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到刚刚被怨魂上身浑身抽搐的端木彻,在巫婆作法之后恢复了神色,这让大家开始深信巫婆的话。
毕竟端木彻怎么可能会和巫婆串通气呢?
“多谢大仙。”端木宏等人都站起身向钟江湖行礼。
刚才听巫大仙说端木家的阴煞之气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还未消除尽,端木宏请巫婆再施法,将煞气除尽。
钟江湖挥舞着手中的断桃木剑,神神叨叨地说,想要除尽阴煞之气,有后续的办法。
于是,钟江湖掐指推算,选出了端木彻和赵姨娘两人,胡诌着说这两人的命理八,很合适跟着她在端木庄园中消除余下的阴煞之气。
端木彻薄唇微抿,他俨然成了“钟大仙”最忠实的跟班了,自然无话可说。
赵姨娘愣,不过她也答应了。她正为巫婆没有按照约定拉钟江湖下水而懊恼,正好等下趁着没人的时候问问这该死的巫婆。
听从了巫大仙的吩咐,其他人都没有跟着他们三。
钟江湖,端木彻和赵姨娘走出了议事厅,穿过条小走廊之后,赵姨娘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问,假意咳嗽了声,说要去茅房小解下,刚说完就对钟江湖使眼色,意思是叫钟江湖块儿去茅房。
“茅房污秽之气最重,阴气也不少,杏花这样的魂魄最喜欢在那种地上飘荡了。”钟江湖吓唬赵姨娘。
听到杏花这两,赵姨娘脸色大变,再也不敢去茅房了。心里直埋怨巫婆光收钱不办事儿,等下定要将银子要回来。
第6章 悍妇变贵女
“大仙,哪里阴煞之气最重呀?”端木彻双手抱胸,深邃的眼眸含着深意。
“东南角那座楼院阴煞之气不小。必有古怪啊。”钟大仙像模像样地说道。
赵姨娘听,眼睛立刻发亮:还以为巫大仙光拿钱不办事儿呢。看来并不是这样,巫大仙现在才开始“治”钟江湖。因为那座院楼可不就是钟江湖和端木彻住的。
端木彻听了,装作十分惊诧:“大仙,这可是我和新婚妻房的住所。”
“怕是住所里的人带有阴煞之气吧?大仙您说是不是?”赵姨娘兴奋插嘴。
“看院楼上空盘旋的浓郁不吉之气,恐怕院楼里住的人命中带煞,会给周围之人带来大灾大难啊。这恐怕是端木庄园里阴煞气的根源。走,去看看。”钟江湖粗声说道。
“啊哈哈……哎呦……哎呦……”赵姨娘忘乎所以,刚咧开嘴,又是阵肿胀难捱的痛。
“姨娘,家中有阴煞气,你还这么高兴?”端木彻看向赵姨娘。
“呃……这么……那么……是这样的,巫大仙发现了咱们庄园里阴煞之气的根源,肯定能网打进,所以我听着替咱们家高兴。”
赵姨娘的张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大仙娘子,去院楼吧,我正等着看好戏。”
端木彻凑到钟江湖的耳边轻声,吐气如兰。
“娘子?阿彻你叫大仙娘子?”赵姨娘用无名指掏了掏耳朵洞。不敢相信。
“姨娘听错了。”
“嗯,最近耳背!叫你弟阿进到京城去给我向王神医配求味药丸,阿进去半月有余,到现在还没来。”
赵姨娘嘀咕着,三人朝着院楼走去。
三人走到院楼里。
钟江湖离开的之前,曾叫丫鬟坐在门口看住屁股摔成四瓣的巫婆。
推门而入,赵姨娘猛然看见瘫坐在地上的巫婆,再看看身边的“巫婆”,惊诧地揉了揉眼睛,很不肯定地问端木彻。
“阿彻,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有两巫大仙呢?”
“嗯,姨娘,你的眼睛没花,确实是两巫大仙。”
“不可能!不可能!阿彻你跟我在开玩笑!“赵姨娘揉着眼睛,依然不相信。
“大仙娘子,赵姨娘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的模仿能力可真不般。”端木彻薄唇微动,给予钟江湖肯定。
赵姨娘听,脑海瞬间片空白,很久才转过弯来:她为了给儿子谋取前程而大着胆子陷害钟江湖,没想到陷害不成,却被钟江湖玩得团团转。
这恶名昭彰的钟江湖,会不会将她生吞活剥呢?
