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的动作实在是太快,林小满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制服了,那些药被她放到了裤兜里,徐卫国空出的那只手直接插进了裤袋里伸手一抓,药包就被抓了出来,他摊在眼前略略看了一下,发现正好八包,一包都不少。
可他怀疑林小满并没有说实话,眼光像探照灯似的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现在是初夏,本身林小满就只穿了一件薄长袖衫和一条麻布长裤,全身上下就裤子上有俩袋儿,袋儿已经被徐卫国搜了个遍了。
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林小满痛得脸色发白,再看徐卫国的架势,就像是在抓捕穷凶极恶的歹徒似的,不由得心下委屈,愤愤地说:“你捏得我的手很疼,既然药你已经自己摸到了,就把我放开啊,我又不是你的罪犯。”
徐卫国把药包揣进了自己的裤袋里,却一点放开林小满的意思也没有,他的目光往下一压,在她胸前顿住了。
林小满低头一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徐卫国连续压了她两轮儿,她也试图挣扎过,那衬衫的扣子被挣开了两颗,露出了小半截颈项。
看到小半截颈子,那是指从林小满的高度看,可是从徐卫国的角度看下去,那就是一览浪滔滔了。
原来这个林小满发育得挺好,她不自在地缩了一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快放开我,手都要断了啊。”林小满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徐卫国一眼。
徐卫国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目光依旧停在那处,悠闲无比地问:“我想了想,你全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儿没几个,我刚刚看到中间夹着什么东西,我要搜一搜。”
第八章 勾引
林小满一脸胀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因为羞的。
“穿得这么薄,你又不是瞎子,藏没藏东西你看不出来啊?还用得着搜?
徐卫国,你这个王八蛋,你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犯人了啊?放开,我让你放开我!”
林小满现在可是完全被徐卫国包裹着的,他的大长腿夹在她的腰上,在她的背后还打了个勾,他的屁股就坐在她的双腿上压着她不让她动,他坐着也比她高出一大截,呼吸直接喷在她的头顶。
简直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包裹。
他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林小满气得不行,低头不管不顾的就叨了他一口,本以为咬了他,他一吃痛一定会缩手,可没想到他这一身的腱子手,手上硬梆梆的,像一块石头一样,怎么咬都咬不进去的感觉。
越咬不进去她越用力,到了最后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连她自己都尝到感涩味了,他连个颤都没打一下。
林小满慢慢地松开了牙齿,头往后一扬,视线扫过他被咬破皮的那处肌肉,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你没有痛神经啊,怎么一点也不怕痛?”所以才一点反应也没有,随便她咬得多狠,也没动弹一下?
徐卫国的身体突然变得十分僵硬,捏着林小满的那只手掌缓缓松开,慢慢地往下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处。
困为生气,林小满好看的杏眼睁到了极致,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滴进了她的领口里。因为太过于用力,她的脸挣得很红,脖子的颜色也渐渐的变粉了,那粉色一直往下延伸着,被薄薄的衣服挡住了。
徐卫国的目光渐渐向上移了移,停在她沾了他鲜血的唇瓣上,贴在她后脑勺上的手掌轻轻一使力托住了她往后一带,林小满突然感觉自己的头不受控制地仰了起来,一张放大的俊脸瞬间就压了上来,唇上传来一阵温温软软的触感。
随即,就变成了凶狠无比的掠夺!
她的大脑里轰的一下,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酥酥麻麻的从唇上直接窜向全身,像过了电似的!
她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软成了一滩泥似的,感觉到她的柔软,徐卫国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动作也变得益发激烈起来。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交缠着,再也分不开彼此。
林小满完全忘记了一切,只凭着本能在回应着徐卫国,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脸上的红潮越来越浓,似乎已经有些呼吸难以为继的感觉。
徐卫国往后一撤,她立马就像是缺水的鱼儿般张嘴猛烈地呼吸,直到肺里被新鲜的空气占满,她才像慢慢缓过气来,用迷离的眼仰视着他。
“徐卫国…”
“嗯。”
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徐卫国心头一软,再低下头的时候,就变得温柔了起来,只是绕住她的舌尖慢慢地磨,她轻颤着嘴里不时发现含混的呓语声,婴婴咿咿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徐卫国慢慢地放开了她,猛地把她往怀中一压,然后用手圈住,他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附耳说道:“林小满,希望你还没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戒掉了,能改好,你就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林小满早就被这一通亲吻弄得找不着北了,徐卫国说什么,她也只会哼哼地点头。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起她当时的举动,差点没把自己骂个半死。
太没出息了,这么容易就被徐卫国勾引了。
太不矜持了,初吻就这么被啃了。
可转念一想,出息和矜持能当饭吃啊?
