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样吧,我们也是做小本生意的,你也要体谅我们,你看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用来抵下,等姑娘的朋友来了,你再来我这里换回,这样可好?”摊贩狭长的眼睛闪着精光,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骗出来。
上官璃摸索着,从腰间掏出一枚白色的玉佩,一脸淡淡的说着:“这个可以吗?要是不够我头上还有几个簪子。”她一脸真诚的说着。
她手里的玉洁白的没有一丝的痕迹,透明的没有一丝的瑕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货色。
第玖夜章程(六)
摊贩像是看到了宝般,一手夺过上官璃手里的玉,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姑娘就只有这个吗?你看你吃了我这么多的冰糖葫芦,恐怕不够!”他对着玉佩哈着气,小心翼翼的用着衣袖擦着。
上官璃一股脑的把身上的簪子全都给了他:“这样够了吗?”她边数着着,变迷茫的问着,压根没有注意到她脑后一根硕大的木棒正像她的后脑袭来。
“还真是只肥羊,而且还是一只笨的像头猪的肥羊!”他看着上官璃轻笑着。
拿出一个口袋把上官璃撞进了口袋,背着她想妓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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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头的凤圩也在担忧的寻找着她,他焦急的声音在人群找慌乱的穿梭着,一脸担忧的搜寻着。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和他擦身而过手里提着冰糖葫芦的那个人就是骗走上官璃的摊贩,而他手上背着个硕大的布袋里的就是昏迷不醒的上官璃。
“璃儿,璃儿。。。。。。”他焦急的四处搜寻。
“大婶,你看一个这么高,头上戴着面纱的姑娘吗?她的长的很美,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了。身上穿着一身白衣。”他拉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焦急的问着。
大婶看着凤圩俊美的容貌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的呆愣,才极力的思索着:“好像是有这么一位姑娘,刚才还和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贩争执。那名摊贩说她吃了东西不给钱,后来两人争论了起来,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大婶眼睛没有从凤圩过分柔美的脸上移开眼。
“谢谢!您知道那名摊贩往哪边走了吗?”凤圩看着她木讷的反应,心里更加的着急了。
“不知道!”
凤圩对她草草的作了一揖,转身又去寻找了起来。
如今的上官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所不能的上官璃了,没有武功,没有任何的记忆,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如何让他不着急。如今的上官璃即使被人卖了,恐怕也还会傻傻呆呆的为着别人数钱。
而另外一边的上官璃却也和凤圩想的情况差不多,她被摊贩卖进了附近的妓院里,被老鸹连哄带骗的关在妓院里。
“妈妈,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个半傻的女人拍卖出去。她的容貌可是上乘的货色!”苏管家献媚似得的说着,眼睛不断的瞟向屋子里吃的开心的上官璃。
话说这个姑娘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每次发脾气,只要一支冰糖葫芦就能搞定了,而性子也和小孩子无异。
“呸!她可是我们满香楼以后的台柱子。人傻不要紧,重要的是她有脸蛋就够了。你看看那身段,你看看那脸蛋,美的足以让男人销魂了。”满香姨插着腰得意的摇着脑袋。
“可是,我看她好像是个傻子,我们这样会不会遭天谴啊?”苏管家连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这一次却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姑娘起了怜悯。
“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我们这样的事情又不是干一件两件了,要遭早天谴,你好好看着这个人,要是她发脾气你给再拿个冰糖葫芦哄哄她,老娘先去散布散布消息!”满香姨扭着硕大的屁股摇晃着身子走了。
第玖夜章程(七)
对上官璃来说,在这里和在凤圩身边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她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要离开那里,那里会带来太多的痛苦。
她在凤圩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到心底一直有一种窒息的痛,尽管她努力的逃避那一抹痛,那抹痛还是那么的明显。
“小丫,我要走了!我要去湘国找我爹娘了!”她在满香楼里也已经呆了五六天,每天他们除了给她绫罗绸缎,吃喝,满香姨绝对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她呆了几天就厌烦了。
小丫是满香姨派来看守上官璃的丫头,交代说绝对不能让她踏出这里一步。
“姑娘,不行,满姨交代了,不能让你离开这里的!”小丫急了,整个人趴在门上,不让她出去。
“走开!我要走了,我不喜欢这个!”她伸手想推开小丫,开始手去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般,软绵绵的。
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捋起袖子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臂狰狞的疤痕,脑子里闪过一抹染满了血渍的记忆。尽管她拼命努力的想着,可是她只能看到那一抹犀利的红。
“啊”她痛苦的抱着脑袋,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着她,“不要想了,不要想,就让所有的一切都埋藏起来!”
