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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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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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有德无言以对,一边狼狈地整理着被沈澈扯开的衣服一边道:“你、你就是沈香徕的那个长工?”

    沈澈扬着下巴道:“是我,怎么样?”

    “你抗拒朝廷,忤逆公差,我、我告县衙来抓你!”

    “有种你告去,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告县衙屁事不当,你告到会康府的曹明全那也没用,你要是告到北辽王那里,估计他还得先把律条改了才能来治我的罪!”

    梁有德气得用指着沈澈道:“你、你一个臭长工也敢提北辽王,看我去县衙找捕快来捉你!”

    沈澈啪地一下把他的手重重打开,眼中寒光闪烁,道:“那你真得找几个好捕快,再带千八百军兵来,要不然还真抓不住老子!像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见多了,就没见一个得好的!你他妈最好给我立刻滚,不然老子把你脑袋扭下来摔八瓣!”

    梁有德打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火辣辣地疼,再被沈澈凶神恶煞的神情所慑,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一边向后退一边虚张声势咋呼道:“沈香徕、臭长工,你们等着、等着吃官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趔趔趄趄地往回走。

    沈澈回过头来见香徕定定地看着自己,仍旧愤愤道:“这种敲诈勒索的小人,若不是怕糟蹋了稻子,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香徕上下打量着他,道:“我看你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人摆明了就是来勒钱的,和他磨叽一会儿,扔几个银子也就打发了,你若真把他惹火了,他给你扣上个罪名去告官,到时候可不是扔几个银就能了事的!”

    沈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道:“就松宁县衙那官,知趣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连他一块打!”

    香徕算是对他无语了,暗道难怪这家伙不是逃兵也被人卖了,看这脾气一定是得罪了长官,叫人使坏给弄出来了。

    既然事已至此,自己除去等着也没别的办法了,便只好继续带人拔她的草。

第六十二章 偷人() 
梁有德走了之后的几天香徕一直有点担心,可是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消息,后来听人说梁有德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哪也没去,香徕的心这才放下,估计是梁有德可能真是被沈澈吓住了。

    她猜得不错,梁有德真是被吓怕了,沈澈的来历他听说过,军营里被卖出来的死囚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担心若真惹急了沈澈,没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为了勒几个银子犯不着,至于李永发哪里,一个用得着朝前用不着时朝后的人,更不值得来往,所以在李永发来问时他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说自己为了李永发被沈澈收拾得多惨多惨。

    李永发见他被吓破了胆,便也不再来找他,另想别的办法去了。

    香徕一心扑在田里,便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又是盛夏时分了。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季节,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想向村西的路口扫上几眼,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人会来一样。

    自己想想却忍不住发笑,因为去年这个时候骆谨行那个财神爷突然驾到,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包下自己所有的稻子,让自己秋后免于奔波于卖稻的苦恼,今年自己种的稻子更多,若还有人一口包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不过想想她就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五十亩田的稻子,按去年的产量算,大概要出三千多斤稻谷,若还像去年一样三百文一打斤的话,那可是两万多两银子,骆谨行纵使再败家也不会买这么多稻子。

    不想归不想,不过她的眼睛却还是不受她管,没事仍旧往那处盯。

    稻田拔完草后活计便少了,她和沈澈、天徕每天围着稻田转也就是看管一下,防止牲畜进来祸害。

    这天晚上数着外出放牧的人家赶着牲畜一一回村,香徕和沈澈、天徕便也回家吃晚饭,可是刚一进院门便听东院屋里传出粗声粗气的哭嚎声。

    东院同共仨男人,小家宝肯定不是这种声音,再就是大伯和大昌。

    香徕从没听这俩人放声哭过,一时间也分不出是哪个,心中怀疑想着:据桂芳说大伯自从病了多后脾气反倒大了,总因为自己不能干活闹情绪,没准是大伯这次闹得严重了,不行过会儿自己去看看,帮忙劝一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屋里走,可是却听那边又传来张氏的哭声,边哭边道:“大昌啊,都是娘不好,娘当初就不该让你娶她!”

    香徕一个愣神,听张氏这话,哭的明显是大昌啊,而且起因还是因为吴招娣。

    细细看一下,自从上次因为偷艺的事儿她和大昌吵架回娘家,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便一次没回来过,大昌抱着家宝上门找过两次,也被吴得全一家给骂了出来,难不成这次又去碰了钉了?

    可即便如此,一个大男人家,也不该这么又哭又嚎的。

    要说大昌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是本本份份过日子,对吴招娣也足够忍让,若不是吴招娣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闹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她边想边和天徕、沈澈一起进了屋,娘和二姨娘正在等她们回来,香徕奇怪地问道:“娘,二姨,你们知道大昌哥为啥哭么?大男人家的,真让人笑话!”

    她这一说,二姨娘连忙道:“嘘!香徕你可小声点,要是让大昌听到更没脸见人了!”

