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黑眸看向李容煦,再次磕了个头道:“陛下,没有解药!”既然她当初想出这个法子来让李容煦吃亏,那怎么会有解药呢?
李容煦听到这话,脸都黑了!没有解药他岂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那你赶紧给朕医治!”
邵洵美摇了摇头:“陛下,没有法子。慢慢的它自己就会好的。”
李容煦听到这里,整个脸紧绷阴沉如墨:“大约要多少天?”
邵洵美顿了顿:“最少五天,一般六七天吧!”
这种毛刺经过她的糅合改造,沾在人的皮肤上之后就会通过汗毛慢慢通过表层到肌肉,血管,血液,而有的特别厉害的还能入骨子中。只不过大部分的毛刺在到了肉中之后,就被软化了,威力也少了许多,慢慢失去了作用,最后也就没事了。
除非刚上来刚沾上皮肤不久,用胶带等粘粘的东西沾在皮肤上,把这次毛刺强力的粘出来,或者是用稀泥什么的抹在这些部位,等到干了之后,洗掉就是了。
但是,那些太医当时根本没有想到李容煦的痛痒会是因为如此,给他开的止痒止痛的药膏,自然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而现在那些东西估计是到了血液肉中,因为她的改良,威力不小,故而比其一般的更是滋味难忍。而这毛刺还有个孬处是温度越高,流汗越多,或者用劲越多,那么这毛刺会越往里走,那么人的感觉就会越剧烈!除非,是这些毛刺现在顺着毛细血管汗毛再出来!
要不然,只能这么生生挨着了!(。)
一百〇八章光明正大的吻()
李容煦听到这话忽然呵呵了两声,却见他脸上忽然绽放出一种绝美的风华,慢慢走到了邵洵美的跟前,只见他穿着一身单薄的双龙缂丝软罗直缀,身姿挺拔,黑发垂在两侧,而他就这么弯腰,忽然凑近了邵洵美的脸颊,任一头青丝流泻而下。
随即一双白皙的手,带着薄茧,把邵洵美的下巴抬了起来,明明用劲不大,但是邵洵美却不敢挣脱,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那张脸。
明明是灼灼风姿,明明是绝美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带着罂粟般的窒息,一种阴柔冷酷的气息从他的眼底散出,生生染得那颗美人痣越发妖异,整个人如同妖一般邪魅而妖孽,而他的话更是让邵洵美生生从心底打了个冷颤:“但是,朕相信皇嫂一定有办法不让朕疼这么多天的是不是?”
邵洵美张嘴要说什么,但是李容煦却是忽然伸出手指,点在她的朱唇上,声音轻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嘘。。。,朕知道你一定不会舍得你那如此忠心的两个丫头吧!皇嫂!”
意思很明显:朕可以不动你,但是那俩丫头朕可以随时处置!要是没有法子减轻朕的感觉,这俩丫头必死无疑。
而不得不说,李容煦猜的很准她的确有法子,或者威胁的这个法子简单而粗暴:邵洵美哪里有那个胆子让他疼痒六七天呢,顶多就是让他感觉这么两天,让他尝一下最厉害的几天就是了,而等到她给他施针的时候,李容煦体内的这些毛刺就会随着寒气的蒸腾和她的银针导出体外。
而她本想着用此来手段来保护自己的两个丫鬟,同时想用她不舒服的理由拖一天给他施针,让他多疼一天,也就是她最最极限能做的事情了。
然而,李容煦的皇权怎么可能受到挑衅?稍逊美他可以不动,那么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他可以任意打杀。
邵洵美看着离她如此之近,明明长得人模人样却像是个恶魔的男人,这一切明明是她的错,是她的僭越,挑衅皇权,却让两个丫头来代她承受后果。所以她只能点头妥协:“对,明日就是臣妇给您施针之时,等到过去了,您的这个症候自然会好的!”
李容煦点头:“朕就说么,皇嫂一定是个聪明之人不是么?对了,朕刚刚运功,估计身子等不到明天就要不舒服了。那皇嫂是不是要提前给朕施针了?”
邵洵美听到这里忽然眼睛闪了下:“那陛下是不是刚刚疼得厉害?这不能运功动气的,否则运功过后您会更疼的!”
李容煦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告诉朕保持凉意可减缓么?”
所以,这就是他刚刚烦躁发怒的原因,这个女人不光暗算他,竟然还骗他!好大的胆子!不给她些教训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而如他所愿,刚刚,她确实心惊胆颤的害怕了!
邵洵美任他的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口的声音夹杂着些颤抖:“陛下,您练的内功虽然是属寒性的,但是血气运行就会导致更感觉更加剧烈。“
解释完后,她抬头看到李容煦没有表情的脸,再次小心的开口:”那陛下能否先把我的两个丫头放出来呢?”
李容煦忽然笑了,如毒蛇般让她从心底升起颤栗,摇头:“到时候要是皇嫂再找什么借口故意拖延给朕施针呢?你放心,两人现在在品严的手下,应该过的很精彩!”
