《玫瑰王座 作者:夕留(起点vip2013-02-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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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王座 作者:夕留(起点vip2013-02-26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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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终是无法那样去做,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墙上繁复的花纹,想借此逃避这一刻的屈辱。
  莱昂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将小人儿剥成了一只白羊。她的肌肤吹弹可破,滑腻水嫩,令手指留恋忘返。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胸部虽然谈不上圆润,却别有一番青涩的诱惑,那两点粉红蓓蕾可爱之极,令人忍不住地想要采摘,想含在口中,细细品味。
  他强迫自己转过身去,沉入水中,将**深深压入心底。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她就地正法,吃了下去。她的身子还那么稚嫩,无法承受他的征伐。更何况,就是吃,也要慢慢地品味,一点点地咀嚼,才能充分体会其中的乐趣。
  若伊站在莱昂背后,将肥皂抹到他的背上,细细揉擦。偌大的浴室,氤氲的水汽中,一个英俊健美的男子坐在水中,一个单薄柔弱的女孩在他背后埋头擦背,气氛显得暧昧而又诡异。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男子的背上。
  “你在哭?”莱昂问道,音调平平,听不出感情变化。
  没有回答,女孩的小手按摩着他的肩膀,然后第二滴液体落了下来。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浴室突然间静谧下来,只有白色水汽扑来飘去。
  许久,她压抑住抽泣,低声问:“王后会怎么处置我父亲?”
  “你就是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什么。”莱昂的声音依然冰冷残酷。
  “告诉我!”伴随着颤抖的哀求,女孩稚嫩的身体贴了上来,青涩的蓓蕾轻触着背部肌肤,竟令他有种眩晕的感觉。
  “求求你!”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娇躯轻颤不已。
  他身体微僵,终于松口:“明日你父亲将被开堂公审,我可以带你去旁观。”
  ……
  寒风凛冽,白雪飘飞,这个冬天似乎到了最严寒冷酷的时候。
  若伊依然目不能视物,莱昂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塞入马车。
  “什么时候我才能在外面活动?”坐在莱昂的怀抱里,若伊幽幽地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莱昂回答。
  “我觉得胃有些恶心。”她身体微微抽搐,痛苦地蜷缩起来,“请让我透透气。”她可怜巴巴地央求。
  莱昂掀开罩在她头上的斗篷,打开密封的车窗。若伊探出头去,扑入眼帘的银白世界令她眼睛眯了起来,风雪卷起了她的长发,几缕金色发丝飘然落地。
  从莱昂口中套出,那夜渡风和苍雪逃了出去,她相信只要留下蛛丝马迹,他和它一定能找到她。
  马车很快行入宫中,一路畅行无阻,无人敢检查莱昂的马车。莱昂再次用大斗篷将她罩了起来,抱着她下了车。
  耳边的风雪声骤然安静下来,莱昂似乎带着她进入了一条寂静的通道,若伊能感到自己的身体随着他转弯和爬楼梯的动作轻微晃动。
  走了一阵,他终于放下了她,掀开了斗篷。
  这是个幽暗狭小的房间,没有点灯,只有墙上一个小孔透进微弱的光线。若伊趴在小孔上向外一看,顿时明了:这是间秘室,外面正是朝堂。
  “你在这里呆着,结束后我会来接你。”莱昂吩咐,离开前,他紧紧拥抱了一下若伊,在她耳边沉声叮嘱:“你要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庇护你。”
  门被锁上,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长达一个世纪的等待中,官员们陆续进入朝堂,她看见莱昂一身金甲、威风凛凛,陪伴凤曦和威曼走向大殿尽头的王座。
  威曼穿着一身金丝红缎礼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王冠。凤曦一袭黑裙,胸前缀满暗红色宝石。两人皆神情傲慢,一副大权在握、君临天下的姿态。
  朝臣和旁观宫眷中有很多熟悉的脸庞,塞拉和梅娜也在,尽管是在父王丧期,塞拉的装扮依然艳丽华贵,而梅娜则是那幅天真纯洁的小白花神情。
  一个人影兀然映入视线,是维扬!他披着闪亮的金羽披风,趾高气昂地站在朝臣队列的最前端。若伊的瞳孔猛然收缩,无尽的恨意在胸中翻腾。是他,从背后刺了父亲一剑,关键时刻暗算背叛了父亲!