徐卫国那技术,真不是盖的,就像他玩枪一样,是一顶一的出色。
也不知道他这种技术,是经历了多少个女人才锤炼得来的。亏得陈医生说他那夜弄出伤来是因为是初哥,经验不足所致!
这简直就是在骗鬼!
光看这吻技,他经手的女人都绝对不会少!
想到他也用这样的姿势亲过其他人,林小满端起脸盆就踏踏地走了出去,连续漱了两道口,直到感觉徐卫国的气味完全消失了之后,才满意地端着脸盆往回走。
至于徐卫国说的什么重新做人什么的,本就没听清,那时候的所有感观,都是晕晕乎乎的。
最丢脸的是,她好像最后是被亲得晕过去的,等恢复了一点点清醒时,她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徐连长徐连长,教导员叫你过去!”
徐卫国把她往床里推了推,又给她腰间搭了一床单子,这才跟着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软软的吴乡口音,光听那声音就醉得死个人。
林小满听到徐卫国叫她吴月,门关上之后,过道上还传来吴月俏生生的笑声,十分好听。
不过接个吻而已,就亲出了一身的汗,清醒之后,林小满很想洗一洗,可是医生特意叮嘱过了,伤口不能沾水,除了涂消炎药之外,还得用碘伏一天消毒五到六次。
可不管是消毒还是上药,都要用到镜子这东西。她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最后把找到一个半巴掌大的黄颜色的小盒子,她打开一看,盒子面盖里面嵌着一面小小的镜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把老式剃刀。
那应该是徐卫国用来剃胡子的。
算了,将就用。她又抵上了门,这一次不止拖了小桌子过去,条柜也被她像推牛一样推过去抵在了门后。
这下总安全了吧?
为了方便消毒,她一脚跨在床上,然后别扭无比地用那小小的镜面照着涂碘伏,一边涂一边骂徐卫国。
“猪啊,没见过女人啊,扑腾得这么狠,消毒一次就得痛一次,还得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徐卫国,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消炎药也要没收,你是不是变态啊?
我这伤不抹药光靠消毒好得慢,是不是你心里就爽了?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一穿过来就直接抹脖子死了穿回去算了。
啊,真他妹的疼!”
要是能直接失去知觉该多好啊…
徐卫国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又被抵了,这一次,怎么使巧劲都打不开了。
正是做饭的时段,二楼的门接二连三地打开了,准备做饭的随军家属们都走了出来,拧的拧炉盖,接的接蜂窝煤。
看到徐卫国黑着脸站在门前,认识他的军嫂热情地打着招呼。
“徐连长,回来了?”
“怎么不进去啊?”
徐卫国咬了咬牙,攥紧拳头用力地向内推了推门,表面却装作轻松的样子,不时回头跟那些打招呼的人攀谈几句。
第九章 可取
这一层是划给营级军官使用的,徐卫国的好多老部下都住在这一层楼,好多随军的家属们也都认识徐卫国。
看到徐卫国低头站在自家门前,宁愿站在过道上聊天攀谈,也一副不想进门的样子,那些家属们又开始热情地招呼着徐卫国。
“徐连长,你们家冷锅冷炉的,怕是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了,要是不嫌弃,今天晚上就将就在我家吃两口?”说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窈窕,个子娇小的军嫂。
“对啊,徐连长,多个人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千万别和我们客气!”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另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穿着蓝色上衣,红色长裙,裙边还细心地捏了些花形褶皱出来的漂亮军嫂一边和着面一边招呼徐卫国过去坐。
徐卫国摇头,客套道:“不用了,我前两天在老方家借了十个蜂窝煤,够用了三四天了,刚刚我屋里的已经给我煮了一碗水面,现在真不饿,你们还是自己吃吧。”
个子娇小的军嫂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低头认真地摘起手里的芹菜叶子来。
短发漂亮的那个军嫂笑了笑,说:“红梅啊,你瞧这徐连长是真客气,她们家那门啊,两天都没打开过了,我们都以为屋里那位是个不会做饭的呢,结果人家只是不喜欢与我们女人一处玩,徐连长一回来,人家就知冷知热地做上吃的了呢!
要我说啊,这两口子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王红梅听到文秀丽说徐卫两口子感情好,吃惊得卡的一下把芹菜直接折成了两截。
这两天,那林小满没出门,可是她和徐卫国之间的事早就满天飞了,什么感情好?哪里感情好了?她们几个私下里也没少议论这事儿,谁不知道徐卫国这是给那姓林的一家害了啊!
