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告诉台下的众人,证据就摆在这里,为绑架犯们的大脑做伤情及各项鉴定的专家也都是由长老院派出的,各位长老均能作证,如果连长老院的话他们都不能相信,也可以公选出几位行家到蛇王府亲自查看。
“不过……”常生说:“在我这个受害者看来,你们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因为证据已经很充份了!这些人绑架我和厉寒并非出自本意,而是被人操控了记忆的结果,而操控他们的人是谁,我想消息还算灵通的各位媒体人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再说了,”常生反问:“你们觉得我和厉寒像那种会特意去住幕后黑手家的人吗?我们之所以暂住在蛇王府,就是因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原因!”
有位记者没被指名就突然站起来说:“可是,蛇族从前就和创世神有过勾结,也许他们就是为了撇清自己,所以让擅常操控记忆的天慧星月读故意在这帮蛇族人脑袋里设了陷井,这叫欲盖弥彰。”说完那人就要坐下。
常生立马指着他说:“这位先生先别坐下,咱们的话还没说完,麻烦你再站一会儿。”
那人犹豫着又直起了身。
常生直接问道:“我想请问这位记者先生,如果您是创世神的人,您和蛇族还相互勾结的话,您会傻到用同伙的人去绑架,然后还把犯人送上门指认说是蛇王干的吗?这么对同伙,到底是在合伙啊,还是在陷害啊?”
“我不是说了吗?”那位记者说:“他们就是故意这么干的,好让人觉得蛇族是清白的。”
常生指着无声的屏幕上正在转播的,天暮城内街上抗议蛇族的百姓们的画面,怒问:“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清白吗?如果今天没有我和厉寒站在这为蛇族证明清白,你来告诉我创世神是怎么把蛇族摘干净的?蛇族人的智商是有多不在线,才能在有自己参与的计划里把自己族搞成这个熊样?”
那位记者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闭着眼睛大声说:“不管怎么说,从妖祖选拔开始,各族的候选人就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而且这几起事件都和蛇族或多或少都有关系,只有乌梢平安无事,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只有?”常生反问:“龙族、狐族还有鼠族的候选人已经被你在心里杀死了吗?”
那位记者立马说道:“请您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话题!”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蛇王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到常生身边,强行抢了常生的位置,说道:“很抱歉打断常生殿下的答记者问,我只耽误几分钟的时间,说完就走,请大家见谅。”
一见蛇王站上台,台下瞬间就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向蛇王提出问题。
蛇王无视他们,用响彻整个礼堂,盖过所有嘈杂的声音说道:“从妖祖选拔开始到现在,我们蛇族一直在承受着无数的诽谤与陷害,我们之所以没有辩白和过多的关注,是因为我们相信官方最终会证明我们的清白,所以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我们蛇族仍然不会做任何解释。我今天来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宣布我们蛇族的候选人乌梢将退出此次的妖祖选拔!”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整个礼堂都沸腾了,就连长老院的长老和各族的妖王们也不例外。
虽然之前是常生劝蛇王放弃妖祖之位的,但常生没想到蛇王真的有这么大的心胸和魄力,这才是吹起飓风最有力的一口气呢!
没什么比这个更能让蛇族洗清嫌疑的了,毕竟一切都源自妖祖选拔,如果连妖祖之位都轻易地舍弃了,那之前所有事件的动机就都不存在了!
