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全军眼睛一亮,还真是提醒到他了,他们面前不久有个现成的富家千金吗,都听说这些千金娇养的很。不通外俗,单纯的跟个小百花似的,(虽然不知道他这种说法从哪听来的)让他儿子跟她接触接触。几句甜言蜜语下来,他们不就能跟着一块享福去了吗。
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实在可行。莫全军就想改天带着他们一家人找莫帧叙旧去。
其实那番话他真是心里想想的,哪知趁着酒醉就说出来了。
“呵呵,大伯说的不错呢。”莫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餐厅里的,听见了莫全军的一席话,沾沾自喜,虽然明知道莫晓尘不可能嫁给那样一个人,但光想想她和那样的人会有一句话的联系,她就痛快。
晓尘撇嘴,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刚刚还放低语气求她放了她妈妈,这立马就来贬低自己了,她也算好心,竟还真的去求风老爷子了,本来还想说与她听,叫她放心,现在就算了吧,省的她没了这事扰心,又来烦她。
“晓真,闭嘴!”莫帧呵斥她,“越大越没规矩,这种话能乱说的吗。”
“哎,这位是?”莫穹树看到莫晓真眼前一亮,问道。
莫晓真斜斜倚靠在墙上,精美的瓜子脸扬起优美的弧度,单凤眼微挑,黑白分明,平添了几分风情万种,一眼看过去,比晓尘的清丽端庄确实惊艳的多。
“这是我小女儿。”莫帧回答道。
莫晓真厌恶的斜睨了眼莫穹树盯着她的痴痴表情,忽然想到她是成心来恶心莫晓尘,还是来恶心自己的,没有用拐杖,摸着墙边就走回去了,过了许久,莫穹树还在遥望着早就远去的背影。
莫全军酒还未醒,结巴着说,“莫,莫老弟,你说我们两家联姻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在心里诽谤,嘴上笑着拒绝,“晓尘还太小了,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不小了,现在不是流行那啥订婚吗?!要是都同意的话,先订婚也行啊,晓尘要上大学了吧,现在的学生不得了,乱着呢,得早点贴上标签啊!”他状似全然为晓尘着想的说。
莫帧听得心里急不痛快,但是毕竟从小长大的,不好拂了他面子,若无其事的转过话题,“说那不着边际的做什么,快点吃饭。”
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尚不可知,反正见他晕乎乎的,眸子却没那么模糊,这就算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晓尘走出了餐厅。
夜里不算安宁,电闪雷鸣,黑云滚滚,热了许些天总算有下雨的迹象了,深夜,雨点儿似豆粒噼里啪啦往下降,奏响了一支豪迈的调子。
清晨,大雨停了,淅淅沥沥撒着蒙蒙细雨,视线所及处有种朦胧美感,像极了三月江南的韵味。
莫老爷子极为准时,无论刮风下雨他都是要上山的,今天也不例外,晓尘早就起来了要跟他一起去,昨天老爷子还在担心先生会不喜他带生人来,而看他见到了晓尘不仅没有不喜反而对她极为友好,不过他并不知道他收晓尘为徒的事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察觉出先生不太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雨后的山路很难走,老太太知道她要上山特别给她找了一双雨靴来,穿着很沉,不过不用怕进水进泥,谁知道山里会顺着雨水窜出什么小虫子来。
依旧是那座好像身处世外桃源一样的茅屋,远远看去,灰沉沉的天空与地平线皆为一处,雷云翻涌,似乎恶魔来袭,只有这座小茅屋宁静的安详,周围漂浮着晨雾,越发显得犹如仙境。
祖孙俩走进未曾上锁的木门,先生早已起身一身白袍端坐在棋桌旁,好像早就等他们很久了。
晓尘恭敬走上前去,把折好的槐花枝送到他面前,“先生,您要的槐花枝。”
老先生从她手里接过,淡淡点头,有所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晓尘不明不白,还想再询问,却发现他已经把目光落在了爷爷身上,挑眉笑道,来一局?
莫老爷子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坐到他对面,笑道,“嘿嘿,今天你可别想赢过我了。”
老先生眉目慈祥,鹤发童颜,只看他一人,放佛淡出了红尘之外,若是画面在多添些,就会把莫老爷子一并收入眼里,那时又觉得老先生只是个平常爱棋如痴的老人,很矛盾的视感。
就像手里握着一根铅笔,蒙上左眼,放下,再蒙上右眼,快速交替着,就感觉笔在动一样,只不过如今移动的是两幅截然相反的画面。
老先生握着槐花枝,又交给了晓尘,令她种到外面院子里去。
“这没根可能成活?”询问的语气带着笃定的怀疑。
“看天意。”老先生搬出了这番模棱两可的话。
晓尘不语,走出外面看了看不大的院子,也不知老先生会喜欢它种在哪里,只好再次询问。
“看天意。”他表情未改,说道。
晓尘扶额无语,天意,天意,难不成天意能让它自动落根吗!