    “为什么?!”香徕惊讶地问道。

    香徕娘无奈地摇了摇仍是没说话,二姨娘压低声音道:“大昌都哭了好一会儿了,刚才桂芳来说、说……”

    “说什么呀?”香徕被她卡得难受,追问道。

    二姨娘拍了下大腿,道:“唉!桂芳说大昌见小家宝总没人管,下午没去放牛,特意带着孩子去吴家接吴招娣回来,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呀?二姨你说个话真是费劲!”

    二姨娘被她逼急了,道:“结果撞见吴招娣和李旺财在吴得全家……那啥!”

    香徕顿时目瞪口呆,下意识道:“吴招娣偷人了?!”

    也难怪她吃惊,在这个时代,已婚女子和别人有染绝对为世所不容,即使没有浸猪笼一说,扭送到官府也是要坐牢的。吴招娣再不像样子,香徕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她在这里发着呆,身后的天徕却十分疑惑地问道:“娘,啥是偷人啊?是把别人偷到家来?”

    二姨娘重重地瞪了他一眼,道:“去,一边呆着去,小孩子家别啥都问!”

    天徕没得到答案不甘心,回头问他最为信任的沈澈,道:“沈大哥,偷人是咋偷的,你会吗?”

    沈澈冷着脸看不出来喜怒,却也没正面回答他,道:“我要是看上谁还用偷!”

    说着也不招呼香徕四人,自己坐在桌边端起碗便开吃。

    香徕四人对他这“没规矩”的作派早就习以为常,香徕一边挪着脚边的凳子一边奚落道:“是啊,你看上的若是大姑娘,便直接抢了去,若是有夫之妇,必定先弄死人家男人再抢了去!再怎么也没必要偷!”

    沈澈这次非但没气,反倒板着脸配合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说话间香徕四人也坐下吃饭,可是天徕却锲而不舍地悄声追问香徕娘,道:“大姨,偷人是到底是咋偷的?”

    香徕娘捧着碗不知道如何回答,另外三人也直愣愣地看着天徕。

    看来看去,香徕见把天徕看得发慌,用筷子捣着碗里的饭道:“唔、算了,都吃饭吧,谁小时候没点纠结过的问题!”

    五人在大昌隐约的哭声中吃过晚饭,香徕舍不得娘劳累,让她先进屋去呆着,自己和二姨一起收拾厨房,收拾好后进到屋里,见娘正在往衣箱里收拾晾晒的冬衣,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摆在旁边,娘却坐在箱边拿着一只骨头一样颜色的镯子发呆。

    她凑上前来奇怪地问道:“娘,这是哪来的镯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香徕娘连忙低下头,用手摩挲着镯子上的纹路道:“这是娘留给你的嫁妆。”

    香徕留意到娘的眼眶似乎有点湿润。

第六十三章 有多少要多少() 
香徕娘出身好认识她的人都猜测得到,香徕也试着打听过两次,可是娘却一定不肯说,尽管这样,她能拿出稀罕玩意儿来香徕也不觉得奇怪,只道:“娘,你自己留着吧,我嫁人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再说,你闺女这么能干,还愁攒不来自己的嫁妆!”

    香徕娘闻言脸上露出笑意,抬起头道:“嗯,我知道,我家香儿最能干了,娘认识的哪一个女子也比不了我闺女!”

    香徕闻言过来搂着她的脖子,道:“就是,既然你闺女什么都挣得来,娘你这镯子还是好好的自己留着,你看这东西好像也有年头了儿,没准是娘的娘传下来的,娘便自己留个念想吧……”

    说着帮娘把镯子放进箱子底下,然后把一摞摞的衣服装了进去。

    香徕娘慈爱又欣慰地看着闺女在那忙活,不知不觉眼角又有些闪亮。

    第二天早上沈澈和天徕早饭吃得快,吃完便早早地去看田了,香徕便没太着急,在院里把活动的铁铲把又钉了钉。

    她正钉着,桂芳抱着家宝过来了,满脸的愁容,好像一夜没睡好。

    来到院中把家宝放在地上自己玩,蹲在香徕身边看她钉铁铲,看着看着低声道:“香徕,吴招娣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香徕手上迟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嗯,我听二姨娘说了一嘴。”

    桂芳道:“你说这事该咋办好?”

    香徕没想到桂芳会连这个也问她,迟疑道:“这个……我怎么好说,那是大昌哥和吴招娣的事儿。”

    桂芳道:“依着我和我娘的意思,吴招娣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应该把她和那个李旺财一块送到官府去,可是我哥舍不得,说好歹也是家宝的娘……”

    香徕虽然打心眼里觉得大昌软弱,可是他的想法却敢能理解,通奸女犯为人所不耻,进了牢房更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儿,说是坐几年牢会出来,可是多数都死在里边了。

    家宝虽然现在小不懂事,可若是长大了知道他娘被他爹送进牢里折磨死了,再怎么也会有心结。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听道:“那大昌哥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桂芳道:“哥想休了吴招娣,可我和娘觉得这样也太便宜她了!”

