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相一致的。这种能量场在风水术上就叫着“龙气”,岳家人是使命,祖于汉武帝授意追杀周穆王后人,寻找西王母不死药,因此几进几出昆仑山脉,自然接触多了风水师。
风水术用拟人化的方法来分别龙的不同级别,认为作为某处的一条具体的龙,它不是孤立存在和凭空出现的,龙气是地应力、地电场、地引力、星体引力等复杂成分组成的综合场。龙气有吉有凶。这种能场的强度与频率与人类生理、心理所要求的域值是否相一致,是划分煞气和生气的主要标准。对人类身心健康有害的龙气叫做“煞气”,对人类身心健康有益的龙气就叫做“生气”。风水术强调“葬乘生气”,那么,生气要怎么样去寻找?通过长期的观察和总结,风水术的先贤把研究的重点放在山脉的形状和走向与风水的关系上,与人一样,龙也有父母祖宗。穴位后面的山峰叫做父母山,依次往后是少祖山,太祖山,。。。。。。山脉的源头是为龙的老祖宗。查求龙的各级祖宗就叫着“认宗”。古话云:“寻龙不认宗,到头一场空”,可见龙的起源对龙穴的富贵贫贱有非常重要的关系。
风水师苦苦地探素了几千年,终于在晋代形成了一套基本完整的用于寻找生气的理论和方法,郭璞所写的《葬书》,就是关于堪舆寻找龙气问题的一篇总结。唐代的杨筠松,在承继郭璞理论精髓的基础上,结合自己长期的堪舆实践经验,写出了《撼龙经》、《疑龙经》两部寻龙专著。杨公的二龙经,是风水先生寻龙的主要经典和理论根据,成了所有习堪舆者的必读之书。他开宗明义的指出,中国所有的龙脉都起祖于《山海经》的昆仑山,昆仑山在佛门又名须弥山。是世界轴心,杨公所著的《撼龙经》开头就写道:“须猕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龙。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西东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帏为杳冥。惟有南龙入中国,胎宗孕祖来奇特。黄河九曲为大肠,川江屈曲为膀胱。分枝劈脉纵横去,气血钩连逢水住。大为都邑帝王州,小为郡县居公侯。其次偏方小镇市,亦有富贵居其地。”中国有三大干龙,以长江和黄河为界,长江以南的干龙叫南干龙,长江和黄河夹送的干龙叫中干龙,黄河北面的干龙叫北干龙。三大干龙同是昆仑山南龙的分枝。所以说,昆仑山是中国所有龙脉共同的祖宗。
从昆仑山往东延伸的过程中,或南或北,分出三大主干龙脉是各级枝龙的总纲,想要探寻清楚龙脉的来龙去脉,就要先了解三大干龙的分布区域和基本走向,才能认清龙祖龙宗。北干龙所分布的地域,包括新疆、内蒙、青海、甘肃、山西、河北、辽宁、吉宁、黑龙江等省份。中干龙,包括四川、陕西、河南、湖北、安徽、山东诸省。南干龙所在区域包括云南、广西、贵州、湖南、江西、广东、福建、台湾、浙江、江苏诸省。三大干龙的总体走向大体上都是从西往东到海为止,有的则延伸到到大陆架的岛屿。三大干龙一路分枝劈脉,孕育出各级枝龙,孕结出成千上万的洞天福地和大大小小的垣局,有如群星撒落,星罗棋布在神州大地上。这处洞天也是其中之一,我终于明白了,难怪岳文斌费尽心机把岳振德控制住,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古人诚不我欺。
腿上的伤口略微有些发痒,我低头看了看,忽然发现在接近地面的另一条树根上有细细的一根黑线,仔细看时发现是一队尸蹩,排成一条线正从那树根上爬过去。如果不是才遇到过蛇群,我恐怕要惊声尖叫。
这里不知道死过多少人,尸蹩其实在树林里根本不稀奇,但是我很快发现从这红树无数的板根上爬过去的不止一队尸蹩,有些发黑有些发黄,有些还略带红色,象是尸蹩大家族,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发现这一队队的尸蹩……大概有五六队的样子哪,都是朝一个方向爬的。
难道这些尸蹩的窝都在一个方向?这也未免太巧了呢?我四下里又看了看,发现这里再没有别的尸蹩了,甚至也没有别的尸蹩痕迹,只有这五六条颜色各异的尸蹩线,源源不断地朝前蠕动,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不过尸蹩行进的方向,却正是岳振德所说的龙脉的入口方向。
真的只是巧合?还是这条龙脉有什么诡异?我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要是从前,我肯定以为是巧合,甚至根本不会去注意什么尸蹩爬行的方向,但自从认识了石苓人之后,我知道这现实世界上不是只有合理的事情才会发生,更多的,是你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还有什么吃的?”其他人都一无所知,岳文斌喘过了气,把我背着的背包拿过去看了看,嘟囔了一句,”得找点吃的东西。”之前大家在车上虽然把食品全准备好了,但因为遭遇蛇群,很多被污染就没什么用处了。
现在包里主要是水,再有几个面包,几个苹果,能顶事的只有一大包牛肉脯,还有一包压缩饼干,显然远远不够我、穆彤彤、岳文斌、岳振德、岳雷、岳电、岳风云和老司机两队人马合计八个人吃,更不用说进洞还不知要走多少天。
