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找一个没在朝当官,而且学识上佳的大儒啊!”此时钟跃这话说出来之后,众人也是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众人肯定早就想到了,不过没入仕的大儒,去哪儿找?
不过众人想着想着便是立马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说道。
“郑玄!”
想到这儿后所有人都是对着互相点了点头,当朝没有入仕而且又是大儒的恐怕只有郑玄这么一个独苗了。
郑玄16岁的时候,不但精通儒家经典,详熟古代典制,而且通晓谶纬方术之学,又能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声名远播,被大家称为神童。
而且郑玄是当时有名的思想家和经学家,不过郑玄的家族已经衰落,虽然是衰落,不过完全不影响郑玄是当时大儒的地位,而且郑玄这家人有点怪,自从家族落寞后,不仅郑玄还有郑玄的父亲还有爷爷,全都只读书不入仕,这在当时看来还是有点怪异的。
而且郑玄这个人好读书,年轻的时候就是到处东奔西走四处求学,可谓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代表,而且郑玄这个人不入仕本意也是授徒。
不过郑玄此时六十四岁了,而且郑玄一直久居北海,愿不愿意长途跋涉来教授钟飞恐怕众人心中也是有疑问的,毕竟大儒对于教授学生都是成片的教,基本上很少有单独教的,除非那个人是皇帝,不过钟飞在两家人的眼中并不比皇帝差,而且天生异瞳异像现世。
“好,就让郑玄当钟飞的老师,时间是我自己老夫想办法解决,让家丁们给老夫备马,老夫要亲自去一趟北海!”
听到钟跃说完之后众人也是心中惊了一下,堂堂家族族长居然是要出门,这在当时可是不得了的,因为士族大家的族长都是在祖宅之中管理家族事宜,基本上不出远门的,众人看到钟跃这下也是拼了也没有多家劝阻,也足见钟跃对于钟飞的重视。
“好了事不宜迟,叫人赶紧被马车,派人去给荀家说一下,然后叫钟演跟我一起去北海,县令的事情暂时交给家族其他人办理。”
听到族长发话后众人也是诺了一声之后纷纷离去。
接下来的这几天钟飞依然是在读书、读书、在读书,而且自己听到钟跃带着自己老爸去了一趟北海,也是心中有点眉目,毕竟之前就听到家族的人说过,要给自己找个老师了,毕竟自己也到了孩提阶段,也要好好找个老师教授自己知识了,不过钟飞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谁,钟跃带着自己老爸去北海,肯定是去拜见自己的未来老师了。
想到这儿钟飞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这位老师不要是一个腐儒就好,只希望这个老师授课跟后代的老师差不多有趣变好,而此时钟飞也是陷入了对自己这个未来老师的猜想当中,在想这个老师是个什么人,姓甚名谁。
就在同一时间,钟演和钟跃两个人也是到达了北海,来到北海后,两个人也是直接往郑玄的家的方向走去。
钟演原本以为郑玄这个大儒,虽然几十年来一直不入仕,但毕竟是当时大儒,而且门生故吏遍天下,想来住处应该不会太差,不过钟演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自己跟着钟跃居然是走到了北海的一处深山之中,只见深山之中有一处规格不大的宅院,郑玄家族衰落,而且为人不张扬而节俭,自己这个宅院还是自己门下的学生看到老师实在是清苦不忍郑玄这样,自己掏了钱对郑玄是沟通了几次才让郑玄点头,如果钟演要是看到郑玄以前的宅院,恐怕还以为是哪个深山之中的蛮夷的居所。
“三十四年没来这地方了,这宅子居然还翻新了。”只见钟跃走到门前然后看了看门前的砖瓦说道,不过钟演确实不知道,钟跃在没当族长之前有拜访过几次郑玄,那个时候的郑玄已经是名声满天下了。
“去敲门。”只见钟跃对着钟演说道,毕竟这种事情肯定都是让后辈去做,钟演也没说什么而是走上前去拉了拉大门前的铺首(俗称门环)。
过了一会儿,只见门被打开,一个小书童探出了脑袋,有点怕生的看着钟跃和钟演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只见书童也是用稚嫩的童音问道。
看到这儿,只见钟跃和钟演也是对着小书童施了个礼。
“敢问郑玄大儒可在家否?”
小书童依然有点怕生,毕竟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郑玄的学生或者是朝廷请郑玄入仕的人,看着钟跃和钟演的穿着不像是朝廷的,小书童确实点了点头。
听到郑玄在家后,钟跃心中也很高兴,钟演就更不用说了,这可是当时大儒啊!还很有可能是自己儿子的老师。
“还望小童转告一下郑大儒,就说颍川钟跃来访。”
说完之后只见小童点了点头,然后就关上了门。
“族长,你说,这郑玄老先生他会答应当钟飞的老师嘛?”此时钟演也是一脸担忧的开了口问道钟跃,毕竟郑玄是当时大儒,虽然没有入仕,不过大儒都是有个性和脾气的,而且大儒非常重视自己的名声和规矩,也难怪钟演担心,因为钟演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只见钟跃也是没说话依旧静静的看着大门。
“静观其变吧,老夫也说不准。”
听到钟跃这话后,钟演更是担心了。
就在钟演抓耳挠腮纠结不已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只见大门敞开后走出来一个馒头白发,头戴儒巾的老者,老者面目已有皱纹,右边脖子处还有一块单色的斑痕,左右两边各有两名书童侍其左右。
不用想这肯定是这宅子的主人,当时大儒——郑玄!
