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歆一脸的惊讶,问道“凉子颜,你是要去哪里?你这是要抛弃我了吗?”
凉子颜笑了笑,显得很落寞,嘴角的弧度很悲凉“雨歆,原谅我突然的决定,我和他彻底分手了,我要去陌生的地方疗伤,我要重新开始。”
其实是在逃避,不想和男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不想呼吸同一个城市的氧气,若是哪天在路上不期而遇,那她会完全崩溃的!
爱一个人,就要选择远离。
“子颜,你何苦逼自己?”方雨歆满眼的心疼,感觉闺蜜在经历了两次被人渣背叛后早已满身伤痕,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吧。她刚想问她要去哪个城市,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担心地问道“子颜,你该不会是出家当尼姑吧?”
在电视剧里,很多因为被爱情伤透心的女人就决定削发为尼,然后从此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度过短暂的此生。
凉子颜“噗嗤”一笑,淡淡说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呢,我只是去另个城市体验生活,我需要坚强。”
有师傅那么温暖的人存在,她肯定会遗忘这段撕心裂肺的过往,她肯定会活得很漂亮,就跟很多年前的那段时光一样,无忧无虑很惬意。
辰柯,我会忘记你的!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方雨歆问道,心里还是有点疑虑,不相信。
“我去苏州,去我师傅那里。”凉子颜回答。
方雨歆继续追问,眼露惊讶“就是你以前和我有提起过的帅得掉渣的师傅?对你百依百顺总是护着你的暖男师傅?”
子颜,现在是发展为恋师情结了?
凉子颜说道“嗯,是的,就是他。”
她的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好吧,但愿你们能结为夫妻,我必定双手奉上大红包。”方雨歆并没有反对,很支持闺蜜去寻找真正的幸福,不要再被伤害了。
凉子颜一脸的黑线,往闺蜜的脑袋上扣了一个响栗,说道“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我和我师傅可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你别想歪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跪了。
方雨歆只是一脸的贼笑,说“那可不一定哦,日久必生情呢。”
“…。。不跟你胡扯了,我的车票买在下午三点左右,家里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寄出去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快到了。”凉子颜从椅子上“腾”地起身,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对面的闺蜜,不舍地说道“雨歆,记得要幸福,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的,原谅我先离开你而去了,真的很抱歉。”
方雨歆抽泣着,回答“傻瓜,我很高兴你不会自暴自弃。希望你去了另个城市好好发展,忘记痛苦要坚强得像是向日葵,你也会幸福的,我们一起努力。”
“好。”凉子颜含泪默默地再次抱紧了女人,然后转身便打开了房门,说道“千万不要送我上车,不然我会哭晕的!”
背影决然离去,快步疾走,没有回头看一眼。
雨歆,再见了!
而方雨歆早已泪流满面,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子颜,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绝对会看不起你的!
车上。
看着窗外快速在眼前闪过的沿路风景,凉子颜的心里很是惆怅。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朝会狼狈逃离这里,这个早已熟悉于心的城市竟然会是自己最后的伤心太平洋,若不离开真的会窒息而死。
辰柯,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我想我会很快忘记你的…。。
再见,再也不见!
“大哥,我走了,祝你们幸福!”这是女人发的最后一条信息,从此便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了。
而凉子颜走后辰柯像是疯了似的满大街找,他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有多在乎凉子颜,真的很在乎。他还找到了方雨歆,百般央求。但方雨歆打死都不说闺蜜去了哪里,守口如瓶。在她眼里,辰柯真的不配知道闺蜜的下落,他活该!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您核对后再拨打,谢谢。”
此号被注销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辰柯又像是以前一样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生活,每天酗酒发疯喝得烂醉如泥,还动不动上街逮到女孩子就说对方是凉子颜要一起回家,有好几回还被别人当成旒氓(非主流繁体字)给暴打了,打得鼻青脸肿。
凉子颜,从此成了男人心里新添的一道伤疤,他真的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三年以后。
当凉子颜再次踏上这片尘土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以往邋遢不拘小节的样子,她变得很温柔很淑女,穿着长长的波西米亚长裙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味,频频引得路人注视,别有一番风情在举手投足间,那是她辛苦的蜕变,没人能懂。
女人漂亮的双眼皮很是妩媚妖娆,唇角微微一笑,呵…她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回来了。记得匆匆离开的那一年,也刚好是炎炎的夏天。低垂眼帘,心脏的位置还是莫名梗塞,淡淡的悲伤似有似无地弥漫了全身,心病还是没有彻底根除。呵…那谁,应该结婚生子了吧?