    香徕用锤子当当地把铁铲把儿上露出来钉子尖砸弯,道:“毕竟关着小家宝,要是事儿没传出去的话,先休了她也能保住面子,反正还是看大昌哥呗。”

    说完站起来试了试铁铲,然后又逗着家宝玩了会,和桂芳说几句闲话便到田里去了。

    到晚上回来,娘和二姨告诉她,大昌真的把吴招娣给休了,整封休书上就一个桂芳把着他手写出来的“休”字和他歪歪扭扭的落款,据说大昌站在吴得全家门口把休书丢进院子,连门都没进。

    香徕听了有点不是滋味,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自己把人家拆散了,可是回头又一想,吴招娣这样的女人,又有一个那样势利的爹,即使不冲着自己,她也不是安安生生和大昌过日子的,早点休了倒是大昌的福气,大不了以后自己帮大昌张罗一个漂亮贤惠的就是了。

    如是想着她也就不觉得如何,仍旧精心伺弄她的稻田。

    眼看又要到中元节了,天徕再次想起做河灯的事儿,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找香徕,而是缠着沈澈和他一起。

    沈澈和家中的三个女人说不上话,却和天徕比较投缘,竟然真的陪着他胡闹一样做起了河灯。

    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了,有各种各样的材料可以用,两便做了很多。

    香徕看着那大大小小的河灯,想起前世满江通明的中元节盛况,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天徕和沈澈做起河灯没完,香徕便也由着他们,自己提着铁铲去看水看田。

    她的五十亩田沿着村边的小河两岸排开,从南到北好长的一片,包括进村的路两边都是,最容易被牲畜践踏的也是这里,她放完水便坐在路边守着。

    这天正坐在路边无聊地编着草蝈蝈,目光习惯性地扫向路口时,却见远处的山路上出现一队人马。

    沿江屯穷乡僻壤,极少有外人来,冷不丁出现这么多明显不是村民的人立刻引起香徕的注意。

    起初她还以为真是梁有德使坏弄了捕快来,可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那些人不像是当差的,便坐在那里直盯盯地看,越看越觉眼熟,告待到面前不远处时终于认出,原来是为首的正是骆谨行和安广、徐麟三人,在他身后还跟了十几个随从,随从们的马上都驼着东西,看来没准真如去年香徕所说,带着锅碗瓢勺来的。

    香徕怔怔地从地上站起,抬手拍掉屁股上的灰尘。

    还没等他说话,骆谨行骑在马上笑呵呵道:“怎么,一别经年,香徕姑娘已经不认识我了?”

    “哪会!”

    香徕笑道:“我只是没想到骆少爷今年还会再来!”

    骆谨行勒马停下,皱了皱眉,道:“骆少爷……这个称呼不好听!”

    香徕一愣,道:“他们不都是这么叫你的么?”

    骆谨行道:“他们只叫我‘少爷’,而且他们是我的家仆,自然该这么称呼,你却不同,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

    香徕琢磨了一下,人家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连名带姓的称呼显得太不尊重,只叫“谨行”二字又显得太过亲热,于是想了想,道:“那我便叫你‘谨行少爷’好了,不然别说我不舒服,你那家仆恐怕也不会答应。”

    她指的当然是安广,对这个老仆人的嘴刁她从去年记到现在。

    骆谨行未置可否,却翻身下马,徐麟、安广及后面的随从便也纷纷下马。

    骆谨行把手里缰绳扔给安广,抬眼路南路北地打量着,道:“今年种了这么多稻子?”

    香徕道:“是啊,五十亩田。”

    骆谨行满意地点着头,又蹲下身去抚摸稻穗,道:“去年你种的稻我一直在吃,米香真的很浓,是我吃过所有稻米里品质最好的,所以今年又来买你的稻谷了。”

    香徕听了心里暗喜,看来今年的米又能卖出去一部分了,于是问道:“谨行少爷今年打算要多少米?”

    骆谨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要多少,既然我说了,当然是和去年一样,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第六十四章 仇人见面() 
“咳咳咳……”

    香徕一阵咳嗽,差点没被自己的洗漱呛到。

    她惊愕地看着骆谨行,道:“我今年种的五十亩,不是五亩!”

    骆谨行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你刚刚说过。”

    香徕道:“你知道五十亩地能产多少稻谷?”

    “多少?”

    这个骆谨行还真不知道,但知道一定不少就是了。

    香徕道:“不出意外的话该是三万多斤,你确定你都要?”

    骆谨行琢磨了一下,点头道:“三万多斤,还好。”

    香徕看着他不温不火的模样不出开始怀疑,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去年的千多斤也就算了,自家人基本就吃没了,可是今年却是三万多斤,就算每年每人三百六十五斤米,那也够一千来人吃的。

    难不成这位骆大少爷家有一千来口子人?而且无论主子仆人,挑水的、打杂的、闲着没事来蹭饭的全吃这么贵的东西?

    她这里惊讶到不行,却不知道去年她那七袋米,到了骆谨行的手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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