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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没有解药,想要解药?做梦!
花露一听这话,和尖荷两人吓白了一张脸。
不是夜公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恶心的村民?
小姐醒来定会杀了自己的。
“我们,我们……”
“吱呀……”白鹭房间的门被打开,司徒衍故作刚醒的模样,看到这么多人,故意受到惊吓一般,问道:“娘子,怎么回事?”
“夫君,你怎么在小妹的房中?”岑晗玉也装傻问道。
“你们出门后,两个孩子要来小鹭房中午睡,我就过来哄他们。谁知自己也睡着了,刚才听到你们的吵闹声,这才走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那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司徒衍不见了,而是如往常一般有着和煦阳光一般温和的男子,出现在大家眼前。
“说来话长,现在只有等里面的人办完事,才知道缘由了。李姑娘在我们家医治顽疾,没想到却与他人……哎……”故作惋惜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凤来见她演技如此逼真,还真当她在自责,于是道:“玉儿,这根本就是不你的缘故,刚才那女人嘴里呼喊的明显就是阿衍。看来明显就是偷你药物想要迷惑阿衍,却自己中招,自食恶果罢了。”
“玉,玉儿,我也赞同凤来姐的话,这样的女子,不值得。”翠花也红着脸,有些结巴的说道。
院中观看的人,皆是窃窃私语起来。
花露暗中着急,本来按着小姐的计划,等夜大夫回来后,便咋呼出声,引村民来看。
这样,夜公子就不得不娶自家小姐。
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幅景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投向尖荷,却见她比自己还要慌乱,顿时打消了找她掩护的念头。
“大家,还请先回去吧!不管如何,这都关于一个姑娘家的清誉,还请劳烦哪位去强婶家说一声。过来商量看看到底如何!”岑晗玉朗声对村民说道。
春花本以为有机会奚落岑晗玉,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摇着肥臀,往家走去。
村民见主人都发话了,只好散去。
“包子,将屋内的声音稍稍降低些,听的人耳朵疼。”
“好,包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那屋内的声音便小了下去。
“你们也先回去吧!等药力过了,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岑晗玉淡淡的看了两个惊慌的丫鬟一眼,道。
两个丫鬟本就想离开,商量看看。
见岑晗玉如此说,根本没有反驳之意,担忧害怕的扫了堂屋大门一眼,往西苑跑去。
好事者跑到强婶家,恭喜道:“强婶,恭喜,恭喜,又要娶媳妇了,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叫我来喝杯喜酒啊。”
强婶在院子内纳着鞋底,听到这没头么闹的话,不禁笑骂道:“你小子竟会拿你婶娘开心,我家强子什么模样我不知道?”
“真的,这不,现在人还在夜大夫家呢!”
“什么?难道是夜大夫帮我家小子看病了?可夜大夫不是说,这是天生的缺陷吗?”强婶心里一喜,将鞋底扔至一旁,开心的问道。
“嗨,还治什么病啊!说不定啊!今日过后,孙子都有嘞!”来人再次笑道,一脸羡慕的模样。
强婶有些不明白了,笑骂道:“到底怎么了?快些跟婶子我好好说说。”
“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你家那傻强子走了什么运,今日那在夜大夫家治病的那大家小姐,偷偷拿了夜大夫为御城青楼研制的春药。想要勾引夜大夫的夫婿,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便宜了你家强子。怕是抵御不了药力,随手将从田里回来,经过夜家的强子给拖了进去,强子呢又沾了一些春药,这不,两人院门都未关,直接再夜大夫家的堂屋奋力洞房嘞!”
“什么?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大家可都瞧见了,啧啧,您没瞧见,那李小姐可真是肌肤赛雪,脸若桃花呐!床事也是甚为激情,啧啧,你家强子好福气哟!”来人羡慕不已的道。
强婶却陡然沉下脸,怒道:“死小子,我这就将他带回来去,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怎么配进我们家门。再有钱,这么没有品德与女子的矜持女人,想也不要想,进我们家门?做梦!”