精彩二字,他加重了语气。让人立刻联想到的是两人过的肯定不好,正在受刑也说不定!话中是满满的,让她惊心动魄的威胁之意!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电视剧上那些受刑之人,血染素衣,全身都是鞭打的痕迹,还有奄奄一息的样子,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是跟着一抽一抽的,不禁立刻道:“那陛下既然运功了,那我现在给您施针吧!您把人先放了再说好么?”
一手放人,一手施针。先让她的两个丫头安全了再说,谁知道品严这会儿会是如何折磨她们呢?
李容煦明白她话中的言外之意,笑的很是无害:“皇嫂这是怕朕不讲信用?”
稍逊美看着他没有笑意的眼睛:“我们彼此。”他不也怕把人放了她不给他施针么?她要是给他施针后,他不放人怎么办呢?
李容煦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那压抑的空气简直能让她的身子本能的缩回去:“皇嫂对你这俩丫头还真是不错呢,不过呢,朕现在好的很,等朕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你再给朕施针吧!”
邵洵美眼中全是诧异,觉得皇帝陛下心思难测,脾气更是喜怒无常:他刚刚还痒疼的厉害,一副赶紧求解药治疗的样子,然而等到真的有法子了,他却又不急着治疗了,宁愿再忍些时候和这种感觉。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更加的着急,让她的两个丫头多受些折磨么?
所以邵洵美此刻是急的上赶着他给他施针,而只有这样,她的两个丫头才能少受些苦,早些时候从那里面放出来。
忽然,李容煦一把拉起了邵洵美,脸靠向她的脸。而唇,毫无征兆的吻向了邵洵美,含糊不清:“朕觉得有些不舒服,用你来安慰一下吧!”
说着,嘴唇霸道的缠着邵洵美的,而他的舌头更是强硬的横冲直闯进了她的嘴里,强制的和她纠缠着。
这是邵洵美第一次清醒之时,两人之间第一个清晰的吻。而这也表明了李容煦从偷偷摸摸沾她的便宜直接变成了光明正大。
邵洵美承受着他浓烈到窒息的气息,闻到他身上满满的荷尔蒙,直接反映就是嘴巴呜呜着不接受,同时双手用力的把他推离自己的距离。
李容煦松开她的嘴,看向她,却见他眼光波光潋滟含着一汪春水,在她耳边声音粗哑道:“看来皇嫂是希望你的丫头过的更精彩一些呢,或者皇嫂不希望你的丫头好过一些么,毕竟她们也是在无意中参与了你暗算朕的这次行动呢!”
两句话,虽然意思相同,但是一句充满了强烈的威胁之意,而后面一句则是充满了诱惑。同时还暗示她,她是害两人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
邵洵美忽然冒出了一句:“恐怕只要她们两个跟着我,陛下无论如何也饶不了她们吧!陛下,您惩罚我好了,为何让两个无辜的丫头替我呢?”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已然的有些失控激动,声音高扬,充满了愤怒!他要让品严用刑,对她用刑就是了!何必让两个丫头来替她!
而李容煦忽然又逮住邵洵美的红唇亲了上去:“皇嫂,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说罢,利齿咬了她的红唇一下让她张嘴。这是一个激烈而窒息的吻,又长又缠绵,如肆意的洪水滔天,蔓延着她的感知神经。而她的手,就这么的垂了下来,没有再伸出手推离他。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猛烈霸道,甚至把她的舌头给缠麻木了,那红唇肿胀剔透,蒙着一层血丝,仿佛再轻轻一碰鲜血就会涌出。
李容煦一边捧着她的脸吻着,一边看着她,而他心中被暗算的怒气,还有那些痒痛的折磨,以及她那些牙尖嘴利的话,已经随着这光明正大的蚀骨之吻而慢慢消融。整个殿中只余下他粗重的喘息,别的,再也没有了声音。
邵洵美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任他轻薄肆意。此时李容煦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如春风般和煦,叹惜般捧着她的脸:“皇嫂这才听话么是不是?”
说罢,又吻上了她的唇角,动作如春风拂面,透着一股子怜惜蜜意,而他的眼神更是温柔的快要把人给融化了,却见他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脸颊,抱着她,揉散了她的发,暧昧至极,施恩般的口气道:“哦,皇嫂真乖,那两个丫头皇嫂等会要不要去看看?”
邵洵美此时心里那些什么憋屈,不甘甚至是愤怒等反抗的情绪已经被这个吻或者是他的霸道皇权给压制的麻木了,却见她一双黑如琉璃的眼眸看向他,笑的有些无力苍白:“陛下这一手鞭子一手玩的真是好啊!”
李容煦笑的明媚风华,唇角眼梢尽是春色:“朕怎么觉得是这俩丫头拖累了你呢,要不要朕给你换几个?”
是啊,他就是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处狠狠地利用。
而那俩丫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不算什么,可是那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因她而受到伤害呢?
而她,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反抗的筹码。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反抗任性的权利!一切,只是李容煦有意无意的纵容而已!