蛇王的这个做法要比起常生的计划更具冲击性,让常生佩服的不得了!常生不自觉地就偷偷在讲台下冲蛇王竖起了大拇指。
蛇王会心地冲常生淡淡一笑,接继说道:“既然我们蛇族是嫌疑对象,那我们就任凭官方和妖界百姓的调查和监督,但我由衷的希望各位不要为难我的子民们,不管真相如何,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勤勤恳恳地生活,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所以我恳请各位理智的对待他们,如果你们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直接到我蛇王府来倾诉,请不要去伤害我的族人,谢谢你们了。”话落,蛇王就冲着台下深深地一躬,久久没有直起身。
光是台下的闪光就闪得人睁不开眼睛,现场码字发稿的、打电话的、现场直播的……简直忙翻了天,这大概是这些天以来,唯一一件热度压过达施事件的新闻了。
直起身后,蛇王就以他是嫌疑人的身份,不宜出席这样的场合为由,在长老院护卫们的亲自护送下离开会场,回了蛇王府。
第九百五十九章 带节奏的混球()
蛇王的讲话发表完,常生就觉得他的答记者问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有红莲手下们和申明技术组就足够洗清蛇族所有的黑料了,常生实在没必要再多此一举浪费时间了。
但因为蛇王宣布乌梢退出妖祖选拔的事,蛇族就等于是变相洗清了所有嫌疑,这些记者们便对创世神的人在妖界的目的更加感兴趣了,所以没有给常退场的机会,而是对此进行了更深入的询问。
常生心里挂着宝儿被诅咒的事,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去医院看情况,于是就说要把时间让给各位长老与妖王们,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也说什么要听听看,弄得常生在这种现场直播的情况下没办法拍屁股走人,无奈之下,常生就只能继续回答下去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常生说道:“那就别提问了,我真的赶时间,我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说好了。”
常生说因为没有实据,所以他不会下结论,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至于大家听后有什么想法,就不关他的事了。
在常生看来,最近围绕着妖祖选拔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而每一次事件看似都能跟蛇族能扯上点儿关系。
比如说,第一次毒杀事年后的爆炸事件,常生和厉寒就是在爆炸事件中被绑架的,还有几名候选人被炸成重伤也是因为这个,而爆炸事件中又有被操纵的蛇族人参与,所以就变相的将大家的怀疑目光都聚焦在了蛇族身上。
如果这件事可以看作是纯属巧合的话,那接下来的几个案件全部将怀疑指向蛇族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们可以从结果逆推一下,如果今天蛇王没有宣布退出妖祖选拔,那么蛇族就会成为为了得到妖祖之位而残害各族候选人的重点嫌疑人,而眼下妖界的局势也是这么发展的。”常生反问:“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当蛇族所谓的为了妖祖之位的动机都不复存在时,之前一系列看似针对各族候选人的伤害事件,实则就成了针对蛇族的陷害行为,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其实整个事件中,因为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蛇族身上,所以就忽略了贯穿整个事件的一条暗线,那就是创世神的存在。
常生说第一起毒杀他是不太清楚,可是第二起爆炸明显和绑架他和厉寒的人是同一伙,也就是被月读操纵了记忆的蛇族人干的,并且这些被操纵的蛇族人还试图想要陷害蛇王是幕后真凶,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出自他们的本意。
接下来的第二次绑架案,创世神更是直接参与了其中,并在常生的面前显露了真身。
再来就是,把一切推向高潮的达施亲口承认被蛇族下黑手的事件了。这个事件直接就把只是处在大家怀疑阶段的蛇族推向了定罪的位置。
有人问:“难道您想说达施也在陷害蛇族?”
“我没这么说!”常生说:“但我希望大家可以理智地试想一下,达施可是有着妖祖级别实力的大人物!一个人若想对他下黑手,至少也得是跟他相差无几的大人物才办得到。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种实力级别的两个人,就算是下黑手,那打起的阵仗会有多大?就算惊动不了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在这高手云集的天暮城中,有这样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下黑手,还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吗?”
又有人说:“也许并不需要打仗,可能是下毒之类的方式也不一定。”
“当然有这个可能!”常生说:“好吧,我们就当他真的被人下了黑手,那么问题又来了,他明知道是蛇族对他下的黑手,为什么不赛前说,这样只要他们族帮他争取机会,检查他真的受了重伤,完全可以将比赛延后,这样他完全有赢的机会,他就这么不想当妖祖吗?为什么非得在自己输了比赛以后才说呢?”
因为这个,台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烈讨论。
不一会儿,就有人问道:“那您的这个意思……还是达施在陷害蛇族喽?”
“我没有这个意思。”常生说:“水族和蛇族一向交好,蛇族连妖祖之位都能放弃,没必要去断自己朋友的前途,换个思路考虑,我相信蛇族更希望水族人能当上妖祖,这样他们蛇族以后的日子还能更好过一些。而水族也完全没有陷害蛇族的理由,达施已经输了,他同样也没陷害朋友前途的必要。”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人问:“难道……还是蛇族真的做了下黑手的事?”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常生一脸正色地说:“我认为蛇族没有下黑手,而达施也没有说谎话!”
常生这么说完全也是想帮达施开脱,其主要原因是为了宝儿,她还那么小,已经没了娘,不能再让她没了爹。其次则是达施陷害蛇族纯属是因为被威胁的原因,所以常生才希望能够尽量不波及到他。
台下立马响起一片惊叹和疑惑之声。
常生说:“如果你们现在去看看之前绑架我的那几个人,你们就会发现,他们直到现在还一口咬定蛇王就是幕后主使。你们能说蛇王真的是幕后主使,还是能说这几个绑架我的人说谎了呢?”
台下小声地议论起来。
常生自问自答地说:“我觉得他们双方说的都是真话,至少在他们自己的认知里是这样的,但事实上却出现了这样让人遗憾的结果。现实有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基于同样的道理,我觉得达施并没有说谎,而蛇族也的确没有对朋友下黑手的理由。”
人群中红莲的手下适时的喊道:“难道又是月读?”
