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娘从郑仁的口中得知,周家庄内藏着巨大的财富。
郑仁着力寻找探听,终于知道,这笔财富在某座山上,而这笔财富的具体藏宝图在周家庄内。
吴家事发,馨娘威逼郑仁趁乱私奔。郑仁被逼得紧了,带着馨娘私奔。
他们坐船走出苏隶,在临府交界处,郑仁带着馨娘去了位友人陈四的家里。
馨娘在无意间偷听到了郑仁和陈四的谈话。
两人似乎要投奔什么人,密谋大事。
陈四劝郑仁将馨娘卖到青楼里,免得带在身边妨碍郑仁干大事业。
郑仁早就厌倦了馨娘,陈四的提议正合他心意。
馨娘听了如同晴天霹雳,时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因此瞬间因爱生恨。
按照郑仁和陈四的计划,先将馨娘卖掉,然后再折回周家庄。
因为陈四收到同僚的飞鸽传:同僚在追杀拥有那张神秘藏宝图的人,那人逃入周家庄之后,藏宝图就消失了。
那人被陈四同僚获,带走。经过两周的逼问,那人招认,将藏宝图藏在了周家庄的只猫咪腹中。
同僚们赶回周家庄路途遥远,于是飞鸽传给陈四,让陈四伙同苏隶的郑仁,同将藏宝图取回。
馨娘趁着陈四和郑仁酒酣耳热外出小解的时候,将随身携带的毒药洒进了酒壶中。
陈四和郑仁双双毙命。
已经无所有的馨娘,潜伏回了苏隶,要寻找到那张藏宝图,想要得到那笔财富。
那夜钟江湖和端木彻去周家庄“借钱”馨娘也动不动地潜伏在周家庄里,看到钟江湖和端木彻带走了猫咪。
“因此,我来求彻少奶奶收留,实则是想要的得到猫咪腹中的藏宝图。”
馨娘说完,整人的精神处于游离状态。
钟江湖知道,她是说了实情。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了,身上有两条人命,也是死罪,也不求彻少奶奶饶恕我,我罪有应得。”郑仁的背叛,早就击垮了馨娘。
如今馨娘最后丝希望破灭,要去县官处自首。
“彻少奶奶,我们做交换。”馨娘说道。
“哦?”
“去自首之后,我自知难逃死。我在苏隶已经没有了亲人,只求彻少奶奶能够帮我收尸安葬,让我不至于暴尸露天。而我,去自首之后,在官府面前,决计不提藏宝图事。彻少奶奶能否取得那笔宝藏,那要看彻少奶奶的造化。”
钟江湖点头。即使馨娘不和她提条件,她也会派人帮馨娘入殓收尸。
馨娘去了县衙投案。
钟江湖回房,讲了事情的经过。
端木彻对着钟江湖左看又看,好像不认识她了样。
“端木彻?你干嘛?”钟江湖瞪了他眼。
“湖湖,我在研究,你是不是财神爷投胎?为什么任何事情到了你的身上,最后总是以好运气收场?”端木彻眼神晶亮。
“那是本小姐人品好。”钟霸女很傲娇。
第35章 小祖宗得罪不起
“那我且不是人品更好?因为能娶到你。”端木男神笑得甜蜜。
“哼!彻哥哥有了钟江湖姐姐之后,总是躲在房里和钟浆糊姐姐两笑啊笑的,根本不理囡囡了。”囡囡跑了进来,小嘴噘着,奶声奶气的质问。
“小囡囡,你也可以加入我们起说笑啊。”端木彻眸光柔软,摸。摸妹妹的双髻。
“哼!生男外向,有了老婆忘了妹妹。”囡囡的嘴巴噘的更高了,简直可以挂上只油瓶。
钟江湖和端木彻相互看了眼:人小鬼大啊。
囡囡是来传话的,端木利在院楼下的凉亭里等钟江湖有事相谈。
端木彻留在院楼研究如何打开藏着藏宝图的铁管,钟江湖下了楼,来到凉亭里。
“彻儿媳妇,那黑衣人又来找我了。”端木利说道。
“他都说了什么?”钟江湖问道。
“他说,让我这做叔叔的想办法,哄彻儿媳妇你到普济寺住晚。而且……只有彻儿媳妇你人去住,彻儿也不能跟着。”
端木利说道。
钟江湖心里微微动:钻山豹子,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恰好,她也想会会他,问问他,为何当初要不辞而别。
钟江湖和端木利协商了阵子,想出了对策之后,端木利就回了西小院。
回到院楼,端木彻拿着铁管反反复复的研究,却找不到门道。
这似乎不是般的铁管,而是稀有的珊瑚铁,即使用锯子也锯不开。
钟江湖和端木彻商量,要端木彻装病,然后钟江湖去普济寺吃斋小住三天,为相公祈福。
“装病可以,但是湖湖得答应我条件!”男神笑嘻嘻的。
每次听到这货谈条件,她都头大。
“凡是肌肤接触的条件,免谈!”钟江湖道。
“不接触。只不过,我想试试和湖湖同枕枕头。”端木彻说道。
枕同枕头?也就是说睡张床了?