这个事实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让她眼晕的同时又那么的苍白无力!难道就只能,他要,她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他肆意妄为不成?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这一遭来算计他呢?让别人跟着遭罪,还不如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任他夜里来去自如,起码,那样还有遮羞布。而如今,却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
如此,他还有何顾忌呢?
如此的折腾,如此的吻,只是让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皇权的高高在上和无耻,还有羞辱!
忽然,她只觉得浑身有些无力,要哭么?有用么?最后,她看向春风满面而神情餍足的李容煦,神情淡漠:“陛下,可以放开我了么?我可以去看看我的两个丫头么?”
李容煦一副风流的模样斜斜倚在龙榻上,看不出一点痒痛难忍的样子吐出几个字:“苏广利!”
在外面一直注意着里面动静的苏广利立刻推门走了进来:“陛下,奴婢在!”
李容煦淡淡吩咐道:“去让人把定王妃的两个丫头还给她吧!你亲自去一趟吧!”
苏广利领命而去,而邵洵美却一点没有他提前放了两个丫头而兴奋的感激,只是重新跪了下来道:“多谢陛下!”
李容煦道:“皇嫂先回去吧!”
而邵洵美却是拿过纸张很快的写了一个药方,写完之后才道:“陛下,另一个瓷瓶中的药物也是让人发痒的,那些活血祛风的药物都是过量的,尤其是其中的青风藤,有人服用过量之后每隔几分钟就会痒的厉害,这是止痒的药方,您让那些太医去给您抓药吧!”
李容煦呵呵直笑,声音里没有多少的怒气,只带着多多少少的揶揄:“皇嫂真是狠心啊!给朕外下那些粉末不说,还勾引朕吃了你身上那些药汁。这是让朕里外都痒啊!怪不得朕都痒在了骨子里呢!而皇嫂使的美人计还真是成功啊!”
李容煦没有生气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妥协,否则不会如此麻利的写下药方。嗯,人啊,就得实务者为俊杰啊!不过,也不能逼太过,要不然过犹不及引起强烈的反弹怎么办呢?他好不容易找好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看向邵洵美,有些可惜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在体会刚刚那般销。魂的滋味。嗯,这么棒的滋味,竟然要有些时候品尝不到了,想想就可惜啊。
而邵洵美写完后毫不犹豫的离开,而等她回到偏殿的时候,香薷和佩兰也刚刚被鹤刑司的太监送来。
邵洵美发现两人是被那些人夹持着走进来的,把人放下后,两人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摊在了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的两人抱在一起。
邵洵美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猛地一提,喊了一声:“香薷,佩兰?”同时赶紧的蹲下身子看看两人是不是受了伤。
她看了一圈,发现两人穿着的还是那身衣服,衣服上没有鲜血等伤痕,难道是别的伤痕或者是伤痕?邵洵美这下着急了,连忙扒着两人的衣服道:“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你们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而她手摸到两人的时候,发现两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哆嗦在一块,而两人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互相抱在一起,声音颤抖着如同破布:“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了!”
邵洵美听到这话,声音大了些:“香薷,佩兰,是我,你们的王妃!”
两人还在继续颤抖,继而就把这话听到了耳朵里,然后不可置信似的两人转头看向邵洵美。
却见她们两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没了颜色,眼中含着眼泪,甚至佩兰还流出了鼻涕,还哪里看到两人那美丽的脸?一看就是被吓坏了,正处于极度恐惧绝望中的人!
两人一看到邵洵美,犹如看到了温暖的泉水,明暖的天堂,哪里还顾得上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主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最后一根稻草般,两人双双的,紧紧地抱住了邵洵美,声音含泪,只是叫道:“王妃。。。。。。”
而两人此时看了看四周,才发觉她们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眼泪更是滚滚而下,抱着邵洵美,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让两人紧绷的神经刹那间放松,大口喘气的同时,哭的更是不能自已。
看这模样,很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一百〇九章碾压(上)()
邵洵美从两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才知道,仅仅这一个时辰中,两人被扔在了黑暗的牢笼中,品严没有让人给她们用刑,不过却是让她们观看了一幕幕疑犯被折磨审查的过程,左边的牢房中,一个人慢慢血肉被铁擦子给擦了一遍,露出森森的血肉,再擦一遍,露出了血中夹白的骨头茬子,那人生生痛着却还晕不过去;右边的牢房中,几只狼狗把两个人慢慢撕成了碎片,然而那惨烈的叫声在这地狱中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前面牢房中一个人被两人正在鞭打着,然后给泼了一桶盐水;另一个牢房中那人则是被生生的用尽了十八般酷刑,香薷佩兰看到的是其中最让她们发指的一幕,一片一片让那人受着凌迟之刑。
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因为她们的笼子四周还有几条冰冷的蛇盘在那里,小小的眼睛透着寒意,吐着芯子看着两人,让两人躲都没处躲,又不敢晕过去,只能紧绷着神经这么挨着。
两人哭了会之后,两人重新跪了下来,香薷给邵洵美赔罪:“王妃恕罪,那品严一吓唬,我们当时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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