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言忙着缓和众人的情绪,歌霸虽然上了舞台,可他刚拿上麦便用它非要邀请作为今晚女主角的她一同演出。于是她只得撇下已然到了焦灼之态的三人,上台前路过秋昱风身边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秋昱风一眼,秋昱风知道虽然有不少人的目光已经从他们身上转移,但班上的人好奇者居多,此刻他不能服输,怎么也不能让大家以为他秋昱风没了柳书言便会死。虽事实的确如此。
不知是为了气秋昱风还是柳书言真的天真到以为她与舞台上歌霸的亲密互动以及一曲终了后的含情脉脉不会让众人浮想联翩,歌霸暗恋柳书言全班的人都知道,只可惜他除了歌霸以外便只能是个穷**丝了,歌声好听有什么用?有钱吗?有势吗?有脸吗?他!就是一穷**丝,于是便也只能暗恋无法付诸实际行动,今天只怕也是因为喝多了,柳书言竟还能知道他的存在,于是心一热便想:对啊,虽然没钱没势没脸蛋,但我有一颗炙热而真诚的心以及那感天动地的歌声啊。邀请柳书言与自己同台演出,这是梦更是梦想,今晚我便要任性一次,就算被人鄙视。被人质疑。质疑他趁虚而入,明知柳书言此刻对秋昱风有气却还是不自量力的表露自己心意。
虽大家都想开玩笑的附和他们二人再唱一首但刚才的事儿以及此刻全程黑脸的秋昱风,大家便也只剩下雷鸣般的掌声而没人敢多言一句玩笑。
下台后歌霸便形影不离的跟着柳书言,她停下他也停下,她快步他便疾步跟上,柳书言一脸纳闷于是她终于忍不住转身站直了身子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吴同脸微微发烫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就是想跟着你。”
“跟着我做什么?”柳书言双手叉腰:“有事吗?”
“没~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吴同吞吞吐吐的话语快让柳书言失去耐心了。
“嘿嘿~”他干笑两声,脸越发的烧红,好在五颜六色的光芒下到看不出来,震耳欲聋的打鼓声突然想起,于是他后面的话被吞没在不适时宜的‘噪音’中:“你~的歌声真美~”
“啊?”柳书言蹙眉,但见他只是望着自己傻笑后便决定放弃与之交流沟通,瞥了他一眼,脸抽了抽没好气转身离开。
柳书言正欲走向角落中坐着的白一时,不知从哪里蹿出一个人影扯住她的胳膊,回头瞧见来人正欲任性的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死劲的拽在手里往大厅外扯去。
厅内厅外好似两个世界,走道里灯光明亮却寂静无人,偶尔有几缕调皮的风吹来摇曳盆景倒也不煞风景。
秋昱风一只手撑在围在自己胸前,低头怒视着她:“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柳书言脸色变了变,身后靠着墙不想理他,正欲从另一边离开却被秋昱风的另一只猛锤墙壁上的大手挡住,如此她倒夹在秋昱风的两只胳膊之间背抵墙壁无处可逃,只好抬头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小脸让人怜惜:“秋昱风!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不是对吴同那小子有意思了?”秋昱风黑着脸故意忽视她的委屈。
柳书言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想,想起之前的事儿以及今夜发生的一切,气血一冲气鼓鼓的朝他吼道:“是!那又怎样,我柳书言今天就跟你正式分手,反正又不是没了你便活不成,我~”
柳书言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秋昱风竟吻上了她的唇,在她正欲挣扎之时,秋昱风擒住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强吻起她来。
正当柳书言顺从的要回应秋昱风时。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柳书言眼角划过。秋昱风忽的离开她的唇,她正欲破口大骂却见他犹如失了骨头的泥鳅望着她摇曳滑倒在地。
映入眼帘的是手拿破碎酒瓶一脸关切的吴同。
秋昱风倒在一滩血泊中,柳书言吓得惊叫起来,吴同!竟然拿酒瓶子砸了秋昱风的后脑勺。
柳书言发疯的推开想要靠近的吴同,跪地扑在吴同身上哭喊着秋昱风的名字:“秋昱风。你醒醒,我不许你有事,秋昱风!”
