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虎牢关前的大战给每一个武将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吕布、关羽、张飞、赵云、肖毅等人的勇猛让这些武将们不由得再次勤练起自己的武艺,尤其是孙策与夏侯兄弟,曹氏兄弟等人,致使一段时间之后大家都觉得自己又进一步。
不过进步最明显的一人大家可都没想到,便是潘凤,他是只要一有机会就缠着关羽学招,云长也不藏私,用心教授。现在潘凤化自关羽青龙三斩的斧法已经非同小可,乍然使出就连张飞赵云这样的高手也不能不谨慎以对。
这一日兄弟们正在场上练兵,忽然刘备来请他们回大帐,众人赶到时却见刘备正在和一人谈笑甚欢,正是肖毅的二舅高麟,下首还有一人轻纱遮面,身材窈窕,做男子打扮,却正是肖毅他们经常调侃甘宁日思夜想的“毒王”王欣然。
“二舅父,您怎么来了?”这高麟以前一直在并州为官,自黄巾之乱后便已经辞官不做,肖毅平常也少有见到。
“你爹爹现在做了闲云野鹤,带着你娘云游天下,我这次来是给你和玄德送信来的,当日你父走前曾收到王允寄来一书,他便做信与你们,我恰逢其时,就成了信使了。”高麟对这个外甥也是十分喜爱,他与高麒不同,与肖毅倒像知交好友。
“这不是欣然姑娘,哦不,嫂子嘛,上次回来的集,还没谢过嫂子救命之恩,这次要好好谢过。”肖毅上前作揖。
“文龙兴霸都是我兄弟,弟妹你不仅救了文龙还救了我大哥,也受老张一礼。”有热闹三爷可从来不会放过。
他二人在这里一句嫂子一句弟妹的把王欣然羞了个红脸,还好有轻纱掩饰,看不出来,一对美目狠狠盯向甘宁。
兴霸此时的形象是比较不堪的,一个劲的傻笑着,还挠着头。
“你们瞎说什么呢?”看似斥责倒不如说是开心,关羽赵云也是会心微笑,自己兄弟的快乐也就是他们的快乐。
“你们两个小子,可不准欺负王姑娘,这趟前来,兵荒马乱的可多亏了欣然,可比你们能干多了。”高麟说道。
原来肖元?叫高麟帮忙送信,可高麟就一文弱书生,后来王欣然自告奋勇,大家才放心,“毒王”久历江湖,路上自然安排的妥妥当当,故而高麟才有此语。
“那是当然,嫂子女中豪杰,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肖毅故意说得十分夸张。
“好了,不要闹了,伯父心中有大事相告。”刘备正色道。
原来王允来信道董卓天怒人怨,朝中大臣早有除之之心,只是畏其势大,不得轻动。后觉温侯吕布与董卓实非如父子般融洽,似有可乘之机,肖元?老谋深算,便欲请他入长安同商大事。
肖元?自洛阳会后便不再问事,得此信也是颇费踌躇,后却偶从陈郎处得知吕布真正身世(陈郎原为并州刺史,吕布亲生父母实为丁原所害,期间尚有曲折,此事后文会有描写,这里不再赘述),觉得事有可为,因此让内弟带信与刘备,必要时可以让肖毅潜入长安,为王允臂助,图谋大事,他也有亲笔与王允修书让高麟带来。
刘备得信后也是举棋不定,若果真能除董卓,此也是妙计,但肖毅前次化名王龙去洛阳后来却被张让识破,差点便有性命之危,如今故技重施,只怕更加危险。
听了大哥转述,肖毅心中过了一下倒觉可行,上次之事知情者并不多且不少都已经死于洛阳之乱,加上肖令手下“天耳”在长安也有耳目,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安全倒不是问题。只不过现在自己声名已显,若突然失踪,也难交代。正待与舅父及众兄弟好生商量一番,那边袁绍也派人来请,刘备便带关羽肖毅同去,张飞、赵云、甘宁留下招呼高麟和王欣然。
