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就不信以他的魅力她最后不会臣服在他脚下!嗯,想想怎么就一股子兴奋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声音高了稍许,悦耳动听,如淙淙流水声声入耳:“苏广利!”
在一边侍候的苏广利立刻疾步快走到李容煦的身边,躬下身子:“陛下,奴婢在,有何吩咐?”
李容煦嘴角笑容诡谲莫名,一字一字缓缓道:“把定王妃能根治好朕十多年顽疾这件事传出去!”
苏广利看向李容煦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么,需要人保护王妃么?”要知道,此消息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来轩然大波,而也因为这话,定王妃立刻就会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李容煦看着苏广利欠身垂头的模样,忍不住伸出脚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漫不经心而笑,那笑意在烛光中看起来让他惊心动魄,那颗美人痣更是红的像噬人的血:“这不废话么!你这刁奴学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么?给朕滚下去,看着你眼疼!”
苏广利听了之后,立刻起身,身子还没站直就立刻连滚带爬的滚下去办这件事了。
果然,翌日邵洵美刚刚醒来,还没吃饭呢,就从佩兰口中听到了这件事,而当时她一边给她梳妆,一边双眼闪亮崇拜的看着自家主子,声音里全是自豪与骄傲:“王妃,今天奴婢说您能根治陛下顽疾的事情呢!太好了!要知道陛下的病可是缠绵了十多年呢,您竟然有本事给陛下治好呢!”
邵洵美听到这话,手中正在把玩的一把犀牛玉梳顿了顿,看向镜中佩兰在她手上不断翻动的巧手和她如云的秀发,眉微不可及的蹙起:“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能治好陛下十几年的病根呢?而且,陛下哪里有十几年的顽疾需要根治?他需要根治的只是因为练功堆积的寒气而已!
佩兰扬了扬眉毛,一张俏脸上满是傲娇:“貌似我们都知道了啊!”
她瞬间只觉得压力倍增,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甚至有些焦虑的感觉。原因无他:这陛下寒症都十多年了,那太医院的太医十多年都没有办法根治。结果来了个定王妃,竟然说有把握治愈陛下的病情。
众人怎么不哗然,不震惊呢?而且她本来就治愈了几个棘手的病例,让上流社会的人刮目的同时纷纷相邀。如今这个消息传出来,只怕她在人们的眼中更是强势耀目了。
那就意味着什么陛下二十之后性命堪忧归西而去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了,他会健康的活下去。
那么他会愉快的娶妻纳妾,为整个宫廷开枝散叶,意味着那些勋贵世家,文臣武将,朝臣权贵不用巴巴的盼着陛下诞下龙嗣以保后患,或者还要考虑着万一以后皇权更替给朝廷带来的不稳极一系列的问题。
还有什么比一个更加健康的陛下让人来的心旷神怡呢?而这一切的功劳全拜定王妃所赐。
而她邵洵美哪里有本事给陛下根治什么十多年的病症啊,这厮压根就没有什么病好不好?他会稳稳当当的活过二十,长命百岁好不好?是哪一个嘴碎之人,竟然让这个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让她以后怎么出去面对众人的眼神?
她对做什么名人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在和定王和离之前,做一个低调安分的王妃和谢家药堂的大夫,哪曾想到这流言竟然把她送到了焦点浪尖之上呢?
她的思绪已然跑远,眼神没有焦距愣愣的注视着铜镜,后面佩兰还在说这些什么,但是她听不到耳中了。
她吃完饭后,正想要去药堂。还未动身呢,结果周文就到了她的院子中,而他这次来并没有开门见山的问什么,那吞吐的样子看向邵洵美,邵洵美颇有不耐:“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大约也是听了那话,来问的。
周文这才抬头看向邵洵美,小心的问着:“王妃,外面传言是真的么?”昨晚陛下在王妃的院子中治病到晚上是真的,难道王妃真的有办法陛下的病情治好?
邵洵美揉了揉眉头,语气里有些无力,“你是听谁说的?”
周文低头,眼中一亮:“这么说外面都是谣言么?”这话他问的有些急,似乎要得到一个准确的,令他安心的答案。
然而,邵洵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外面已经传来一尖锐的嗓音:“传陛下口谕!”
所以邵洵美把周文急于要得到的答案咽了回去,在看到李容煦身边的苏公公亲自前来传旨的时候,一行人就跪了下来听到苏广利手持拂尘,身子笔直,声音不阴不阳:“奉陛下口谕,着定王妃即刻启程随朕去西山别院侍疾。”
邵洵美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大早的,这李容煦就大发神经的要自己的皇嫂给他去侍疾!
但是,圣命不可违,她努力的压抑下心中的浊气,平静开口:“那我要在那待多久?”
苏广利眼观鼻,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这奴婢不知。时候不早了,您且随奴婢走吧!”