赵姨娘吓傻了,脑海里唯念头就是逃。
赵姨娘转身,慌不择路。
“!”
赵姨娘头撞在门框上。
被撞了的赵姨娘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在旋舞,翻着白眼不停地转着圈子,转到巫婆的身边,屁股坐在了巫婆的身上,引得屁股四瓣的巫婆阵子龇牙咧嘴的惨叫。
接下来,端木彻和钟江湖就排排坐,看两人狗咬狗嘴毛了。
“都是赵姨娘胁迫我帮她陷害彻少奶奶你的。我是被逼无奈。”巫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本巫婆有事在身,打算搬去别的省份居住。
赵姨娘叫她来陷害钟江湖。巫婆打听到端木家的新媳妇钟江湖彪悍摄人,心里点也不想惹这尊大杀器,但是赵姨娘许诺的银子让她心痒痒。
来到端木庄园,巫婆假借望气之名义,是动了歪脑筋,想要偷些值钱的东西,然后溜之大吉。她才不会自寻死路,和强盗千金对着来呢。
“你……你诬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的赵姨娘吓得筛糠似的颤抖,只能赖了。
“别抵赖了,没用,彻少奶奶是什么人?那是火眼金睛的孙悟空。”巫婆拍钟江湖的马屁。
“噗嗤!”和钟江湖排排坐的端木彻端起杯子喝茶,听到这句话,口中的水喷洒了出来。
“总觉得湖湖很特别,原来湖湖的真身是猴哥啊。”完全是句乐颠颠的玩笑。
“八戒少插嘴。”她瞪了她眼,将他骂成了头猪。
端木彻莞尔,心里阵柔软:若不是身负秘密,这辈子,他真的想和她立刻洞房许身,直至天长地久。
巫婆和赵姨娘对质,最终赵姨娘不得不承认。
赵姨娘把鼻涕把眼泪,求钟江湖开恩,放他条生路。
“若不是我想着要放你马,在议事厅的时候就拆穿你的目的了。”钟江湖冷面的神色,使得赵姨娘肝都颤了。
“彻儿媳妇,放过姨娘我这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教训还是要给你留点的,免得以后不长记性。”钟江湖说道。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要把我打残废!”赵姨娘神魂皆碎,又要爬起来逃走了。
“我不杀不打你。”
“那……”赵姨娘狐疑了。
“罚款银子八百两。”
“八百两?”赵姨娘瞪大了眼睛。赵姨娘再次领教到了钟江湖的狠。这才是兵不刃血。
阖府上下谁都知道,端木府的守财奴是端木宏的二妾钱姨娘,二守财奴就是赵姨娘了。
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前途,赵姨娘怎么舍得将百两银子给巫婆。
现在钟江湖又讹诈了她八百两,将她的小金库完全榨干了。
赵姨娘像被剜了心样疼。
内心斗争了良久说道:“彻儿媳妇,你得答应我不要告诉老爷和其他人。”
老爷脾气好不等于没脾气,这种家内暗斗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赵姨娘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那是自然。”
赵姨娘时凑不齐八百两,先给钟江湖写了张欠款据,打算去当铺当件首饰再将钱还给钟江湖。
内的人见识到了钟大小姐强盗婆的本色:大小姐从巫婆的身上搜回了自己的金钗和金镶玉佩环,顺便将巫婆怀里的那张银票也占为已有。
只听外的小丫头说道:“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姑奶奶指的就是端木娟。
端木娟并没有进门,对于钟江湖这大恶女,端木娟总保持定距离。
“彻儿,你爹让我来问下你媳妇儿身子好点了没?顺便问下大仙施法除余煞,进行的如何了?”端木娟站在门外问道。
“姑奶奶,彻少奶奶身子无碍,煞气已经除尽。姑奶奶先回去,本大仙立刻返回向端木老爷告知详情。”巫婆抢嘴答道。
端木娟走,巫婆就开始拍钟江湖的马屁。
“彻少奶奶,您祥瑞缠身,天庭饱满,双目含神,是大富大贵,大吉大利,旺夫旺家之相貌。彻少奶奶,我等下到议事厅去向老爷禀明,端木家的兴旺发达,全都昂仗彻少奶奶了。”
旁双手抱胸的绝色暖男又对钟江湖莞尔笑,在她轻声耳语:“你旺家旺夫么?”
