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飘飘大包大揽地说:“那这事交给我一个人来办就成了!咱本身就是跑江湖出身的,最擅长这种套话的活儿了,对付不了那只鬼,这些村民我还对付不了吗?交给我你们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
厉寒淡淡说道:“那就交给你了,我们等你好消息。”
易飘飘一脸兴奋地说了句她回去准备,然后起身就离开了常生他们的房间。
常生一脸担心地问:“十三个人呢!她一个人问得过来吗?咱们真不去帮忙啊?”
厉寒说易飘飘猎鬼人榜单的成绩可不是造假来的,这种小事交给她完全没问题,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
既然厉寒都那么说了,常生自然也就不再担心了。
接下来的三天,易飘飘白天都没怎么在,花毅也没有被附身,精神比之前看起来好了许多,一切看起来普通又平静。
第四天,实在闲着没事干的常生就想去看看易飘飘的情况,结果在村里找了一圈,常生才在路口的大碾盘处找到了她,而她此刻正跟一群村里的媳妇们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得不亦乐乎。
易飘飘这获取信息的方式的确很好,但不适合男人,所以常生连边都没靠,果断转身往回走。
刚走到离家不远的路口,常生就看见一个男的鬼鬼祟祟地在花毅家院墙外徘徊,虽然他的行为看上去有点可疑,但他长得倒是很周正,像个好人的样子。
可能是这两天太闲了,常生居然想都没想就使用隐蔽术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躲在远处观察起这个男人来。
这个男人时不时地就会往花毅家院里瞅上几眼,而他的目光无一例外地都是盯着花毅的房间,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花毅走出来似的。
男人转悠了几分钟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不轨之举,也不知道他来转悠这一气是为了什么?
没满足好奇心的常生下意识地就跟踪起这个男人来,结果发现他家居然离花毅家并不远,就在花毅家胡同的尽头而已。
常生随便问了个路过的村民,结果就打听到原来这个男人是去年才搬来他们村的新住户,名叫征明,孤家寡人一个,靠收售药材维生。
因为征明长得挺拔周正,头脑又灵活,在村里很受女孩子们喜欢,有不少家都想把姑娘嫁给他,只可惜征明似乎还没有要娶媳妇的意思,所以拒掉了好几家姑娘的好意。
用那位村民的话说,像征明这种从城里搬过来的年青人,可能还是看不上他们这种小地方,留不住心早晚还得搬走,所以也没打算在这扎根。
村民离开后,常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征明的家,随后就转身回花毅家,顺便还把这事跟厉寒和无提了一嘴。
结果厉寒居然还真知道这个人,只是不知道他叫征明而已。厉寒说征明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天在花毅家院外鬼鬼祟祟了,这两天他每天都要过来转个两三次。
虽然征明的行为很可疑,但并没有实际做什么,所以厉寒也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他是喜欢蹲墙根儿的好事之人罢了。
毕竟,花毅被鬼附身也算是个稀奇事,有来打听或看热闹的并不奇怪。
听厉寒这么一说,常生也觉得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但心里总有些无法释怀。
第二天,易飘飘总算是来跟常生他们报告调查结果了。
根据易飘飘的调查,这十三个女人虽然有几个花花事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跟花毅扯上关系的,她们跟花毅之间就是村民和村长的关系,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无怀疑道:“怎么可能?我已经把限定范围内的所有女人都列出来了,她们之中必有一个是女鬼!”
易飘飘冷声问:“你在小看我们女人的情报网吗?”
无不答反说:“如果没有的话,那肯定就是那女鬼本来就不在名单上!”
易飘飘直接否定道:“不可能!从建村到现在,他们村除了小女孩以外,一共就死了十八个女人,三百年往上的就只有十三个,这些我已经从村民口中证实了!”
无脱口说道:“那还是必有一个,你的情报网没你想像的那么牛X,没挖出其中一个和花毅的关系。”
“不可能!”易飘飘反驳道:“如果我没错,那名单上也没找出女鬼的话,那也有可能是你主子和厉寒看错了,那就根本不是只女鬼,而是男鬼!”
常生和厉寒异口同声地说:“我不可能看错!”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常生说:“那咱就等冥界那头的结果,看到底是谁错了!”
也是巧了,当天下午厉寒就收到了长右的回信,结果上面居然只写了四个字:全部回归!
看到这种意想不到的结果,大家都傻眼了!
常生和厉寒坚信自己没看错,那鬼绝对是个女人!无也相信他俩不会看走眼。而易飘飘的情报结果也是这十三个女人都跟花毅没半点关系,长右又证实了她们全部回归冥界,那那个女鬼究竟是哪来的?
