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问着答着,他俩就不知不觉从答题演变成了互相揭短,越答越气的两人爆了对方不少料,从他俩的态度上,常生就知道,他俩说的都是事实。
越看清晖和钱弥欣,常生心里就越是五味杂陈,甚至还有点不想再听下去的冲动。
厉寒就像能感受到常生的心情一样,用力地按了按常生的肩膀以示安慰,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常生的心情的确是好了那么一丢丢。
“行了!”厉寒阻止道:“再爆你俩的底就全被揭光了,说说你们认为的结果吧!”
钱弥欣气哼哼地白了清晖一眼,“至少记忆是真的。”
清晖微微耸肩,“同感。”
照刚才的问答看来,这个清晖多半就是真的了,可常生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没个具体的方向。
难道……是因为嫉妒清晖,所以就小人之心了?我有那么卑鄙吗?
呃……,好像、也许、大概、差不多挺卑鄙的吧。
许是贫血贫得狠了,常生感觉自己头有点晕,就坐在石栏上休息,厉寒他们则在一旁商量起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常生现在是真的思考无能,所以他索性就又把来到珍珠城的大致事件又回想了一遍,反正回忆对常生来说也不咋费脑子。
全回忆完,常生突然觉得哪不对劲了,他叫过满堂,随口说:“我今天见过你母妃了,她和你嫂子现在都很安全,你不用太担心。”
满堂一脸感激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下我就放心多了。”
“你母妃和嫂子也觉得现在这个城主是假的,她俩还让我救你呢。”
满堂笑笑,“我都已经欠你一条命了,这份大恩大德还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呢。”
“欠我一条命?”常生笑说:“你说的也太夸张了,举手之劳而已。”
“您太谦虚了,”满堂一脸诚恳地说:“要是没有你和清晖大哥,我早就死了。”
常生眸色微沉,笑的有些意味不明,忽问:“你确定是我救了你吗?”
厉寒、钱弥欣听到这话,都警觉地看了过来。
满堂一脸莫名地看着常生,表情十分疑惑又略带点慌张。
常生往前走了两步,直视满堂的双眼,“你和木木从刚才一见我,就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可你似乎忘了,眼前这个我和你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满堂似乎没太明白常生的意思,“怎么会?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你和清晖一起救我的时候,你的记性怎么会这么差?”
“是我记性差,还是你记性太好呢?”常生说:“真正的满堂就算见过我本人,他也不会把救他的人和我本人联想到一起,可你却把我们关联到了一起,也就是说,你一早就知道我和你记忆里救你的人是一个人!”
“所以我不是说了嘛,就是你救了我啊!”
“你知道吗?”常生语气深沉,“喜欢这种感情是伪装不了的,你复制了满堂的记忆,却没能复制他的感情,所以你大概也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笃定你是个冒牌货!”
“你……你什么意思?”
“满堂他喜欢上了救他的我,就算他知道那个我和我本人是一个人,他也不会像你一样淡定从容的面对我。”
满堂脸色一沉,“你了解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常生笑得一脸邪恶,“了不了解重要吗?只要我认定就足够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升级版小金人()
常生的话有些激怒了满堂,“你怎么能凭臆测就断定我们是假的?你……你这叫草菅人命!”
常生莞尔一笑,“我连一根指头都没碰过你,你就把自己的结局都预见到了,这是有多心虚啊?”
满堂一窒,眼中隐现出一丝狠厉,但似乎还在努力压制着,“你要不相信,尽管向我提问,看我答不答得出来。”
“先不提我跟你熟不熟,”常生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清晖,“我们自己人尚且分辩不出来呢,何况你个外人?提问还是免了吧。”
“你都确认不了他,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满堂一脸警戒地说:“难不成,你跟假城主是一伙的,你想杀我灭口?”
常生瞬间就被逗乐了,“卓越脑子进水了吧?居然用你这么没智商的人来假扮满堂,该不会就是吃定我跟他不熟,你才演的这么不上心?”常生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评价道:“不敬业。”
满堂又急又气,扫了一圈众人,着重看了清晖和木木,一副让他俩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架式。
清晖眉头深锁,半晌才转头对木木说:“我对你俩也不熟,你们之前又跟我分开过几分钟,我也不能确定你们的真假,你对自己的主子再熟悉不过了,肯定能辩出真假吧?”