徐卫国眼力惊人,又是干侦察出身的,从文秀丽和王红梅的肢体语言中很快地分析出了结果,发现她们对于林小满十分的排斥和鄙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慢慢地收回了已经蓄积满气力准备破门的脚,转而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压低声音喊了几声,“小满,我回来了,你不会又睡着了吧?你那晕车症,怎么这么厉害啊,这都几天了,还晕着呢?”
文秀丽和王红梅满脸惊异。
徐卫这是护上林小满了?
明里暗里都在解释林小满闭门不出的原因,而且他们从来没见过徐卫国说话的声音这样轻柔。两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看,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支了起来,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等,等会儿。”林小满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她不是不想开门,可是那条柜实在是太沉了,她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到门背后的,听到敲门声后,她就开始挪柜子了,可是推过来都吃力,要挪回去,那就更难了。
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把条柜勉强挪开了半米,“徐,徐卫国,你自己再推推,我实在是拉不动了。”
徐卫国回头,对着两名八卦的军嫂点了个头,然后脚和手肘一起用力一推,门刚开了一条勉强能容人的缝,他就侧身挤了进来,然后快速地把门关严实。
看到林小满软趴趴地趴在条柜上顺气,徐卫国冷冷地问:“你为什么总是要抵门?是不是我刚才没搜仔细,你还私藏了一些东西,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吃这玩意儿?”
什么这玩意儿那玩意儿的,就算她想把消炎药拿来吃了也不是什么大罪吧?用得着脸黑成包公一样吗?
而且,在她那个年代,口服消炎药也是超级正常的事。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变态,要没收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提前把它们全都吃下肚。”吃了好歹也有点消炎止痛的作用吧,而不是像这样止痛针的药效一过,连尿都不敢去撒!
徐卫国黑着脸沉默了几秒钟,才闷闷地道:“林小满,我会盯着你的,我说要给戒掉就一定会给你戒掉。
那天接头的人临时有事,没有过来,可你恰巧出现,才会被我错认,这件事,我错了,我就认这个责任。
可是你进了我徐家门,又成了我的人,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办事!
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要不听话,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别挑衅我!”
“徐卫国,亏你还是军人,还是个正营级的军官儿,也是上过学的。什么入你徐家门,就得听你的?
你以为还是古代社会,三妻四妾,男尊女卑,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说什么她们就得一听二从三忍让啊?
徐卫国,我告诉你,那是你一厢情愿!
你长得美就不要想得美!
哼,你把我药藏哪儿了,还给我!
那是我的东西,你别以为***勾引得我意乱情迷的然后把东西掏走了,那就是你的了。”
徐卫国听到***勾引四字,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狠狠地看着林小满,一句话也没说,林小满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他闷了好长时间,才默默地把条柜用力推到了墙角归置好,甩上门就出去了,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林小满把徐卫国气跑之后,自己又后悔了。
她贪图徐卫国的美色,又受不了徐卫国那脾气和行事作风,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徐卫国虎是虎了一点,可是从他肯因为误留林小满一夜就愿意赔上自己的人生来承担这个责任来看,他也不是一个多坏的男人。
比起现代那些吃干抹净,或者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完全没有任何责任
感的那些渣男来说,徐卫国算是有担当得多了。
或许因为林小满的原因,他舍弃了自己的爱情,他的心里是痛恨林小满的,所以也是打着主意要好好折磨林小满才会在同床那天晚上虎得那么生猛。
可是这婚姻也不是儿戏,特别是军婚,那可是结之前要申请,要上级领导同意,还要盖好几个戳才能成的事。
那离婚就更是麻烦了。
徐卫国出任务一回来,哪儿都没去,直接就回屋里来了,看那样子,也是想把这日子继续过下去。
虽然他一见着林小满就拉上床,可是林小满说自己受伤了的时候,他并没有继续往下,他也不是那种自私到不顾林小满死活的人。
这个男人,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
第十章 野花
一个长得帅,有担当,也有底限的男人,虽然有点变态的小嗜好,想没收她的消炎药,让她多痛痛,那估计也就是心里还是气不过所做出来的过激举动。
自己咬也咬了,火也撒了,他气得喘大气儿了,可还只是狠狠的瞪着她,极力压抑着怒气,选择退避三舍,走之前还把柜子给移回原位了,这么一想,林小满又觉得自己也过分了一点。
这个年代的女人,还处于旧社会与新社会交替的过渡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也相当严重,那些读过书有文化的女权思想主义萌了芽的新时代女性,也才刚结束上山下乡几年,刚回到城里,还在适应期。
林小满受原主人的影响,一开始就对徐卫国有着偏见,本能的抵触着去了解这个男人。
再加上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所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生存大环境与这个时代完全不同,而且徐卫国长得并不讨厌,她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