到了中军帐才知今日正好袁绍自渤海调集的士卒与粮草到达,负责押运的乃是颜良文丑与田丰,到后袁绍便将目下形势告知,田丰却立刻给袁绍出了个双管齐下之计,袁绍听了觉得甚妙,便请众诸侯前来商议。关羽肖毅与颜良文丑相见都是欢喜,一番寒暄之后便落座静听田丰的计策。
“主公,各位大人,如今我军粮草已丰,不日便可兵指长安,不过西都更是坚城,加上地形对董贼有利,我军未必能胜,丰闻曹大人发檄文时也曾发给西凉太守马腾,不知是否。”田丰问道。
“确实如此,可却不知其为何不至,以马寿成的为人吾以大义招之,其不应如此。”曹操答道。
“若丰所料不差,马寿成未至不外乎二因,一者受了什么牵制导致不能成行,二者畏董卓势大暂且静观其变。若现在盟主修书一封以目下形势告之,请他出兵,其十之八九会引兵而来,他若至则我可对长安成夹击之势,立增胜算。”
众诸侯也是纷纷议论一番,事若能成平添臂助自是好事。
“先生高见,若依先生,何人可往西凉送信,此人需有辩才方可。”曹操说道,他也同意此计,不过人手确需斟酌。
“丰不才,愿担此任。”田丰说道。
“先生大才,自是能当此任,只是此去西凉路途遥远,那里民风又极为彪悍,需有妥当之人随行才是。”曹操又道。
“有士平、公横随行可保无虞。”田丰答道。
“此事不妥,我军兵进长安就要与董贼精锐短兵相接,盟主安危至关重要,身边不能无有大将护卫,还是我兄弟与先生走一趟吧。”说话的正是刘备。
田丰的计策给了肖毅一个更好的想法,若马腾真可出兵,以盟军为正,马军为奇,自己则可借随田丰为名半途潜入长安,如此便是三关齐下,对于除去董卓,更添胜算,因此立刻说与刘备,让刘备出言。
“这不妥吧,玄德兄弟若去,我军中何人可敌吕布?”曹操问道。
“呵呵,士平公横之勇不在文龙他们之下,况我欲安排子龙文龙并兴霸随田先生同往,云长翼德还留此坐镇,倒也不惧那吕布。”
听刘备这么一说颜良文丑甚是欢喜,自己兄弟来就为建功,说实话并不愿往西凉,如今有人替之正合他们心意。而在袁绍曹操及众诸侯看来涿郡五英最近风头太盛,如此倒也皆大欢喜。
见曹操不再发问,袁绍又问了众人意见,欣然道:
“如此便照元皓计策而行,子龙文龙兴霸随行即可。”
说罢又是一阵详细商议,直至晚间各人方回本寨,路上肖毅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大事,不由心急如焚。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欣然妙手
袁绍召集众诸侯议事,议定行田元皓“双管齐下”之策,以田丰为使,赵云、肖毅、甘宁为护卫,择日而行,去往西凉说马腾马寿成发兵东来,对董卓形成夹击之势。
肖毅倒并不想随田丰入西凉,争取这个任务只不过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行踪,准备在半途潜入长安,协助王允等一干大臣于内部对付董卓。
可回寨途中却忽然想起一事,上次自己进洛阳时是由陈伯妙手改妆,此次要故技重施但忘了陈伯不在身边,战吕布之后肖毅现在之名是人尽皆知,没有陈伯的奇妙手段怎生得进长安,就是此时派人回中山去接,奈何启程就在后日,又如何赶得上?
一路上便是沉默不语,刘备关羽都看在眼里,回帐便问缘故。
“文龙为何愁眉不展,说出来我兄弟也好参详一下。”刘备说道。
“大哥,我欲进长安,定要乔装改扮,现在陈伯却在中山,要派人去接,可后日就要出发,如此怎生是好?”