这小子花样还真多!
见钟江湖犹豫不决,端木彻旁敲侧击,笑着道:“你该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半夜扑倒我吧?你若是不同意,就是怕了。”
“谁说我不同意?”钟江湖道。
男神俊美的容颜上,笑容甜腻死人。
激将法对中江湖没用!但是,钟江湖要端木彻帮忙,只能答应他。
晚上,钟彻两人准备休息,小囡囡又溜了进来。
小囡囡副神气活现样子,像是领导来视察下属的工作样。
“我是来检查彻哥哥是不是又被钟浆糊姐姐欺负,只能睡在地上。”
“小囡囡,如果你彻哥哥听话,浆糊姐姐是不会欺负他的。浆糊姐姐已经让彻哥哥睡回床上了。”钟江湖语双关。
“真的么?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好糊弄。”小囡囡双手抱胸,命令似的看着两人:“你们给我上床躺好。”
钟江湖阵无语,而端木彻却兴致盎然。
这坏家伙,每每发生这样的事情,总是很想开心。
端木男神迈开长腿,躺在了床上,被子斜斜的盖在胸口,而他小衣的衣襟系带微开,露出蜜色又有力的胸肌,美感又性。感。
“湖湖,还不来躺好?可别惹小囡囡生气。”
端木彻饶有兴致地侧着身,看着内心尴尬,外表波澜的钟江湖。意思好像在说:湖湖你可千万别得罪小囡囡,惹恼了这小祖宗,将我们两分床的事说出去,我们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钟江湖头黑线,在囡囡的监视下,三步并作两步,睡到了端木彻的身边。
两人各睡枕头,各睡被窝。
男神微微侧脸,星眸微闪,朱唇吐纳呢喃:“湖湖,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么?”
钟江湖瞪了她眼,将自己的枕头抽离,和端木彻同枕枕头。
这刻,端木彻的心里无限的满足,仿佛世界已经圆满了。
端木彻满足了,可是小小囡囡还没满足。
小萌物跺脚,忽然哇地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彻哥哥和钟浆糊姐姐说话不算数!都是大骗子!骗囡囡……”
两人同时转脸,都要坐起身来去安慰小囡囡。
小囡囡却让他们躺着不要动,自顾自地哭着。
“彻哥哥和钟浆糊姐姐都很喜欢囡囡,从来不会骗小囡囡的。”端木彻柔声安慰。
“是啊。钟浆糊姐姐也最喜欢囡囡了。”钟江湖也哄囡囡。
“那你们为什么不肯替我生小弟弟小妹妹?你们答应过我的。”
呃……两货相互对望了眼,时间,真是无语相对。
“囡囡,我和你钟浆糊姐姐直在努力生小弟弟和小妹妹呢。”
端木彻刚说完,却感觉到手臂上被拧了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骗人!骗人!厨房烧火的吴婆婆说,生宝宝是要睡在同被窝里才能生的。”
钟江湖用被子蒙住了头:狂汗啊,这小丫头,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么?
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了?
而端木彻乐得找不着北了:“小囡囡,彻哥哥没有白疼你。”
端木男神刚说完,手臂上又被钟霸女拧了把。
“快,睡到被窝里去。”小囡囡说道。
钟江湖对着端木彻小声地咬牙切齿,顿:“你是不是卖通了小囡囡,故意叫她这样做的?”