木木愣了几秒,突然好像开窍了似地往满堂面前一站,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时不时地还露出一脸沉思的表情。
满堂就任他打量,还一副我是真的我怕谁的表情。
戏已开场,常生反倒不演了,他闲坐于石栏上,拿出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被自己挑起的好戏。
钱弥欣和厉寒也一直旁观着,什么话也不说,但他俩却很默契地,又状似无意地跟常生站成了等边三角形,把湖心亭防了个严实。
清晖微微一扫厉寒和钱弥欣的站位,随后就冲常生温和一笑,那毫无责怪和埋怨的一笑,差点就让常生的负罪感爆表。
这特么要真是个假的,常生都想给他发个升级版小金人了,这不是影帝,这是影神啊!
无论记忆、动作、表情、性格还是对待每个人的态度,无不说明他就是常生熟悉的那个清晖无疑。
对于这个清晖,常生是真的拿不准,但对于满堂的真假,常生却有八分以上的把握。
以清晖的性格,常生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清晖是绝对不会告诉满堂和木木自己的真实身份的,也就是说,满堂认识的女版常生和真实的自己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两个人。
而眼前这个清晖却在见到常生后,一点过程没有的就把自己跟那个女妆版认成了一个人,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一早就知道常生扮过女装!
换言之,眼前这个人把满堂的记忆和自己已知的信息无意识地结合在了一起,所以才会出现见到常生本人后连个过程都没有,就直接带入女版的情况。
再就是,虽然说人的性格大都不同,但知道常生是男人后,冷柏的反应那么人性,可满堂也是对自己女装产生过好感的人,哪能连个反应都没有,就算是个恶心的表情,只要有,他就不可能完全隐藏得住。
如果前面两个算是理智推测的结果的话,常生怀疑满堂还有感觉上的原因。
虽然他跟满堂不熟,但常生总感觉眼前这个满堂给自己的感觉跟之前见过那个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感知力的事,还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的原故?
观察了半天的木木终于开口,打断了常生的思绪,他一把拽过满堂腰间的一只玉佩,端详了半天才说:“这……这玉佩是假的!你不是我主子!”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中最震惊的当属满堂自己了,他开始还一脸的不在乎,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可现在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谔。
“你……呃……”满堂刚要开口,木木突然一刀捅在满堂的心口上,满堂的话就那样如电视剧里的套路一样哽在喉咙里,再也没有说出来。
常生也没预料到剧情会是这么走的,居然惊得呆在了原地,直到满堂颓然倒地,常生才终于反应过来。
一把薅住木木的衣襟,常生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木木一脸无辜地看着常生,用理所当然地语气说:“他是假的啊!”
“就因为一块玉佩……哼哼哼……”常生笑得有些危险,“你是他身边最近的人,就因为一块玉佩!你怎么那么确定呢?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啊!”
“你不是也说他是假的吗?”
“我跟你能一样吗?我跟满堂又不熟,可你……”常生气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最后他深深地呼吸几口,稳了半天情绪才说:“算了,我跟你个冒牌货生什么气啊,你特么又不是真的木木!卓越选人的水平这么差,还真是帮了大忙呢!”
随着常生的话音而落,木木一声闷哼便栽头倒下了,钱弥欣举着手刀立在木木身旁,一脸得意地说:“呆会姐好好审审这小崽子,他肯定知道怎么出去!”说着,钱弥欣就用捆仙绳把那冒牌货给绑了。
常生随手对清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交给弥欣就好,咱仨给让个场地啊?”
清晖笑得不温不火,起身就向亭外的水上长桥走去,厉寒和常生紧随其后跟上。
要是光看表面的话,三人似正在闲庭信步地漫游,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心里都是十万分地戒备着对方。
常生边走边寻思,眼前这清晖也不知道是真的啊,还是演得太真了,可真稳得住啊!到现在丝毫破绽也没露不说,还把常生整得特内疚,感觉自己做了多对不起清晖的事一样。
厉寒在这事上整个就是一甩手掌柜,啥啥都交给常生,只负责等待结果。
清晖也没走出湖的范围,在桥中间就停了下来,也不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就只是倚在桥栏上看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神态自若得很。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真真假假()
说实在的,满堂和木木都是假的了,常生疑心地觉着清晖也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
无论是理智上的观察,还是对眼前清晖的各种感觉又都告诉常生,这个人他就是清晖,所以常生也是真拿不准了,不敢轻易下结论。
若这个是真的,认了皆大欢喜,可若他是个假的,把他认了,真清晖怎么办?
还有,真正的满堂和木木哪去了?
“你在想我到底是真还是假,对吗?”清晖说话时,他的目光还盯在水里的鱼儿身上。
常生不答反问:“那你是真的吗?”
清晖冲常生微微一笑,“我觉得我是,你觉得呢?”
