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冷笑着说:“嘿嘿,小天才,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嘛,昨天走的时候像个猪头一样,今天居然啥事没有。
叫了你以后不许再来了,竟然敢不听还跑来训练,今天本公子就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看看你以后敢不敢再来。
弟兄们上,给我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小子,这次要让他几天下不了床。本公子最讨厌那些被称之为天才的人。”
黎登廻带头应了一声,摩拳擦掌就要对何广生动手。
突然,众人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从安贝身后快速闪到了何广生身边。
“少爷,您终于来了啊。”何广生的声音带着哭腔。
“嗯,别慌,就是他们吗?”新出现的人影冷冷地看着安贝他们。
何广生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
“哟呵,你小子居然叫来帮手啊,还是什么少爷,模样看起来不错,挺适合到‘风月斋’当娈童的。
你们还看什么看,上去废了他,一切有我。”安贝吆喝着给自己的小伙伴们鼓劲。
虽然丁馗年纪看起来比他们大些,身材高大、身体结实,冲进来的速度有点惊人,但安贝有倚仗一点也不担心。
“敢挡安少爷的道,小子看拳。”黎登廻想到安贝的倚仗,大叫一声扑向那新来的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人影。
何广生口里的少爷自然就是丁馗,刚看到何广生时,那伙被他关注的人就围了过去,他立刻就知道那伙人是何广生的对头。
丁馗原本在安贝他们身后,不过他不屑背后偷袭,用最快速的步法移动到何广生的身边。
看着迎面砸过来的一拳,丁馗冷笑一声,一把就抓住了黎登廻的拳头,轻轻一扭再一拽。
“哇啊啊,疼死我拉。”黎登廻抱着脱臼了的右臂大叫。
紧接着人影一闪,“啪啪啪”其余几人脸上都挨了一巴掌。
安贝更是被抽得原地转了一圈,脸上像被火烧一样疼痛。
“呸呸呸,啊,出血了,我的牙!”安贝捧着脸也大叫起来,“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我管你爹是谁,就算是李刚我也照揍不误。”丁馗又晃到安贝面前,膝盖一顶直撞安贝小腹。
“唔唔唔。”安贝疼得说不出话来,抱着肚子弯下腰来直哼哼。
“大胆,哪来的杂种撒野,敢伤我家少爷。”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喝。
靠,这里骂人的话就没点新意,张口就喜欢骂杂种、野种的,最讨厌这些辱及他人母亲的人。
丁馗很是火大,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站着奴仆的等候之处,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极其败坏地冲了过来。
黎登廻和几个小伙伴围到了安贝身边,做出保护的模样,带些恐惧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丁馗,显然是期待那汉子收拾丁馗。
安贝竭尽全力指着丁馗说:“韩鸢鸣,给我杀了这小子。”
丁馗运气斗气在体内高速流转,警惕地看着这名叫韩鸢鸣的汉子,哪知一个矮小的身影蹿到他身前,张开双臂说:“少爷,您赶紧先走,回去找我爷爷。”
何广生忘却了恐惧,奋不顾身地挡在丁馗身前,在他心目中何瘸子是最厉害的人,丁馗找他爷爷最安全。
“哼,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人,把少爷打成这样,你就乖乖地跟我会安家受罚吧。”韩鸢鸣来到了丁馗跟前,张开手掌对着丁馗连同何广生一起扇了过去。
情急之下丁馗来不及拉开何广生,脚底一滑,闪到韩鸢鸣侧翼,一个侧踹直踩韩鸢鸣的腰部。
韩鸢鸣手掌扇到一半立刻变招,握紧拳头往身旁砸去,正好砸到了丁馗的脚底。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丁馗脚底传来,他站立不稳往后急退。
“噔噔噔”一连退了五六步,丁馗才站稳身形,被砸的脚底还在发麻,要不是斗气护住腿部经脉,估计就站不住了。
这下子丁馗探知了韩鸢鸣的实力,是一个陷阵武士,他长期跟陷阵武士、破盾骑士对练,那感觉十分熟悉。
韩鸢鸣心头一凛,这小子腿劲可不小,开始不安起来,问道:“哦,小小年纪已经是斗刃骑士了啊,你是哪家的子弟?”
。。。
第260章 怒杀恶仆()
“陷阵武士,你敢对我下杀手。 楠叔干了他,当街袭杀我,够他死几回了。”丁馗用力踩了踩地面,脚板底隐隐有些生痛。
“哼!”韩鸢鸣耳边一声炸响,一名比他还高的壮汉横到了他的面前。
“嗡”的一声,韩鸢鸣脑子全乱了,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发觉自家少爷貌似踢到了铁板上。
眼前这少年在自己全力一击之下还能站得稳,这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明知道自己是陷阵武士,还让帮手干掉自己,那壮汉战力等级要比自己高;当家袭杀这少年是死罪,那他的身份就非同小可了。
壮汉解下腰间的长剑,冷冷地对韩鸢鸣说:“是你自行了断,还是让我废点手脚?”
