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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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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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要是按你之前说的什么都不要,你想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是什么样?肯定是大伯母冷言冷语,吴招娣骂骂咧咧,说我们占了他们的房子之类的,搞不好到时候我就要被赶出去,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我们四口人怎么活?”

    香徕娘低头不语,不知是被女儿说得无语,还是想起什么心事,一时间母女俩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向回走着。

    家分了,吃饭自然也要分开,粮仓建在香徕家这侧,第二天一大早吴招娣就催着大昌来搬粮。

    香徕帮着娘和二姨收拾自家许久不用的小厨房,她自己懒得和吴招娣犯话,叫了天徕去盯着,以防他们全搬走,一粒也不给自家留。

    不过幸好那边各屋都满满的,大昌扛过去三袋谷子,一袋高粱便被大伯吼住:“搬什么搬,今年的粮足够吃,还怕饿着你们!”

    吴招娣小声嘀嘀咕咕,不知在发泄着什么不满,吱吱扭扭地往回走,大昌垂头丧气地在后面跟着。

    天徕见不用再看着,蹦蹦跳跳地回来。

    吃饭时天徕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还喜滋滋地说:“分家真好,吃多少都没人管了!”

    一句话说得香徕娘和二姨娘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从前都以为天徕不懂事,现在看来这孩子听着人家的数落,也很久没吃饱了。

    虽然说分了家,可是香徕娘和二姨娘不好意思和大伯家弄得形同陌路,饭后二姨娘又去牛棚把牛解开,再算继续帮大昌放牛,沈万金见了连忙出来,来到牛棚边和二姨说道:“他二姨婶,你就别去放牛了,让大昌去吧。”

    二姨娘道:“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放个牛累不着。”

    沈万金道:“我知道你们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不让你放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这牛拴住大昌,省得他再去恒远田庄干活儿。”

    二姨娘见沈万金不是因为分家而变得生分,便不再执拗,回了自家屋中。

    沈万金站在院中朝中屋喊道:“大昌,快点去放牛。”

    沈大昌在吴招娣的怂恿下还打算去田庄,听到沈万金招呼,道:“爹,让桂芳去呗!”

    沈万金道:“她一个丫头家,整天往大野地里跑,你放心啊?再说,那猪那羊不用喂啊!”

    大昌无奈只得放下镰刀悻悻地放牛去了。

    沈万金把家里的活儿都安排了人做,香徕一家闲了起来,四口人坐在屋内商量着以后的生计。

    快到晌午的时候,前街的秀芬娘来了。

    秀芬娘勤快又实在,和香徕娘、二姨娘相处得都不错,早前沈大、沈二两家和睦的时候经到香徕家串门,后来香徕爹死了,张氏和吴招娣整天骂咧咧,把香徕娘和二姨娘支使团团转,她也就不过来了。

    今天一大早听说沈家分了家,她知道香徕家肯定得不到多少东西,把自家老母鸡刚孵出来的一窝小鸡崽儿给捉了来。

    香徕娘见她径直奔自家的屋门而来,连忙起身接了出去,看她挎着的一篮子叽叽直叫的小鸡崽道:“她婶子,你这是做什么?”

    秀芬娘道:“我家的老母鸡孵了鸡崽就不下蛋了,我想着你家没有鸡,就把鸡崽送给你养,把那东西弄醒窝接着下蛋。”

    香徕娘心里一热,知道她说什么母鸡下不蛋的都是借口,这鸡崽不也是鸡蛋来的,养大了可要比几只鸡蛋强多了。

    她连忙道:“她婶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秀芬娘道:“你跟我还客气啥……”说着把篮子递向香徕,道:“香徕,去找个地方把小鸡捉出来,大热天的,别闷坏了。”

第十一章 上好的稻田() 
香徕上前接过篮子,到厨房里把灶火门堵上,暂时把小鸡都捉到厨房地上,然后又从米桶里抓了把小米喂给小鸡,这才提着空篮子回到屋里。

    秀芬娘看着窈窕的香徕道:“你看香徕,越长越水灵了,这十里八村的,就没哪家闺女赶上她好看。”

    香徕道:“好看有什么用,和我一样,瘦得一把骨头,一阵风都能吹走,什么重活儿也干不了。”

    秀芬娘笑道:“这么好看的姑娘,谁家娶去舍得让干活啊!”

