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广蒙世子呢!其实他是会游泳的,这么做的原因,是一时冲动,也是因为太过嫉妒端木彻这个男人,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当他跳下河的时候,早就设想好了,自己装不会游泳。他断定,像端木彻这种农家孩子,多半是会游泳的。
所以,钟妹妹一定会先救不会游泳的他。虽然,广蒙世子知道钟江湖对端木彻那种深深的爱,自己这样做,表面上是钟江湖先救了自己,是在乎自己,其实呢,这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广蒙世子觉得乐意,虽然湖水有些冷,但是当钟江湖的手扶着他的腰时,他更加觉得,自己这样跳入湖中,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然他不会和钟妹妹有这样心动的互动。
等以后的日子,他要经常制造这样的互动。
呃……广蒙世子这是尝试到了耍小心机的甜蜜之后,开始没节操起来,还想着以后有这样无数次的小心机。
广蒙世子被钟江湖扶着,好不容易游到了岸边。这时,单老根和几个路过的村民发现了。
三个湿漉漉的人上了岸之后,被乡野的风一吹,都有些瑟瑟发抖,特别是钟江湖,都打起喷嚏来了。
端木彻见钟江湖这样,心便疼了起来,恨不得将身上的衣衫立刻脱下来,裹住钟江湖,为她取暖。可惜的是,他也是浑身湿漉漉的。
广蒙世子看着钟江湖有了感冒的迹象,心里也是十分地过意不去,不过,他想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疼爱善待她,以此来弥补她。
正文 第184章 鼻血喷洒而亡
单老根和几个农户走过来,虽然因为两个媳妇的事闹出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广蒙世子慷慨解囊的行为,让单老根很是感激。
所以单老根忙三火四的赶来了过来:“咋了?咋了?怎么都落水了?没事吧?快点去换衣裳。”
三个人回到了单老根家西边的屋子里,这个时候,单老根的老伴儿已经从东茅屋的废墟堆里翻出了钟江湖和广蒙世子的包袱。
钟江湖从包袱里取出了三套衣服,给了广蒙世子和端木彻每人一套。
广蒙世子和端木彻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钟江湖先进王翠所住的那间屋子里去换衣服。
两个湿漉漉的俊美男子,都捧着一套干衣服,守在门口,两人的神色虽然看似平静,其实都是暗波汹涌。
广蒙世子朝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那扇木门有稀疏的缝隙,并不严实,所以一旁的端木彻伸出了手掌,挡在了广蒙世子眼睛前方五六公分的地方。
很明显,端木彻的意思是,不想让广蒙世子偷看到了里面的钟江湖换衣服。
广蒙世子眉心一挑,用眼神对抗着看了端木彻一眼,眼神里有话语:虽然我喜欢钟妹妹,但也不至于这么猥琐。
广蒙世子故作淡淡地一笑,将端木彻的手移开去,将端木彻的手,移挡在他自己的面前,意思是,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这下,端木彻不服气了:湖湖是他的结发妻子,他在门缝里看了她换衣服又怎样?就是他进去和她一起换衣服,也不为过。
这样一想,原本内敛的端木彻,这刻也被这个有着小心机的世子影响得有些儿幼稚了。
端木彻故意冲着广蒙世子很得意地一笑,喊道:“湖湖,我快要冻死了。我能进来和你一起换衣服么?”
很明显,这是对广蒙世子的一种挑衅。
广蒙世子的脸暗了暗:原本还以为这个端木彻想要保持一贯的高冷和笃定,没想到,他也开始用小心机针对他了。
果然如端木彻所料想的那样,钟江湖在里面喊道:“进来吧,我马上来开门!”