篱笆围成的小院本就不大,放置着一张石桌,周围有两张石凳,不远处是成圆球形的的桃花树,右手边倒是略显空旷,她找到一把小铲子,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只要埋进去就好,不需要浇水了,刚想挖出一个洞来,突然想到,没有人会想要种一根树枝,栽在这里路过的人还以为谁无意插在这的,说不定随手就拔了,还是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死?()
她左右望望,篱笆是呈长方形围成的,在东南方正有一角,那里正显空旷,她走向那里挖出一个小坑,差不多七八厘米深,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拿起一看正是一张纸,上书,无根未必不结花。
晓尘吃惊。
刚刚先生所说的天意就在这里吗,纸张很新,上面小楷行云流水,淡淡发出缕缕墨香,像是新埋进去的,但是她挖的时候并未感觉到泥土松懈的感觉。
无根未必不结花,这究竟何意,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个槐树枝所书吗?
她沉思了一会,默默把纸张收起来,把槐树花栽进泥土里,昨天折下来的槐树枝已经有恹恹的迹象了,埋到土里后歪倒一边,也许一阵稍微大点的风都能把它吹倒了。
晓尘找来一根笔直的稍粗的木枝,插在槐树枝旁边,笔直的好似站岗士兵,又找出两条线把槐树枝绑在那根木枝上面,勉强使它立起来了。
之后的她帮不上什么忙,只待见证奇迹的时刻,见证那一句话的深意。
回到木屋里一看,先生和爷爷的第一局起还未结束,她去找项绍雄与他商量救他妻女的计划,项绍雄激动不已,这一刻他无时不在期待着。
原先他得知老先生不是凡人,是以请求他救她妻女,可是老先生淡笑说,“他只救有缘之人。”
项绍雄与他力争,“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两条人命的功德难道他不要吗?”
他却轻摇头,“何以在乎。”
项绍雄无力退下。
他和晓尘说了这件事,无奈之余更是不理解。
晓尘安慰他。“天下这么大,如果所有可怜之人他都救的话,那么世界岂不大乱了。”
接下来她就和他商量了具体计划,她并不确定林松会不会来帮他们,所以制定了两套一个有他一个无他的两项计划,这是晓尘第一次绞尽脑汁的去做一件事,紧张担心之余又添兴奋。
项绍雄也充分发挥了他半辈子的经验。其中晓尘有两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就被他以现实理论否决了。晓尘听的暗暗点头。
心想,此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需要像项绍雄这样的人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的老爷子就喊她该回家了,他们把时间安排在明天一早。
与老先生告别的时候,一直想找机会单独跟他问清那件纸条的事,而老先生似乎没有要跟她说的打算。只是道,“明天我要远游了。”
最诧异与不舍的莫过于老爷子。“老滑头,你真要走了。”
“还会回来的。”他颇有深意的看了晓尘一眼。
晓尘总算借着这一眼与他说上话,“先生,那。。。”
他一抬手。那双温润平静眸子像是看透了一切,晓尘缄默不言,于是又换了另一个问题。“先生,林大哥在吗?”她想问他能不能答应出行这次的计划。
先生一直是慈祥的淡笑。“该出现的时候他便出现了。”
然后,晓尘和老爷子就下山了,她回家后查了有关于不少祥瑞阁的资料,那个张老板便叫张得生,就像项绍雄对他的形容一样,是个小人,网络上有一段关于他的一件事,引发网友纷纷评论,事情是这样的:
岭阳有一所很有名的大学,在某某年,里面出现了一名校花,长得非常美,可谓一见之即惊为天人,她的追求者很多,但是她性格高傲,一心埋首于学习之中,是非常难得的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子。
她在学校的的名气很大,大到就是经过学校外的路人,看见这所学校,也得说一声,这里有个得貌兼备的校花,后来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张得生耳里,对于男人来说,一是权利,一是女人,他有了如此大的权利,自然也要得到不凡的女人。
他起初听到这位校花就很感兴趣,后来再一见到真人后,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可惜他主动献殷勤屡屡被拒绝,反而讨的美人更加厌恶,这样生活在灯光下的女子自然高傲,张得生不急不气,反而更觉得这个女人比起那些投怀送的要有意思的多,对她也更是势在必得。
软的不行他就只有来硬的了,他命令属下在某天下午的时候冲到学校里,当着全班师生的面把她强行带走了,嚣张至极,引起轰动,可是到了最后,他却安然无事,从此,这个校花再也没回学校,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晓了,
底下有评论说,“这肯定是编造的,去学校抢人,不是公然挑衅王法吗。”
还有的说,“这是真的,他就是岭阳那所大学的学生,学校里至今还在流传这件事呢。”
“。。。。”
真真假假,述而不论,若是真的就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的嚣张跋扈,权势大到无法无天,若是假的也能表示他实力不弱,至少没有人会为一个莫名的张三李四编造如此一个故事。
晓尘撑头深思,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这是场硬仗!