“不可,不可,夜大夫说,这药初初研制,药性不稳,更加没有解药,要是将两人分开,都会因为血脉喷张暴血而亡的。”
这夜大夫怎么会研制出这样的东西,心里不禁连带着岑晗玉都怨恨了进去。
转身喊了强子的哥哥,大壮,匆匆往夜家走去。
“夜大夫,我家强子怎么了?”一进院门,强婶便慌慌张张的朝坐在院中的岑晗玉问道。
院内的众人全部将目光投向堂屋大门,强婶再细细听去,屋内的声音很是动情的模样。
“强婶,不可,方要在等待一会。”见强婶要推门而入,岑晗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花露与尖荷更是站在一旁,不住的瑟瑟发抖。
景琛则拉着白鹭的手,倚在墙壁上,浑身散发着抱得美人归的喜悦。
“那,那我这孩子,今日这般疯狂,对他身体可有伤害?”强婶着急不已,本就因为长相不好,又脑子不清楚了。
要是在伤了根本元气,这可如何是好?
岑晗玉淡淡一笑,朝青鸾看了一眼,后者立刻将手中拿着的几包药,送到强婶手中:“强婶,这是我家嫂子给强子配置的药,服用几天,他便没有大碍了。”
“这也就是说,会伤到根本吗?”
见强婶有些着急,岑晗玉也不能干看着一个老者担忧,于是道:“强婶放心,虽然‘惑情’是双重春药,但却不至于伤人根本。这本来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姑娘们的根本而特地配置的,男人女人皆可吸收一些药中的补气之物。男人时间长了,总会有些虚空,服药几日便无大碍了。”
“这样,那就好。不过,夜大夫,你怎么好好的给青楼姑娘炼药?又怎么到了这几个外乡人的手中?”了解情况后,强婶有些不满的朝岑晗玉道。
“娘,这又不是夜大夫的错。”感受到司徒衍等人投来微怒的目光,大壮只觉背脊发凉,出声道。
强婶看了看岑晗玉那有些变冷的脸,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
“夜大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慌乱的摆手想解释,却被岑晗玉打断道。
“青楼内的姑娘们也是人,只是赚钱的方式不一样,又何曾与我们低一等了?至于这些药,为什么到她们手中,那就要问她们了。”
睨了花露两人一眼,淡淡道。
“夜大夫,我们……我们……”尖荷看着院内冷着脸的众人,颤抖着结巴的说了几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由你们家主子说吧!”岑晗玉说着,就站起身,手中捏着一颗白色的绿豆大小的药丸,往堂屋走去。
也是时候了,真到药力全消的话,两人也该虚弱而亡了。
推开堂屋门,在强婶还没看到情况时,门又被关上了。
岑晗玉厌恶的看着眼前交缠的肉体,将手中的药丸用真气打散,洒在两人鼻尖。
本还意乱情迷的两人,眼中的情欲渐渐散去,恢复清明。
此时,李络芷正趴在地上,强子在她身后,她见岑晗玉站在她跟前,感到身体内还有着什么。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再次抬头,眸中噙着泪水,好不可怜的道:“夜大夫,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来这边找你,却被……被夜公子他……”
岑晗玉打开大门,门外隔绝的阳光,顿时照射进来。
“强子,你怎么样了,该死的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给我滚!”强婶见门被打开了,立刻跟大儿子冲了进来。
一脚将还趴在地上喘气的李络芷给踢到一旁,花露也在第一时间闯进,拿着一件披风将裸露着身体的李络芷包裹起来。
李络芷倒去一旁,才发现身后的人,根本不是那宛如天人的夜公子,而是一个长相丑陋,浑身脏兮兮的男人。
“啊……”她顿时接受不了打击,尖叫起来。
下身因疯狂而疼痛不已,她如若不是有‘惑情’相助,就凭她初夜的状态,怎么可能只是有些虚弱?