想到要和湖湖一起换衣服,端木彻的心里一阵激动,有些得意地瞄了一眼广蒙世子。
这下子,广蒙世子不服气了:你会耍小心机,那我就不能耍么?就算钟妹妹是你妻子又怎样?只要她没有老得进了棺材,我一直有追求她的权利。
所以,广蒙世子做足了迎战的准备。他抱着湿漉漉的自己,忽然装得浑身发抖,喷嚏连天并且上下牙齿直打颤:“钟妹妹……阿嚏……阿嚏……我我我……好冷……”
端木彻一看到广蒙世子又开始装腔作势,不由眉心拧了拧。
里面传出了钟江湖的声音:“广蒙世子,你也进来吧。”
听到这一句话,外面的两个俊美男子有了大反应:广蒙世子差一点要乐开了花,而端木彻眼睛一花,头皮都开始发麻,湖湖怎么可以这样?
“不行!你不能进去!”端木彻的醋意爆发了,伸出手拦在了广蒙世子的面前。
“为何不行?钟妹妹答应的,你管不了。”广蒙世子要进去,心里并没有猥琐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若是钟江湖能让他进去,就能够证明他在她心里的分量。
“我是她相公!”端木彻冷着一张脸说道。
这刻,高冷世子为了夺爱,开始有点儿市井小无赖的表情,淡淡一笑说道:“没听见百姓间流传这样一句话么?老公都是零时工。你就算是娶了钟妹妹,照样也可以只是个零时工。”
“你!堂堂世子,居然这样无赖!”端木彻凝视着广蒙世子。
“为了心爱的女子,做一回无赖又何妨。”广蒙世子是那样的笃定。
要是被那些疯狂想要接近他,乞求他多看自己一眼的女人看到广蒙世子这副为爱不惜毁坏形象的样子,她们肯定气得跳楼的跳楼,撞墙的撞墙,上吊的上吊了。
“今天我就是不让你进去。”端木彻执拗地冷着一张脸。
“我就是要进去。”广蒙世子当仁不让。
“你休想!”
“我偏不!”
“你休想!”
“我偏不!”
“休想!休想!”
“偏不!偏不!”
这两位男神的幼稚斗嘴行为,简直和留挂着鼻涕的三四岁孩童无异。
两个湿漉漉的男人正斗嘴斗得欢快,门忽然之间啪地一声打开了。
两人几乎在同一个频率止住了争吵声。
两人都朝着钟江湖看去,钟江湖换衣速度很快,这刻早已经换好衣服了。
钟江湖看着两人,显然刚才他们斗嘴的一些只字片语,她在门内听到了一些。
“你们在议论什么?什么偏不?什么休想?”钟江湖问道。
“哪有!”两个男神像是约好了一样,声音一致,摊开双手的动作一致,连那湿漉漉的衣衫上面滴落水珠的速度也是一致。
钟江湖见两人湿漉漉的,也不多问,让两人进屋换衣服,但让钟江湖狐疑的是,刚才端木彻不是一个劲地喊冷么?现在看起来,腰板ting拔,眼神炯炯,根本没有冷的意思啊。
而广蒙世子,刚才直打喷嚏的,现在却没有了这种症状。
两个男神从钟江湖的眼神里读出了疑问,立刻又开始装腔作势起来。
端木彻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双脚不停地轻跳,一副寒冷的样子;广蒙世子这会子又开始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钟江湖在场,两个男神相互客客气气的,表面功夫做得十分的足,可是当他们进入房间,将门关上的那刻,两人笑眉笑眼的神情立刻换成了冤家路窄。
如今钟江湖不在屋内,身为同性,两个男神一起换衣服也是无所谓的。
所以,端木彻走到了一边,脱下了湿漉漉的衣衫,开始换了起来,而广蒙世子也走到了一旁,开始换下湿漉漉的衣衫。
两人的身高肤色和气质很是接近,皆是绝色,若是有女子无意中看到了两位绝色帅哥更衣的情景,定会鼻血喷洒而亡。
端木彻穿上衣衫,正要扣系衣带的时候,广蒙世子正好转脸不经意地看了端木彻一眼。
广蒙世子的眸光,落在了端木彻的小麦色的xiong前,他的心一顿,端木彻的上身,纹绣着一条盘旋在祥云中的傲龙。
飞龙在天!