  低声私语的朝堂突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若伊一眼望去,只觉肝胆寸裂。
  来者正是父亲,梅丽雅夫人和温妮。


☆、第二十三章 权力的游戏

  黎德·萨克森公爵几乎是由两名御林铁卫架着进来的,他面色枯槁,颧骨深陷,连站都站不稳。灰色缎面的上衣脏破不堪,背上一大片污浊的黑色血迹,隐约可见化脓腐烂的伤口。
  若伊简直惊呆了,她从没有见过父亲那么瘦,那么憔悴,在她印象中,父亲永远高大威武,顶天立地。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是朗月城公爵,是御前首相,是国王戴克最亲密最信任的朋友,他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公正无私,为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够这样对他?
  若伊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力。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冲出去,救出父亲,杀光所有的人,维扬,凤曦,威曼,所有的出卖者和阴谋家,一个不剩一个不留!
  可是她现在却藏在这间狭小的密室里,犹如一只躲在暗处的耗子,连唤一声父亲也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辱,看着敌人得意洋洋。她死死咬住嘴唇,浑身绷紧,双拳握得骨节发白。
  梅丽雅夫人一身黑衣,形容憔悴。同样憔悴的温妮搀扶着她,眼中溢满恐惧的泪水。
  看着萨克森家三人跪倒在王座下,凤曦唇边浮现一丝得意的冷笑,她高声质问:“黎德·萨克森,你可知罪?”
  黎德缓缓抬起头,眉头紧锁,声音嘶哑低沉:“诸神在上,将一切是非看的分明,毒害丈夫的妻子必将遭到天谴……”
  “住口!”凤曦怒气冲冲地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男孩国王则迫不及待地想显示权威和宣泄愤恨,他激动地半站起身来,大声嚷道:“杀了他!杀了他!来人,砍了他的脑袋!”
  “陛下,这是公审,必须遵照法律程序。”莱昂礼貌而又冰冷地提醒。
  凤曦似乎冷静了一点,“不错。”她阴冷的目光越过黎德,停留在温妮身上,命令道:“温妮,把你昨晚的话再当众说一遍!”
  温妮哆哆嗦嗦地站起,上前一步,然后重重跪倒在王座前冰冷的台阶下。
  “一切都是我做的。”温妮泪流满面,颤抖不止:“和父亲无关。是我毒害了国王,我愿意以死谢罪,请国王和太后饶恕我的父亲!”
  不要!暗室里的若伊在心中哀嚎,温妮,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你若承认了罪行,父亲就无法洗脱污名!他们的目的不仅是杀害父亲,而是要让他背负谋逆叛国的罪名、在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
  大殿一片哗然,许多人不知道是不明真相、还是故意附和,纷纷谴责萨克森一家。
  “想不到小小女孩竟然如此歹毒!”
  “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懂得毒害国王,定是大人指使!”
  ……
  凤曦厉声大喝:“黎德·萨克森,你女儿都承认罪行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指使女儿毒害国王,罪不容赦!宣,朗月城公爵黎德·萨克森毒害国王、阴谋叛国,剥夺其公爵头衔、封地和一切权利,处以死刑!”
  “不要!”温妮凄厉悲鸣,爬起来冲向王座:“太后,你答应过我放过父亲!我什么都照你们说的做了,我写了那封信,我承认……”
  她的声音淹没在御林侍卫的斥喝声中,两名卫兵抓住她,堵住她的嘴,将她连同父亲、母亲一起强行拖了下去。
  朝堂的声音渐渐沉寂,黑暗中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直到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莱昂走了进来,来到蜷缩在墙角的若伊面前,蹲下,伸手拭去她脸上已经冰冷的泪水。
  “你们不会放过他,是吗?”死寂的黑暗中,若伊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是的。在权力的斗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莱昂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温柔而又残酷:“知道凤曦为何会如此疯狂,铤而走险吗?”