马车疾行,邵洵美带着两个丫头香薷和佩兰,出了皇城直往西边郊区的西山皇家别院而去,而那地方是陛下常年养病的地方,风景宜人,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而临近那地方的西郊城外,栉次鳞比的是皇室贵族的庄子。由于陛下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这皇家别院中度过的,所以山下附近那些勋贵朝臣的庄子也被打理的很好,以防那些大臣会被养病中的陛下宣去询问政事,等到时候晚了,可以在附近自家的庄子里过一宿。
正因为如此,以前原本阡陌林立的道路现在早已经被开出了笔直的平坦大道,那道路更是穿插在往那起伏不定的群山之中,如百炼般显眼。而下面就是各个农田庄子,往上则是错落有致的小型别院,则是皇家宗室的私人别院。
而处于最平坦的半山腰,最开阔,视线最好,风景最是怡人的地方,则是宏伟的建筑群,西山皇家别院。这地方以前是本朝皇帝前来小憩修养或者夏日避暑,秋日狩猎赏景的临时居所,现在则是变成了李容煦的第二个行宫。
三人在皇家马车里一直闷着,而香薷和佩兰听说去西山皇家别院,更是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在车轱辘磷磷,嘎吱嘎吱顺带颠簸之中,经过几个时辰的行程,马车终于在大气恢宏的西山别院大门前停了停,然后马车长驱直入去了别院的深处。
由于地势高的原因,这里气温明显的比皇城里低一些,而这别院修葺的并没有多么的精致,反而处处透露出特有的狂野挺拔的山林之气,草木郁郁葱葱,烟光岚影,美不胜收。
而这别院面积很大,除了大片原生的风光之外,就是时不时的亭台以及赏景休息的小型别院,与风景更是浑然一体,看起来格外的秀丽。
最终,邵洵美几人在一群宫殿门前停留,而这群建筑颇有皇家园林的严谨恢宏之气,和皇宫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模一样,华丽而大气,高贵而矜持,其中正中最大的那宫殿则是书写着隽永,简单的三个字:太行宫。
立刻就有宫人把邵洵美一行人引了进去,有几个宫女带着香薷和佩兰去了给邵洵美安排的宫殿中先行收拾,而邵洵美则是去了李容煦居住的正殿。
而李容煦居住的这座宫殿很是凉爽,简直像是堆了冰一般透气舒爽,行走之间,那凉气似乎能透过地面传到脚底,再传到心里。
邵洵美等到苏广利通报过后走了进去,发现李容煦正在巨大的龙案背后批阅奏章。
邵洵美见状,直接跪下,声音清亮悦耳,似乎含着玉石的温润:“臣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说罢,恭敬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李容煦抬起头,含笑看向邵洵美:“皇嫂不必多礼,平身吧!”
邵洵美却依旧身子跪得直直的,眼中全是不解:“陛下,您为何要臣妇前来呢?”还是一大早的,神经病么?
李容煦挑了挑眉毛,言简意赅:“给朕治病!”
邵洵美觉得完全不能理解,眼神里全是星星眼:“陛下,您身体好了很多,只要我按照每五天再给您施针几次就好了!”
所以,你完全用不着让我来别院给您侍疾!
邵洵美看着他这微笑的模样就觉得这人是个正在摇着尾巴的狼:“皇嫂,你不是说你要找到根治朕的法子么?那朕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了。而且。。。。。。”
说到这里,却见他从龙案后面起身,长身玉立之下,慢慢踱步到了邵洵美得跟前,却见他明黄色常服下是一双金线云纹的黑缎鞋履。
邵洵美顺着这鞋子还有绣着暗地龙纹的常服往上望去,因为身姿跪着有些矮,需要她往后仰头才能看到这厮的容颜和笑着的眼睛:“而且,朕这几日都要在此度过,要是朕再病发可如何是好?所以就麻烦皇嫂在此地多留几天了,就权当在这避暑了。而且。。。。。。”
说到这里,李容煦忽然弯腰,一把扶住搬正了邵洵美因为仰望他的表情容颜而过度仰着的身子,而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顺着力道把她扶了起来。
邵洵美起身后,立刻如临大敌往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仰望天颜的动作有多么的大不敬,没有觉得李容煦对她有多少行为上的破例和纵容。而李容煦也没有觉得自己扶着自己的皇嫂起身,离她这么近,言行举止间如此的暧昧,有多么的不正常,多么的不符合常规。
只能说,两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一个对封建社会最高掌权者没有多大的敬意,另一个则是丝毫不顾及人伦纲常,法度常理。
李容煦看着邵洵美那警觉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个挠爪子的小猫:“而且,正好也全了外面那些流言的真实性不是?”
邵洵美一双黑眸看向李容煦:“陛下,今早上那流言是您得杰作?”
而李容煦却是一脸无辜,甚至连那美人痣都闪耀着醉人的红:“哎呀,你怎么觉得是朕呢?朕还以为是皇嫂自己散布的呢,而且,皇嫂不是非常想要根治朕么,这流言也不算是流言不是?这也算是提前公布了!”
邵洵美怒,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怎么可能!”她哪里有那个能力让人一夜之间消息密布?除了这陛下!所以她疑惑的看向李容煦“当真?”