广蒙世子自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纹身,它代表着某种组织的权力。
端木彻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广蒙世子在心里道。
端木彻也注意到了广蒙世子的目光,他似笑非笑地奚落他道:“盯着别的男子的身体看得痴愣,难道广蒙世子有断袖之癖么?”
广蒙世子被他一奚落,收回了眼神。
正文 第185章 和她一生平安喜乐
“端木彻,你不简单。”广蒙世子一边扣着衣衫,一边说道。
端木彻也是扣着衣衫,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一个普通百姓,只是家里微微有些积余,有什么不简单的。我只想和湖湖一起,将弟弟阿进找回家,一家团聚在一起。我只想和湖湖厮守一辈子,平安喜乐。”
广蒙世子静静地听着,开始的时候,并不发表意见,直等到端木彻说完,广蒙世子才说道:“就凭你xiong口的那枚飞空在天的纹身,你想要过那种农家的安逸日子,恐怕也只是梦想罢了。”
听了广蒙世子的话之后,端木彻在扣衣衫的手停顿了一下,仿佛某根神经被触动了。
端木彻的这种表情,在瞬间里一闪而逝,他轻轻地系着衣衫:“这个世上,除了湖湖之外,还有什么身外之物是不能放弃的呢?我会许给湖湖一个安稳平静的下半生。”
广蒙世子的眸光动了动,看来,端木彻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钟江湖,他可以放弃所有。
两个男神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钟江湖有些心焦。
刚才这两个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现在进去那么久又不出来,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钟江湖正要敲门的时候,单老根走到了钟江湖的面前:“钟公子,你们的衣衫换好了没有?村长已经集中了村民去了打谷场,喊三位公子也一起去。”
单老汉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我们马上来。”钟江湖答应了一声,敲了敲门,“阿彻,世子,你们换好衣服了没?村长召集村民去打谷场,我们也需要赶过去。”
里面的端木彻和广蒙世子答应了一声,开了门,走了出来。
端木彻走在钟江湖的右边,广蒙世子走在左边,三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了单老根家的院子里,只见香芋蹲在地上哇哇地哭,王翠和春芽儿在一旁劝她。
曾经,老树洼村有一个村妇和隔壁的男邻居有染,被众多相邻抓奸在g之后,那名妇女被拴捆着麻绳,拉到村上游村。
很多村上的人都拿了烂菜叶子和羊粪牛粪砸打这名妇女,嘴里不停地叫骂着:“该死的****”,后来,这名妇女下场凄惨,被浸猪笼。
香芋越想越害怕,觉得村上人也会用这样的方法对她,所以临到了去打谷场的时间,她吓得大哭起来,赖着不肯去打谷场。
王翠没有大嫂子香芋那么胆小,她虽然也纠结害怕,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反而镇定起来。该来的,总会来。
“大嫂子,你别害怕。”王翠说道。王翠是个心思慎密的聪明妇人,她看出钟江湖和广蒙世子救了村民之后,村长似乎对钟江湖和广蒙世子很是恭敬。
所以说,等一下若是钟公子和广公子能够为她们两个说句话,那么她们两个或许就不会受到村人的惩罚了。
另外有一点,王翠注意到了,这位钟公子是个极其好管闲事的主,幸运一点的话,这位钟公子或许能够扭转她们这个所谓贞洁烈妇村的蒙昧思想呢。
虽然钟江湖和广蒙世子没有答应带她们两个走,但是王翠觉得,这也未必不是好事。听这位钟公子的口气,似乎有带她们废除桎梏的意思。
所以,王翠在香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香芋,要香芋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了。
“嫂子你莫要哭,哭是最没有用的。等一下那位钟公子来了,我们好好求求他。”王翠说道。
“不用求我。我会尽力而为。”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钟江湖。
