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马,各分南北。
李容煦一直牵着邵洵美的手,看她,声音如这寒冬般寒凉:“看什么?这段时间的折腾如愿了?回宫!”
邵洵美听他这话,再次缩了缩脖子,跟着李容煦上了远处停着的马车。
进了马车之后,才觉得,浑身上下,真是凉透了。
要是换做以前,李容煦早已经心疼的不行,把手炉塞给她取暖不说,早已经把她抱在怀中,怜惜不已了。
可是如今,看着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李容煦也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别说抱了,连暖炉都不提。
那眼神,表明他在生气。
邵洵美把暖炉抱在怀中。
身子往李容煦怀中贴去,颇有些讨好腆着脸的味道:“陛下,我冷。。。。。。”
李容煦的眼光寒凉如雪,却是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一路上,无论邵洵美说什么,李容煦就是听而不答。
就是,无论你说什么,我只是冷漠以对。
到后来,甚至连看她都不看。
径自看起书来。
邵洵美得了个没脸,哪里还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索性,也不说话了!
不对,皇帝陛下即使是冷屁股,也多的是人来自动贴啊。
恐怕还要看皇帝陛下乐不乐意呢!
皇帝陛下看到那人不说话了,这下倒是心中怒火更盛了一些。
你讨好朕,那就坚持啊!
才说了多长时间,就耐不住了?
休想让朕这么快原谅你,哼!
皇帝陛下手中拿着书,心中越发的不爽了。。。。。。
回到宫中,李容煦没有看邵洵美一眼。
就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了。
邵洵美看时间晚了,没有再出宫去药堂。
倒是把心思准备用在李容煦的身上。
可是,皇帝陛下却是,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晚膳都没有回来吃。
邵洵美简单吃了一些。
心里安慰自己:他忙,没有回来的时候也是有的。
但是,晚上,她左等右等,夜已经很深,那人却还没有人影。
最后,苏广利手持拂尘来对邵洵美道:”夫人,陛下说政事繁忙,不回来休息了。让您不要等了,注意身体,先休息。“
其实陛下政事早已经处理完。
只是在御书房的偏殿中就安置了。
哪曾派人和夫人说过一声?
是他自作主张罢了。
而皇帝陛下看他退下,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
凉凉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苏广利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苏广利离开。
邵洵美自己一人在龙床上安枕,一夜睡的并没有多么安稳。
第二日,皇帝陛下在早朝上着礼部刑部拟旨诏告天下:以后各地驻守封疆大吏者或者皇亲贵胄者,无天子旨意,不可随意入京。违令者,严惩不贷。
若是以前这只是众人暗里遵守的常规。
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大魏皇朝律法明文规定的律例。
那些,暗地里钻空子的人,再也找不到灰暗地带的理由悄悄进京。
皇帝陛下此旨意一出,众人只觉得,头上冷气飕飕,有些变天的感觉。
李容煦下朝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处理政事。
这边,邵洵美在知道李容煦没有回来的意思之后。
果断的,坐着马车出了皇宫。
李容煦正在处理政事的朱笔,一滴艳红的墨印染在奏折之中。
她出宫了?
呵呵?这么没耐性?
仅仅晾了她一晚,这就受不了了?
看来他是太宠她了!
但是,心内不忿却是越来越盛!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为何现在生气放在心上,置气的却是他?
一点都不公平!
他等着她今天会闯御书房来讨好他的。
可是,事实上,人家却是出宫了。
出宫了。。。。。。
难道她来御书房,他就会不让进不成?!
要知道,宫中有多少妃子讨好君王而擅闯御书房的?人家为了博宠那是心思百出,御书房送汤,红袖添香那是常有的事情。
怎么换到她这里?一次也没有来过御书房?
邵洵美这边没有去药铺。
反而回到了她的宅子里。
因为香薷和佩兰在那里,她需要看两人的伤势还有中的药物。
佩兰脑子是个简单的,而香薷昨天本来就觉得事情有异。
昨天那一番情况下来,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主子真正的意思。
她们的主子那是为了她们好呢!