“冤枉啊!夫君我真的很冤枉!”男神叫屈。
无奈之下,钟江湖躺进了端木彻的被窝里。
小囡囡兴高采烈:“噢!噢!彻哥哥和钟浆糊姐姐要给我生小弟弟和小妹妹咯!”
小丫头路跳跃着走了出去。
小丫头走,钟江湖立刻掀开被子,睡到了另外被窝里去。
“湖湖,你的脸好像有点儿红。”端木彻盯着她看。
“胡说,你的脸才有点儿红。”钟江湖瞪了端木彻眼。
确实,端木彻的两颊有两片胭脂红。
“湖湖,刚才和我睡被窝,有什么感觉?”端木彻兴致盎然。
“别烦我,我有点困了。”钟霸女不理他。
“湖湖……唔唔……”端木男神还没说完,钟江湖抽出枕边的手绢,堵住了他的嘴。
这夜,两人枕着同枕头,钟江湖做了美丽的梦:梦里她心境十分和煦,似乎老爸的毒也解开了,她再也不用受神秘人的要挟,她有了同端木彻起老去的幸福感。
觉醒来,梦境里的甜蜜心境,居然迟迟萦绕于心。
钟江湖起床了,端木彻却没有起床。
因为要装病。
钟江湖请了大夫来,大夫当然查不出端木彻有什么病。
端木利向大哥夫妻说道:“彻儿恐怕是触犯了什么!不如让彻儿媳妇去寺庙里吃斋小住天,给彻儿祈福。”
端木宏夫妻答应。
钟江湖收拾了些日需品,只带了小丫头,就去了普济寺。
第36章 事情的突变
“湖湖,万事小心……”端木彻有些不放心,或许让他更不放心的是,他从钟江湖的神情里看出了些玄。
她的湖湖,去见的,是曾经熟悉的男子。
光是这点,他的心情就有些波澜,不过,端木彻尊重钟江湖,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不会强问。
普济寺的主持熟悉钟江湖,早就叫人打扫出间斋室,供钟江湖居住。
小丫鬟睡在离钟江湖不远处的另外间斋室内。
入夜时分,钟江湖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等到天亮,却没有出现任何状况。
二天,钟江湖吃斋念佛,清静无为,在佛前的蒲团上渡过了天。到了夜晚,也没有见到黑衣人的影子。
难道是端木利给了假消息?或者是那黑衣人知道钟江湖有备而来。
三天之期即将到来,钟江湖只等最后天。
到了三天傍晚,黑衣人还是没有出现,钟江湖觉得事情有变。
“彻少奶奶,我们的物品收拾好了,可以回去了。”小丫头的手上提着包袱。
钟江湖点了点头:看来,他不会来了。
钟江湖喜骑马,坐不惯轿子,小丫头坐了顶二人软轿子,跟在钟江湖的后面。
出了普济寺,行走在树林里,骑在马背上的钟江湖远远看到似端木彻骑着头枣红马朝着她而来。
看来端木彻“病好”之后,迫不及待的来接钟江湖了。
忽然之间,钟江湖的视线收缩了下:端木彻的上空,忽然跳下位带着黑色面纱斗笠的人,那人手中明晃晃的的弯刀,架在了端木彻的脖子上。
那人要挟着端木彻驾马狂奔。
乎没有多想,钟江湖催促马儿,猛然追了上去。
追出树林,尘土飞扬,等尘土散去之后,已经不见了端木彻和那男人的踪迹。
“该死!”钟江湖微怒,马儿团团转,却找不到端木彻。
“啊!”前方风吹草动处,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端木彻不会出事了吧?
