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闵瑶不是很好吗?可不是,闵瑶不也是个蠢女人!
细细想来,纵使再笨的他们也能想到其中更深一层的道理,可惜,荆月的性子太过鲁莽,她是人来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有时候太过直爽也是一种缺陷。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彻查一番,我们明明是被冤枉的,是。我是拔枪了,可那是他们逼人太甚!我自认为没错,瑶瑶的案子疑点很多,只可惜她结婚的时候我没在,若是我在,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坐在一边的任小磊却已是明了其中道理,扯了扯荆月的衣襟却终是没制止住,她说话像放鞭炮似得,噼里啪啦根本没办法插上一句。
宋白杨又一次急刹车,只这一次他不再耐心的向荆月解释。她的脑子是怎么考上警校的他极为怀疑,想来又该是一个靠关系走后门的主!
“下车!”
宋白杨突然冷冷的两个字把在场的二人都怔住了。
荆月还来不及抱怨他突然的急刹车,宋白杨已是下车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将她整个人拉扯下车。
“你给我在车里好生呆着!”宋白杨瞪着也要下车的任小磊。
而后转身冷冷的瞥了眼荆月:“荆小姐,既然已经从文氏集团安全出来我也就没必要当你的护花使者了吧。就此分手。”说着也不等荆月开口转身便回到了车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荆月的怒吼:“宋白杨!你混蛋!”
繁华的市中心,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夜不归的大有人在。
荆月紧了紧身上厚实的衣服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对于方才宋白杨不男人的行为她感到极为不耻!
有人从她身边踉跄而过,有人嬉笑怒骂街角**,有人醉态百出。有人要钱要饭,浮华凡世也不过如此。
忽的有人撞了她一下:“走路没长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低着头一边道歉一边急匆匆往人群中走去。
明日就是除夕,她过的却是如此不乐。
浑浑噩噩中想着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谁知上下摸索后终于回过神来!手机连带口袋里的几百块钱都没了。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好嘛,手机掉了不说,只是这小偷也太过猖狂居然偷到了她的头上,若不是手枪被宋白杨给缴了,一想到这事她便一肚子窝火,既然事业不顺,她便放纵一回,她要去酒吧乐乐。
可惜,当晚太醉了,当她哭着打电话给任小磊时,任小磊吓得肠子都悔青了。
“月姐,我说你~”任小磊已经对她无语了,面对这样的她,他连骂人的口都不想开了。
她喝醉了居然耍酒疯,没钱便把人家的酒吧闹得天翻地覆,好在那里有人识得她是警局的警察,不然那些个打手非打残她不可。
“喂,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随便乱砸场子吗?我们可没做犯法的事情,你们这样,以后我们可不好相处了!”老板嚷嚷着要见他们的上级,酒吧鱼龙混杂,他们很多案子的线索都是靠老板的人脉才找出来的,所以警民关系极为融洽,只出了这档子事仗着自己在警局也有熟人,所以老板说话也硬了些,没个说法他可是不会放人!
任小磊苦恼的看看荆月,她闹腾也就算了,可每次都把他给扯进去算什么!何况,他连辞职信都还没来得及呈上去,又出了这事,这该如何向头儿交代?本来是不想管她的破事,反正他要辞职了,日后爱咋咋咋地,可思及昨夜他们两个大男人把她这么个‘弱’女子扔在打马路边确实有些不妥,良心不安又着了她的套,这一来又把自己给困了进去。
“你说吧,要怎么赔?”任小磊把一张卡扔在吧台上:“里面是我这一年的积蓄,不够找我便是。”
老板见他这副架势倒颇有几分英姿飒爽。脸色也温和了些许:“警官,这事儿闹得,你看,我这可是开年的生意。你们也许不信鬼神,可我们生意人总得讲个彩头,除夕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怎么说也是犯了晦气,红包鞭炮一番闹腾可是免不了的。钱都是小事,可~这晦气~”
“那你想怎么做?”
一番商量后,终于达成协议,摔碎的瓶瓶罐罐,打伤的小人大人,一切损失他们都得赔。
还有便是,老板得请人前来驱驱晦气,这一要价可是差点没把任小磊给吓到。
他们好歹也是警察,被一个开酒吧的小老板抓着不放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应承下来。荆月听到他开价要封个上万的红包时也是一口气涌上来还欲发火,任小磊此次可算是长了心眼,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除夕一大早,一家包子铺前面,任小磊听完她为何找自己的理由后真是哭笑不得无语至极。
“月姐,你居然被人偷了钱包还去酒吧!没钱你去什么酒吧啊!”
“你放心,你垫的那些钱我会还给你。可你也不想想,昨晚是谁抛下我扬长而去的,任小磊,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好歹我们同事一场,且不说这交情,怜香惜玉都不会吗?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月姐,谢谢你只记得我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多跟她呆上一秒,他直觉便还会有倒霉的事发生。
“忙什么?我饿了,还有钱吗?”说着指了指一边香喷喷冒着热气的包子。
“没有!”