岳文斌过来看了一眼,回头问岳振德:”这树林子里能找到什么吃的?”穆彤彤坐在红树根上,面无表情地抢答:”蛇。”岳雷露出作呕的表情:”谁吃那东西!”岳文斌讥笑地说:”这你就不懂了,蛇肉好吃得很,再说饿了吃什么不行?集体去转转,有什么活物都打点回来。
要不然今天只好饿着肚子走路。”岳雷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跟岳电一起去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但头上是厚云压顶的紫红色天空;背后是扭曲怪异的邪气森林。看上去像是红树一类的树木的繁复根系;与从上方垂下的大量的气生根纠缠起来;树木间是一脚踩下能陷进去膝盖深的沼泽;冒出一股股臭水的低洼地;色彩斑斓的蛇虫在腐朽的树干和藤条上聚拢;蛛网缠绕在干枯的枝叶之间;遮挡住流动的空气;而密密层层的树叶让光线难以透入;昨夜的雨水被阳光一蒸,树林里雾气腾腾,又闷又潮。
四周一直处于昏暗之中……
岳风云在旁边转了转,捧着一大抱蘑菇回来:”有蘑菇,这东西能吃!”岳振德皱了皱眉:”蘑菇这东西不能乱吃,你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没毒?这林子里的蘑菇样数太多,你分得出来?”岳文斌嗤地笑了一声,用手一指穆彤彤:”这不是有本地人会分的吗?”再一指我,”还有个试吃的,你怕什么?”穆彤彤仍旧一言不发地过来,从那一抱蘑菇里捡出三分之一来,把其余的全部扔一边去。
岳风云惊讶地说:”这些都不能吃?”穆彤彤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想死你们就吃。”岳风云拿起被祂扔掉的蘑菇,再比一比留下的那些,实在看不出什么两样来,不情愿地扔了。
岳文斌一指我轻轻说,”过来生火!赶紧的!”远处树林里响起两声枪响,一会儿,岳雷提着三只兔子兴奋地跟岳电回来了:”有兔子!我看还不少,不愁没吃的了。”岳电手里抓了两条手指粗细的蛇,也扔在火边上:”这蛇太小了,不够一口吃的。”我生起了火。
要在雨后的树林里生火无比困难,还是岳文斌把子弹里的火药倒出来才点着了。
背包里还有一个大铝饭盒,就用这个饭盒煮肉,其余的放在火上烤。
蘑菇和肉的香气很快飘散开来,岳文斌让我先喝了一口,看我半天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就把我赶到一边,这些人狼吞虎咽起来。
我和穆彤彤坐在一边看着这这些人吃。
都是走了一夜,还先饿了大半天,这时候都有点眼冒金星,闻到肉香味,胃里更像着了火一样。此刻头脑一阵昏眩,渐渐的耳中开始传来穆彤彤的笑声,可是那诡异的笑声再次忽变:“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回不来。…,五兔子一去回不来!”
我打了个寒颤,按按肚子,转开目光不去看火上的烤肉,小心地问穆彤彤:”你怎么被抓住了?”穆彤彤脸上一直没有任何表情,这时候才答非所问的回答:”穆家人都死了。”祂的声音很轻,几乎就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要不是我就坐在祂旁边而且耳朵好用,根本就听不见。”你,你怎么会?”穆彤彤脸上终于露出点悲伤的神情:”我早就该知道……我是不祥之人,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些混蛋……我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们……”我听得很糊涂,只好安慰祂说:”这些人一走,警察这时候肯定找到你家人了,不会死的。”穆彤彤苦笑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看我轻轻说,”你很倒霉。”我愣了一下,过了一会点点头:”是哪。”确实是很倒霉,不说姻缘,也不说上当受骗,就说这一系列事情,怎么就单单挑上了我?穆彤彤又把脸转过去看着远处:”你看见前面那两棵大红树了吗?那就是龙脉的入口。”我极目望去。
前方的树林里,确实有两棵巨大的树,似乎比大家现在坐着的这棵还要大。那红树一般的大树;枝叶覆盖了上万平方米的区域;无数满是尖刺的暗红蔓藤垂下;如同一条条毒蛇。视线穿过这些蔓藤;抵达大树的主干所在的位置;只见一些蔓藤上开满了美丽的花朵;或者长出一颗颗鲜红的果实。
穆彤彤伸手抚摸着类似于红树的板根:”理解巫术中最核心的问题在于把握自然巫术,其他都是对自然巫术理解之后的应用。对于社会的变迁,同一个巫术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会表现出不同的外在特点,这些外在特点就构成了人的生命运行的不同表现。
如果我们把人类历史比喻为一棵大树,巫术就是树叶,随着时间的变化,树叶会脱落,到第二年又会长出新的树叶,巫术是人们在历史长河中不断生出新巫术征服自然的过程,其中不变的就是自然。所以对于巫术的总结是一个不断增加、发现的过程,每一个学习者、研究者都会在实践的过程中发现一些新的巫术,譬如堪舆、葬法、风水术数,算了你不感兴趣,总之看见大树就到了寄生龙脉的降龙木!