  若伊清冷的眼波望向他。
  “是因为你父亲握有她的把柄,她时刻恐惧,夜不能寐,所以才决定冒险杀了你父亲。你突然跑到宴会上,阻止你父亲喝下毒酒,那一刻,凤曦本以为阴谋败露,没想到阴差阳错,戴克喝了那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莱昂一声长叹。
  若伊的心已经麻木,这个时候,无论是恨苍天无眼,还是怨命运弄人,都已毫无意义。她问:“父亲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这是凤曦的秘密,我不清楚,也不能说。”莱昂的语气意味深长:“其实你父亲本应该保持沉默,或者直接告诉国王,但是,他选择了交换,用王后的把柄交换自己的秘密。”
  “什么秘密?”
  “他宝贝私生女的身世秘密。”
  若伊只觉头脑轰然巨响,已经冰冻麻木的心再次出现裂痕。一瞬间,琉璃灯事件涌上心头,王后用寒冰剑验她的血,知道她是雪莱家族的后人,然后拿这个去威胁父亲,父亲为了让王后保守秘密,于是反告知王后的把柄……
  “你父亲确实是个正直磊落,处处为王国、为大局着想的人。只是权利斗争是朝堂之上永恒的游戏,你父亲入朝为官,不管自愿与否,就已经是身处游戏局中。在这场游戏中,每个人都是棋子,阴谋狠辣是必须手段,磊落仁慈则会出局。”莱昂给她披上斗篷,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若伊,让我来教你,一旦入局,就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从一个黑暗的密室,到另一个幽暗的囚室。回来的路上,莱昂一直抱着若伊,已经完全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他摧毁了她的家族,她的依靠,从此以后,她的命运将掌控在他的手中,他是她的主人,将支配、主宰她的一切。
  晚餐时若伊没有一点胃口,在莱昂的强迫下,勉强吃了一点,就早早上床休息。当晚,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父亲被斩首示众,鲜血喷洒,染红了漫天飘飞的白雪。
  她哭泣不止,恨意噬骨,在悲痛和恐惧中挣扎沉沦。迷迷糊糊中,一双带着寒气却坚决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子声音:“不要怕,我来了。”
  若伊睁开眼睛,借着壁炉中红色的火光,她看见一张熟悉而又憔悴的脸,是渡风!她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差点就要失声叫出来,渡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身处他的臂弯,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若伊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泪水却止不住地落。
  渡风眼中布满血丝,满是歉疚和痛心:“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弯腰帮若伊穿上靴子,“我们得赶快走,这里危险!”。


☆、第二十四章 生死相依

  情况紧急,渡风当即拉着若伊,快步走出门外。苍雪坐立在门前,森白的牙齿上滴着血珠。它的面前,两名看守倒在地上,一人被渡风一剑穿心,另一个则被雪狼咬断了咽喉。
  两人一狼从走廊的窗户翻入庭院,刚刚前行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建筑物内,有人高声嘶喊:“来人啊!有敌人入侵!”
  整座府邸顿时间警铃大作,人声喧嚣,脚步嘈杂,亮起无数火把。
  两人对望一眼,渡风沉声说:“我把敌人引开,苍雪带你先走!”
