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就那么的看着他的神色,却是一点也看不出异样来,最后点头:“好。”
邵洵美想了想,还要站起来在他身边伺候他?那应该是丫鬟姨娘做的事情吧!她一个王妃,给他夹菜就可以了吧!所以,她拿过他的碗,问道:“王爷你喜欢吃什么?”喜欢吃什么,我夹给你!
李容熙的脸色简直黑的不能再黑,邵洵美只觉得有些寒气从他身上刮了过来:难道本王的日常习惯,你没有打听清楚么?那么你让人打听什么!不是要给本王献殷勤用的么!
李容熙就那么高冷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似的,邵洵美有些诧异:这人怎么了?“王爷不吃了?”
你不吃算了,我先吃吧!
所以,她就那么把手中的碗又重新放了下来,还往李容熙的桌面那边搁了搁,然后拿起筷子夹菜,然后,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自己吃了。。。。。。
李容熙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而一边的那绝色的丫鬟杜衡看到王爷那脸色沉沉的样子,赶紧的服侍他用饭。
如此,一顿饭才凑合着,才算是过去。邵洵美吃完向来很快,吃完后,依然神色淡淡的对他有礼恭敬:“王爷,您先吃着,我去散步。”
说罢,就那么的,走了出去散步去了。。。。。。
而邵洵美在只留下一个影子后,李容熙的筷子就那么的放下来:这个女人这是什么礼数?进门不迎接,说话不接话,没有伺候他用餐的意识,而且还有没有等他用饭就走的习惯!
这礼数,简直比他府里的那些丫鬟还不如!他的心里没有怒气才怪!而对于邵洵美来说,伺候他用饭?恭敬地迎接他?还要时刻注意着他的脾气,惯的他!
能和他一起吃饭,躺在一张床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还想让她做什么?美的他!
等她照例每天半个小事的散步回来后,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而李容熙则是正坐在她习惯的案桌面前看书,堂而皇之的,把她的地方给占了。
邵洵美过去拿过一本书,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您请自便吧!但是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邵洵美放下书,一双幽幽的眼睛,在莹白的烛光下看向他:“王爷,您是不是。。。。。。”
该走了?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李容熙竟然放下书,低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中:“沐浴!”
说罢,就进了邵洵美的浴室,随即他那些丫鬟们直接跟了进去,服侍他沐浴。
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他已经沐浴更衣完毕,而他散着垂腰的长发走了出来,姿态放松而闲适,似乎那会儿的冷气随着水汽已经流走,而他整个人就那么的靠在椅子里,俊美中透着一丝懒散,而他依然坐在了邵洵美用得案桌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房间里静悄悄的,李容熙的两个丫鬟在他身边伺候着,而邵洵美的身边则是站着香薷佩兰两人。几人垂首肃穆站在那里,唯有两人翻书的声音细细的在昏暗的烛光中响起。
窗外夜色沉沉,大团的云雾遮在上空,有阴风通过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飘起雨丝,顺着窗户吹了进来。
香薷连忙的去关窗户。而李容熙看了一下天色已经不早,放下手中的书,声音就那么的传到了邵洵美的耳中:“睡觉!”(。)
一七六章我得意的笑()
在邵洵美类似平静询问的目光中,李容熙再一次的和邵洵美同床共枕,夫妻两人之间距离,一个在外面,睡的很是入目安详,而里面那一个则是位置很往里,几乎要贴床壁了,而她的头更是背对着李容熙,李容熙忽然的开口道:“明日我们去宁国公府。”
邵洵美想想那个让人虚伪的恶心,更是上一次死里逃生的地方,就浑身的不舒服。那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地狱。明明这人什么都知道,却是表面粉饰太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而她就那么的冷笑,语气里带刺:“王爷,我不想进去了,怕出不来呢!”
李容熙英挺的眉毛皱成了一簇,非常肯定:“不会!”
而邵洵美却只是坚持,还是那两个字:“不去。”说罢,转过去的身姿似乎更往里了,几乎和床壁融为一体。
李容熙觉得这人浑身都带着桀骜不逊的轴性,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要反对上一下心里才舒服,想到这里,他的唇抿起成直线,声音深沉:“难道过几天你祖母的寿辰你也不去么?那好像说不过去吧!而且,你嫡母现在瘫痪在床,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你医术过人,难道不想过去看看,尽尽孝心么?”