她的心阵收缩,策马扬鞭,朝着前面奔去,忽然之间,连人带马,起坠入进陷阱里。
“可恶!”看来心焦必使人愚笨。
她刚才是记挂端木彻的安危,太过心急,所以分寸微乱,上了对方的当。
陷阱上边有了对话声。
“大王说了,不可以触怒钟小姐。所以我们不能绑了她。”
“废话,你以为钟小姐是般的女流之辈么?如果是般的女流之辈,我们也不用劳师动众设计那么多圈套,等着钟小姐钻了。如果不是让她掉进陷阱再困住她的话,旦她有反击的余地,我们会被她砍成渣渣。”
“那……好吧……为了咱们的安全,将钟小姐捆绑起来。”
只特制的麻袋罩了下来,将钟江湖捆住收紧,提了上来。
“钟小姐太厉害了,我们必须防着,再多捆十圈,免得她跑了。”
于是,这人又在麻袋外用铁丝和粗麻绳密密匝匝的捆了十圈。
失足成“粽子”,说的就是钟江湖。
事已至此,钟江湖没有暴怒,到是冷静了下来:既然对方用这样的方式请了她,那么她就去会会喽。
伙人带着“大粽子”很快消失了。
树林草丛处趴着端木府里的小仆人。此刻的小仆人脸色惨白,他站了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
小仆人小江跌跌撞撞的回了端木庄园。
在门口的时候撞到其他的仆人。
“小江,彻少爷不是让你去普济寺接彻少奶奶的么?怎么人回来了?像丢了魂似的?彻少奶奶呢?”
“丢了!呜呜呜……彻少爷和彻少奶奶都丢了,真的丢了!”小江只顾着哭天抹泪往里走。
端木庄园的客厅里,坐着端木宏夫妻、端木利和端木彻。
“老爷,老爷,彻少爷和彻少奶奶都丢了!他们都被人走了!呜呜呜……”小江泪眼朦胧中抬头,猛然看到端木彻好端端地坐着。
“彻少爷,你没有出门去接……彻少奶奶么?”小江觉得自己眼花了。
“彻儿先派你去接儿媳妇之后,因为家里有些事,我没让彻儿出门。你刚才疯疯癫癫的,说的是什么?”端木宏问道。
“这就奇怪了……我明明看到彻少爷被走,然后彻彻少奶奶去追,掉进了陷阱里,也被对方走了。”小江说道。
“有人冒充我,湖湖中圈套了!”端木彻早已坐不住了,拉着端木利就往房间走。
“叔叔,湖湖被走,定是和那要挟你的人有关。叔叔定要设法帮我联系上那人,我要去救湖湖。”
“这……那人都是单方面和我联系,我没办法找到他啊。”端木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我定要湖湖安全无事回来。”端木彻神情凛冽。
多少年来,在端木庄园里,他都是俊逸儒雅,温暖和煦,很少露出这种狂霸的气场。
当夜,苏隶府的夜空,炸开了奇特的烟花弹。
雪亮的烟花形成了巨大的飞龙在天的图案,在黑丝绒般的夜幕里久久不散去。
对于般的普通百姓而言,这只是漂亮的烟火而已,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组织的种召集。
而召集的主人就是在端木庄园里。
再说被捆成粽子的钟江湖在顶小轿里。
钟江湖只觉得轿子颠儿颠儿的,像是在走条十分不平的路。
尽管眼睛看不见,但是凭借经验,钟江湖知道自己在进山。
“果然煞费苦心!”钟江湖打了哈欠,索性开始打瞌睡了,瞌睡醒了之后再作打算。
钟江湖醒来的时候,是被羊儿咩咩的叫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捆绑已经除去,她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
“走开!走开!吵到钟小姐睡觉,大王非只只窄了你们不可。”窗外瘦小的放羊男人舞动着竹鞭,赶着羊群对羊儿自语。四周是青山围绕,钟江湖意识到,她在深山谷中。
有两穿着打扮样的小喽走了过来,顺手逮住只羊。
小喽往外拖羊,放羊的瘦小男人见了,立刻阻拦:“你们两贪吃鬼,总来祸害我的羊,给我放手,否则我告诉大王去。”
“去!去!死羊倌,你懂屁!大彪哥得到山下的消息,他的好兄弟陈四和郑仁死了,气得吐了血,大王就赐了羊儿给他补身子。要不是最近山上物资紧张,大王也不可能单单赏给大彪只羊啊。”
“陈四和郑仁又是谁?值得大彪哥这样伤心么?”羊倌骂骂咧咧地看着两人将羊儿走。
陈四和郑仁两,和这座山上的人有关系?
钟江湖正在思考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女声:“钟小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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