只见郑玄看到钟跃后面色有点激动,然后走上前的拉着钟跃的双手。
“常德兄!(钟跃的字),可有三十年未见了啊!”此时郑玄面色激动,而钟跃也是面色激动的拍了拍郑玄拉住自己的手。
“是啊,整整三十二年未见了!康成,别来无恙啊!”
只见钟跃说完之后郑玄和钟跃两个人也是落下了眼泪,毕竟古代异地相隔就跟现在大学毕业之后根本东西差不多,恐怕今后这一辈子都见不上一面了,而且两个人少年只是便是相识,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不过在古代有一面之缘在之后看来也是弥足珍贵的。
“常德兄,快快里面有请!”说完之后郑玄是拉着钟跃得手,走入门去,看到这儿钟演也是自觉地跟了上去,因为此时钟演觉得郑玄当自己儿子的老师看来恐怕有戏!
第23章 吾有一曾孙,聪慧伶俐,还望教之()
钟跃和钟演来到了郑玄的房间后,两个人也是不得不感叹这个郑玄生活过得真的是十分清苦!
郑玄的宅子之前有说过还是自己学生帮忙翻修了一番的,而且宅子也不大,大堂后面就是郑玄的卧室,宅子的最左边是一个较大的书亭,郑玄授课教书的时候用的,右边则是书房,存放郑玄的书卷的,宅子的后边就是两亩田地,种菜自给自足用的。
“阿虎,阿桂,去把后院那两坛陈年好酒挖来,某今天要和常德兄一醉方休。”
听到郑玄的话后两个书童也是纷纷下去,而钟跃看到周围虽然翻修一一番的宅院却还是寒酸不堪,也不免心中替郑玄感到惋惜,想郑玄这样的大儒名家,不应该生活在这样的宅子里面!
随后钟跃也是把钟演介绍给郑玄认识了一下,钟演自然是大大的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郑玄这人倒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钟演礼数好。
“康成,吾,怎么没看见弟妹呢?她人呢?”只见钟跃此时似乎想起来,郑玄这个人还有个妻子,名甘氏。
听到钟跃这话后,郑玄也是眼睛湿润了起来随后对着钟跃摆了摆手然后捏了捏鼻子。
“四年前病逝了。”说完之后郑玄也是陷入了回忆当中,随后叹了口气。
看到这儿,钟跃也是发觉自己问错话了连忙安慰郑玄说逝者安息,让郑玄节哀。
“康成兄,某几年前听闻郑益(郑玄的儿子),在北海太守孔融的账下担任主簿,可有此事?”
钟跃也是开始找话题问道郑玄,郑玄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也给钟跃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不想做官,而是当时准备做官的时候恰巧发生了党锢之乱,随后自己看到朝廷这样也是心灰意冷随后便是专心授课教学,隐士不出了,不过自己儿子有自己的路走,自己也不想多加干预。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点了点头,钟演也是在觉得郑玄这人倒是识大体,看得开。
随后钟跃和郑玄聊着聊着两个书童也是把酒给拿了上来,只见酒坛边上还有一些春泥,看来这是郑玄埋藏很久的佳酿了,随后书童也是上了两个菜,不过郑玄这人为人清苦,基本上都是些素菜,唯一的荤腥,还是杀的后院的一直老母鸡。
“来钟跃兄,仲常贤孙,饮酒!这可是玄珍藏多年的酒啊!”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跃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康成把自酿的美酒拿出来,仲常感谢至极,来!且饮此樽!”说完三个人也是喝了起来。
“好酒!好酒!哈哈,不愧是埋藏的佳酿啊!”此时钟跃喝完后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钟演喝了后也觉得这酒很不错,不过自己喝酒却没有太多心思,只希望郑玄能当自己儿子的老师,而且看到郑玄为人清苦,就连宴请自己和钟跃的饭菜也是略显寒酸,钟演此刻的心中颇为有点觉得郑玄这人真的过得挺不容易的的。
“常德兄,寒舍简陋,拿不出好的饭菜,委屈二位了,还望多多包涵!”只见郑玄也是对着钟跃抱歉的说道。
听到这话钟跃和钟演也是连忙对着郑玄摆了摆手
“康成这话是何意思?钟跃是来拜访老友的,可不是为了区区饭菜。”钟跃也是连忙假装佯怒的说道,听到钟跃这话后郑玄也是连忙配个不是然后自罚三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刻的钟跃和郑玄也是坐在了一个桌案上,而钟演则是作为晚辈给两个长辈倒酒。
“哎!”只听见钟跃叹了口气。
郑玄听到后也是连忙问道钟跃。
“常德兄为何叹气?”只见郑玄也是面色不解的看着钟跃问道。
“钟跃是叹息,康成兄你啊,康成兄乃是当世大儒,学富五车社稷之才矣,这深山孤宅,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啊!”