高傲地扬起下巴,女人快速招了一辆的士然后上了车,她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曾经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那里见证了那段岁月里有过的小小甜蜜。
那一笔一划深刻在千年古树上“爱的烙印”不知道还在不在。
心里有点悲伤。
回来前的画面。
“师傅,我想回去了。”长发翩翩的女人柔柔说道,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早餐,但内心早已充满了愧疚,心里很过意不去。
师傅,我想我是要离开你了。
这个陪伴自己无数个黑夜白天的男人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也是他用一颗真挚的心渐渐温暖愈合了她心里的痛苦伤疤,让她从当年黑暗的沼泽地里挣脱出来重新开始生活。可是现在她却要狠心离开他了,是那样无情。
任超立吃早餐的动作蓦然僵住了,沉默了一会抬起脑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道“那就回去吧。”眼神瞬间黯淡无光了,充满了落寞。
最终还是等到这一天了,他早就预料到了,她肯定会回去的。
凉子颜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哽咽了“师傅,对不起,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谢谢。”
忽然很想哭,因为当依赖成了习惯,她居然有点不舍得了。
师傅,那是很温暖的存在,有他在身边她便心静如水,没有什么可以在心里泛起涟漪,就这样俩人相依为命度过了几个春秋,相处一如当年的融洽和谐。
她对他,是师徒。
他对她,是爱情。
这是任超立吃的最食之无味的一顿早餐了,他的心情也阴霾了,苦涩地笑笑“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欠我什么。”
默默放下筷子,身子僵硬如石。
心,碎了。
凉子颜的眼眶里有了泪水在滚动,她抽泣了一下,心里满是感激,她岂不知师傅的心思,岂不知师傅对自己那样关怀备至那全都是因为他默默爱着她啊!
师傅,我欠你一颗心,一颗接纳你的心。
对不起,这辈子我们只能是师徒关系,无法改变。
“师傅…”凉子颜忍不住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眼泪全都擦在了男人白色的衬衫上,说道“师傅,你会找到幸福的,再把我养下去你就会耽误了自己,现在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任超立勾唇,嘴角的笑很牵强,说道“子颜,你再次把师傅给抛弃了,就如当年一样,走的很绝情。你可知道师傅的心,真的很难过。”
当年的她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和他打一声招呼。
现在她又对自己说,她要离开他了。
凉子颜抬起脑袋,泪眼朦胧,说道“师傅,我们的师徒情缘一辈子都不要断,无论我们以后身处哪里,我都会心里有你,永远记得你。”
师傅,我给不了你爱情,但我会把你放在心里。
任超立的心在滴血,心里很悲哀很沮丧,在她的眼里,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理想伴侣,就算是最深情的陪伴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她那么坚持要回去,应该心里还是有着那个男人吧,那个长得像是煤球一样的黑炭,辰柯。
“回去吧,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能把你硬留下来,希望你每天都像是太阳花一样微笑,不再悲伤。”任超立缓缓地说道,俊脸满是惆怅,眼睛居然微红了,泛着晶莹。
她要回去了,为何想哭?
凉子颜闷闷地说道“谢谢,我会坚强的,你也是。”
师傅,不要难过,你会遇到你生命里的那个她,只不过那不是我。
这一天,她离开。
这一天,他崩溃。
凉子颜此时站在多年前这棵苍天古树面前,手指慢慢地轻抚着树的苍老轮廓,眼睛寻找着当年在上面刻的俩个名字,他和她。
经过了那么多年风风雨雨的洗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字的痕迹,大概是没有了吧。
女人继续寻找着。
突然,泪就泉涌了。
女人找到了,但是却在旁边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那都是很用心刻上去的,痕迹很深,上面写着:
“凉子颜,我想你了,求你出现好不好?”
“蠢女人,你走了我才知道世界是黑暗的。”
“辰柯爱凉子颜,可凉子颜不再爱辰柯了。”
“我哭了,因为你消失了。”
“除了你,我再也不要别的女人,我会等你。”
“三年了,我等得花都凋谢了,等得头发都要白了。”
“丑八怪,若是老天有眼,请让我们相遇,我会好好珍惜你,一辈子。”
…
“大哥。”凉子颜哭着呢喃道,心痛得像是针扎一样,视线模糊了。她的手轻轻地摸着上面的字,心如刀绞。
辰柯,我回来了。
辰柯,你在哪里。
内心很讶然,难道辰柯没有和那女人在一起吗?