  若伊明白情况紧急,只能如此。她深深望了一眼渡风,颤声叮嘱:“一定小心。”
  雪狼背负着她翻墙而过,身后响起了一片金石交错的厮杀声。渡风和他们对上了,她心想,然后闭上眼睛,祈求诸神。
  两侧景物飞速倒退,寒风在耳边呼啸,雪花吹打着身体。若伊伏在雪狼背上,双手紧紧抓住它脖颈处的皮毛。苍雪带着她跃过静寂无人的小巷,爬上高坡,穿过一片黑黝黝的树林,在城郊的一处废弃的宅院前停下。
  她从苍雪身上跳下,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苍雪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堵废墙前,用爪子拨开积雪,一扇小木门出现在若伊面前。
  苍雪用牙齿咬着门环,打开门窜了进去,若伊急忙跟上。里面是一个地道,漆黑不见五指,若伊摸着墙壁,沿着石阶走下。
  走完最后一级台阶,若伊感到自己的脚踩到了平地上。依旧是一片黑暗,沉闷的空气中混杂着药草和淡淡的血腥味。
  苍雪拽着若伊的裙摆,引导她到一张低矮的桌子前。她跪下,在桌上摸索着,找到点火石,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这是件狭小杂乱的地下室,想必是渡风和苍雪的临时藏身之所。桌上堆放着剩有残液的草药罐,墙壁上有个火炉,灰烬留有余温。干草和皮毛铺在火炉边,构成床铺。一件衣服胡乱揉成一团,扔在床边。
  若伊捡起衣服展开,只见上面血迹斑斑。渡风受伤了!若伊心头一搐,怪不得刚才见他如此憔悴。
  她不由为渡风担心起来,他能够摆脱追兵,平安脱险吗?像是觉察到她的担心,苍雪用头蹭了蹭她。她低头,对上苍雪那双金色的瞳孔,一时间悲上心头,抱着狼头低低哭泣起来。
  苍雪温顺地一动不动,待若伊的哭声渐止,它才抬起头,伸出粉色的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她脸上的泪痕。
  若伊冲苍雪感激地一笑,自嘲地说:“我真没用,还没有苍雪坚强。”
  她收敛悲伤,稍稍定了下神,然后在简陋的床铺上坐下。苍雪紧紧挨着她,似乎想给她抚慰和温暖。若伊俯身,趴在它柔软的皮毛上,望着桌上油灯中跳跃的火光,静静等待渡风的平安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苍雪忽然动了一下,若伊抬起胳膊,苍雪嗖得窜出,轻快地登上楼梯。接着,楼梯上传来人走下的脚步声。
  若伊飞快爬起,朝楼梯奔去。下行的脚步声也猛然加速,两人在楼梯间相遇,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来人张开双臂,将快步迎上的若伊紧紧拥抱在怀中。
  “你回来就好。”许久,若伊才哽咽着说:“父亲出了事,如果你也不在了,我就真的是孤单一人了。”
  “傻孩子。”渡风无比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深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你放心,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渡风拥着她走回房间,两人坐下,细细互诉别后经过。原来那一夜,渡风在宴会厅外觉察到不对,立刻召集黎德带进宫的侍卫冲入宴会大厅,和御林军展开激战。终因寡不敌众,弟兄们死伤惨重,渡风也身受重伤。
  “是苍雪救了我。”渡风拍了拍苍雪的背,“它连着咬死了好几人,帮我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是,”他的神色陡然悲愤沉重起来:“其余人都死了,他们冲进蓝堡,屠杀了所有的人。”
  屠杀了所有人,连女仆莉莉丝也没有放过吗?听到这个消息,若伊以为自己会悲痛哭泣,然而没有,她心中一片清冷,还有冷到极处所迸发出的怒火。
  “你的伤怎么样?”若伊帮渡风解开外套,想查看他的伤势。
  “没什么,已经好多了。”渡风轻描淡写地说,他想避开,却被若伊固执地按住。
  羊毛外套和背心褪下,浸了层层血渍的衬衣映入眼帘。若伊一言不发,继续解开他衬衣的扣子,然后看见了遍布上身的一道道狰狞恐怖、血疤凝结的伤口。
  有血正在从伤口沁出。若伊从棉布衬裙上撕下一大块布,撕成数条,一块用来清理伤口,其余做成绷带。
  手指蘸着草药,一点点抹在渡风的伤口上,每接触那些伤口一下,若伊都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在疼痛。那一晚是如此惨烈,连武功最高的渡风都九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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