    香徕娘道:“都是庄户人家的,哪家媳妇也不是摆看着的,不干活怎么行……”

    香徕不耐烦听她们没事闲磨牙,叫上天徕到院子里去扎鸡棚子。

    秀芬娘坐了半上午才走,走时路过香徕身边还夸道:“你看香徕丫头,越来越能干了,这样的活都会。”

    香徕依旧没吱声,其实被人这样直白地夸奖感觉并不好受。

    二姨娘看着秀芬娘的背影随口道:“秀芬娘打香徕小时候就一口一个好的,是不是想让咱家香徕给她做儿媳妇?”

    秀芬哥比香徕大了四岁,名叫顺子,长得黑木桩一样,一条街住着,香徕虽然来了没多久却也见过几次。

    听二姨娘一说,她顿时寒毛直竖,心想不要这样吧?看娘和她聊得挺投机,不是真的暗地里把自己许给他了吧?!虽然自己不算外貌协会、也不是嫌贫爱富那种人,可是这个顺子可也还是接受不了。

    她这里正多余地担心着,却听香徕娘道:“妹子你说什么呢,就算秀芬娘想娶咱家香徕,顺子也未必同意,人家可有主意呢!”

    说着她的眼睛不经意地往西屋那边了。

    香徕不知道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起来娘是没有把自己嫁给那个顺子的打算,她也就放心了。

    香徕娘和二姨娘和香徕、天徕一起动手,不多时便把一个半丈宽的鸡棚子绑好,把小鸡崽儿从厨房里捉出来放进去。

    弄好之后一家人又做了午饭吃过。

    饭后闲来无事,香徕便来到屋后的荒田边上眺望。

    沿江西屯地势不平,越近村西越低,在村西半里外还有一条小溪,旱年水流在河床里,涝时候便会漫过来,只要雨稍微多一点,村西的田地便都泡汤了。

    香徕看着这三亩荒地直叹气,看来当年香徕爷爷开地时也是图省事了,随便找一片平地种点口粮,根本没想着为子孙后代攒下几亩好田。

    这样的田,种谷子种高粱能收回种子就不错了,若是种玉米或许还能勉强剩下点……不过么,若是种稻子可是再好不过,村边蜿蜒的小溪正好经过地的另一头流进江里,向田里引水应该很容易。

    只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人种稻子,反正自己这些天是没听人说过。

    想到这里她转身回到家,找到香徕娘问道:“娘,咱们这边有人种稻米吗?”

    “稻米?”香徕娘惊讶道:“香儿怎么会知道这个?稻米那么稀罕的东西,都富贵人家才吃得起的,咱村里的人估计见都没见过。”

    香徕愣了一下,道:“呃……娘跟我说过我就记住了!今天想起才问问。”

    香徕娘疑惑道:“哦?我对你说过么……”

    香徕打着马虎眼问道:“娘,稻米为什么那么贵啊?”

    香徕娘道:“咱北辽气候冷,种不了稻米,这几年北辽王又停了向南国纳贡,南国禁止与北辽的商贸往来,粮食更是一粒也不准往这边贩运,弄得连北辽王宫吃的稻米都是胆大的商贩不顾性命从南边偷运过来,你说它怎么能不贵?”