白一看到秋昱风将柳书言拉出去时本以为这对小鸳鸯是相爱便应该可以化解矛盾的,却又见那被称作歌霸还对柳书言关注非常的男生也跟了出去,想着可能他只是出去上厕所?当白一看到从门口气冲冲奔回来抢了一位同学手中酒瓶子又气冲冲跑出去的歌霸时,白一便心知不对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走道里传来柳书言的尖叫,白一加快了步伐,一眼望去对面的歌霸正跌跌撞撞的推开她,不等她抓住他问个究竟,他已经跑远消失在楼道口。
眼前的景象虽不能完全明白但已经可以猜出个大概。她顾不得一边抓住自己求自己帮忙的柳书言,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然后让听到尖叫声跑出来的同学一起帮忙对秋昱风做简单的救助处理。
医院,当手术室的灯熄灭那一刻,当医生告诉他们秋昱风并无大碍时,白一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抱住全身颤抖只知流泪的柳书言:“书言,他没事了,你放心吧。”
“姐姐~”从秋昱风躺入手术室到现在她第一次开口,刚一开口便哽咽着流出泪来,抽泣许久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白一只剩下无言轻怕她耸动的背脊。她不知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伤,好在秋昱风并无大碍,若是~白一不敢想象。
“昱风的父母快来了,你们~”一直在一边不说话的阮亦川犹豫了许久。看看手机,他通知他们昱风出事到现在是时候出现了。
“书言,我们该走了。”白一轻声说着,她很清楚若是秋昱风的父母知道他们儿子是因为柳书言而受伤的话,书言只怕得再受一次伤。
“姐姐,我不想走~”
“我不能勉强你。但你要想好,若是秋昱风的父母问起事情的经过你该如何作答?你有勇气去承受他们责问的目光甚至是一个耳光?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吧。”白一淡淡道,那些往事最近倒是极易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她说的对,昱风的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家里有钱又视若珍宝,你们还是走吧,免得又起一场争执。”阮亦川看看白一虽不解她为何能如此透彻却也不得不同意她所言有理。
柳书言似乎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与委屈,靠在白一的肩上几乎是被白一驮着出去的。
再见闵瑶时,闵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好笑的摇摇头:“我知道我们会再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别说闵瑶没想到,就连白一自己也没想到,这辈子似乎与公检法脱不了干系了。
白一请两位警察坐下。
“初看证人证言时看到你的名字,我以为同名同姓不会那么巧,没想到真是你,呵呵~”闵瑶接过白一递过来的一杯咖啡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白一依旧一副淡淡的浅笑坐在他们对面,扭头看了看咖啡店外的风景:“秋昱风的父母还是来咖啡店闹了几次,这几日书言没在咖啡店,你们要是想找她便去她家吧。”
“我们会去找她,现在我们来是想就吴同故意伤人一案对你做询问笔录的。”闵瑶身边的一名年轻小伙义正言辞道。
闵瑶不悦的看了看身边的小伙,白一倒不以为然浅笑作答:“那请问吧。”
“好,现在。。。。。。”
既然是公事公办,白一也落得轻松,那小伙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倒让她想起当初他们班里的一些同学来,交集虽不深但每次做模拟法庭时的场景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白一下班后径直去的都是柳书言租住的单身公寓,她没想到柳书言竟是一个人住在c市,也没想到她家里的摆设竟完全不如她在外面显示出来的可爱单纯。她家里陈设极为简单,白一还以为她家里应该是以粉色系为主的少女屋,可如今瞧来很是冷清单调,有一种刚入住却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搬进来的荒凉。
环顾满屋的一切,倒是有一样东西刺痛了白一的心,那是一摆放的极不明显的一本书。而那本书是她前阵子刚上架销售却被质疑抄袭的一本书,还以为已经被人销毁遗忘没想到会在书言这里再见。
白一望着那本书失神就连柳书言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她也不知道。
“姐姐,知道你喜欢喝白水,所以我也落得清闲了。”休息几日后的柳书言似乎又恢复了不少朝气,白皙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好奇的望向白一瞧去的方向:“姐姐在看什么?我家里有什么东西让姐姐竟如此失神的吗?”
白一这才猛的回神却也不知她前一句说了什么,有些一头雾水:“什么?”
“嘻嘻,没什么,我是说姐姐这几日为了照顾我竟也累的失神了。都是书言不好,不该麻烦姐姐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狭小的巷道雨水浸湿过的青石街在夜幕的路灯下泛着森森寒意,往巷道里面走去,依稀可见星光点点。这里是活在最底层的人群居的地方,杂乱而肮脏的环境,各式各样的手推车堆放在本就不大的巷道两端。夜幕来临时才是他们一天工作的开始。
卖烤红薯的瘦弱大叔已经推着他那辆不知年生多久远的手推车缓缓朝巷子口走去。身边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走过,大叔慈祥的嘿嘿一笑猛的停住,捡起搭在手推车上已经泛黄发黑的帕子抹了抹脸上渗出的汗珠:“小书,你回来啦,又没吃晚饭?来,捡两个红薯去,今天烤的红薯比往日的甜呢。”
路灯笼罩下的年轻人面露疲色却眼泛泪光:“云大叔,不~不用了。”
抬手准备拒绝,烤红薯的大叔却已经强硬的把装在纸袋里的红薯塞到他的手里:“你跟我还客气?你们两姐妹也不容易。”微微叹了口气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小书,好好读书,一定要好好读书啊~”
看着两鬓斑白弓着瘦弱身子吃力走远的云大叔,手里的烤红薯热的烫红了手心也丝毫不觉痛处。
再往深处走,陆陆续续有小贩推着自己的推车往外走,因着他是个大学生也是这巷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大家虽不如云大叔待他们好但已没有他们初来此处时的排挤嘲讽了。
巷道的尽头有一个往右拐只容一人走过的黑胡同,往黑胡同里面多走十步一股酸腐味扑鼻而来,虽然他已经竭力让这里的味道淡化却还是抵不过去过外面后有所对比的浓烈。
黑胡同里时灭时暗的黄灯照出地面悉悉索索毫不惧怕的灰毛大老鼠。
踩着狭窄的楼道往上走,这里有他牵挂一辈子的人,纵使外面花花世界美女如云却也抵不过她分毫的好。
他的脚步声刚到门口,木门便嘎吱着声响缓缓开启,一身着黑衣黑裙踏着凉拖的蒙面女子探出脑袋,一双黑溜溜的丹凤眼警惕后转瞬的惊喜。
“小书。”好听激动的声音可浮想联翩出眼前蒙面的女子是何等的绝色。
拿着方才云大叔送的烤红薯递给女子带着笑意走进屋内:“今晚又可以加餐了。”
蒙面女子眼睛一闪而过的悲悯,吸了吸鼻子,那双丹凤眼明显红了一圈:“饿了吧。坐下吃饭。”
极为简朴的木质小圆桌,明明是一桌的菜却数来数去就一炒青菜,菜叶汤,大瓷碗乘着有些泛黄的饭。那两个烤红薯就已经放不下了。
上次单传书从欢迎会上打包回来的剩菜剩饭她都一个劲儿的夹给自己吃,那次怕她生气便没告诉她那个人的消息,今日另外一个人也出现了,看来是天意,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收网捕鱼一网打尽了。
“我今天遇到她了。”单传书缓缓的却也极力控制自己说到那人时的愤恨不满。
女子微微一愣。只露出双目及嘴巴的脸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却还是不忘一个儿劲的往他碗里夹菜,悦耳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谁?”