任小磊没有听到她任何的自责与道歉,好似昨夜以及今早的事情于她都无所谓,敢情被辞职的不是她,破财的也不是她。
今天是除夕。一桌的饺子可是昨夜他们一伙五人围在一起包的。
无论外界发生任何地动山摇,如今此时此刻,白一认为她定是最幸福的。
每年过节她都是孤独一人,有时纵使身边人群嬉戏人来人往,但她的心都是冷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心好像终于有了温度,从内而外散发着活力。
全桌数书灵与秦炎吃的最多,白兔勉强第三,灵叔垫底,白一也想拼个前三可惜还是稍逊一筹。
想起昨夜,他们围着包饺子时的场景,秦炎全程面无表情,冻着一张冰块脸却还是帮着包了一大碗。
书灵与白兔叽叽喳喳好似有拌不完的嘴。
白一指点着秦炎:“这样。。。那样。。。不对。。。对了。。。”一番后才终于满意。
灵叔包饺子便是像写书法一般极致大气磅礴沉淀敦实,鼓鼓的肉都快把饺子皮撑破了,白一也不敢说他什么,还是秦炎说了句:“灵叔,肉太多。”
灵叔这才脸微微有些发红的少加了些肉。
也不知书灵与白兔说到了哪里,书灵突然提议:“我们往里面塞一块硬币,若是谁吃到了,我们便都要满足他一个愿望,如何?”
“不行!你这明摆着是欺负主人。”白兔第一个反对。
的确,这里最无用的也只有白一了,论用法术猜东西与他们比简直是必输无疑。
“不用法术。”书灵急忙改口:“全凭运气。”
白兔不放心的白了他一眼:“切!”
最终,就连秦炎也同意了这个做法。
只是当晚谁也没吃到那包着硬币的饺子,没办法,他们包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炎便凑到白一耳边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道:“一一,我可不可以只吃你做的。”
昨夜他几次都想扔掉其中他尝过一口的几个饺子,可最后都被白一给瞪了回去,无色无味如同嚼蜡,也只有吃到白一亲手做的才有味道。可惜昨夜书灵与白兔两个好奇,非要亲自煮一次,于是~可想而知,白一煮的自然是有味道的,而另外两位~
且书灵绝对是故意使坏,把他们三人做的都倒到了一个大盆里,搅和搅和才让各自盛了去。可怜一只专注与饺子奋战的秦炎根本没心思注意厨房里使坏的家伙,于是极为痛苦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们都吃完了。
“放心,今早不让白兔、书灵插手。”
于是便是秦炎大快朵颐的结果。
其实,书灵自然不敢对付秦炎,他的主要目的是打趣白兔,因着白兔是素食者,所以便故意把肉馅与菜馅儿的混合起来,因而最后两人差点没又打起来。只因秦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白兔才忍了书灵,嚷着要自己再重新去煮一次。
白一得了昨夜的教训,若是再让书灵进厨房,那这除夕过的可就真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了。
私下里说了书灵几句,今早书灵也自己识趣,更有只怕是昨夜挨了秦炎的训的缘故吧。
白兔一脸的喜庆,可见是出了一口恶气,一大早便高高兴兴斜躺在沙发上吃起糖果来,她可是专程来盯着书灵的,若他再去厨房捣乱,她便一掌劈碎他,就算打不死也得让他痛上一痛,反正她可是得了少爷的首肯的。
可惜,白兔失策,书灵可是个机灵的人物,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早上,他都是规规矩矩老实的很!
当牙齿咯蹦作响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她面色有些尴尬,从未奢望得到那东西,所以才会因着并无他们那么在意所以才得的最为容易?她有些失笑,将一颗硬币放在桌上。
“主人,看来你好运气啊!”书灵明显眼红。
“主人,太好了,只要不是书灵那家伙就怎么都好,不过看到是主人,我心里更开心。”白兔乐开了花。
“一一,可有什么愿望?”灵叔慈祥的望向她。
秦炎一言不发,只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硬币。
白一看看众人:“其实~我~”
“我想主人最想得到的愿望定是在少爷那里~”白兔一脸的憧憬,整个人好似陷入了另一种境地。
书灵白了白兔一眼:“主人,你的愿望最好容易实现,太强人所难的小生也只有致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是谁嚷嚷着什么都可以,书灵,你个心机婊!”