    沈香徕怔愕地点头,她知道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北辽,但却不是一个真正的国家,而是北辽王的封地。

    当年的北辽王跟随辽国皇帝打江山,立下赫赫战功,辽皇便裂土封王,将北部的疆域封给北辽王。之后经过两代辽王的努力,又将土地向北边扩展,使得北辽的疆土几乎要与南辽持平。

    而之后的两代辽皇都懦弱无能,无法镇压住强势崛起的北辽,以至于形成现在一国两分的局面。

    这些事情沈香徕道听途说知道个大概,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辽国并不是中国的历史上的辽国。

    而她怔愕的原因更不是为南北辽闹僵而担心,相反的她却是在高兴。

    她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这里的气候与她从前所生活的地方相同,北辽种不得稻子的原因只是因为种植技术落后,可是自己却是有着先进农业技术的现代人,在这个年积温超2000摄氏度的地方,要成功种植出一季水稻还是很容易的。

    看来自己要发财了!

    想到这里沈香徕不觉满脸窃笑。

    香徕娘诧异地看着女儿,道:“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奇怪?”

    沈香徕担心吓坏了娘,连忙收起怪笑,道:“娘,既然这样我们便把屋后的田种上稻子吧?”

    香徕娘更回惊讶,道:“香儿你在说什么,北辽的最南部都种不了稻谷,咱们这里怎么行?”

    香徕道:“没事的娘,我说行就一定行,我可以缩短稻子的生长周期……娘,你和二姨帮我打田埂吧,今年都准备好了,明天春天省力气。”

    生长周期这么新鲜的词香徕娘从未听过,不过望文生义也能理解,可是她的心里却越发不安,道:“香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净做些娘不知道的事情?”

    香徕神秘道:“娘不用担心,我前些日子做梦梦见个神仙,我做的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她知道这些话得徕娘未必能相信,可是她实在没有别的解释,又不想硬忍着不显露自己的才能,眼巴巴地放着银子不挣过苦日子。况且以她这些日子对香徕娘的了解,知道她再怎么也不会向别人说出自己巨大变化,让人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邪火焚了之类的。

    事实果真如她相信一样,香徕娘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最后还是道:“嗯,既然香儿有把握那便种吧,娘信你。”

第十二章 飞马追河灯() 
香徕娘答应让女儿种稻子便会帮忙,娘两个说做就做,出屋到仓库里找了铁铲和镐头便到屋后的田中开始挖土堆田埂。

    带着天徕在园子里摘菜的二姨娘见状出来问道:“姐,香徕,你们娘俩在挖什么?”

    香徕不愿嚷嚷得尽人皆知,回道:“没事的二姨,我们就是挖沟放一下田里的水。”

    二姨娘还真信了,便也提了铁铲出来帮忙。

    就这样一家四口人便开始在这片田里忙活上了。

    建稻田前期工作量很大,堆完田埂还要翻地耙地,现在这个年代一切都要靠人力,而香徕家这四口人一个比一个柔弱,沈香徕估摸着,搞不好这点活儿都够四口人忙活到秋末了。

    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仲夏了,待折腾着分完家、挖了几天田埂后便已经是初秋。

    这边使用的历法与前世的农历相同,转眼便过了处署。

    沈香徕听着娘和二姨叨咕日子,恍然记起快到中元节了。

    前世的时候中元节晚上会有盛大的灯会,各式各样的河灯被放进江里,看着它顺水飘远,希望它能带去对逝去亲人的一片哀思。

    虽然放河灯是一种祭奠亡魂的形式,但是各色河灯浩浩荡荡照亮江面,人群熙熙攘攘的热闹情景早就冲淡了其中的忧伤之意,成为一个特殊的节日。

    这个世界虽也有中无节一说,但无非是到亲人的幕前祭扫一下,没有什么放灯之说。

    沈香徕怀念着前世的日子,在中元节那天用秫秸和废布做了三盏河灯,晚上带着天徕一起来到江边。

    白日里香徕做的时候天徕便一直问姐姐在做什么,香徕只说做给他来玩的,现在终于到了让他放的时候。

    沈香徕蹲在滔滔的江水边,自己先点燃了一盏河灯放入水中,慢慢将它推向前面。

    江岸边的水流不算疾,河灯慢悠悠地向前飘着。

    天徕看着在夜风中忽明忽暗的河灯笑嘻嘻道:“姐,这个是挺好玩的!”