“慢着,这里是不是有点误会?”韩鸢鸣想解释解释。
丁馗拖着何广生绕过姜楠身后,朝安贝他们走去。
“哎,你。”韩鸢鸣急了,丁馗那样子可不是去好好说话的。
他正要去拦截丁馗,他对面的姜楠动了,赤红色的长剑拦腰向他斩去。
在少典国骑士的地位比较高,其他人不许带武器在城市里瞎逛,只有骑士能够随身佩戴长剑,当然魔法师的魔法杖是不禁止的。
没有武器的韩鸢鸣哪里是实力高出他一级的姜楠的对手,不到三合,姜楠的长剑就刺穿了韩鸢鸣的胸膛。
姜楠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韩鸢鸣,他可一点没手软。
安贝吓得跌坐在地上,其他小伙伴们脸都白了。
丁馗感觉到何广生的小手抓得很紧,但他没有不让何广生择做一名骑士,从小见点血是一种锻炼。
他来到安贝跟前,飞起几脚踢飞那几个跟班,盯着地上的安贝说:“刚才是你叫那奴才杀了我吧,如果我没听错。”
“没,没,没……”安贝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丁馗会怎么对付他。
丁馗用厌恶贝,说:“你们几个这么大了,还要欺负一个刚进训练营的孩子,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我出手教训教训你们,你居然敢叫奴才杀我,今天不给你留点印象深刻的教训是不行了。”说完一脚踩到了安贝的右腿小腿上。
“啊!”安贝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小腿就在地上打滚。
丁馗掏出一块腰牌扔到了韩鸢鸣的尸体上,说了句“我们走”,就带着何广生和姜楠扬长而去。
没有多久,特别训练营里出来几个教官,询问了一下周围的人,眼韩鸢鸣尸体上的腰牌,其中一名教官抱起安贝朝安家的方向走去,其他教官什么都没说退回了特别训练营。
当治安署的人接报匆匆赶来时,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带头的那名队长抓起尸体上的腰牌塞进怀里,说:“内卫司的人办案与我们无关,尸体带回敛房安放。”
当晚护国侯府热闹起来,人是一拨一拨地来。
先是属于姜楠那一中队的姜府亲卫赶到,奉命到丁府加强守卫。有姜楠跟在丁馗身边,丁馗的一举一动姜家都清楚,韩鸢鸣这种人死不足惜,远没有丁馗的安全来得重要。
接着黎宏跑来找丁馗,先把腰牌还给他,再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说:“该死,安家那仆人在这情况下也敢对你出手,不过你弄断了安家那小子的腿,水务司长安昌不会罢休的,说不定要跟你打御前官司,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黎宏走了没多久,少典密悄悄地也跑来了。
“馗弟啊,别怪哥哥这么久才来最近事情实在太多,都忙的抽不开身。这不,今天你又给哥哥我添了一件麻烦事。”少典密先给丁馗解释没来原因。
“密哥忙我懂,我给你添麻烦事这就不懂了。”丁馗打马虎眼。
“哎,快跟哥哥说说,下午是怎么一回事?人命都出了,水务司长的儿子腿也断了,这是在都城里面,大王的眼皮底下啊,但凡有什么异动都与我有关啊。”
“哦,这事啊。”丁馗又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少典密听完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说:“这么说你占了理儿,安家的人是咎由自取。好了,我还要回禀大王,不便在你这耽搁了,下回有空哥哥做东请你吃饭。走了,走了。”说完又悄悄地离去。
治安署的人没来,城防军居然来了一个小队,按小队长的话说,是来请护国侯世子回去,了解一下发生在镇京城的命案。拄着一根铁枪站在大门前的何瘸子,就说了一个字“滚”。
城防军和第八军团向来不太和睦,那么跟护国侯府的关系这么多年来就没好过,出了事说不上会使坏什么的,给你添点堵就再正常不过了。
城防军小队刚走没多久,安家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了。安贝腿上缠着绷带,被担架抬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队伍中间留着五缕长须的正是农工部水务司司长安昌。
姜楠带着一个中队的亲卫也来到护国侯府门前戒备。
何瘸子铁枪一点,一道枪芒飞射而出,在丁府门前二十米处射出一个洞,大声叫道:“来人止步,越过此处者杀无赦。”他当年曾是初期无畏骑士,因为腿瘸了才退步到破盾骑士境界。
“哐当”一阵乱响,姜府的亲卫们统统拔出长剑。
安家来了一百多号人,一字排开与丁府门前的护卫对峙。
安昌踱着八字步来到队伍最前方,说:“你们家少爷打伤了我的儿子,本官现在来问问,他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我家少爷在休息,没空见你。”何瘸子一样心疼自己的孙子,安贝是带头打他孙子的人,面对安昌他可没那么好语气。
“哼,有胆子做得出,没有胆来承担吗?将安贝放到丁府门口,丁家的人要不治好他,本官明天上朝就问问大王该如何处置。”安昌对着抬担架的人挥挥手。
这下何瘸子和姜楠他们就不好出手了,人家不是硬闯丁府,对象又是一个断了腿的少年。
安贝真的就被人抬着放到了护国侯府门前的台阶下,抬担架的人放下安贝后就退回安家的退伍中。