钟跃说完之后也是哭了出来,就连在旁边倒酒的钟演也是点了点头,郑玄日子过得确实太苦了,这确实不是郑玄应该呆的地方,郑玄这种大儒,应该是立足与朝堂之上,深受重用的。
只见郑玄也是叹了口气,随后也是哭了起来。
“常德兄,郑玄作为一个儒士,何曾不想立足于朝廷,上报国家,下安百姓啊,可是如今朝廷党锢之争愈演愈烈,这不是玄所期盼的啊!”
郑玄说完之后便是大哭了起来,就连在旁边的钟演听得也是眼眶有点湿润了。
郑玄这话说的其实并没错,如今的党锢之争愈演愈烈,郑玄在朝廷当了官恐怕也是捉襟见肘,完全施展不开才能。
“康成兄,吾听说两年前你已经没有授课教徒了,可有此时?”
听到钟跃这话郑玄也是抹了抹眼泪随后点了点头。
“老啦,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连站在台上授课都有些站不稳了,念书念着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哎!”此时郑玄说完后也是叹了口气饮下了一杯酒。
听到郑玄这话后钟演脸色也是露出了难过之色,郑玄两年前就已经没有授课了,看来自己儿子找老师这事儿怕是没指望了。
“是啊,老啦,我们都老咯!吾比康成你大四岁,再过两三年就是到了古稀之年了!(古人七十岁的统称)这天下只能看年轻一辈的了。”
钟跃说完后也是喝了口酒,面带悲伤的说道,毕竟钟跃接手家族接手的早,钟跃的父亲在自己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自己接手整个家族,也让钟跃的肩膀上是扛起了一个大大的重担,家族繁荣,家族使命,有时候就连做梦都梦见这些,有时候钟跃看着自己满头的白发也是不免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
“是啊,未来是这些年轻后辈的天下了。”郑玄听到钟跃这话也是说的非常有道理随后也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瞒康成兄,跃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
此时钟跃也是觉得喝的差不多了,再喝就没必要了也是开始对着郑玄说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此时在旁边有点心灰意冷的钟演也是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的小火苗,眼睛紧紧的盯着钟跃。
此时钟跃二话不说,离开桌案竟然是对着郑玄跪了下来,把头埋在地上,此时郑玄和钟演也是吃惊了。
看来钟跃这才是为了钟飞也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看到钟跃居然是对着自己跪拜了下来,郑玄此刻也是有些惊慌连忙走上前去把钟跃扶了起来。
“常德兄这是作甚啊!这不是羞辱玄嘛!?快快起身,有事但说无妨,玄这条命当年都还是你给救得呢!”
郑玄说完之后便是把钟跃扶了起来然后拉回了案桌上。
其实当年钟跃年轻时第一次结识郑玄的时候就是救了郑玄的命,年轻时的钟跃为人仗义路见不平,而且当时汉桓帝时期靠自己平息了羌人之乱,大汉一时之间多有人推崇行侠仗义之举,而当时钟跃在辽东的河畔喝河水的时候确实发现了年轻时候四处求学,不小心落尽河中差点就要被淹死的郑玄,随后也是把郑玄就上来,此后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是哪儿人之后也是根本东西,之后虽然又见过了两三次,不过最后一次见面确实钟跃要回家继承家族族长的位置后便是两人再也没见过,临走之前郑玄也是对钟跃说救命之恩,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此乃救命之恩,而两人之后的见面就是今天这一次。
回到案桌上之后,钟跃也是缓缓的对着郑玄开口道。
“吾有一曾孙,自幼聪慧,如今一及孩提之年,还请授学之!”说完只有郑玄也是才知道原来今天钟跃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事。
不敢此时的郑玄也是面露难色,毕竟自己两年前已经没有教书了,而现在又教书,却又不合乎规矩,而且钟飞郑玄这人也没见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像钟跃说的那样也不知道,不过钟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可是大恩情,这一时间让郑玄有些难办了,一边是规矩,另一边是报答救命之恩,这让郑玄一时间也是头大了起来。
看到郑玄担忧了之后钟跃也是觉得这事儿恐怕有戏立马对着郑玄说这曾孙就是钟演的儿子,还把当时钟飞天生异像金龙若现,不到几个时辰便是睁开眼睛而且还是双色异瞳,又把之前家族宴席和雅集以及诗文会的治国,解决匈奴之患的事情都一个个的说出来,对于郑玄这个人钟跃还是很放心的,一是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郑玄也不是那种贪污求荣的小人,就冲郑玄生活这么清苦就能看得出来,郑玄这个人的人品是很好的。
听到钟跃这话之后郑玄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毕竟抛开钟飞出生时的异像和异瞳不谈,就冲这让钟庭辞官,无为而治治国,再到治理匈奴之患,郑玄却是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一个两岁孩子的口中,而且这三个事情都说的很对,一个是对当朝局势的判断,二是对治国平天下的要理,三则是解决匈奴隐患。
这三个方案无一不是治国大才才说的出口的,此时郑玄听到也是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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