第7章 脸红心跳的小丫鬟
“我败家克夫,所以离我远点儿。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钟江湖瞪了她眼,声轻且狠。
“那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他眸闪,这是他直的疑问。
“你娶都娶了,我嫁都嫁了,生米成熟饭,废话箩筐也没用!”
“谁说生米做成熟饭了?米还是米,水还是水,我还是纯童男子。”
“再嗦让你童男变残男。”
“……”
看着两人又嗔又嬉的咬耳朵,巫婆和赵姨娘摸不着头脑。
“彻少爷,彻少奶奶,我马上要去议事厅了,请问有什么吩咐?”现在的巫婆,好会讨巧。
“对老爷说,湖湖掌管端木家,定能祥瑞普照,人丁兴旺,家畜鲜肥。”
“非要这么害我么?”她瞪了端木彻眼。她来端木家,只是奉命而已,不想“多管闲事。”
“你在牛首山将数十万的兵士管理得服服帖帖,难道就管不好区区端木家?”他的坏笑甜得腻死人。
“要是我不呢?”她瞪他。
“那就别怪我嘴巴大……”他笑得胸有成竹。
“你威胁我?”钟江湖生气,差点要送他断子绝孙踹裆脚。
“湖湖你猜对了。”他轻声笑语,嘴离钟江湖的耳更加近了,吐纳出的清新气息,令她觉得微微的发痒:“若你不肯管理端木家,那我就让端木家上下人等都知道你和我……”
“说我和你并没真正的洞房?”她气得咬牙切齿。
“相反。我会说我们夫妻恩爱,每晚都行周公之事……而且都是你主动,又猛烈又姿势多变……”
靠!
好无耻!好无赖!
端木彻脚底生疮,头上流脓……简直坏透了。纵然钟江湖彪悍强势曾杀人如麻,但她毕竟是姑娘,这种污人清白的事情,是她的软肋。
这坏家伙,想让她变成众人眼里的大。欲。女啊。
见钟江湖气得要杀人喝血,端木彻却还变本加厉:“你若不答应,我以后就不再配合你做任何事情。”
综合考虑了下,钟江湖答应了。
这局,端木彻略占了上风。
哼!等着瞧!
钟江湖觉得,自己和端木彻斗智斗勇斗脑斗心斗嘴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
有佣人将屁股摔成四瓣的巫婆抬到了议事厅。
巫婆搪塞了自己被摔的事实,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将钟江湖描绘成了有惊天大福运的神人。
因为众人都比较迷信,所以端木娟和端木利都推荐钟江湖当端木家的家业管理者。
直对钟江湖不满的舅公劳长寿在这刻也无话可说。
最心酸的算是赵姨娘了,这算什么嘛?简直有点儿替人做嫁衣的意味了,好讽刺。
***
又是清晨的开始,钟江湖乐颠颠地坐在床上看着些纸张,边看边乐。
端木彻从外面走进来,见床上的她乐不思蜀,便问道。
“笑得那么开心,收到了有情郎的鸿雁传?”