邵洵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的小脸飞起两朵云霞,酡红如醉酒,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唇角上扬起迷人的笑容:“好啊,王爷,您说的对,我也该去尽尽我的孝心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飞出两朵狡黠的小火焰。
而李容熙难得看到她如此鲜活的模样,似乎整个床帐之内都被她的明媚生香给笼罩,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生机。而他自然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小坏,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任她这么去了。
也只能任她这么去了不是?否则,明日他去宁国公府而自己的王妃不去娘家,成何体统?而他,也是借此给宁国公府一个警告:这段日子他们做得太过了。
一夜无语,到了第二日两人吃了早膳之后就坐着马车去了宁国公府。而来到京城之后,这位定王一直很低调,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几乎不出门,而就是出门也从来只是坐马车,而不是善于的骑马。
让那些想要在大街上瞻仰定王如雄鹰般风采的人,大失所望。只能看到一辆黑色低调,带着定王府标志的马车而过。
而宁国公府显然的对定王的归来很是隆重期盼,早早的大门就敞开了,下人们从大早晨起来就开始忙碌,又把前一天做的除尘打扫的工作重新做了一遍。
昨晚的细雨早已经停止,太阳出来的时候,地面只余下一层薄薄的湿气,门前还有湿润的水汽凝结,散发着泥土的芳香。
似乎这座百年的国公府因为这场雨亦或者是因为人而散发出媲美绿意的勃勃生机,少了些压抑的肃穆,多了些鲜活的色彩。
马车很快到了宁国公府,而马车更是直接的就那么从大门而入,没有丝毫的停顿。等进了前院之后,马车方停了下来,而宁国公府的邵管家已经亲自迎了上来,利落的给定王请安。
邵洵美看到李容熙首先下去了,而后杌凳被放下,邵洵美从马车中出去,然后看到一直古铜色的手在阳光下伸着,散发出油润的色彩,而那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前,示意她扶着下车。
邵洵美顿了顿之后,毅然的伸出了手虚扶着眼前这只看起来很是安全的手,而那只手却是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下车的时候,扶了下来。
邵管家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然而还没完,却见定王神情一副眷恋,眼眸深邃,似乎他整个人的眼睛里全是邵洵美,那样子,简直就是对自己王妃体贴又深情的模样。
然而,这还是让邵洵美从心里有些颤栗的起鸡皮疙瘩,对定王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吃不消:这还是那高冷的定王么?明明换了个人好么?不就是在人面前表现一下对她多好,多重视,好保护她的安全么?用得着如此牺牲么?
却见那人深情的凝视她,声音深沉温柔如海,浩瀚而广垠:“洵美,你先去看母亲,本王先去拜见父亲。”
邵管家看着这一幕,惊讶的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王爷果然很疼爱王妃么,怪不得说在回来第一天的时候,就亲自去了庄子里把王妃接了回来。
邵洵美小脸有些小媳妇般的扭捏,露出一抹笑颜,羞涩而红,比天边那红霞还要美丽几分,眼波流转,嗔怪:“王爷,妾身等您啊!”
看看,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互动,是多么的蜜里调油啊!
邵洵美乘着肩舆去了柳氏所在的院子里,她一身朱红色的霞光牡丹的窄袖袍子,整个人明媚流波,神情奕奕,如霞光一般璀璨,如牡丹一般润泽,而当她出现在柳氏的面前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晦暗狼狈的柳氏,她笑的更是愉快了,眼角眉梢带着红晕,声音里带着轻快的响铃:“听闻,母亲身子不好,我来看一看。母亲,我就说,总有一天您会用上我的吧,看看,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呢!”
说到这里,眼睛闪闪,睫毛翘起,双颊飞起两朵红云。在在显示了她此时的好心情呢!
柳氏听到这话,直挺挺的身子努力的往上挺起,但是却又无力的落了下来,而她的眼神瞪着邵洵美,说指责怨恨太轻,说是万剑齐发,剜心剔骨也不为过。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而她的话更是带着能把邵洵美撕裂下皮肉,鲜血淋漓的恨意:“你这个逆女,还敢来!”
邵洵美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甚至不甚文雅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齿和红红的牙子:“我怎么不敢来呢?母亲,我来给您看病呐!”
而此时柳氏身边只余下了柳嬷嬷和两个柳氏的心腹丫鬟,其中就包括那天给她上鹤顶红的琴儿。而邵洵美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低着头的琴儿:“琴儿姑娘,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按说知道国公夫人那么多的秘密,应该早就死翘翘了啊!看来,还真是一路货色,不对,应该是爪牙才对啊!”
琴儿听到这话,立刻跪了下来:“王妃恕罪!”而邵洵美却是忽闪的睫毛,一派的无辜纯良:“我说什么了么?没有啊!”
说到这里,她摇头,坚决的表示自己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个丫头和柳嬷嬷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不多时,几人的额头就已经红了:“请王妃,救救夫人吧!”
邵洵美却是呵呵冷笑,没有理会地上的叫声和磕头声,只是径自的看着柳氏,坐在那里:“母亲,希望我救您么?”而她的眼中的邪恶却就那么的映入了柳氏的眼中!
明知道这个小贱人不怀好意,可是她却什么痛恨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大半个身子没有了直觉,脖子不能动弹,她能说什么?而这都是被这个小贱人一针所赐!她真想此刻扒了她的皮!让她在她面前,如此的嚣张!