然后李容煦非常无耻,一本正经的撒谎道:“君无戏言!”
邵洵美想要怒说一句:陛下,我期望治好您的症候却并非流言中所说的顽疾啊。而这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好么?您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那样缠绵病榻,身子骨弱好么?相反,您的寒症是因为身体太好练功导致的寒气堆积好么!(。)
第一百章陛下在看春宫图()
邵洵美只能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地方离着皇城有几个时辰的距离,如果不住在这里,光一个来回就够一天的时间了。
香薷和佩兰则是回了王府一趟,给她收拾了日常衣物还有她的医书和她整理的那些笔记和撰写的医学心得,最后收拾了三个拢箱的东西,一箱子衣物,两箱子书籍。早晨回去,傍晚才回来。
而陛下这次对外说自己又病了,而且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只有他身边那五位机要秘书内阁学士轮流来把政事的褶子交给他批阅处理。剩下的,一律不见,甚至连那三位辅政大臣他都没有心思见。
然后,就有人知道了定王妃也在西山皇家别院,这也给定王妃能治愈陛下顽疾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可信的可能性。所以此次朝中大部分目光都聚焦在了这西山别院。仿佛只要陛下再次出现就已经被定王妃给治愈了似的。
然而,其实呢,陛下没有病,此时健康的很,而且神情更是悠闲自在。仙居殿中,却见他斜斜的躺在紫檀木床榻上,眯起眼睛,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看得正是起劲。
而看他的表情,如此的情绪盎然,不禁想让人看看他手中的书籍内容到底有多么的有趣。
而苏广利在一边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羞意。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看到他那清秀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
却见那册子外皮发黄,里面却是精致的画卷,一页一页,如同波浪起伏,延绵不绝。
而李容煦看得不是别的,却正是**秘戏图。而里面描绘的正是皇帝唐明皇和他的爱妃杨太真正在缠绵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姬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
却见画中的人物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其画法清健,精彩蕴藉。而绢画中人物的表情十分的生动别致,甚至其脸上细微之处也充满了迷人的风情。
画中的美人丰肌秀骨,朱唇皓齿,真正当的上是面若桃,肤若凝脂八个字,而男的则是髯髯有须,白皙俊美。而姿势更是丰富多彩,让人大开眼界的同时,只能叹一声上面的人物动作可谓是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苏广利眼睛不时的撇向那画卷,看到那些就有些面红耳赤的感觉,可是不看却又心里痒痒的发麻。而皇帝陛下却是一脸含笑,没有任何的脸红不好意思。眼中纯粹是探究欣赏的目光。
画中有秋千之上的嬉戏缠绵,有侍女帮助,帮助御女而坐之;或者有侍女尾其后,手推男背以就之;而画中所有的侍女侍姬均都光裸着身子,观察下来,可以看到是五女一男的春宫图。
画面看堪比现代高清晰图像,比起现在什么三人什么的都要尽爆。那动作画面远远高于当时床笫秘密之事。
李容煦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一眼苏广利:“在这偷摸的看什么,要看就大方的看!”
苏广利听到陛下抓住了他偷看的心里动作,更加的面红羞耻了。要知道,以前陛下在一边看春宫图的时候,他也在一边看得,可没有这么大的反映。
实在是尺度太大了。而他更是佩服陛下,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果然不愧是陛下啊!
李容煦看着苏广利的反映,嗤笑一声,“你羞涩个什么劲?你又没那玩意儿,就是有了反映也不成啊!”这话说的真真是刻薄又恶毒,让苏广利遮面要哭了好么?陛下您是专门朝人的伤口上撒盐啊!哪里疼专门戳哪!
随即,李容煦又边看边评价:“这图朕可是了不少精力弄来的,果然名不虚传的好看哪!而这内容之繁盛真是超出了朕的所想啊!不过呢,这男女一人就一人吧,你还五个女的,这皇帝这么老了,还这么有精力,不怕累死?”
苏广利简直要擦冷汗了,回道:“要是换做陛下御五女的话,绝对绰绰有余的。”
话落,苏广利唉呀一声,被在床榻上的陛下狠狠一脚踹在了地上。以前陛下踹他的时候,都是不用劲的,这次他感觉到了自己被陛下踹的大胯,好疼啊!
苏广利还没起来,就听到陛下淡淡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朕看起来有那么的荒。淫无耻么?”
苏广利这才知道拍龙屁结果拍到龙腿上了,然后就被龙脚给踹了。
所以他连忙的点头哈腰:“陛下,奴婢说错话了。”声音欲哭无泪。
李容煦无所谓,继续翻着这秘戏图,翻到最后一页之后,最后合上:“这图的确好看,让人竟然有了冲动,呵呵!也是,要是如此还没有冲动的话,朕就不是男人了。”
苏广利听到最后一句话,恨不得把耳朵给捂上。
而陛下最后一句话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朕改日一定要把这些姿势好好试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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