这一片看起来仿佛是有无数红树气根盘结的森林;其实是一颗巨大的超乎想象的巨树;那直径超过十里范围的枝叶根茎;以及极为粗大醒目;高度超过500米的巨大树冠;使得这颗盘踞在龙脉一角的巨树看起来犹如真正的森林一般;走过降龙木就进了洞天,只能向前,不能退后。”祂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整个森林的核心区域,实际上就是它这么一颗树,走过降龙木主干之前,你要逃出去,否则……只好看你的运气。
对不起,要给我家人报仇,如果我有别的办法,不会带你们进龙脉。”祂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子走开了。
我愣在那里。穆彤彤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祂说要给穆家人报仇,这意思很明白,祂要杀了这这些岳家人,领大家进龙脉,就是杀大家的方法。
祂屡次叫我逃走,其实祂肯定知道我孤身一人,很难在山里走出去,这就是说,即使在山里迷路走不出去,也比进龙脉强。
这个龙脉不是洞天福地吗?到底是什么地方?虽然是白天,却起了一身的寒战。还有这树难道是《倩女幽魂》的树妖姥姥?因为我忽然把刚才的几队尸蹩和穆彤彤所说的”只能向前不能退后”联系了起来,那些尸蹩都向着一个方向爬走,是不哪因为只能向前呢?
这些岳家人吃饱了,把剩下的一只兔子割下好肉另外烤着,才叫我和穆彤彤过去。
穆彤彤只喝了一口汤就不动了。
我饿得厉害,费劲地啃着那些连筋带骨头的剩肉,一边还在思索穆彤彤刚才说的话。
穆彤彤看了我一眼,拿起根树枝在地上乱划,划几下就用脚抹平,然后再划。
我发现祂是在划字,划一个就抹掉一个,我把祂划的字连起来读就是:过降龙木,不吃活物。
虫豸咬蘑菇可吃。
我嚼着那些很难嚼烂的肉,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是穆彤彤在告诉我如果逃不出去走进龙脉,要注意什么,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吃活物,活物里有什么呢?有毒?可是活的东西,又怎么会有毒呢?难道是像河豚一样,洗不干净就会中毒?岳文斌把那些兔子肉烤好装进背包,就招呼起身上路,仍旧是把穆彤彤和我夹在中间。
肚子里有食,走得格外轻快,没半个小时,就看见了前面那两棵巨大的降龙木。
两棵红树都生出无数的气生根,有些气生根扎入地下又长出小树来,绵延百余米,全是这些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树根,竟然像围墙一样挡住了去路,只在两棵主干之间,有一个仅容一人的空隙,果然象是门一样。
不过这”门口”生满了齐膝深的野草,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我心里砰砰乱跳,我假装扭了一下,扶着一根树根站住,眼睛左右看了看,却找不到可以逃跑的机会。
我一停下,背后的岳雷就用枪口捅了我一下,恶声恶气地说:”干什么?快走!”
“扭了脚,活动一下。”我假装活动脚踝,四下打量。
林深树密,如果是昏黑,逃出去还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是白天,林子里很难走,如果我要跑,能稍微逃远一点,这些树就可以掩护我,可是……我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别说逃远一点,只要我现在往旁边走出三步,岳文斌就会开枪打死我。”快走!”岳雷又捅我一下。”马上,系一下鞋带。”我弯下腰系紧鞋带,还是得试试,虽然穆彤彤说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但门就在这里,如果我刚进去就找到机会逃,那再退出来应该还是可以的呢?我心里想着,手上系紧鞋带。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站在我身后的岳雷鞋子上糊了一层半
第十八章 龙珠归来 下1()
岳振德佶屈聱牙的咒语,令我皱起眉头,这不像是风水的术语,反而听起来是异族巫医的术语。±,
满头大汗的岳振德念完,什么反应也没有。
岳文斌拔出枪来指着穆彤彤:”你,你过来,这是什么?”穆彤彤远远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山风蛊》蛊: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初六: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九二:干母之蛊,不可贞。九三:干父小有晦,无大咎。六之四:裕父之蛊,往见吝。六五:干父之蛊,用誉。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我觉得大概是中巫蛊了。”
“什么?”岳文斌没听明白。正常人也是这个反应!
不过已经不用再问了,岳雷拍下的那一巴掌似乎惊动了那些紫斑,从拍的位置开始,紫斑像被石头冲出的涟漪一样,从中间向四周,都开始动起来。
岳雷这个彪形大汉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叫,伸手朝自己胳膊上用力抓去。
身为前外籍军团成员,他的指甲剪得很短,本来并不容易抓破皮肤,可是自己的皮肤好像已经变得像纸一张薄,这一下抓下去,竟然掀起了一大块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肉。
于是所有的人都看见,在这个人的皮下、肉上,爬动着一只只绿豆大小的尸蹩,全身血红,甚至比自己的肉都红,而抓开的地方,居然没有多少血渗出来。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