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众人中竟有“毒王”这样的人物。可怜那号称羌族“毒尊”的彻得虎,不仅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被王欣然的“无影之毒”所杀,正应了那句话,弄剑者殉于剑,生在江湖,死在江湖。
彻得虎一死,剩下那帮羌族武士怎能是赵云甘宁的对手,没费多少力气,便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号呻吟。甘宁犹自不足,来到那出语轻薄王欣然之人身边蹲下,自怀中取出一把剔骨尖刀,狠狠的道:
“你小子竟敢色胆包天,老子今天就煽了你。”心中之爱竟在自己面前被人出语轻薄,这让曾经身为江湖大豪的甘宁如何受得了,也是此人倒霉,若是赵云,恐怕至少能死个痛快,可却碰见了这个心狠手辣的**霸主,听了甘宁的话,那人竟然就在地上抖做一团。
“甘大哥、你、你。”王欣然轻啐一身,扭身便走。她再怎么也毕竟是一个妙龄女子,怎能听的甘宁说出这种话来。
“欣然、欣然。”甘宁又狠狠踢了地上那人一脚,急忙追了上去,临走还丢下一句话。
“不要留活口,子龙,那人交给你了,一定帮我煽了他,娘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那东西大补,你可别浪费了。
赵云听他说道最后,肚子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大补?我很需要吗?兄弟也不是这样做得。本来兄弟几人一处,赵云便经常成为张飞肖毅二人平日里作弄的目标,没办法,人长的帅就招人嫉妒啊,二哥又没人敢惹。不过再怎么着也就是调侃对骂一番,可这甘兴霸来了就不一样了,和他比起来以前张飞肖毅作弄自己的手法简直就是享受了,本来还指望来了个人可以帮帮自己,岂知自己最后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弄得子龙是相当郁闷。
强忍着喉头的不适,赵云冷声喝到:
“你们没听见兴霸的话吗?快点动手,干净一点。”
说完便如一阵清风飘出了门外,只留下牛十八他们面面相觑,娘的,说来说去这活还得咱们兄弟做。
再说甘宁出门去追王欣然,几经周折也在路左小林中捉住了玉人,毒王仍然不依,最后兴霸干脆把她逼的背靠一颗大树,无处可去。他却是一个劲的陪着笑脸,不停道歉。
“原来以为你是好人,想不到也与那些俗人一般,你怎能在我面前说出那等粗话?谁是你的夫人,难道在你心中欣然便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说道最后,欣然竟是啜泣起来。
本来就算甘宁要怎么那人,虽然听不入耳,可欣然心里还是有一丝甜意,毕竟心上人如此在乎自己,可刚才他呼自己为夫人,叫她给兄弟们上茶时的那种神情却让她受不了,后又想到甘宁现在已经是名闻天下的英雄,而自己却是乱贼余孽,虽得刘备兄弟百般照顾,可心底却总有点自轻,难道在他心中也是一般想吗?他也会轻贱自己?想到最后竟是哭得不能自抑。
这想来便是情之一字的弄人指出了,就在刚才毒王杀人于无形之间是何等的豪气,可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少女,看来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并不会因为她有多少江湖经验而有所改变。
甘宁此时一个头有十个大,如果能选择,恐怕他宁愿面对吕布也不愿对此场景,现在的他无比的怀念肖毅,人家左一个右一个怎么就相处的那么好了?(此时身在长安城中的肖毅没来由的浑身寒颤,却是不知那就是兴霸的怨念了。)
“欣然、欣然、我。。”这个时候平常能说会道的甘宁竟像不会说话了一般,喊了半天人家姑娘的名字却无话可说。最后干脆心一横,双臂把王欣然环在怀中,大手也抚上了她的香发。