“我还是不知道。”常生说:“但我认识的月读是个可以不用靠武力就能掀起一场狂风巨浪的可怕女人。”
台下的议论声又起,这一次,常生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对整个事件的疑惑心已经从蛇族身上偏离了。
“对了,”常生突然问道:“大家不觉得最近针对蛇族的黑料实在太多了吗?怎么说呢……就是有种被人带节奏群嘲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看着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常生,红莲和厉寒都在心里忍不住吐糟道:“那个带节奏的混球不就是你吗?”
第九百六十章 指鹿为马()
看着常生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罪名”推给别人,厉寒就在讲台后对常生比了个中指。
常生表面上还一本正经地发着言,讲台下的手却立马还回给厉寒一个中指。
差不多把蛇族和自己的锅都甩给创世神后,常生就想赶快结束掉这场已经没有必要的答记者问了,草草说了几句退场的话,常生转身就想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声音极大地喊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可以请您回答一下吗?”
也不等常生答应,那个人就擅自把自己所带的资料投显在记者方专用的大屏幕上,在礼堂内极高的惊叹声刺激下,常生和厉寒被好奇心驱使着也转头向大屏幕看去。
这一看,常生和厉寒两个人的脸瞬间都因太过惊讶而呆了。
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而在那张照片里,常生和厉寒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嘴对着嘴。
那人直接问道:“请问两位殿下是恋人关系吗?”
被他这么一问,常生和厉寒立马回过神来。
厉寒几步走回发言台,怒道:“拿一张人工呼吸时的照片问这种白痴问题,你的职业操守何在?”
人工呼吸?这么一说常生才发现,虽然照片上只有两个头,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船板和围栏。
这么说这是上次常生在水上乐园被厉寒和无救的那次,怪不得当时醒了后觉得胸部疼得要死,好像还断了肋骨的样子,当时还以为是被落石砸的,原来是被做了人工呼吸啊。
一提起人工呼吸,常生就会想为啥不是女人来给他做呢?可是一想到当时船上那唯二的两女人,常生立马就理解为啥这活是厉寒来干了。
丝竹那个死丫头片子当时是绝对绝对不会救常生的,至于琳琅嘛,那更混球的臭腐女,为了看男人给常生做人工呼吸,她是死也不会帮忙的!
无又是个没呼吸的家伙,比起船上那群不认识的男人,厉寒就算不错的了,至少长得帅啊,就算不是女人,退而求其次也得找个帅的来。
这种可悲的念头,才是真正让常生伤心的,他不禁在心里咒了丝竹和琳琅这两个死丫头片子几百遍才解了一丢丢的恨!
再次瞟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照片,常生却惊讶地发现厉寒的眼角居然挂着滴泪,想到自己当时刚醒来时厉寒颤抖的身体,常生刚才的郁闷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常生几步走上发言台,把厉寒拉了下去,对着话筒问那个问问题的人:“这位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不做人工呼吸就救不活的地步,我对你做人工呼吸的话,你醒来后会告我耍流氓吗?”
那人一时语塞,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台下的众人被常生这句反问给引得轰堂大笑。
常生马上说道:“我理解记者喜欢八卦的心,因为我也是个爱看八卦的人,但是八卦也要看事情。您知道把人工呼吸和接吻混淆,对那些拼命想要救人的善良人是多么肮脏又丑恶的名誉损害吗?你现在就在用这种极端丑恶的行为来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一会儿我在网上或电视上看到谁再发表这种损害我救命恩人名誉的事情,我一定会告死他!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话落,常生就直接拉着厉寒走人了!
直到坐上的车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时,常生的火气还是没有消,而且
常生一脸愧疚地对厉寒说:“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发”
“你是不是傻?居然会为了这种事道歉。”厉寒问:“难道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我就得对你见死不救吗?”厉寒脸色阴沉地说:“要是非得怪谁的话,琳琅和弥欣一个也跑不了!都是她俩惹的祸!造出了一堆奇怪的绯闻。”
常生小声嘟囔着说:“这么生气也没见你阻止她俩,现在想阻止都已经晚了。”
厉寒表情有些无奈地说:“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唯一不会干的事,就是挡弥欣的财路。比起这个我根本就不在乎的破绯闻来说,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弥欣更麻烦。”
常生随口说道:“不在乎你刚才生嘛气。”
“指鹿为马,能不生气吗?”厉寒随口说道:“你还不是一直气到现在。”
“那是因为你生气了啊!”常生说:“反正我没那么在乎,不就是一张你在拼命救我的照片吗?仔细看过之后,我还是很感动的。再说了,弥欣卖的钱里还有我一份,全当是精神损失费了。怎么看你的损失都比我更惨重,我心里还是挺平衡的。”
厉寒冷眼看着常生,半晌来了一句:“神经病!你的节操被狗吃了?”
常生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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