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
亲,亲一口?
还要再亲一口……
娇娇,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好为难。
余娇娇见祁玉柱不低头,又打算窜起来,祁玉柱立马按住了她。
“娇娇,这是车上,好多人看着呢。你,你不能这样。”
哦,有人看,就不能这样。表叔新郎的意思是,没人看的时候,就可以亲个够吧?
祁玉柱看余娇娇点头说知道了,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还暗自松了口气。
结果到了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都睡着了,余娇娇突然抬起了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醒着,她就兴奋地靠向祁玉柱,抱着祁玉柱一通啃咬。
祁玉柱被弄醒了,三魂都被吓掉了两魂,余娇娇一边咬他,手一边往下伸,看样子,竟然是想去抽他的皮带。
祁玉柱不敢发出声音,直接伸手把皮带提住,不让余娇娇抽走。
余娇娇发现抽不走皮带,就不咬他的嘴了,转而低下头,仔细研究这皮带为什么抽不动?
祁玉柱压低声音问:“娇娇,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表叔亲嘴,然后一起睡觉。”
“谁,谁教你这些的?”
“花花和她男人总是关门不让我去玩。明明在家,也不让我去玩。我就偷偷趴窗户那边看了,他俩抱在一起咬来咬去的,然后还脱衣服,把帐子打下来打架。
我怕花花吃亏被打坏了,就想去帮忙,结果花花跟我说,这不是打架,是亲嘴和睡觉。是两口子都要做的事。“
祁玉柱的头突然有点发胀。
“以后不要去找花花玩了。”
“那不和花花玩,就呆在家里,和表叔亲亲睡觉?”
祁玉柱脸都胀红了,这事,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明白些?
“表叔,你把手放开,我帮你把皮带拿下来。皮带扎着,不好脱你裤子。”余娇娇继续进攻祁玉柱的皮带,锲而不舍。
祁玉柱死命拉着皮带不敢松手。
“娇娇,这里是火车上。不能这样胡来。你看看左右,大家睡觉都穿着衣服在睡,你要是把表叔脱光了,表叔会被人笑话的。”
余娇娇抬头,往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还有不少女同志。
“对对对,不能在这里把表叔脱光,会被别人的女人看光光。那等我和表叔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再把帮表叔脱掉衣服,然后睡觉。”
能忘了亲嘴睡觉这件事么?
祁玉柱好一通哄,才把余娇娇哄得趴桌上睡了。余娇娇是睡了,可她说过的话,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层层波澜。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他珍惜余娇娇,从不敢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怕吓着她,让她想起那些破碎的过往。
他们分开洗漱,余娇娇不懂事,爱和隔壁的花花玩,两人关系好,无话不说。她说要和花花学做一个好妻子。
可在祁玉柱眼里,娇娇还像个孩子。他愿意宠着她。
娇娇却想长大。
祁玉柱有些惶惑。
余娇娇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提着小桶就要和他一起洗。他把人哄走了,刚掬了两捧水,窗户又被人打开了,一个脑袋就那样钻了进来,眼也不带眨的看他。
他只能趁白天出门的时候,去外头的河边找个没人的地方抹一抹。
好吧,余娇娇看不了了,她就把水桶提到房间里来,趁他在的时候,洗给他看。
祁玉柱这些日子,过得真是鸡飞狗跳的。
他以前都不扎皮带的,咬咬牙花钱买了皮带,把衣服下摆直接扎裤腰里,扎得紧紧的睡觉,像防贼一样防着余娇娇。
可千防万防,没料到在火车上,余娇娇竟然破了他的防。
虽然严格说起来,那是咬,不叫亲。可是……祁玉柱燥动了。
祁玉柱睁着眼,再也睡不着。
苏秀秀的身子突然不正常的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抬起了对,不太好意思地让祁玉柱让一让,她要出去一下。
祁玉柱突然红了脸。
苏秀秀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的,她的反应告诉他,刚刚她没也没睡着。
所以,余娇娇咬他,抽他皮带的事,苏秀秀是知道的。
而且,苏秀秀要不是因为内急,也绝对不可能睁开眼。
祁玉柱张了张嘴,却什么话没说出来。他微微一侧身,让苏秀秀出去了。
苏秀秀上完厕所回来之后,两人再这样坐着,气氛就显得十分的尴尬了。
看到祁玉柱红得像涂了猪血的脸,苏秀秀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那个,你也别不好意思。你们是俩口子,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祁玉柱讷讷地回答:“我和娇娇,和普通的夫妻,有些不同。”
“没什么不同。是你想太多了。我看得出来,娇娇很在意你。”
“嗯,明天就到昌都了。秀秀老板,那个,要是需要住店,能不能,能不能让娇娇和你睡一屋?”