这是句玩笑话,乍然听,竟然有点儿吃醋的意味。
钟江湖在空中嗅了嗅:“有股酸味儿。”
“来,让我学习下,将来也好时常给你写写缠绵悱恻的信件。”说着,白袍闪,往床沿上坐,斜着身体,要去看她手中的纸张。
那些纸张就是钟江湖假扮巫婆时从端木娟等人手里骗取来,上面有众人不为人知的怨念。
掌握了他们这些人不为人知的怨念,对于钟江湖来说,以后遇到了事情,就好掌握应对这些人了。
现在端木彻要看,她侧身,不让端木彻阅读。
“不给看?究竟有多肉麻缠。绵?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半真半假的生气,去抢,却扑了空,身子俯趴在了床上。
钟江湖迅速将纸张藏在衣袖中,拿起了旁的枕头,朝着端木彻击打而去。
端木彻也去枕头,在你争我夺之中,枕芯被扯成两半,枕中的羽绒鹅毛如雪花漫天飞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端木彻,你这手下败将,皮痒痒了?”满头满身沾满了羽毛的钟江湖撸起了袖子。
“有点儿痒。”端木彻的张俊脸有点贱贱的,坏坏的。居然……有点儿受虐的倾向。
当然,钟江湖不知道,端木男神只对她人才会露出这幅迷死人的贱相。
钟江湖也不知道,这“手下败将“在和她较量的时候,宁肯自己出丑吃亏,也不肯拿出真正的实力伤到她丝。这是种疼惜和守护。
“好,开打。”声骄喝,钟江湖和端木彻在床。榻上龙凤斗起来。
时间,床。帐从银钩上打散垂落,床。榻因为打斗而猛烈晃动。
两人打斗得太过投入,以至于门外的小丫鬟敲了半天的门,两人也没听见。
小丫鬟朝着窗户纸缝隙里张望,看到里面猛然乱颤的床,突然面色潮。红,羞愧了半死,捂脸转身就走。
其实,这粗通情事的小丫鬟,真的是误会了。
小丫鬟刚走到竹廊上,遇到了肖月娥。
“彻哥哥呢,怎么不来见我?”肖月娥把拉住小丫鬟。
“彻少爷在院楼。”小丫鬟脸上红晕未退。
“我去找他。”
“肖小姐,别……”
“为什么?”
小丫鬟支支吾吾,脸更红了:“彻少爷和彻少奶奶在起,不太方便……”
肖月娥听,立刻黑脸:她才和哥哥从京城两月,刚回到苏隶县府,就听到了惊天的坏消息,她的彻哥哥大婚了。
肖月娥的哥哥肖印和端木彻是好友。所以,哥哥肖印来拜访端木彻时,她也迫不及待的跟了过来。
哥哥在客厅里等小丫鬟去通报时,肖月蛾后脚就跟进了端木家的内宅。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是次来。”肖月娥早就被醋意填。满了胸腔,根本没想那么多,推开小丫鬟,朝着端木彻住的院楼冲去。
进了院楼,熟门熟路地进了内宅卧室,在门口刚站定身子,推开了门,见到房内红鸾帐垂,床架吱吱嘎嘎,不由猛然醒悟,脸直红到了脖子根。
又羞又酸又妒忌的肖月娥跺脚:“大白天的,这么不知羞耻!”
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自己昏头了,毕竟自己还是未出嫁的姑娘。
里面噼里啪啦阵打斗之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肖月蛾的眼珠子乎要掉了下来。
帐子掀开,床内白色的羽毛漫空飞舞,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女人正骑在彻哥哥的身上。而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彻哥哥,这刻也是衣冠不整,头发散乱。
原来他们不是在做那事儿,是在打架啊?意识到这点之后,肖月娥莫名其妙地有些小小的兴奋。
“手下败将!”钟江湖嘀咕了声,噘着嘴唇吹掉了鼻梁上的撮细小羽毛,从端木彻的身上跨了下来。
端木彻起身,头上身上沾满了羽毛,但他却为身边的女人轻轻拂拭着满身的羽毛。
第8章 有事相求
旁的肖月娥咬牙切齿:两月不见,彻哥哥怎么在这女人面前变了人?居然有点儿宠溺,有点儿小贱。
肖月娥也从端木家的仆人口里得知,彻哥哥娶的是强盗将军钟霸道之女,恶名昭彰的强盗千金钟江湖。
肖月娥从小跟在哥哥和彻哥哥的屁股后面,也学些拳脚功夫,她又有副傲娇的臭脾气,加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此刻,她对钟江湖,简直充满了仇恨。
气呼呼地走过来,根本无视钟江湖,把拉住了端木彻的手。
“彻哥哥,两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野蛮了?行事行为像是山里出来的臭强盗样。”
含沙射影。
观其色,听其言,聪明如钟江湖,下子明白了,原来这漂亮又傲娇的姑娘,将她当做了咬牙切齿的情敌。
“小月,你时回来的?见过你家彻嫂子。”端木彻从容地拂掉了肖月娥的手,眸光迷人地看着旁的钟江湖。
肖月蛾不但没和钟江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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