众人一听也是一筹莫展,就肖文龙这长相,还没进长安就得被人捉住献给董卓,何谈什么奇谋妙策。
“文龙?你说得便是上次给你改妆之人?”却是王欣然说话。
“欣然姑娘上次你也见过,那陈伯易容之术确是神妙,此次若无他相助,恐大事难成。”肖毅心中焦急,也没了玩笑的心情。
“哼,区区白墨易容之术何足道哉,若仅是为此,文龙你可不必忧虑了。”王欣然语气中透出一股傲然。
肖毅闻言大喜,自己只知她用毒用药之妙,精绝天下,如今听她口气,对陈伯那等神妙手段竟都有点不屑,难道也是此中高手。
“哦,难道欣然姑娘也精通易容之术?”
“易容之术,博大精深,我却也称不上精深,上次为你改妆那人的手法乃是白墨的“变容术”,只能改其容却不能改其音、其形。我这却可以将你不仅形容改变,声音都可更改。”
这下文龙更是喜出望外,虽然自己此次是只身进长安,不像上次还需和刘备他们联系,容易被人注意,安全性上要高一点,可听王欣然之语竟是能将自己改的面目全非,如此一来,岂不更增成算。
“那就要拜托欣然姑娘,让文龙一见姑娘神技。”
“此事不难,但得依我一件事情,否则你还是去找那白墨之人。”王欣然轻轻笑道。
“欣然姑娘但说无妨,吾等兄弟必可办到。”肖毅还没说话,刘备已是抢先出言。
“欣然,大哥他们此事乃为天下社稷,百姓苍生,你原当倾力相助,又何必留难。”甘宁见王欣然还有条件,不由正色道。
毒王闻言却是横了甘宁一眼,眼波流转,其容极美,却是难得一见的小儿女之态,不光甘宁,众人看得都是眼前一亮。
“大哥,欣然守孝之期未满,以后不许三哥文龙他们胡说八道,什么嫂子,弟妹的。”说道最后声音几不能闻。
“原来是此事,弟,咳,欣然姑娘放心便是,三弟五弟,以后不许再信口胡说,等欣然姑娘孝期一满,备立刻为他们主持大事,到那时你们再叫,否则严惩不贷。”刘备眼中满是笑意。
张飞肖毅一听原来如此,倒也奇了,你不让我们叫,自己却大哥、三哥的喊,哎~~小女子害羞倒是常事,便是毒王也不能免俗。
“诺,小弟以后不敢再犯。”二人应是,还摆了个接令的造型。
“多谢主公成全。”这边甘宁听见刘备说话,狂喜说道。
他们几兄弟在那一唱一和,王欣然又是艳生双颊,羞不可抑,却始终不曾出言,高麟、关羽赵云看在眼里也是欢喜。
一会赵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可文龙你要与我们一同出发,如此岂不是让那田丰知晓你的模样?此去长安危机四伏,多一人知岂不多一重风险?”
“四哥你叫我怎么说你好,这有何难,军营之中,嫂。哦欣然姑娘在此本不方便,当然与你等同去,此去西凉山高路远,你两个大老爷们又怎及得欣然姑娘细心?”肖毅心中感动,嘴上还是调侃。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就是甘宁了,有玉人相伴,便是刀山火海也视为坦途,当下连声称好,那样子看得人发笑。
刘备一听,肖毅虽语带调侃,可也说得在理。
“如此便还要劳烦欣然姑娘辛苦了。”刘备笑道。
“大哥不必客气,欣然走一趟就是。”王欣然当日为甘宁所救,一番相处下来只觉此人英雄豪侠,更是对自己有意,又在秦蓉婉儿的撮合之下已是芳心暗许,此次来一为保护高麟,二来久未见甘宁,也想一见,现在心上人要远赴西陲,心中也是不舍,恰得肖文龙之语,怎能不甘之若饴。
一番商议之后,诸事皆谐,众人没了心事,自是尽欢。
次日肖毅也安排军中“天耳”红枪先行前往长安,联系城中其它成员,以为接应,自己则和甘宁赵云并王欣然准备出行之事,间中颜良文丑联袂而来,一叙故交。听肖毅细说了当日与吕布如何厮杀不由心生向往,深恨自己迟来,未能见识那无双神勇。
袁绍也是修书一封,众诸侯皆是联名,交予田丰。准备妥当之后,刘备又在军中选十名士卒,大家扮作商队,便往西凉而去,与此同时,袁绍也领大军缓缓开进,兵逼长安。