小丫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璃,但是身子却不敢离开门。
“姑娘,你还要不要走!要是你还想走的话我就去告诉满姨。”
“不走了!”上官璃赌气的嘟着嘴,不想去理她。似乎她只要不去想别的事情,她的头就不会痛。
“真的不走了吗?”小丫不确定的看着上官璃。
上官璃坚定的点点头:“对不走了!”心里却想着不走才怪呢!只是今天不走了。
*************
喧闹的满香楼绯色满园,到处是男女相拥的画面。
上官璃在楼上静静的看着下面,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
许久,当她再次转身的时候,身后一个一身白衣的陌生男子笑吟吟的看着她。
“还真是倾国倾城!”他一脸笑意的看着上官璃,眼底满是惊艳的笑意。手里一把扇子故作潇洒的摇摆着。
第玖夜章程(八)
上官璃淡淡的看着她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公子,现在是十二月,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热!”显然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非也!非也!本公子手持扇子是因为怕姑娘们因为我的风流不羁给迷住了。故此才遮脸!”他嬉皮笑脸的说着,一脸得意的看着上官璃。
烛光下,他一身白衣,飘逸出尘的让人惊叹。可是尽管他身上有着不俗的气质,但身上已经沾染的市井流气却已经覆盖他身上原本不俗的气质。柔美的轮廓,狭长的凤眉,让惊叹。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上官璃琢磨着他的容貌,完全不去理会他眼底的兴味。
“走进来的!不过我是从那边进来的!”他指了指窗户,一脸的得意。
“你是贼吧!我听说从那里进来的都是贼!”上官璃讪笑的看着他,一脸的讽刺。不过她倒是蛮好奇,这个人居然穿着白衣光明正大的做贼。
“姑娘可是说错了!正确的说我就是传说已久的采花大盗!冉凕!听过没!”他似乎对自己的称谓很骄傲。
“没听过!”上官璃完全不买他的帐。
“那你现在听过了!”冉凕一脸的无赖,抱着双臂嬉笑的说着。
烛光下,他的连分外的俊美,白皙的皮肤居然让人有种透明的错觉。
“凕哥哥,你到底搞定了没有。快点!老鸹马上就会过来了!”窗外传来稚气未脱的声音。焦急的声音不断的催促着。
“原来你还有同党啊!你不是采花大盗吗?把我一起采了吧!她们把我关在这里,连门斗不然我出去。”上官璃一脸奸笑的看着他,似乎就像在说着。如果你不带我走,她可就要喊人咯。
冉凕依旧一脸的悠闲,嬉笑的没有一丝的慌乱。
许久,没等上官璃反应过来,她就被冉凕一提,连人带身的一起被提出了窗外。外面那个稚气未脱的女孩早已等待好了。
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手里还牵着一匹纯白的马。上官璃看着那批马,不禁翻白眼,这个男人也太狂妄了,说自己是采花大盗,居然公然的穿着一身的白衣,连马也是白的,他是不是生怕别人抓不到他啊。
“你是不是自信过了头,人家偷东西不都是一身黑衣蒙面的吗?”上官璃翻着白眼看着他。
篇外葵噬 ;(1)
(葵噬的篇外偶先发上来,不然大家看不懂了要!)
我的名字叫葵噬,我曾经很不开心的问过阿妈,为什么我叫葵噬,我觉得很难听的名字。可是父亲告诉我,他的军功,他的威望总有一天会吞噬了我们。他说我的出生正好让他避开了所有的灾难,他相信我会给他带来希望。
那一年的冬天,雪很白很白,我已经记不得时十二月的那一天。在那天之前,我以为我之后的生活会很幸福很幸福,就像我从出生到现在八个春秋。
我的父亲是祟国的第一功臣,母亲是先皇最宠爱的皖琳帝姬,而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被阿玛和额娘宠在掌心的,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所有的宠爱都集一身。
那一天,母亲给整个王府都带来了让我们都兴奋的消息,以后我会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天却会是我们的劫难。
一道晴天霹雳的圣旨把我们全家都赶尽杀绝。
十六年前
那一天的雪真的很大很大,从我出生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大的雪,更何况崇国地处南方温热之地,能有这么大的雪已属奇迹。
举国上下都说,着一场雪是祥瑞之兆,而前几个月阿玛刚刚打败了那些杀人无数的蛮夷,都说这是阿玛给大家带来的福气,一时之间阿玛的声誉更甚皇上。
这天就连整个府邸都带着喜悦,而我只是怕冷的窝在床上等着额娘来帮我穿衣,因为我知道额娘一定会过来。
正如我所想,额娘在大厅里等了没多久,就已经焦急的过来找我了。那一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额娘的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意,而居然连阿玛也过来了,他神秘的对我使着颜色,而我只是不明所以的愣着。
一直以来,额娘宠我,而阿玛一直都把我当成了男儿训练。教习我兵法,教习我武艺,更用男儿的要求来训练我。可是,那天是父亲帮我第一次穿衣,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严厉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她宠爱母亲却是让所有人可以拿出去家常的,她对阿娘的宠爱几乎是要捧到手心了。
阿玛在帮我穿衣的时候捏着我的脸,对着我挤眉弄眼的说:“以后我家葵噬可是要当姐姐的人咯,要是你再这样懒,以后额娘和阿玛只疼你额娘肚子里的妹妹。”
那时的我不明白阿玛在说什么,也不明白阿玛话里的意思,但那一天我看见额娘在听到爹爹说额娘独自里的孩子是妹妹的时候,额娘的身子明显一震,脸色苍白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父亲。
其实,那时的额娘是想为阿玛生男孩的,毕竟阿玛是崇国的第一功臣他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为他上战场打仗,需要一个能代替他的人,可是阿玛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只口不提额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似乎他早已料定,额娘绝对不会生男孩。
篇外葵噬 ;(2)
“阿玛,为什么额娘生的不是弟弟,葵噬希望额娘肚子里的是个弟弟。额娘和阿玛已经有葵噬了,要是额娘再生一个妹妹,你们一定不疼我的是不是!”当我知道额娘肚子里有着新的生命的时候,我赌气的对他们说着任性的话,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他们撒娇。
只是幸福似乎来的很快,而绝望亦随之而来,皇上却突然一道圣旨,可笑的污蔑阿玛谋反,一条命令把我们全家几百条的亡魂都染满了罪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陵南王臻沅投敌叛国证据确凿,今,丞相池茗以死上奏,经朕再三查证,此事完全属实,念其对崇国有功勋,朕命陵南王当场自刎于府邸,其夫人乃朕之亲姐,念其不知情,命其在先帝陵前陪伴,钦赐!”