“你们各自将衣服穿上,我在外边等待你们的答案。”岑晗玉别有深意的看了李络芷一眼,转身向院子内走去。
李络芷眸中的怨恨顿时显现,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忍着强婶的怒视与大壮有意无意的窥看,她快速将衣服穿好。
披头散发的她,脸上潮晕还未褪尽,虚弱的由两个丫鬟扶着往院内走去。
“嘿嘿,媳妇!媳妇……好舒服,娘,洞房真舒服!”强子见李络芷走了,立刻傻呵呵的道。
他此时脸色还好,只是浑身汗嗒嗒的,也是,憋了三十几年的老处男,偶尔疯狂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伤。
“好,好,娘赶明儿给你找个媳妇儿,比这个好的。好不好?”强婶一边扶着强子往外走,一边狠狠的瞪了前面的李络芷一眼。
岑晗玉再次优雅的坐在石桌前,说道:“到底谁给我解个疑惑?之、梦。囵。坛”
“贱人,是你陷害我!”李络芷看了看坐在岑晗玉身边的司徒衍,颤抖着唇,虚弱道。
青鸾几个移步,便来到李络芷的跟前,一个巴掌甩出:“你自己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还敢污蔑我家嫂子?再让我听到你胡说,我便不是打你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李络芷不敢相信的捂着脸颊,怒视着青鸾道。
青鸾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回到岑晗玉身后继续站着。
岑晗玉此时也不再给好脸色,冷着脸再次问道:“说与不说?”
李络芷突然感到背脊一颤,一股无形的压力散出,她感到胸口闷闷的难受。
“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我要去告官。”李络芷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了这个办法。
景琛邪魅一笑,慵懒道:“我虽然只是永安侯府中的小侯爷,但至少比你说的那官大上许多吧!今日这事,本小侯爷接理了,本小侯爷还真没见过,女子强拉着男子行房的,今日倒是叫李小姐给了一个见识。”
小侯爷!
这话一出口,李络芷主仆三人,包括强婶大壮等皆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他们只觉得眼前这公子,长得俊逸非凡,气质卓越,没想到竟是小侯爷。
“你说你是小侯爷你就是小侯爷了?”李络芷随后又是冷笑一声,嘲讽道。
景琛也是不怒,一块令牌扔至花露跟前。
花露捡起令牌,纯金打造的牌身,镶着红边,有着古朴的花纹,令牌正面刻着两字‘永安’,背后则也有两字‘世子’。
给李络芷看了一眼,主仆三人皆是吓了一哆嗦,花露更是颤抖着将令牌,恭敬的送还给景琛。
岑晗玉见强婶抖个不停,便道:“强婶,你们先扶着强子回去吧!”
“好,好!”能跟小侯爷是好友,看来这夜家果然不一般呐!
待强婶家离开后,岑晗玉再次道:“说吧!”
“我来说吧!”等待许久,那主仆三人还是不开口,岑晗玉便冷淡的瞟了李络芷等人一眼,道:“你不念我医治在先,不感激便罢了,还偷我刚研制的药粉在后。想趁着我们都不在家,引诱夫君,却最终自食恶果,中了‘惑情’迷糊难受间,将强子当成了夫君,在屋内苟合!是也不是?”
花露在岑晗玉说道偷药时,再次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李络芷见事情已经这样,她也不想装了,怒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刚研制的,你便是故意放在桌上,让我看到。然后一步步进入到你的计划之中,你这女人好恶毒的心。夜公子,你看看,这就是你的爱妻所作的。”
“你胡说,那瓶‘惑情’是我求师傅给我研究的,也是我放在桌上忘记锁起来的。你偷师傅的东西在先,还敢污蔑师傅。”就在这会儿,茂哥儿却跟着翠花走过来。
听到李络芷的话,立刻上前维护师傅道。
岑晗玉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茂哥儿乖,小孩子不要插嘴。”
“是,师傅。”茂哥儿乖巧的应了一声,往旁边站去。
看了李络芷一眼,冷笑道:“我医治你,你却恩将仇报。有些人不是你想抢过去就能抢过去的,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我不能在医治收留你,你们三人走吧!”