可是,这种滋味她受够了,她这样子,而宁国公基本上就不踏入她的院子里,而且重要的是,一直牢牢地窝在她手中的管家权和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随着她的倒下,而从她的身边消散。
所以,此刻她恨极了邵洵美害她到了如今的这一地步,却又要依靠着她来恢复本来的样子。
看她眼角飞扬,笑靥如的样子,而邵洵美的话就那样的落入了她的耳中:“母亲,定王对我很好呢!哦,那种疼宠的样子,大约比对姐姐还要好吧!”
而这话,更是刺激了柳氏差一点从床上跳起!邵洵美从进门开始就喊她母亲,可是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讽刺!两人上一次撕破脸皮的时候,她可是一口一个柳氏叫着的。
定王对她很好,比她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任何一个做为母亲的人听到这话,都感到锥心刺骨的疼!更何况,她的女儿还死了!
而她如此说,只能是告诉她一个很明白的事实:定王对她很好,她此时性命无忧。所以,她的这些罪,就这么的,白受了!所以这句话无异于强大的杀器,把柳氏打击的简直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邵洵美此刻还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本王妃这张脸怎么就这么的好看呢?起码,比静姝姐姐要好看许多吧!”
而柳氏看着邵洵美,一字一句狠狠的,眼中全是啃噬她骨血的恨意:“以色侍人而已!邵洵美,让你得意,你又能得意到几时呢!”
邵洵美听到这话脸色不变,只是轻描淡写道:“起码,本王妃此刻在你面前得意的笑,而你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看着就浑身的每个细胞都透着舒畅!你信不信,本王妃能得到定王的心,让他最后离不开我呢?”
如此一来,他最后还能舍得送她去死么?
谁知道,柳氏听到这里却是呵呵直笑,透着一种阴狠的冷意,让人毛骨悚然:“小贱人,你暂且得意吧!你这种想法,永远不会实现的!本夫人,拿自己的性命保证!你,不得好死!”
邵洵美听到她如此笃定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起身,淡淡道:“好吧,就如你所愿吧!看到你这种情况我很安心。我可以保证的是,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会一直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说着,站起身来,眼皮子撩撇了两个丫头一眼:“香薷,佩兰我们走吧!”
两个因为听到如此尽爆对话而呆愣,惊心动魄的丫头,这才反映过来道:“是,王妃!”(。)
一七七章就是耍你,那又怎么样?()
而主仆三人的脚还未迈出门口,柳嬷嬷三人的头就开始朝着她们的方向磕着头,而琴儿更是直接过来,一把抱住了邵洵美的小腿,让她伸脚踢都踢不开。那架势像是抱着怕她跑了,抱定小腿不放松啊!
以柳嬷嬷为首,哭的涕泪交加,眼泪鼻涕一起流,可怜兮兮的,嗓音沙哑:“王妃请救救夫人吧!”
“夫人毕竟是您的母亲啊!”“是啊,求王妃救救夫人吧!”
而邵洵美则是呵呵了,也就真的呵呵笑了出来,只不过那声调冷得吓人而讽刺:“那本王妃也是她的女儿呐,她怎么对本王妃,本王妃就应该怎么对她,不是么?”不能甩她一巴掌她还犯贱的把另一边脸贴上让她甩吧!她还没那么犯贱呢!
不好意思,她虽然珍惜人命,但是,她不是圣母。现代社会竞争虽然残酷,但是没有阴谋到人命的地步。而这个女人先是威胁谢姨娘趁原主小产之际给她下了绝育药,然后又让谢姨娘以上香的名义引她去郊区,让劫匪刺杀她,而后又在这个地方给她茶水下毒,逼她喝下,差一点她就出不去这宁国公府。
就这种狠毒之人,真是,一针把她扎瘫痪都便宜她了!本来以她冷静漠然的性子,这个宁国公府她应该避而远之的,可是,她来了!就是来看这个女人如今的惨状的!就是来看笑话的!光明正大的!也许这行为有些幼稚无聊,但是,能落井下石,让这个女人多吐几口血,何乐而不为呢?实在是,这个女人对她着实狠毒可恶!
想到这里,忽然她就笑了出来,笑的灿烂明媚,就那么的看着躺在床上晦暗不已的女人,眼尾斜斜的挑起,带着三分的桀骜凌厉,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也罢,本王妃就大发好心吧!只要她诚心实意给本王妃道歉,本王妃就考虑救她一命!”
几个下人一听说邵洵美能救夫人,下意识的忽略了她话中的意思,露出了笑容,就差跪求圣人了。
而柳氏的脸却是惨白幽幽,如同烛火笼罩,明明灭灭,呼吸粗重,眼眸大睁:这个小贱人说什么!要她向她道歉?她是高贵的国公夫人,是她的嫡母,是最受尊重之人,竟然要给她一个小小的庶女道歉?这怎么可能呢!
她受得住么?让嫡母给她道歉,也不怕天打雷劈!这个女人哪里是让她道歉?根本就是来羞辱她!一句道歉就是说她以前做的都是错的,而要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承认自己的错误,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踩踏,啪啪打自己的脸!
这个小贱人扎的她不能动弹不说,还想踩她的尊严,打她的脸,妄图把她踩到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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