第七百八十一章 白日发梦
“一天两天没问题,可是长久下来,这样不是办法。”秀秀略一沉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祁玉柱听着秀秀这语气,像是要在昌都呆上一段日子。
“你打算呆很久?“
“我要找一个人。如果他们还在原来的地方,容易找,就很快。如果他们搬家了,我就得慢慢找。“苏秀秀的脸上突然浮出一缕母性。
“你找的人,不是王丰收?“
“不是,但也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找到他,再找到丰收,我们就圆满了。”
草长莺飞三月天,如今已是四月。冰雪化尽,春风追着朵朵白云,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连日的春雨轻洒,草儿发芽,大地一片青色如。
一顶白色的帐篷像是巨大的蘑菇一样点缀在草色中间。
流动的白云下,除了翠绿的草色在随风流淌,还有黄棕相间的大片颜色在跑动着。
那是骏马在奔驰。
打头的是一匹额头有一络白的红棕马,它的速度很快,瞬息之间窜出十几米。
后面的马,无论怎么发力,都追不上它,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远远的,有清脆的笑声从马群后传来。
“爸爸,赤兔可真厉害。它跑那么快,我都不敢骑它。”
“那你胆可真小,比你妈差远了。你妈来马场的第一天,就骑了马场里最烈的马。”
“啊,妈妈那么厉害啊?赤兔那么高那么壮,跑起来那么快,妈妈不会怕它吗?”
“其实后来,我问过她。问她为什么那么大胆?她告诉我她怕得要命,可是她更怕爸爸被人抢走,不再属于她,所以她就硬着头破拼命的骑着赤兔来抢人来了。”
“啊,爸爸是妈妈抢的?那新岁也是妈妈抢来的?”
“不是,新岁是妈妈用命保下来的。新岁,你想妈妈吗?”
“想。”
“爸爸也好想她。”
“那妈妈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找我们,她不想我们吗?”
“她也一定很想我们,她一定会来。我们,再等等她。如果等到草原的花都开了,她还不来,我就带你上姥姥家等她。”
“啊,爸爸,你看那边,有一朵小花已经在开了。”
坐在马背上的孩子,纯真无邪的眼里满是欢喜,小小的手指,指着绿野中一处隐隐,几不可见的黄色。
那是一朵刚开了一点的金盏菊。
“花开了,妈妈就快来了。爸爸,对不对?”
看着孩子期盼的眼神,王丰收不忍说不,他郑重地点着头。
“对,妈妈一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妈妈受过伤,走不快,可她一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爸爸,我们今天要去驮更多的水回来备着。妈妈喜欢洗,我们要把水都打好,等她回来,让她洗个够。”
“好,新岁跟爸爸一起去打水。”
马儿飞驰,欢笑声一路留洒。
王丰收和王新岁打马远去,后头又来了一匹晃晃悠悠的母马。
林小满紧紧地抓住缰绳,小脸发白。
“卫国,卫国,放我下来。”
坠在她身后的红棕马一骑绝尘,越过母马,英姿飒爽地调了个头,徐卫国吁了一声,马儿应声停下,他看着她,微微眯起眼,唇角上扬,笑得云淡风轻。
冷峻的脸被阳光镀上了柔软的晖,雕刻般的线条里,溢满宠溺。
他朝她伸出手,一把把她捞了过来,放到身前,然后用铁实的双臂圈牢。
“让你跟我骑一匹马,你非担心我使坏,要自己学骑马。现在不逞强了吧?还是乖乖呆在我怀里,这样最稳妥。”
林小满不甘心也不服气,可又确实没有胆子再单独骑马,就不太高兴地在徐卫国身前扭。
徐卫国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突然僵了一瞬。
“林小满,你这是在逼我啊你。”
“所以我想学骑马啊。跟你坐一起,坐着坐着就会坐到别的东西上去。马一跑,我好怕你控制不住,把我就地正法了。这可是大草原上啊……”
“放心,我也没那么放得开。虽然我想,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你得学会相信你男人的控制力。乖一点,别扭了,再扭真的要炸了。”
“嗯。都在这儿呆了快一个月了,秀秀怎么还没来啊?”
“再等等吧。王丰收说了,草原上的花快开了,来这一趟,总得赏个景儿吧?”
“这里啥都好,就是洗澡不太方便。每天都得提到帐篷里。”
徐卫国揉了揉鼻头,“我觉得挺好的啊。”
对你来说,当然好啊。洗着洗着,就被大老虎叨走了,明明是洗澡水,最后次次都变成完事水用途。
“王丰收在挖池子,你怎么不去帮他挖?消耗消耗精力也好啊。”
“他挖池子,是给他女人洗澡用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啊?他不是挖池子种莲花做观景池的吗?是洗澡池子?可他挖得很大啊……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洗澡池不是观景池的?”