王欣然一开始还用力挣扎,可怎么也挣不开那犹如铁环一般的双臂,渐渐沉静下来,忽又觉得这男人的怀抱竟是十分温暖,一时之间,童年的遭遇,学艺的苦楚、义父的惨死一幕又一幕的涌入脑海,靠在甘宁胸膛之上竟是哭得更为剧烈。
甘宁柔香软玉在怀,却是没有一丝绮念,怀中玉人的哭泣让他只想好好怜惜,待王欣然哭声稍止,便在她耳边轻声道:
“欣然,你便是甘某此生最重要的女子,我心中对你有爱、有敬,绝无一丝轻慢之意,这趟回去,我说什么也要求主公同意,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名正言顺的叫你夫人。我甘兴霸纵横江海,一诺千金,若是以后对欣然你负,就让我变成那狗日十八代的。。。。”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掩上了兴霸的唇间,听了甘宁最后的话王欣然竟是破泣为笑:
“不要说了,满嘴脏话,难听死了。”话虽是如此说,可望向甘宁的双眼却是射出无边柔情。
感受着唇边的细腻软滑,甘宁不由魂为之消,轻轻掀起玉人的面纱,一副精致的面孔呈现在自己面前,只是双眼却有些红肿,轻轻为她抹去泪痕,又复搂紧。
欣然被甘宁紧紧一抱不由“嘤咛”一声,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的心跳,面上也不停有热气喷来,一时之间心神迷醉,缓缓闭上双眼,樱桃小口却是微张,吐气如兰。
这场面恐怕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兴霸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做那可就是十足十的傻子了,便向那两片殷红慢慢凑去。。。
王欣然只觉对方就要印上自己的红唇,心中却满是期待,忽觉甘宁浑身肌肉猛然一紧,闪电般的将自己掩在身后。
“什么人,出来。”
却只见赵云和一干兄弟从树后纷纷闪身而出。
“兴霸,我们寻你不见,追及此处,没想到~~不过你放心,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原来赵云等人出门之后却不见甘宁二人,生怕有失,急忙出来寻找,却没想到,待见二人要吻在一处,赵云故意散发出杀气引甘宁注意,说了一番话后转身就走,面上却全是笑容,只是不觉自己说话的口气像极了肖毅。
甘宁见他们转身,也反身把欣然再度拥入怀中,就待~~。谁知王欣然此时一是羞不可抑,一拳便打在他肚上,甘宁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弯下腰去,王欣然已是飞奔而走。
众人听得动静回头看见兴霸如此景象都是哈哈大笑,尤以赵云为最,你们欺负我这么久了,今天就当是利息。
“笑什么笑,赵子龙,我俩也好长时间没切磋了,正好今天~~你别跑,往哪儿跑。”见赵云转身便走,甘宁也笑骂着追了上去。
王欣然此时尤觉面上发烧,又看见甘宁赵云一追一逃的跑远,忆及刚才,心头除了羞涩之外竟是一片温馨,在心上人怀中这么一哭,纠缠自己胸腹多年的郁结之气竟也消失不见,真是老天见怜,让自己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她自幼身世凄凉,小时便艰苦学艺,对自己爱如亲生的张角又被亲弟所杀,长此以来竟形成一个病根,自己虽然用药绝妙却也无可奈何,她自轻之念有一半也因此而来,没想到今日却是一日而愈。)这恐怕便是那爱情的魔力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重遇故人
经过一场有惊无险的伏击,反而为甘宁与王欣然感情更进一步做了嫁衣,这恐怕是远在长安的李儒再也预想不到的,而毒王也从此打开心结,后在刘备军中更是有她扬威之时。