钟江湖朝着王翠她们几个走过来,她们刚才的话语,她全部都听到了。
香芋听到钟江湖这样一说,抹了抹眼睛说道:“多谢钟公子了。”
香芋和王翠等人也一起去了打谷场。
一行人赶往打谷场,走到半路,路过路边一幢三开间的农家小茅屋,被茅屋里的老妇人喊住了。
显然,这个老妇人在单老根家茅屋倒塌下来时候,她也在场。
所以,老妇人认得钟江湖等一行人。
老妇人冲着钟江湖一行人招手:“这几位公子,你们肯定没吃早饭吧?咱家煮了一大锅子的小米稀粥,过来喝一点儿,身上才会暖和。”
钟江湖他们几个确实是饿了,所以说了一声叨扰,然后走进了老妇人家茅屋的堂屋里。
昨晚闹腾了一晚,厨房被压塌了,王翠和香芋她们都没有吃早饭。
这个招呼钟江湖他们几个去喝稀粥的老妇人,村上的人都称呼她为牛婶。
王翠和香芋觉得,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牛婶肯定会另眼相看她们,所以不会叫她们进去用早饭。
牛婶肯定会怕她们两个玷污了自己的家。
但是牛婶却喊住了王翠香芋和春芽三妯娌。
“你们三个想必也没有吃早饭。过来喝点儿小米粥吧,我煮了整整一大锅子呢。”牛婶笑咪咪的,一副十分和蔼的农家大妈模样,很是有亲和力。
香芋虽然肚子饿,但是心事重重,所以没胃口,王翠和春芽劝解了香芋几句,拉着王翠去了牛婶家里。
牛婶和老伴儿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了邻镇的一个村子里。所以,家里只有这老两口。
王翠一行人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屋子里有一个年轻的农家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长相忠厚,体格也十分健壮,一看就知道是干农活的好手。
小伙子正麻利地给钟江湖和端木彻等人盛着小米稀饭:“这几位公子,咱农家人都是粗糙的粮食,你们小心烫口。”
小伙子见香芋等三个小媳妇们走了进来,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红,然后招呼王翠几个坐下来,他去灶上的锅里盛小米稀粥。
“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去。”王翠和香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个小伙子说道,然后进了厨房。
厨房里,牛婶老夫妻两个正在。对于牛家出现的这个年轻后生,香芋和王翠不好意思多问,弄得不巧,又会遭人闲话。
牛婶老夫妻帮着王翠和香芋等人盛了稀粥,大伙儿就着一碟咸菜疙瘩,在厨房里吸溜吸溜地喝起了稀粥。
而堂屋里,钟江湖和端木彻及广蒙世子也在喝稀粥。
对于这种农家的稀粥,钟江湖和端木彻并不是第一次喝,以前在端木庄园的时候,庄园里的早饭基本上都是稀粥配着小菜再加上几个白面馒头。
而广蒙世子就不同了。身在王府的广蒙世子,早膳都是吃一些热冷控制得很好的燕窝粥,或者牛乳及其各种精致的点心糕饼,花样繁多。
正文 第186章 鬼鬼祟祟的小伙子
所以,对于这种农家的粗糙稀饭,广蒙世子这一次粗心了。
他端起了碗,漂亮的唇凑到了碗边上,猛然喝了一口小米粥。
广蒙世子手里的这碗小米粥,是那个叫阿丰的年轻小伙子刚从热锅里盛出来的,很是烫人。
广蒙世子猛然喝了一口,只觉得口中被烫得起了泡,一阵眼花缭乱。
他连忙将稀粥吐了出来。
“世子,你没事吧?”钟江湖看着广蒙世子的那副狼狈样子问道,“稀粥有些烫人,喝得时候慢点儿。”
“是啊。”端木彻慢吞吞地喝着稀粥,“世子不要太心急,又没有人和你抢着喝。”
虽然端木彻说得平淡,但是在广蒙世子听来,那是一种奚落和幸灾乐祸。
广蒙世子轻微地瞪视了端木彻一眼,端木彻的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笑意。
钟江湖和端木彻再见之后,一直没有时间问起他当时为什么急着离开,所以趁着这个喝稀粥的当口,钟江湖问端木彻,为什么在广王府的时候,他忽然之间不辞而别。
“那是因为一个人!”端木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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