此时由于两方交战,官道难行,肖毅一众不得不挑小路而行,越是靠近长安,董军守卫越是森严,数日之后,方才来到了离长安近郊四十里的一处村庄。路上肖毅与田丰交谈甚多,田元皓见识广博,智谋高深,肖毅是心下佩服,而肖文龙的谈吐学识也让田丰欣赏,不过几天下来,二人已经俨然一对至交好友。这进长安之事肖毅几经思虑还是对田丰和盘托出,田丰闻听更是感佩肖毅的为国之心与胆色。
便在这小村,王欣然施展手段给肖毅改容换面,文龙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古人的妙手,看来五千年的文化传承之间有许多精巧之术失传,不亲身所历根本无法想象。
现在的肖毅望之便只是一普通壮汉,还是那种极容易淹没在人潮之中的面容,且王欣然用药神妙,无一点不适之感。不仅如此,毒王还用药连肖毅的声线一并改变,与他的样貌是极为配合。
甘宁赵云也是连声感叹王欣然神技,现在的肖毅别说他们,恐怕就是站在肖夫人面前也不会有一丝破绽。
临别之时,王欣然还给了肖毅两样物事,一是解毒丹,一为其亲手调制的迷香,以备不日之需。
肖毅与众人道别后便全速赶往他的第一个目的地,长安郊外天机谷----百炼山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羞花闭月
这百炼山庄便是名闻天下的巧匠徐刚的住处,此人性格古怪,当年肖毅兄弟得到陨铁,往求徐刚打造兵器还吃了闭门羹,后还是经肖毅之师郑玄郑康成介绍方才得遂心愿,雌雄双股剑、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白龙亮银枪、虬龙百炼戟、紫鲨断浪刀皆是出自徐刚之手。后来肖毅以锻铸兵器后剩下陨铁相赠,但徐刚却不愿白拿,又为几兄弟置全身铠甲,不过这铠甲样式倒是肖毅根据斗将谱上所载画与徐刚,对此徐刚十分感兴趣,二人也由此初步结下友情。
后肖毅兄弟参加讨伐黄巾之乱之前为?虎铁骑二营士卒打造兵器时徐刚还曾派人前来指导,而当刘备被任命为中山郡守后更是率十余弟子前来相助,铁骑轻骑二营所使用的铠甲便是他和肖毅二人研究切磋后改进的,前番张飞率领铁骑营与数倍于己的西凉铁骑对冲仍能不落下风,徐刚在中实是居功至伟。
此人一心于铸造之道,用心至诚,几十年持之以恒,对此肖毅还套用了一句后世异侠小说中常用的话来形容徐刚,就是“舍铸之外、再无他物”。也正是这种执着才使得他名扬天下,多少权贵欲求他一物而不得。由于肖毅前世也是个网虫,对于各种知识都有点涉猎,虽然并不精深,但偶尔所说都让徐刚若有所思,一来二去,二人关系是越来越好,徐刚此人从不轻易交友,但一旦真心结交就可称得上肝胆相照。肖毅又素知其人忠直刚正,因此在现在长安防备森严的情况下,扯出徐大师这杆大旗倒不失为良策。
当肖毅来到百炼山庄门口时,自然而然的又吃了闭门羹,不过他早有准备,取出一绢帛好说歹说的让那门口庄丁送了进去,绢帛上画的是一铠甲,是当年与徐刚约好的信号。
果然过不多时徐刚竟是亲自出迎,看到门口之人却是面有失望之色,不过既是肖毅派来的,他也不会怠慢。
“既是涿郡故人所遣,还请进内堂奉茶。”虽然话说的不是十分热情,但对徐刚来说已经十分难得。
肖毅知道徐刚当然认不出自己,当下也不动声色,随着徐刚来到内堂,立刻有人奉上茶水。
“故人遣阁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徐刚问道。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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