徐卫国不说话了。
这是男人才能意会的事。
王丰收挖那个池子,还在池子里不同的位置放上高高低低的圆形石头。那些石头的位置……只有男人看了才会懂。
这个王丰收,比他更色。
他都没想到这招呢。
钱小二给的那俩四合院子里,池子全浪费了……种什么花嘛……
看来,他得另外改建一下。
嗯嗯,九里屯的后山很大一片荒着,也可以挖一个嘛。
林小满看徐卫国一直不说话,扭头一看,就看到某只眼泛桃色,似乎在想着什么可乐的事。
她赶紧伸手,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肌,打断了他的联想。
“徐卫国,徐卫国,你醒醒,别白日发梦了。”
“嗯,小满,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睡得好才有鬼了。尼玛被像煎鱼一样正面反面侧面,倒来倒去的煎。林小满一提起这一茬,就是满肚子气。
“还不都怪你。”
“嗯嗯,那你现在一定很想补眠,对吧?”
“你不说还好,我绷得住。你一提,我就犯困了。”林小满打了个呵欠,“咦,徐卫国,你突然这么好心,我有点忐忑。”
“你想多了。王丰收带儿子去打水,一来一回六七十里地,得花不少时间。你困,我就带你回去睡觉,你别想太多。”
十分钟后……
“徐卫国,你混蛋!说好的睡觉。”
“是睡觉啊,一起。”
第七百八十二章 看到了?
原野躺在光辉朗耀的阳光下面,轻风吹拂,草叶摇曳,黄色的、黑色的牛群,散在各处悠闲地啃着草。
阳春四月天,翠色满草原,像是给大地满铺上了碧绿的毯。
一骑绝尘而来,绕着白色的帐篷转了两圈,然后停了下来。
徐卫国听到声响,无奈地放开了林小满,穿衣起床,掀开帐篷的帘子朝外看。
牵着缰绳的是一只纤瘦的女人的手掌。
她和徐卫国打了个照面。
齐耳短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里渐渐袭上失望,微微上翘着的唇扬了扬,露出一个婉约的略带歉意的微笑。
徐卫国审视着她,等她开口,说明来意。
她熟练地夹了一下马腹,调转马头,什么话也没说就扬鞭打马而去。
“卫国,是谁?怎么没听到人说话?”
“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同志,好像是路过的,她骑马骑得很好。”
“会是……秀秀吗?”
徐卫国想了想,她围着帐篷转了两圈,像是在确认什么。徐卫国出来的时候,打了个照面,她眼里难掩失望,然后抱歉地笑了一下,就打马远走了。
“可能是她。小满,我得立即追上她,你困就睡一觉去。”
徐卫国跨上马,急急地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一个小黑点在移动,徐卫国加快速度。
那个小黑点似乎意识到有人在追她,也加快了速度。
两人就像是在赛马似的。
徐卫国发现,她应该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就放慢了速度。
前面的人发现之后,果然放慢了速度。
徐卫国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秀秀,他是追不上了。因为他快,她也快,她的骑术很好,又先跑,想要追上她,有点难。
好吧,就先跟着她,确认她的落脚地点之后,再告诉王丰收。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又跑了十几里地。
徐卫国突然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往回跑。
秀秀扭头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停了下来,想了想,又继续自顾自地往前,漫无目的,像游魂一样打马跑着。
“喜欢在草原上挖池子的人,依旧不是你。新岁找不到,丰收也找不到……”
秀秀疯跑着,眼泪和汗水和到了一起。薄薄的春衫,被汗湿透了,粘在背上,让她有些难受。
或许是心情不好,这种难受渐渐的让她觉得无法忍受了。
她开始寻找水源。
草原上的水源,大多是小溪流。它们隐藏在绿色的草丛间,从上看,像是闪光的带子,可是不走近,却难以发现。
王丰收总是很擅于找到这样的小河,然后驮水回来,给她洗澡。
秀秀终于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她朝着发现水声的地方靠近。
阳光下,河面像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河底的细沙上,散乱着一些不同颜色的鹅卵石。
附近都没有人。
小河蜿蜒,不知道有多长,这里应该是它的源头。
秀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从马上翻了下来,慢慢地靠近了小河。
她慢慢地解开衣服的扣子,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马背上。
脱掉外衣之后,她又仔细听了听,她听到了风声,还有流水声,唯独没有人声。
她终于确认,这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她就把小背心也脱掉了,然后把背心放在河里,用清凉的河水揉搓干净,再用棉背心沾了水擦拭自己的身体。
洗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发现就在她的脚下,不远处的河边,有一朵半开的黄色小花。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那朵花。
马儿正在低头吃草,看到女主人看过来,它斯沥沥地撅了撅蹄子,欢快地叫着。
秀秀发现,就在马蹄即将踩下来的地方,还有几朵花。
“别踩,退后,退后,别踩着花儿。”
马听不懂,撒着欢的把花给睬了。
秀秀无奈地睨着马,骂了句:“坏马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马儿所在的地方,草丛里星星点点的全是类似的小花。秀秀怕马儿乱撅蹄子,把花全踩坏了。
“去去去,远点去,那边的草里没有花,你去那边吃草。”秀秀用湿背心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