    沈香徕的脸上现一丝苦涩的笑意,却没多说什么,捧起另两盏河灯,道:“好玩你就把这两个点上放了吧。”

    天徕不知何意,欢快地把那两盏灯也点好,然后用小手捧着放进江里。

    三盏河灯一前两后慢慢飘远,沈香徕看着最前边的那一盏灯在心里暗想道:“想必此时那个世界的亲人也在为自己放河灯,若老天真的有灵,让两灯相遇,捎去自己对那边亲人的安慰与祝福,希望他们不要为自己的死难过,自己在这边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这一盏灯是她为自己的放的,而另外两盏灯却是她为自己前身的沈香徕准备和枉死的沈万禄准备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沈香徕已经死了,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地哀悼她。

    而沈香徕和沈万禄都是沈天徕的亲人,这河灯也正应该由他亲手来放。

    她在这里正想着,忽听身边的天徕失望地叫道:“姐,我的那两盏沉了!”

    沈香徕寻声望去,果然见到天徕放出去的那两盏灯正在慢慢地沉向水中,只有自己的那盏还在随波逐流飘向远方。

    她微微诧异了一下,心想莫非这东西真的这么灵验?据家乡的传说,河灯下沉所代表的亡魂便是转世投胎去了,而河灯能飘得很远的亡魂便是荣登仙界,再不受凡尘之苦……

    想到这里她又是苦苦一笑,心道:自己虽说灵魂不灭,可是这里算得仙界吗?这凡尘之苦却要比前生更甚。

    她和天徕在这里看着河灯思绪万千,而江的北岸却也有几个人。

    这些人有几个恭谨地站在后边,前面一个人最靠近江边,面朝着滔滔江水惆怅。

    中元节的月光分外明亮,在照清凉的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大约有十四五岁,身材挺拔却瘦弱,隽美的面庞稍有些病态的苍白,可是一双眼睛却比空中的星斗还明亮。

    他在江边站了很久,偶然一转眼眸,却见对面的江上出现三点星火,那淡黄朦胧的光亮显然不是江水映照月光的样子。

    他奇怪道:“那是什么?怎么有光亮沿着江水流淌?”

    后来的侍等到身子都僵了,总算听见主子说句话,连忙也向江面上看去,果然见到三点奇怪的亮光在江水中起起伏伏,只是没过多久便沉了两个,只剩下继续飘向远方。

    一个身材健硕的侍从回应道:“看起来像是灯光,可是为什么却能飘在水上?”

    那少年道:“去弄来看看。”

    话音不高也不重,但却有着有让人不容置疑的坚决。

    健硕的侍从不再说话,这样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职责之内。

    另外一个佝偻着身子、上了些年纪的侍从道:“可是世子,那灯已经飘远了,我们划船也不一定能赶得上!”

    这少年正是北辽王的嫡长子北辽世子骆轩骆谨行。

    他听侍从露出为难之意,脸上浮出些不悦,道:“划船赶不上就想别的办法,一群大活人还追不上一只灯么!”

    年老的侍从名叫安广,他一听这位小爷又不高兴了,连忙招呼身后的几个人,道:“快,骑马去下游,借渔民的船到江心截!”

    这几个人连忙小跑跑向身后的营地,找到马匹后一路飞奔向下方远处的村落。

    这几个人走后江边只剩下骆谨行和安广及那个健硕的侍卫。

    侍卫名叫徐麟,他的职责便是保护骆谨行不受任何伤害,所有骆谨行感兴趣的东西他都要多方留意,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今天也不例外,见到江对岸出现莫明的灯火引起世子的注意,他便注目向那里看着。

    江面差不多有二里宽,又是在夜晚之时,月光再亮也不及日光,只能隐约看到对面景物的轮廓,看不清细节。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指道:“世子,那里有人!”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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