“我不走!为什么要走!我今日在这里被毁了清白,你们就要对我负责任,夜公子必须娶我!”李络芷这话一出口,大家都跟看妖怪一般的看向她。
“你这女子说话真是好笑,你跟强子在我们家里翻云覆雨,白日苟合。竟要我家大哥娶你,你这是什么歪理。”青鸾嗤笑一声,嘲讽道。
李络芷咬着嘴唇,脸色阴沉,眸子里面也是阴郁一片,再次一字一顿道:“我说,我要,嫁给,夜公子!”
“真是天下奇闻,奇闻呐!不要废话了,将她扔出去便是。”景琛不禁出声感叹一番,随后才怒道。
正要有所动作之时,本晴朗的天气,陡然暗沉下来。
无边的杀气朝小院蔓延过来,狂风大作,衣抉翩翩。一眨眼间,小院内便出现了不下三十个黑衣人。
更不要说院外的那些,来人来势汹汹,怕是不下百人。
且都是高手,不然不会有如此浓厚的漫天杀气。
本来挣扎的李络芷三人皆是惊骇不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后悔不已。
从杀气蔓延过来时,岑晗玉便一把将翠花母子拉至身后,道:“翠花姐,躲进屋子去,不要出来,点儿他们也在里面。”
翠花看这些人来势凶猛,便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是拖后腿的存在。
乖乖的抱着茂哥儿躲进白鹭屋中,现在她能做的,便是帮玉儿看着孩子了。
岑晗玉沉眸看了看,将包子在隐匿角落放出,看了屋子一眼,包子会意。
李络芷恨恨的看了岑晗玉的背影一眼,这该死的贱人,竟不说也让她们躲躲。
“洛王爷,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们竟会躲在这样一个地方。”为首黑衣人,如同老朋友一般的感概道。
司徒衍将岑晗玉往怀中拉了拉,护着,才道:“罗刹门也挺有本事,躲在这里,不也是找到了!”
“哼,废话少说,杀!”
司徒衍冰冷的气息中透着一股无可匹敌、无形倾覆的逼人气势。
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周身泛起漫天寒气。
对面而立的黑衣人,对上他那双透着无尽杀意,寒潭般深邃的冰眸,不由一颤。
心知今日便是不死不休之境,瞬间爆发出强大气势,往司徒衍攻去。
从腰间抽出软剑,司徒衍一个滑行,穿梭到黑衣人之间,宛若游龙一般穿梭自如,剑指之处皆有人倒地而亡。
墨色的身影,翩飞的长发,使他看来如在人群中飞舞,可以致人性命的黑色毒蝶一般。
优美飞舞中却又散发着致命的毒粉,将猎物敌人全数放倒。
岑晗玉对司徒衍恢复的武功很有信心,便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盯着那抹轻身如燕的身影。
软剑游走间,时而骤如闪电,时而如狂风暴雨,风驰电擎间,院中的那些黑衣人,除了首领外,全部倒地而亡。
“不可能,情报说你内力全无,为什么……”首领捂着断臂伤口,看着倒地的属下,惊骇的直摇头道。
司徒衍冷冷一笑,没有言语,脚下轻点,持剑朝他咽喉刺去。
首领微楞之间,有一刹那,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
慌乱的朝身后猛退,疯狂逃逸间,朝着其他属下怒道:“给我阻止他,杀!杀!”
院外的那些黑衣人顿时全部涌入,青鸾三人和景琛这次也加入战斗中。
岑晗玉一直守护在翠花母子所在的那所屋子的门前,三个黑衣人见岑晗玉一个人落单。
便持剑朝她刺来,岑晗玉冷冷一笑,藏于袖中的手指尖,闪烁着森森寒光。
三道银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