何瘸子地上的安贝,又对面的安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大门里走出一名少女,在何瘸子耳边说了几句,少女是新来的宫秀碧雅。
“少爷说了,像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徒,我们不招待。你们要是不抬走,一会我们就给他泼冷水。”何瘸子底气十足地对安昌喊。
“你们敢!”安昌气得胡子都在哆嗦。
他不敢在护国侯府硬来,毕竟水务司长只是个文官,家里的侍卫加起来估计都打不赢姜楠一人。文官有文官的办法,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想把安贝赖在丁府,让丁府的人把安贝的腿伤治好。
这样安家既有了面子,也有台阶可以下,要知道事情安贝他们并不占理。
安昌的话说完没多久,丁府大门里又走出来两名少女,十分吃力地抬着一桶水。
何瘸子哈哈一笑,一瘸一拐地回身拎起那桶水,走下台阶来到安贝身旁,当着安昌的面就倒在了安贝的身上。
此时正值深秋,入夜之后气温下降得比较快,不穿长袖会明显感受到凉意,这一桶冷水泼在身上,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丁馗小儿,欺人太甚,有本事你们就杀了他!”安昌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丁府大门,他怒瞪双眼,一副狠不得吃人的样子。
碧雅不知哪来的胆子,她也对着安昌大叫:“要是你们还不抬走他,下一桶就是粪便咯。”
她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但听在安昌耳中无异于雷殛。
泼冷水不够还要泼粪便,安贝虽然不会致死,但这可是莫大的屈辱,腿伤没治好还要被人如此羞辱,一个少年人怎么受得了。
“好,好,好,你狠!去,把少爷抬回来。”安昌生怕丁馗还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知道今晚是讨不了好的。
“这事不算完,你以为丁家还像以前一样,能够在镇京城里横行霸道吗?今天你对我们文官的侮辱,我们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安昌说完愤然离去。
安昌最后用心毒辣,直接把丁馗放到了文官系统的对立面,他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不能将丁馗如何,索性就把事情挑到武将之后对文官的敌对情绪上。
难怪安昌如此羞怒,他是堂堂一位司长,丁馗不出门迎接也就算了,还变着法子作弄他儿子,这口气要忍得下,以后无法在王国的朝堂立足了。
“小少爷,您的法子真绝了,昌的脖子都气白了。”梁婆子和丁馗在大门后面偷br>;
“这些文人可恶毒了,尽会想着阴招来害人,要是让安贝进了丁府,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招对付我。
哼哼,我可不能给他们机会,要是还不肯走,我就让碧雅给安贝灌尿,让他喝个饱。没,碧雅挺大胆的,以后你多栽培她一点。”丁馗的损招还有一大把。
第261章 难办的案件()
少典国政务院一样分五个部,吏务部财政部法制部农工部和文教部。
十大公爵中的孔家控制了文教部,包家控制了法制部,范家控制了财政部,姚家控制了农工部,而吏务部一直是政务院首席大臣兼任。
排在十大公爵第二的轩辕家从不插手王国的管理,在元老院是为了维护“土著贵族”们的利益,是王国最低调的大世家。
包图乃当代律国公之子,是现任法制部部长,一早来到了自己的衙署,为下午的朝会做准备。
“农工部姚大人安大人到。”门外守卫通报。
这一大早的,不回自己衙署干活,农工部的人来我这干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包图还是起身来到房门前。
农工部姓姚的只有部长姚贤,职位身份和包图相当,包图不能摆架子,坐在房中等对方进来。
“稀客啊,姚大人,安大人,来,请到屋里坐。”包图脸上堆起职业性微笑。
“我们是无事不登门啊。”姚贤比包图热情一些。
三人来到房中分宾主坐下,包图开口问道:“姚大人有何事一早便要登包某的门?”
姚贤给同来的安昌递了个眼色,安昌起身先给包图深鞠一躬,然后说:“包大人请替下官做主啊。昨日护国侯之子丁馗打伤了我儿安贝,我儿的右腿都被打断,丁馗还指使恶奴当街杀死了我家的侍卫长。
镇京城治安署竟以案件涉及内卫司为由推脱不管,如今丁馗和那恶奴依然逍遥法外。他们视王国的律法为无物,只有您出面才能惩治得了他们。”
少典丹赏赐丁馗的事情没有传开来,只有当天在场的和极少部分人知道。包图跟着律国公去了姜府,他是知道的;姚贤没有去,并不清楚。
“丁馗为什么会打伤你儿子?又为什么会指使人打死你的侍卫长?”包图没有第一时间因为丁馗无视法律生气,而是对事件的起因有疑问。
“我问过骑士公会的人,丁馗因为一个骑士学徒和安贝起了冲突,安司长的侍卫长出面制止冲突时被丁馗攻击,他不得不出手防卫,那丁馗认为他起了杀心,便指使恶仆杀了他。”姚贤替安昌解释。
“丁馗今年还未满十六岁吧,他和安司长之子起冲突,安司长的侍卫出面便有不妥。何况丁馗还是内卫司右都护,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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