第二天,项绍雄急急地下山来找她,晓尘早就告诉了她地址,其实也不用地址,隔着老远的距离就能看到这所最显眼的大别墅,老爷子在院子里打拳,已经形成的习惯了。
晓尘昨天就和阿南说了这次计划,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兴奋异常!为了不叫家里人担心,就和他们说,她想要出去玩几天,有阿南跟随,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
联系到项绍雄,去了林松家里,却没见到他人,只有他妹妹在,经了上次一回不愉快的见面,林琳没有好脸色,晓尘失望而归,但不知先生一句,有缘自然而现何以兑现?
齐儿村相对于还较落后。它附近的城镇并没有飞机场,乘上去c市的大巴,好在还是干净整洁的,若是刚放暑假肯定会有不少放假的学生去城里找父母,而现在正处于暑假当中,来往的乘客不多。
售票员是个很胖的女人,宽窄的车门她都要横着过去才行。在车厢内走来走去。总觉得车子在晃动,当然了,不过是心理错觉。但可想见其分量不轻。
阿南和晓尘坐于一排,项绍雄在她们前面,至今天以来晓尘就察觉到他的紧张忐忑,手掌一直握成拳头。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擦汗的手帕,那里有他的噩梦。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此一去不知结果如何。
阿南陷入略显僵硬的靠背上,闭眼假寐,闲适的好若旅游一般。一看见她,心就不由自主的安了,这种个人魅力实常人难有。
晓尘的脑海空荡荡的。昨天想了一天,头都要炸了。没想到事到临头却出奇的镇静里睡得死沉死沉的,也罢,就叫它好好休息吧,很快,就有它用武之地了。
在大巴的晃动中,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看左手边的阿南不见了,她想问项绍雄阿南去哪了,可是项绍雄竟然也不在原位了,晓尘觉得不对劲,他们两个人要是出去的话怎么也不叫她一声。
车厢里光线有些灰暗,大多数乘客都在睡觉,也有的在低头看报纸杂志,也有的玩手机,听歌,她转身朝后面看,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长相普通,稍显肥胖,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就绝对认不出来的类型,女的很潮很时尚,爆炸头型一般来说很难被驾驭,而这个女的留起来就很好看,她的脸型很完美,消瘦的身材,此刻正躺在男的怀里睡觉。
两人双手紧握着,应该是一对情侣。
车厢里还算安静,耳边传来大巴的轰鸣声,可见大巴还是在行驶中的,这一意识令晓尘更紧张了,怎么回事?车子还在走,他们人怎么不见了。
猛然间,车子一个紧急刹车,冷不防地额头撞到前面椅背上,好在椅背还是软的,她没被撞疼,只是晕乎乎的。
车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纷扰声一瞬间响彻车厢,议论纷纷。
那个胖的女售票员从前面走过来,对大家说,没关系的,只是前面有车子追尾了,幸好他们车子没撞上去,就是一时半会没法开了。
这一消息令所有人都很烦躁,还传来几声低沉的叫骂。
这一动静吵醒了她身后一对男女,晓尘转头去,友善的一笑,“不好意思,刚刚我睡着了,请问你们有看到我旁边的人去哪了吗?”
那个女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也没看到。”
“好的,谢谢你。”没有打听到想要的讯息,晓尘越来越急躁了,莫名的心头缓缓升起强烈的不安,她在等待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拉开窗帘,窗户不能打开是被封死的,透明的玻璃窗外面天空黑沉沉的,大片的乌云似乎要坠下来,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对了,小鼠!
她心情一下亮起来,她还有小鼠,也许小鼠会知道他们到底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往怀里一看,霎时间,头发发麻,手心沁上了白汗。
第一百零五章 赌石()
一双手搭上她肩膀,晓尘身体抖了一下,令人心安的声音传进耳里,“小姐?”
麻木的眼神看向左手边,阿南正担忧的看着她,前方项绍雄也转过脸来,问她出了什么事?
晓尘拍了拍胸口,原来只是一场梦,虚惊一场。
而她内心依旧起伏不定,她睡眠质量很好,一般很少做梦,今天怎么会在车上浅浅的睡了一下,就做了一场这么怪异的梦,直到如今那可怕冰冷的枪口,徘徊于临死边缘的恐惧,就像是真的发生一样,这个梦会有什么预示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姐看来太紧张了。”阿南拍着她肩膀,安慰她说。
晓尘摇摇头表示无碍的,兴许是她太紧张了。
怀里背包还在,小鼠睡得死沉死沉的,但她与它之间那道清晰非常的联系还在,令她心真正沉了下来。
“喂,你睡到我这边了!”车座后一声尖利的女生。
转过头看去,不像她梦中那样是个时尚漂亮的姑娘,事实上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黑色的头发烫成了小波卷,脸又胖又圆,因此显得眼睛很小,鼻子也不够坚挺,几点黄色斑点,很通俗的大圆脸,乍看上去是个很凶巴巴的女人。
至于她旁边坐着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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