看着赵云和甘宁这两个在千军万马面前威风凛凛的虎将,现在却像两个孩童一样的玩笑哄闹,田丰却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路上他们兄弟间的那种真挚情感让这个足智多谋之士也是羡慕不已,尤其对肖毅更为好奇,自己与他也算旧识,可现在却越来越看不清楚肖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与他相处过的人会经常提起他的名字,便是敌人也不会例外,主公帐下大将颜良文丑及张?都和他交好,曹操麾下也与他多有交情,此人有时像个勇绝天下的大将,有时像个足智多谋的智者,有时却又像个毫无机心的稚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肖文龙?田丰没有答案,但却在心中希望不要有这样的敌人才好……
说到肖毅,他现在正毫无形象的躺在客栈床上,看着这十天以来天耳收集来的情报,董卓吕布已于两天之前回到长安,并会在后晚召开筵席,遍请群臣与名士,美其名曰---祝捷。
当然这几天肖毅并没有闲着,为了切合自己的身份,他按徐刚的名单一家家的去要材料,表现的高调无比,材料送给徐刚之后大师也为他好生的打造了几件兵刃出来,并且宣称这是他的得意弟子,铸造之艺已不在自己之下。(这倒不是徐大师在捧肖毅,他可不知肖毅多了几千年的见识。)这一下汪俊汪东晖的声名就在长安传开了,徐大师随手打造出来的兵器都是千金难求,近年更是不见其出,而这汪俊一来便有几家达成了心愿,因此当他再次回到客栈之后,请他的名帖如雪片一般纷至沓来,肖毅却不管是谁,一概不去。众人竟然不以为怪,反觉这正是汪俊身负绝技的表现,这也让肖毅哭笑不得。
董卓自进长安之后还是很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名声的,比如厚待蔡邕,又比如尊敬那些有大声名在外的名士,其中便有肖毅的师傅郑玄,当然也有汪俊的师傅徐刚了,这估计是董卓要表现一下自己贤臣名相的风度,以收买人心,因此汪俊此次也在邀请之列。
而肖毅此际所看的情报上,则写了贾诩、张辽、以及徐晃三人的资料,这三人此时声名并未大显,世人未之奇也,可天耳的工作效率却极高,情报上一板一眼,写的极为详细。肖毅其实早就想去见上一见,却是不得其时,现在出门就有人候着就更是不方便了。不过董卓的这份名帖却如久旱甘霖,借此机会,多半便可见到自己想见的这些谋臣猛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惊喜,想着便欲今晚往王司徒处一行,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敲门声响起,紫钺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汪公子,有人求见!”
“何人来见?”肖毅的声音懒洋洋的,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上门,一开始还接待一下,后来干脆对外宣称自己要研究铸造之艺,闭门谢客。
“乃是荆州刺史刘表手下零陵太守谢奎还有校尉黄忠!”
“谢奎,黄忠?”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肖毅的思绪便飘回了众兄弟当年闯荡天下时纵横荆襄的经历,这谢奎乃当地大阀谢家之主,还曾是自己斩首行动的目标。后被自己捉住后,自己又代之向刘表求情,刘表当时初入荆襄,为稳定人心也善待了谢奎,不仅化敌为友,还颇为倚重之,因此此人感自己恩义,还曾送过一个谢家长老令牌,只是从来未曾用到,不想今日已是官至太守了;那黄汉升也成了校尉,倏忽已有数年不见,自己纳秦蓉为妾时两人和刘表还曾托甘宁带了礼物来。
“快快有请,容我更衣。”现在已是夏日,肖毅在屋里都是直接穿着自己所设计的大裤衩,什么裹裆之类他可穿不习惯,不过好在古代夏日远没有后世那般炎热。
当年刘表得刘备兄弟之助,诛除宗贼,安抚世家,荆襄一举而定。这几年在刘表的治理下可说是好生兴旺,加上他用人得当,威望也是极高,荆襄政事清明,疆土无人敢犯。不过刘表只有守成之志,并无争权之心,因此虽与刘备交好,此次讨董却并未参与,更是在迁都长安后,派人进京,就是为打探情势而来,谢家交游广阔,谢奎正是最好人手,而黄忠名为保护,实则是在荆襄憋坏了,想出来走动走动。