心如潮涌,很震惊。
分割线。
人潮涌动的夜市,听说今天是七夕*节。
凉子颜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扎扎的情侣堆里,眼睛感觉很刺。真是不凑巧,居然选在这一天回来,压根就是狗屎运。在这充满浪漫气息的节日里,这满大街鲜花巧克力还有毛茸茸的玩具,那都是与自己无关的。看到眼前的一只毛茸茸大熊,凉子颜顿时思绪万千了。还记得…那谁,也曾经送了自己很大的一个娃娃,走的时候被遗落在了出租房里,很遗憾。
辰柯,你现在过的好吗?
泪,湿了脸庞。
为何还如此心痛,为何伤疤被缓缓掀开,为何还无法忘记?
辰柯,你可知道,我想你了!
凉子颜低着脑袋不想让路人看到自己疯狂流泪的脸,那会被人当笑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自己被人给甩了呢!
“啊!”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疼得脑门都快要长肿包了,女人郁闷地抬起了脑袋,眼里充满了不满和气愤。
哪个混蛋不长眼?
“子颜。”这时候对方惊愕地出声,眼里有着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了。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就是这三年来朝思暮想的女人!
凉子颜完全呆若木鸡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有点成熟了的脸,脑子一时就短路了,真怀疑是眼睛出了问题。
这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辰柯!
俩人屏息凝望,像是要把对方的容颜给深深地烙印在脑子里,多年的思念在这瞬间立马化作了无声的眼泪,俩人都热泪盈眶了,嘴角带着笑。
“你好,我是辰柯。”
“你好,我是凉子颜。”
茫茫人海里,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和她是前世种下的因,今生的果。
原来,爱情还在。
(本书完)
希望全天下的有*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第一百二十章 :不喜订阅(短篇)()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奥凸不平。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屋子里有个面容苍老的中年人一根一根地抽着烟,无视尚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婴儿。是的,她是女婴,一个不该出生的女婴。在这个重男轻女很是厉害的家庭里,她的到来并没有给她的父母带来一丝丝的欢喜。尤其是她的父亲,对她的厌恶简直是到了极限,恨不得是重新再塞回娘亲的肚子里去。
顾想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慢慢长大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察言观色了。她只知道她的父母亲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她,尤其是父亲看她的眼神并没有一点的疼爱之情,甚至是有点厌恶。
顾想男深深地知道自己的家庭是怎么样的,每每看到别人用鄙夷或是同情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小小的年纪她总是很受伤。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不是正常人,他们是哑巴,是完全与外界无法沟通的聋哑人。正因为这样,她总是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或是无端取笑,亦或是被同龄人疏离甚至是受到欺负。到了读书的年纪,想男在幼儿园就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们就玩在了一起。很多不跟想男一起玩的,只有她愿意跟她一起玩。也许是因为同村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她俩都是姓顾的。
“顾丽,我想离开这个家,你能跟我一起走吗?”有一天放学,年幼的顾想男对同样年幼的顾丽说着,她想她的好朋友能陪着她。
很早以前,这个想法就在顾想男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发了芽,她想知道如果她的不见会不会引起父母的着急,他们会不会在意她。好朋友顾丽并不知道什么是离家出走的含义,其实顾想男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只是毫无目的地走着,背着小小的书包,手拉着手一起唱着儿歌。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逃离,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顾丽打工回家的老爸,她的爸爸很是诧异地看着这两个独自行走的两个小女孩。结果是能想到的,顾想男还是回到了家,回到了那个没有温情的家。这次所谓的离家出走,就跟小孩子在玩的办家家是一样的。
她的爸爸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手语在这个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能懂,因为通俗易懂。想男好几次偷偷地跟着她的爸爸,然后看着爸爸咿咿呀呀地跟同村人交流。父女也许天生就是有感应的,爸爸的手语顾想男从小就能看得懂。当她看到爸爸打着手语跟别人说不喜欢他的女儿时,她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愣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顾想男心里很明白,那是爸爸嫌弃她,嫌弃她是个女孩。有很多次,想男只要跟爸爸在一起,她的爸爸就会在同村人面前不停地用手语数落她,甚至还会动不动抬手要打她,看她害怕地跌倒在地,爸爸就会哈哈大笑,然后同村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她就像是个玩具,是个人见人厌的小丑,想男的心里很是难过。从此,只要有爸爸在的地方,想男是绝不会在的,虽然年幼,但她已经深深地懂得了什么叫作羞辱,什么是难堪。
她知道,她的爸爸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很不喜欢她。
妈妈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并没有像爸爸那样深恶痛绝。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妈妈对于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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