突如其来的噩兆,大概连阿玛都不曾想到的,而阿玛在听到那圣旨后只是淡淡的笑笑,转身对着额娘笑着:“皖儿,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只要你好好的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知道吗!”阿玛只是对额娘说了这一句话,就牵起我的手离开了。
额娘一直是温婉的女子,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见他失态的跪倒在阿玛的面前,撕心裂肺的说着:“臻朗,为何你每次都把我推的远远的,你既已是皖琳的夫君,那皖琳就会陪在你的身边。”
尽管额娘苦苦的哀求阿玛,尽管我一再的拉着额娘的手,但阿玛却没有半分的留情,只是面无表情的拉着我的手离开。
那一次是我唯一看见阿玛对他宠爱上天的额娘如此的绝情。
“阿玛,为什么要让额娘哭,葵噬不要离开这里!”我拼命的哀求着阿玛只希望阿玛可以不要那么狠心的把额娘丢下,也不要这么狠心的把我送走。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皇上的圣旨在下来之时,在父亲没有自缢之时,一群杀手已经紧紧的围住了我们。
当时的阿玛眼底依旧是坦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他把我送进了他一直陪我练武的教场暗道里。离开之时,他抚着我的脸,说:“葵噬,你知道阿玛现在知道阿玛一定认为额娘肚子里的是个女孩了吗?你看,这些人就是为了你娘肚子里的孩子而来,如果出生的是女孩,你娘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而如果是个男孩,你娘的下场会和阿玛一样,懂吗?”
“不懂!可是葵噬知道,只要是阿玛说的,就是一定是对的。”那时的我不知道,所有的黑暗已经慢慢的像我靠近,那一天,我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崇国的皇帝带走了。
篇外葵噬 ;(3)
“好一个阿玛说的都是对的!葵噬要永远记着阿玛的话。以后你没有阿玛,没有额娘,也不会有人再保护你了。你记住以后你不再是陵南王的女儿,你不要再和别人你和阿玛有任何的瓜葛,阿玛要你好好的活着。”说完,不等似懂非懂的我有任何的反应,他把一把红色的匕首塞进我的怀里,转身离开,向着那群黑衣人走去。
我知道这一次阿玛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躲在暗道里看着阿玛的背影。我看着阿玛白色的身影,依旧俊雅不凡,没有一丝武将该有的戾气。
我听到阿玛平静的对那群黑衣人说:“是他让你们来的吗?他终于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终于还是把刀对准了我!那些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一个个死在他的手上,终于轮到我了。”
那群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父亲,可是我知道那些人杀不了阿玛。阿玛是崇国的神,阿玛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英雄不会就这么容易被人打败的。
可是阿玛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一道道裂开的口子皮肉已经翻开了,不断的躺着暗黑的血——刀有毒。但阿玛脸上依旧是淡然平静的笑,游刃有余的化解着他们一招一式,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个人的脸,那种充满了暴戾无情的脸。他是崇国的国君,是人们敬仰的皇上,可是就是他在阿玛的背后刺了一刀,那致命的一刀。
他是阿玛的天,父亲侍奉了一辈子的皇上。是父亲用生命去守护的人。而他却在父亲的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刀。
我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我答应了阿玛不会死,所有我会活着。
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里面满是阿玛的鲜血的味道,整个天地一瞬间被红色覆盖了。
白色的梨花却在此时不断的坠落,飘满了空中,淡雅的花瓣沾满了父亲的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染满了天际。
漫天飞舞的花瓣在阿玛的身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外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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