所以再次见到邵洵美的时候,两人激动之下,眼眶都红了。
佩兰更是差一点抱着邵洵美嘤嘤直哭:“奴婢就知道,主子不是真的不要奴婢。呜呜呜。。。。。。”
而香薷也是跪了下来道:“多谢主子体贴爱护。”
邵洵美看到两人手指头虽然包扎了,但是那断指在经过这段时间后,却是再也接不回来了。
两个丫头,就这么一人断了一根手指。
虽然两人现在若无其事的和她说话。
可是两人那惨白的脸色,在在说明了两人此时正在受着钻心之痛。
邵洵美给两人仔细包扎了,又给两人开了止痛消肿凝血的方子,其中以三七粉为君药。
而后,邵洵美又仔细给两人诊脉,看两人受了何种药物。
可是,两人脉象,却是基本正常。
而两人的情况情绪又是恍惚之间时好时坏。
想了一下,邵洵美把正好轮班在家的谢衍叫了过来。
这厢,皇帝陛下李容煦知道邵洵美没有去铺子不说,反而把谢衍叫了去给她的两个丫头诊脉。
那感觉,简直比她要去铺子坐诊,还要酸!
如同喝了那陈年老醋般酸气冲天。
这个女人!
他这里还等着她来赔罪呢!
还等着她来道歉呢!
结果呢?
他的台阶摆起来了,人家却没有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意思!
而且那两个婢女,在她的心里,竟然比他还要重要!
此念头一出。
皇帝陛下又压了回去。
不行,不能这么想。
如此想,岂不是把他自己和两个婢女摆在了一个位置?
而且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
如此计较,未免太失格调。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的冒泡,想要把那个女人拉回来,打一顿屁股怎么办?
继而,冷哼一声:那就等她回来,打她一顿屁股好了!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甚至不太走心,他到底批阅的奏折上具体内容如何。
谢衍给两人检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到两人被下药之后的痕迹,
而且,李容熙给的解药,邵洵美检查,那对两人的身子,并没有坏处。
否则,邵洵美岂敢给两人擅自服用?
可是,要说没有下药,两人神志偶尔迷茫不清,却是不争的事实。
邵洵美考虑了半晌,最后道:”表哥,这两人大约是刚上来被下了药,而后,就被催眠了。“
谢衍皱起好看的眉毛,问道:”表妹,什么是催眠?“
邵洵美简单解释道:”就是通过心理暗示作用达到某种目的。“
催眠术谢衍没有听过,也不可能知道现代的这个医学名词。
可是,经过邵洵美如此解释,他想了想才道:”表妹说的可是祝由之术?“
祝由科,是以前医术的一种流派,即祝说病祝由,不需用针灸或药石来治病。祝由二字,最早见于医书素问,谓上古之人治病,不用打针服药,只要移易精神、变换气质,请人施展祝由之术,即可搞定。要是按现代医学观点来看待,属于心理学之心理暗示、催眠的部分。
故而,邵洵美这么简单解释,谢衍就想到了这些。
祝由既然可以做为一门流派医术能救人,那么和别的针灸药石一般,既然能救人,也能做为工具利器来害人。
李容熙当时让人给香薷佩兰下祝由之术的时候,肯定想不到,邵洵美很快就能参透。
而既然能知道缘由,那么给两人解开催眠就是了。
可是,邵洵美并不擅长于此道。
只能找擅长祝由之术的人来做。
而祝由之术,并不流行,以前还被当作了巫术。
现在会祝由之术的人,也大部分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两个字:难找。
邵洵美把两人留在了宅子中,并没有带着她们回宫。
两人代表的是定王妃的丫鬟。
和邵洵美在一起。
这不是告诉别人,她的身份么?
所以,香薷和佩兰,两人以后注定不能再跟着她了。
回到皇宫。
邵洵美得知,皇帝陛下,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回到起居殿。
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办,才能让那人消气呢?
不管了,既然他不回来,那么,她就去见他吧!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嗯,现在快晚膳之时了,要不要做些吃的给他送去?
表示自己的关心?讨好?
就这么办吧!
亲自做了几样简单的饭菜,放在食盒中,带着碧水一前一后出了起居殿,往御书房而去。
苏广利在看到邵洵美来的影子之后,真真是喜不自禁:唉,夫人终于耐不住了不是?
他也不用受陛下时不时的冷眼了。
要他说,昨晚她在听到陛下歇息在御书房偏殿的时候,就应该来的。
三八九章()
苏广利自然喜滋滋的去和皇帝陛下说了。
本来已经处理完政事,打算传膳的皇帝陛下,这会儿忽然不急了。
眼神幽深,竟然复又坐了回去,手上执笔,一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去告诉夫人,朕此时很忙,没空见她。”
苏广利看了拿乔的皇帝陛下一眼:陛下,您明明刚要起身的好么?
最后只能出去,斟酌着语气,陪着笑脸对邵洵美道:“夫人,陛下此时有些忙,不若夫人去偏殿等会儿?”