书灵才不理会白兔的责骂,他现在在意的可是白一要他许她什么。
瞧着众人如此期待,白一也不好再说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追求,勉勉强强想了一个随即便脱口而出:“这个愿望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满足我,那就是~若是可以我们明年、后年、大后年,直到永远都能在一起过除夕。”
周遭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平日里最为聒噪的白兔。
白一就知道,这个愿望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无奈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还是要个蛋糕吧!我还从未吃过一个像样的蛋糕。”说着浅笑伸手去摸摸白兔的头朝她眨眨眼,反正最近白兔也喜欢吃甜食,可还真羡慕她这一身的本领,作为动物圆圆滚滚可爱至极,幻化成人,胖简直就无地自容,她根本不必怕胖,他们四人,吃什么吃再多都不怕胖,这才是最为让人艳羡的地方。
是的,她确实舍不得他们,人生在世,就是因着相遇、离别才变得感情丰富,循环往复世事无常,哪里又有那所谓的永永远远。
希望本没有错,可一旦变成奢求那就有些悲寂入骨了。
洗碗时秦炎走进厨房,见着她似是欲言又止。
白一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浅笑:“我没事。”
见她这副模样,秦炎剑眉微微拧了拧,脸色也比方才阴沉了许多。
“我只办我绝对做的到的事,第一个愿望我答应了。”
白一洗碗的手抖了抖,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做行。
秦炎知道她听进去了,脸色瞬间转阴为晴,挑眉一笑转身离去。知道他离开后,一滴泪滴入水槽,啪嗒一声,水花晶莹。她信他。他总是让她感动。
虽她明明知道,永远最为遥远。可女人,一旦陷入爱情,情绪便极易被对方波动。于是白一方才还苦涩枯槁的心瞬间便如大地逢春般生机盎然起来。
三宝的宿舍中。他正煮着方才白兔送来的素馅饺子。那可是主人特意为她一人单独包的。因着白兔吃素所以昨夜、今早白一都单独为白兔包了一大盆,哪知道书灵那家伙故意使诈害的她气了一整晚。主人为了安抚她特意又给她多包了些,何况在得知书灵被少爷好一番冷视之后,她的心情便大为好转。
因着主人有心记挂,所以她特意让她带些糖果、饺子来看三宝。
“白姐姐对你可真好。”三宝羡慕的将酱油倒在碗里:“若是我师父还在~”
“三~宝~”白兔拖着长音打断三宝的话:“主人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去我们那儿,再说你师父有什么好的,你这还惦记着莫不是还怪我把你带出来?”
“不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说忘就能忘的,何况他始终将师父视同父亲,敢问,又有哪个人能忘了有教养之恩的父亲?只他也知道,他师父不是什么好人,他无法让白兔明白,这种纠结的情绪此后将永远捆在他心。他也不想让白兔担心,现在这样就挺好。
白兔笑笑将饺子从小锅里捞出来:“好啦。一会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去游乐园,再然后去欢乐城,然后。。。”白兔把这一整天要做的事儿都排的满满的,她可不想像书灵那样不知好歹的去做主人和少爷的电灯泡。
三宝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细细的聆听,似是这世上的所有美好都洒在了白兔身上,却是越发入了神着了魔。
同样是除夕,有人过的热闹眷眷、幸福美满,有人却过的孤独寂寞、寒意四起。
自小水走后,他的病好了几日便又加重了许多。
咳嗽也能见血,走路都会发颤。除了做失笑癫狂状他想不出活着还有什么好处。
外面的烟花炮竹声从昨夜便未曾停过,吵吵嚷嚷的热闹却与他毫无干系。去年此时他还能带着礼物回家看二老,今年此时,他却要被人监视着独自抬头凝望高窗。
门嘎吱着从外面打开。
想不到。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还会有人记起他来。
她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好多,他竟有些恍如十年后的感觉。
一抹苦笑挂在嘴边,顿了顿将一盒东西放上简陋的木桌,一边摆弄一边道:“本来昨晚就想来的,只是有应酬抽不开身,坐下喝一杯?”
冯化吉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来看我的会是你。”
“你该庆幸有人还想的起你。”说着将一根橡胶筷子递给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进来的。”
冯化吉知道以她的美貌和手段,想要带些酒来看他很容易。
“我以为你会有事才来找我。”冯化吉一杯下肚,心明如镜。
杜雨花微笑摇头:“我就不能只凭同事一场前来看你?”
“哦?”
杜雨花又为冯化吉斟了一杯又夹了一个饺子放在他面前的碗中:“如今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当初爱的恨的似乎都可以过眼云烟,自身都难保的人,爱恨太过奢侈,今日我来只为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说着自饮一杯辣的有些红眼。
“外面没说话的人了?”冯化吉有些好笑。
“没有。”杜雨花出奇的诚实,那些个男人都是冲着她的**来的,哪一个会管她的伤痛,他们自己爽了拍拍屁股走人,她呢?她沦落至此又为哪般!
瞧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冯化吉着实有些感慨,可他们又属同一类人,为钱为权,她出卖色相,他出卖人情,没有什么可同情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你少喝点吧,毕竟是要走出去的。”冯化吉伸手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