“觉得?”常生喃喃地重复着,随后就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清晖随即看向厉寒,厉寒只说:“只要最后跟我们走的是真的,中途的你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你不怕我算计你们?”清晖笑得别有深意。
厉寒目光微冷,“不管你是真是假,我都奉劝你在没证明自己前离常生和弥欣远点,我这个人是行动派,有时候做事不走脑子的,容易误伤你!”
“不走脑?”清晖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自黑呢。”
厉寒没有接话,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
清晖抬头看了眼空中的怪魔法阵,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自语般地说:“不知道是我在你们的梦中,还是你们在我的梦中,究竟谁真谁假呢?”
不知为何,常生感觉眼前清晖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或许他真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假,更不知道常生他们的真假,所以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可要是这么想的话,为真假之事迷茫纠结,那他岂不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喽?
常生拉回思绪,问清晖:“你说你跟满堂他们分开过几分钟?怎么回事?能说给我听听听吗?”
“没什么,”清晖说:“木木胡乱攻击,结果我们被反射殃及,我救满堂的时候受了伤,后来满堂又被木木护住,我们躲攻击的时候就被迫分开了,几分钟之后才重新汇合。”
正在这时,钱弥欣在亭子里喊话让大家过去,常生就把接下来的话咽了,急急地赶回钱弥欣身边。
人还没进亭子,钱弥欣的抱怨就传来了,“这小子不对劲儿,我怎么审都问不出一句话来,他不会是被我刚才那记手刀给打傻了吧?”
厉寒走上前抬起假木木的下巴,仔细盯着他端详了半晌,就见假木木双眼呆滞,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像是被人离了魂似的。
伸手管常生要了张驱邪符,厉寒便咬破拇指,将自己的血在清晖的驱邪符上一划,接着就按在了假木木的额上。
就见假木木突然像是被电了一般,全身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没几秒钟,假木木的皮肤上就飘起了窗花般的黑纸人,紧接着,黑纸人被驱邪符和厉寒血内的净化之力给化成了灰烬。
当黑纸人全部从假木木身上剥落并消失殆尽时,假木木就变成了一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厉寒又向常生要了张驱邪符,对死了的满堂故计重施,结果发现他也是被那些黑纸人包裹变身的陌生人。
“我去!”钱弥欣感叹道:“这易容术招牛X啊,咱几个居然谁都没看出来。”
厉寒去切了下假木木的脉,好一会儿才说:“别指望他了,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醒不过来的。”
钱弥欣连忙辩解,“我可没使劲打他,绝对不关我的事!问……问不出来也不能怪我。”
“又没人说要怪你,你居然会这么计较,害我都要怀疑你是假的了。”常生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却换来了钱弥欣狠狠的一记眼刀。
常生本想哄几句的,可目光触到清晖时,常生脑子里又闪过了别的事,他直接就把哄钱弥欣的事给抛脑后了。
如果用厉寒刚才用的方法试清晖,那不就可以直接辩明真假了吗?
清晖似是在和常生目光接触的瞬间就清楚了常生的意图,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只是冲常生淡淡而温和地一笑。
一看到清晖那副明知自己想干什么,却还是一脸包容的样子,常生就说啥也开不了口,总感觉自己是在特小人地消费着清晖的善良和大度一般。
最后还是厉寒直接从常生那掏出四张驱邪符,二话不说就故计重施地在常生脑门上贴了一张,等了一会儿没变化,他又在钱弥欣的额上也按了一张,还是没反应,接着是他自己,依旧没还是那个样。
等三人都完事了,厉寒手持符纸问清晖:“要来一张吗?”
清晖淡笑,“我有选择不的权力吗?”
厉寒冷声,“恐怕没有。”
清晖配合地往前一站,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那份从容淡定绝对不是假的能装出来的。
常生和钱弥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看厉寒表情无比严肃地将符按在了清晖额头,接着他们就开始边数秒边等待结果。
等了足有一分钟,也没见有反应,常生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情无比激动地一把扑抱住清晖,“太好了!太好了!你是真的,是真的!”
清晖安慰般地拍了拍常生后背,抱歉地说:“让你担心了。”
常生更内疚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你做的对,”清晖笑说:“我也在怀疑你们,那咱们就算扯平了,可好?”
常生立马点头如捣蒜,连连应好,巴不得这事赶紧被揭过去。
“那满堂和木木呢?”常生担心地说:“你就只跟他俩分开几分钟他俩就被调包了,说不定他俩还在这附近呢,咱们先找找看吧!”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同意,常生便躬身想去背那个假木木。
“你干嘛?”钱弥欣一脸的不爽,“又被圣母婊附体了?”
常生白了她一眼,“这人明显是被人利用的,咱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鬼地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钱弥欣又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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