难道还会有别地方的女鬼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只为了附身花毅刨坑玩吗?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常生一脸坚定地说:“我和厉寒是不会看错的!既然那十三个女人都被排除了,那肯定存在着一个和花毅关系很深的女人死在这附近。从她能轻松逃过我们的视线就可以得知,她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本能地就能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所以绝不可能是外人!”
“有没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厉寒说:“就是村里人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有花毅自己知道她。”
常生问:“你是说……花毅他对我们隐瞒了这个女人的死?”
第九百八十八章 鬼从何处来()
厉寒认为,如果一切不可能都排除了,那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能这么执着于花毅的女人,花毅就不可能不认识!
常生猜测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不是村里的人,所以资料上才没记载,而花毅也是没想起来才没说的,或许他并不是故意隐瞒呢。”
厉寒冷声说:“那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常生犹豫着说:“那……那就问问吧。”
说做就做,常生他们几个就直接去了花毅的房间,把那十三个女人的嫌疑被排除的事先告诉了花毅。
“我就说嘛!”花毅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我们村它就不可能出什么鬼,大家乡里乡亲的,和睦得很,哪来的什么仇怨化鬼啊。”
看花毅那表情,常生他们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可能错了,花毅怎么看也不像是隐瞒了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死的那种人。
但为了把事情搞清楚,常生还是尽量委婉地把他们之前的怀疑给问了。
花毅听后并没有生气,还向常生解释了他们怀疑不可能存在的理由。
花毅说一年到头来他们村的人数屈指可数,女人的数量更是数之又少,而且没一个女人是单独来的,基本都是随商队同来。
一般这样的女人都是行家高手,飞禽猛兽都不怕的女人,基本上是不可能被无声无息杀死的。
退一万步说,她真的被无声无息杀死了,那与他同来的商队也不可能没了一个大活人就当没事一样过去了。
花毅说:“你们的怀疑根本就站不住脚,能在神魔界到处行商的商队,他们的实力不是我们一个小村子能拿下的,反过来像我们这种小村被他们灭掉倒是轻而易举,所以担惊受怕人的是我们,绝不可能出现你们猜测的情况。”
花毅的这个说法在神魔界这种大环境下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常生他们也一致认同了这个解释,但认同的同时就等于是承认线索又断了!
常生一边不自觉地翻看着死者名单,一边喃喃自语地说:“这个女鬼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还真是从别地方千里迢迢跑过来的不成?”
翻看到最后一页时,常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好奇地问:“你们村才建了八百多年?怎么不管男女,最久的一个死亡时间还不到九百年呢?”
花毅随口说道:“是啊,我们村最初建立的时间也没超过九百年,自然不可能出现九百年往上的死者了。”
易飘飘不耐烦地说:“这跟眼前的事件有关系吗?有时间用来想正事不行吗?”
常生脱口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有没有可能这个女鬼并不是这个村的,而是在建村之前就存在了。”
没想到常生这话一出口,除花毅之外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了个“有”字。
一直没开口的小夺突然说道:“可要真是这样那就没法查了,村里压根就不可能有认识这只鬼的人在!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要附身花毅村长呢?而且,为什么非附身花毅村长不可啊?村里明明就有这么多人在。”
常生没有回答,因为现在有个更让他好奇的事情困扰着他。思量了很久也没有答案的常生终于向花毅提出了疑问。
常生问:“我不明白,建村时你们为什么要把地点选在这里,能告诉我原因吗?”
“又来了!”花毅没等开口,易飘飘却不耐烦地说道:“你整天怎么总是纠结这些没用的事呢?人家的村爱建哪建哪,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在这住。”
常生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常生认为,一般如果建立村子,首先应该考虑的必要因素之一就是交通!
虽说没必要把村子一定建在靠近某个城市的附近,但在交通非常不便利,甚至可以说非常艰难的神魔界,最起码也不能把村子建在远离两座城市之间直线距离的位置上,应该近可能的靠近这个直线距离才是上上选吧?
村子建在两城市直线距离附近的好处有多大,相信不用说大家也能明白,至少商队经过的次数就会翻个好几倍,对村民的生活和村子的发展更是好处多多,对遇到大灾害时申请救援的及时度更是无比重要。
如果说村里人不惜放弃好的交通条件也要住在这里,那就必定有个即使放弃也要这么做的理由!