邵洵美想了想,点点头:“好。”
不多时,邵洵美复又走了出来。
走廊之中,自然不比殿中暖和,一阵冷风吹来,即使是穿着厚厚披风的邵洵美,也忍不住哆嗦着身子。
碧水看着邵洵美出来,也跟着出来,面色全是焦急担忧:“夫人,进去吧,这里冷。”
邵洵美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就是冷,才要出来啊。”
碧水看邵洵美不进去,她也陪着在走廊中等候着。
这边,李容煦的内心并不平静。
虽然眼睛还盯着折子书本,可是那神思早已经飞到御书房外面去了。
可是,其脸色却还是绷着。
一旁苏广利看着陛下的神色,忍不住的建议道:“陛下,奴婢看着夫人给您准备了膳食。”
你要不要看看?免得凉了?
李容煦却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
苏广利很快闭上了嘴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李容煦这边却是纹丝不动,没有起来的意思。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乔晾她一晾了。
苏广利觉得陛下此时的状态就是表面平静罢了。
他假装去给陛下沏参茶的档口,又出了御书房。
可是在看到走廊中那个素色窈窕的身影的时候,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夫人,您。。。。。。”
邵洵美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转过脸来。
一张粉俏的脸比她衣服的颜色还要素了几分。
几乎整个小脸没有一点颜色。
只剩下了漆黑如玉的眼睛,如画般的眉毛,如那雪中细细描绘的水墨,纤细而柔和。
这,看她在这走廊中,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
“夫人,您快去殿中休息会。”
邵洵美却是摇头,微笑如一株素白的梨,“陛下,还没有忙完么?”
“要是没有的话,我再等会吧。”
竟然身子在走廊中不动,继续等候着。
苏广利看了看四周:哎呀,幸好此时周围没有什么大臣等候在走廊中见陛下。
不然看到此等情况还以为怎么了呢!
他觉得,自己离着遭殃不远了喂。
看着御书房两边的侍卫,恨不得瞪眼踢上两脚:“没眼色的东西!不会和咱家说一声么!等着吧,且有你们好受的!”
说罢,赶紧的进了御书房,面色一片焦急:“陛下,夫人在走廊中等着您的召见呢!看那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您要还没忙完的话,就再。。。。。”
话没说完,皇帝陛下哪里还坐得住?
早已经起来,极快的,不见了影子。
李容煦出了御书房,走廊中入目就是红色柱子边亭亭玉立,黑发白色披风的邵洵美。
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碧水轻轻拍着她的背:“夫人,您身子可还受得住?”
话说完,发现了走近的李容煦,立刻跪了下来:“奴婢拜见陛下。”
邵洵美捂唇转过头来,却见那人眉目间不怒自威,气势凛然。
而她则是忍不住的,微笑。
李容煦看着她的笑容,脸更加的难看了。
拉着她直接往御书房里走去。
不管她还吩咐着碧水把食盒带进来。
咋暖之后,邵洵美忍不住的又一阵咳嗽,李容煦给她除去外面的披风,递给她一盏温水,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邵洵美喝了水之后,素白的一张俏脸才多了些红晕。
而李容煦却是越发的脸色发黑,语气那是咬牙切齿,“谢容华,你这破身子等在那里,脑子有病是不是?”
进水了?
而邵洵美却是委屈的看他一眼,靠近他的身子取暖:“你忙不肯见我,我只能如此了。”
“苦肉计?谢容华,我告诉你,你要是因此的了风寒,朕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那是极度的威胁!
这个狡诈无耻的女人,竟然用苦肉计让他原谅她!
她不知道她的身子纸糊似的,金贵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么?
好,真好!
她竟然不拿她平时他给她精心保养的身子当回事!
不就是他气的时间长了一些,她用得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让他原谅?
以为他会心软?可是,他更多的是心疼,对她的气愤!
难道,他的拿乔生气,就值得她用身子来换!
简直,不分轻重,得不偿失!
难道,他不知道,他最希望的,就是她身子的安好么?
胸口,油然怒气而起。
直接一把拉过邵洵美,横在他的大腿之上,裙子掀起,层层叠叠的衣物扒下,忍无可忍的,直接朝她的屁股上打去。
力道不轻不重。
御书房中此时只余下了两人,苏广利看到情况不妙,哪里还敢进来?
只余下清脆的,啪啪的声音响起。
一下接着一下。延绵不绝。
李容煦此时态度如同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真打吧,舍不得。不打吧,还生气。
所以,索性,把那会儿打她屁股的想法彻底实施了。
邵洵美头朝下,血液有些倒流的感觉。
脸色更是青红交加,恼羞成怒:“李容煦,你。。。,你干什么!”
她比他年纪还大!
他竟然打她。。。。
简直太。。。羞耻了!
李容煦却是手上动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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