二人今日已经见过董卓,董卓对他们的到来显得十分欢喜,因此对二人也是抚慰有加,并表奏刘表为征南将军,假节,督荆州事,同时也邀请二人参加后日晚宴。
回了驿馆之后,黄忠无意中听人说起汪俊之事,知此人乃徐大师之高徒,自己又正好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器,便请谢奎一同来此。他们到时,守候在客栈门口的诸人都道二人要吃闭门羹,却没想到今日汪俊好像心情极好,竟是立刻请了进去,不禁艳羡不已,黄忠则心道,谁说汪先生脾气古怪了?这不挺好嘛。
数年未见,二人的容貌却无多大改变,见到肖毅都是上前行礼。
“在下零陵谢奎见过汪先生。”
“久慕徐子定先生锻铸之术天下无双,东晖先生是子定先生高足,尽得真传,亦必不凡,南阳黄忠这厢有礼了。”黄忠声音中气十足,显得极为雄壮。
“二位不必客气,请坐。来人,奉茶。”肖毅此时决定暂不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自己信得过二人,可此来长安,行事重大,还是不要旁生枝节为好。
这边马上有人上来奉上茶水,二人也自落座。
“二位此番来找汪某,不知所为何事?”肖毅问道。
“此番来到长安,闻听人说先生乃当世大匠徐子定先生之高足,且有青出于蓝之势,这位黄校尉乃是刘景升大人帐下第一勇将,知先生之所在,欲求先生为其打造一趁手兵器耳。奎知先生非金可致,还望允肯,必有所报。”谢奎一番话说得十分客气。黄忠闻言,也是立刻站起,对着肖毅双手抱拳,意甚凿凿。
“谢家主客气了,在下怎能与恩师相提并论?黄汉升武勇冠绝荆襄,俊亦有耳闻,既是黄校尉所需,谢家主之请,俊断无不从之理。”这黄忠与刘备兄弟当年极为交好,肖毅还一直惦记着他呢,只是碍于情面,总不能挖刘表的墙角,至于这兵器嘛,反正徐大师正在实验与自己研讨的新铸造之法,正好可做个顺水人情。
“人道先生怪癖,想来皆是胡言,忠定要好生谢过先生。”黄忠心直口快,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不在意谢奎的目光。
“哈哈哈哈,黄兄果然快人快语,其实人言倒也非虚,在下还真有那么点小毛病,神兵利器,自当英雄持之,若是仅为装饰炫耀之用,纵有万金之请,俊也不屑为之。”
“那是真名士,自风流!”谢奎笑道。
“谢老谬赞了,在下哪里算得上名士,家师才可当此名,当今天下英雄,若论武勇恐以涿郡四英与那吕奉先声名最盛,而这五人兵刃皆是出自家师之手。我虽未见过这几位,但黄兄之名却是久仰,如此英雄,俊怎能不效仿家师?”肖毅看向黄忠,微微笑道。
黄忠大喜:“云长、翼德、子龙、文龙皆为吾故友,确有万夫不当之勇,几年未见,也想念的紧,可惜刘使君不听我言,那董……”说到这里谢奎忽然咳嗽几声,显然是提醒黄忠不要多言。
黄忠硬生生止住,又转道:“吕布此人忠今日在朝堂上倒见过一面,仅观其气势便也知是神勇之将,先生称这几人为英雄,可见先生也是眼光高明。”
肖毅特地观察了一下黄忠说起吕布时的反应,语气虽然平淡,但双目中突然光芒一盛,显然也有和吕布一较高下之心,肖毅暗想,壮年黄忠如果与吕布一战,不知又将是什么光景,口中却笑道:“哈哈,汉升兄,不知你想铸造什么兵器?”从先前黄忠的言语当中,大概可知黄忠对于刘表不参加讨董并不认同。
“哦,在下使刀!”
“如此,二位稍候。”肖毅说完,取出竹简,笔走龙蛇,便画了起来。黄忠的刀?斗将谱上黄汉升的形象倒还记得清晰,想到此处,落笔如飞,一会而就,并让黄忠观看。
“汉升兄,左边这幅乃是家师为关云长铸造的青龙偃月刀,右边则是我为汉升兄所设之凤纹寒魄刀。”
“先生果然大才,云长刀法重在气势,青龙偃月刀正合他用,这凤纹寒魄刀制式精美,刃口大开,正合黄某刀法,先生真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