易飘飘说:“或许是为了白花山上的白恣花吧,那不是很珍惜的药材吗?应该很值钱才对。”
“可是村里主要是以打猎、采集为生。”常生说:“这几天我有在村里转过,以药材赚钱的家没几户,不足以成为建村的理由。而且山上的白恣花虽然有,但不足以供全村人为维生,并且从那些花的状态来看,村里应该是禁止随意采摘的,多半是为了保护它不被人为灭绝。”
花毅赞道:“小先生说的没错!我们神族三百年前就把此花列为保护植物,我们村虽然偏僻也穷,但我们村的村民们都很自主地就把这个保护法落实的很好,没人去挖花根卖钱。”
常生猜测道:“排除了我能想到的外在条件因素,我认为你们非在这里建村的理由很有可能是感情因素!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对你们来说据有特殊的意义,而这个意义在你们心里远远超越了对优越生活条件的渴求。”
常生说的过程中,花毅一惯直爽的眼神渐渐地就蒙上了一层阴郁,看到花毅的这个表情,常生就知道他又说中了!
如果那个女鬼是死于建村之前,而这个地方又对花毅和村民们有特殊的意义,并不惜放弃好条件在此建村,那这其中的联系就不言而喻了。
众人都在等花毅来解答常生的疑惑,就连易飘飘也不知不觉地被这个话题给深深吸引住了,但花毅却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一般,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屋里的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去惊扰花毅,常生反而利用这个机会仔细地观察起花毅的反应来。
第九百八十九章 脑子进水()
在常生看来,陷入回忆中的花毅虽然微表情很多,但主要的就只有两种,那就是悲痛和恐惧,无以复加的恐惧充满了他的双眼!
一般来说,即便是亲身经历过的恐惧,事后回忆起来也很少会有花毅这种过度的反应,可见那个回忆对他来说有多么刻骨铭心。
在恐惧表情出现在花毅脸上时,花毅不自觉地触碰了一下他左眼皮上的伤疤,接着表情就瞬间从恐惧转变成了深切的悲痛。
花毅陷入回忆中的整个过程还不足半分钟,但他恍然回神时的样子却好似历经了沧海桑田,无端端地就让常生产生了一种无奈的凄凉感。
常生看着回神的花毅,说:“如果你不想亲口说也没关系,联盟的资料库不是摆设,能让一个地方同时对全村人产生特殊意义,必定发生过足以载入你们神族或我们联盟资料库的档案。我们也可以自己调查,就是比较浪费时间而已。”
“联盟资料库里肯定会有。”说着,花毅长吐一口气,好像要把心中的所有郁闷都呼出去一般。接着,他说:“但还是由我亲自来讲吧,我不喜欢纸上那冰冷又没有感情的文字,在纸上它只是个事件,但在我们心里,它是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常生举止温和地做了个请说的手势,而花毅也微微地点了点头。
花毅说事情要从上次创世神挑起三界大战那会儿说起,那时候有一段时间他们神族也是乱得很,民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那场大战,却因为军队调动而产生了要爆发大战的流言,一时间神魔两族的百姓都人人自危。
因为这个流言的关系,各城各村都有好些害怕战乱的人们到处乱蹿,想寻找个躲避战祸的好去处,就连花毅他们所在的小村庄都来了好些拖家带口的避祸人。
也就是那段时间,花毅在来他们村躲避战乱的人群中认识了一位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的青衣少年。
少年总是独来独往,他的背影总是给人一般很寂寞、很孤独、也很悲伤的感觉,再加上他年纪不大,这种感觉在别人眼里就显得更加悲伤,让人看了就很想要照顾他。
因为两人岁数差得有点多,所以花毅也当那少年是弟弟一般,他一头热地和那少年成为了好朋友,总是不顾少年的冷脸强行和他搭话,像照顾弟弟一样,没事总给他送些好吃的。
次数多了,少年拗不过花毅,便也默许了他对他的好。就这样,花毅成了他们村里唯一一个能和少年说上话的人。
没过几个月,爆发大战的流言就在不知不觉中淡去了,避祸的那群人又拖家带口的都回了自己的家,只有这少年依然留在了他们村里,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村长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孩子是个孤儿。村长见他无家可归,便把收他留在了村里,村里人还给他盖了房子,村民们也都很照顾他。
尽管如此,但少年还是只跟花毅接触,甚少跟别人说话。他整天不是去山上找食物,就是窝在自己的房子里不出来,偶尔靠卖点山货赚钱买东西,也都是来去匆匆,绝不会在人群中多呆一刻。
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了有两年时间,突然有一天,一伙非常有名且罪行滔天的盗匪来到了他们村,盗匪把全村人都抓去了村口,还把男人和女人分开,接下来要干什么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套路嘛。
当他们杀了第一个村里人,正要杀花毅时,一直默默无闻的少年就挺身而出了,一个人对峙十几个盗匪,想要阻止他们继续残害村里人。
盗匪自然不会被一个少年吓住,对这种试图反抗他们的人,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当盗匪头子举刀要杀少年的时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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