“闵瑶。”语气平淡却脸色阴沉的吐出这两个字,他知道当他说出这两个字时,她将遭受何等的煎熬与痛苦。
果然,为他夹菜的手一抖,已经夹在筷子上的青菜陡然落入菜叶汤中,噗通一声泛起阵阵涟漪渲开丝丝毫无颜色的纹路。
她早已过了歇斯底里的心境,如今的她可以很容易控制自己的脾性熟不知纵使极力控制却在再听此人名字时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的恨意。
他宁愿看到她痛苦怒吼也不愿看到她呆在那里沉默不语。
好在凝固燥热的空气终于被打破,她泛着恨意的双目冷冽出丝丝狠绝:“等了这么多年,她可算又回来了。”
“其实~另外一个早在几天前我就碰上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等我去找她,她就主动送上门了。”
“白一。”这两个字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手中的碗筷重重放下那带着浓浓散不开的怨气充斥着她那双蒙雾的丹凤眼。
单传书点点头:“是柳书言的朋友,这些年有文旭的保护我们很难接近她,只是没想到多亏了我们班这位刚转学来的天才少女,总算是与她们二位见上一面了。”
可不是,多亏了柳书言与秋昱风的三角苦恋闹出那场好戏,闵瑶亲自到他打工的地点找他了解情况,他这才有机会看到这位只能从照片中看到的千金大小姐。只是这位千金大小姐还真是蛮有千金称号的实名,壮实的身体,圆润的大脸,这种人还能混上警察职位可不得多亏了她那位神通广大的父亲!
女子并未插嘴只是看着单传书默默的听着他与那两个女人相遇的经过。这么多年她隐忍着,因着那两个女人,她才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她一生的不幸到底是谁造成的,为何她们一个当了警察,一个被富少追着即将怀抱幸福。那么她,她算什么,她就活该吗?在这场只属于他们三人的逐爱游戏中,她商琳就该无辜牺牲被人遗忘苟且的活在这种阴暗角落?
“她果真是到了哪里哪里就出伤者,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老天真是不公,为什么偏偏就她安然无恙而她身边的人却遍体鳞伤。”商琳恶狠狠的冷声嘲讽。
“你放心,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琳,等我凑够了钱就带你去整容到时候你又可以自信的面对阳光,而她们!”单传书诡异的笑脸上浮现冷冷的杀意:“都会下十八层地狱。”
阳光?商琳已经忘了它该是什么样子,自那次被硫酸毁容后,她便家破人亡与黑暗为伍,若非单传书,她只是活在沼泽里的蛆虫。
“你想怎么做?”
单传书托起她的双手,满含深情:“听说闵瑶要结婚了,无论白一想不想去,她与文旭都必须去!”
柳书言那个三八,也仅仅是记忆力好而已,若说她智商高简直高抬她了。智商不够便瞧不出他刻意去探望她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情商不够便也不会搞得爱她的两个男生,一重伤住院,一被捕入狱等候审判了。她让单传书作呕。柳书言与当年的闵瑶何其相似,任性无知却只不过长了一张惹人追逐的脸蛋罢了,今日种种都是她一手造就。
他问什么她便装的无辜可怜把所有从白一那得到的消息透露给他甚至还以为他与阮亦川一眼被白一给迷住了。
消毒水的味道浓的呛人,暗夜的医院死一般沉静,秋昱风的母亲靠在一边昏昏沉沉的睡下。这几日照顾秋昱风的憔悴拖垮了这位本该富态高贵的女子。
秋昱风虽然脱离生命危险却还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氧气罩盖在他苍白的脸上,呼出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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