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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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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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国吃了三十年的苦,活在刀尖之上,他现在遇上了爱的人,是该过好日子的时候了。徐天来不允许任何人再破坏儿子的幸福。
  哪怕做出一些过激的保护动作,他也在所不惜。
  初六这一天,徐宅来了一大波人,受了徐天来的叮嘱,大家都是来了之后,寒喧几句,打了个照面,喝了几口茶就告辞了,饭都没吃。
  林小满站在厨房里操心吃食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完了。等她出来,一看空荡荡的大厅,还有片刻的怔忡和不可置信。
  徐卫国拿了个指甲剪在剪自己的指甲盖儿。
  林小满就问他:“客人呢?去哪儿了?”
  徐卫国嘎嘎剪掉大拇指的指甲盖儿,这才抬眸道:“人家忙,回了。嗯,你过来,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干什么要伸手?”林小满一边问一边本能地伸出十指。
  林小满的手并不好看,因为一直干粗活的原因,她手上的皮肤有些略显粗糙,食指上还好多白白的伤疤印子。
  见徐卫国仔细地看她手指上的疤印,林小满又下意识地往后缩手。
  徐卫国猛地伸出一只手捉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你的指甲该修了,太长了。昨天晚上把我背都抓出血印子来了。我得给你全剪平!”
  “呃,我的手指没人家那么修长,形不太好看。要是指甲盖全剪平了,就太难看了,像十根火腿肠。能不能,不要给我剪平,给我剪漂亮一点?”
  “漂亮?我不会。我们当兵头一天就知道,指甲必须剪齐平。要是不剪平,领导会让你在地上生生磨平。”
  呃,磨,磨平?
  好凶残啊。
  “那,那就剪平嘛。我跟你说,我的指甲跟别人不太一样,不能平齐剪,那样会剪到肉膜。你要留几毫米那样剪刀才合适。要是把我剪痛了,我咬你。”
  “咬上打嘴,咬下可以。”徐卫国挑眉笑了一下。
  王八蛋,色胚。林小满扭过头,不想搭理他。她哪儿都不想咬。
  日子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过着,眼看着初八都过了,徐卫国也没提去庙会的事,林小满就有些犯嘀咕了,这一天晚上就问起来了。
  “庙会哪天开,你还没问爸?”
  徐卫国正在办事儿,立即就黑了脸,用力戳了她一下狠的,“能不能专心点?你再在这种时候给我掉链子,我让你永远去了庙会!”
  好不容易没客上门了,他每天半夜都是偷偷的把林小满弄上三楼吃的肉,到早上四五点又得把人背回一楼,他容易嘛?
  这捞得到一顿是一顿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恶的林英树!就是他跟林奶奶说,小满有点虚,得养着……林奶奶才一直霸占着林小满陪睡。
  “得得得,你来,我随你。”林小满也感觉到了徐卫国心底深深的怨念。
  “唔,你好久没主动过了……今儿我们换一换,我躺着,你来,让我检查检查技术精进没?”徐卫国有些得寸进尺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分一点爱给我
  董和平这两天也有点忙。脚不沾地地在东跑西跑。刘雀屏发现他洗着洗着脚都在打瞌睡,一副劳累模样,就有些心疼了。
  “你这些日子在跑啥?学校早放假了。这大过年的,你到底有啥事要跑成这样?”
  董和平向后一躺,直接躺倒在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强撑着睁眼道:“我在帮徐卫国办点事。”
  刘雀屏怔了怔,她知道自打徐卫国回京以后,就和董和平走得很近,帮徐卫国办点事,累一点也没啥,只是太累了,她还是会心疼啊。
  她拿了帕子一边给董和平擦脚,一边说:“那你总要悠着点啊,什么事这么着急,非赶着在大过年正月头的时候弄出个章程来?公公都没见像你这样忙。”
  董和平想到徐卫国的叮嘱要注意保密,可是看着自家媳妇期盼的眼,就有些左右为难了。
  “这个徐卫国想搞件大事情,但是事情在搞出来之前,又不想公诸于众。”
  “你们这些老爷们的事,我真心不懂。上次不还说让小满来学刺绣,陪我说说话的嘛,后头一次也没见着来。哪边说哪边就开始丢了?这次你俩寻思着又要搞什么大动作?你今儿不给我说清楚,我就跟乔宝睡去。”刘雀屏把擦脚帕子往盆里一扔,扭头不看董和平,表示她生气了,需要人来哄。
  董和平翻了个身,又坐了起来,用手扒拉了她两下,就是没扒拉动,就知道刘雀屏是真有点在意这事,他犹豫了一下,就压低声音泄秘了。
  “林小满想看庙会,可是厂甸庙会已经停办十几年了,为了不扫林小满的兴致,徐卫国打算折腾出一场专为林小满办的厂甸庙会出来。我这段时间就在帮他跑手续,跟各级各层的人打招呼。毕竟他离京已经十二三年,很多程序和人面儿已经不及我。
  我是这样想的啊,这庙会要真折腾起来了,我,骆荣光,罗浮白,钱小二,龙家几兄弟,我们几个有媳妇儿的带媳妇儿,没媳妇儿的带个亲戚朋友一起热闹热闹,乐呵乐呵去。
  我和徐卫国一样,原本就是预备着到那时候才告诉你们的,就是想备一个惊喜玩意儿,讨讨你们这些女人的欢心。你瞧,你非得让我说破,多没意思?”
  刘雀屏惊讶地盯着董和平看了好一阵儿,才相信了这个事情。
  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厂甸庙会,那可是全中国规模最大、京味最浓、最闻名遐迩和脍炙人口的一场盛会啊。厂甸庙会与nj夫子庙、上h城隍庙、锦写城青羊宫并称为中国四大庙会。可是只有厂甸庙会影响最为深远。
  “你们是打算弄一个小型的庙会,不是照原样来弄吧?”
  董和平摇头,“徐卫国要做的事,肯定要做到天衣无缝,要跟之前的庙会一样一样的才可以。所以我才跑得这样累啊。”
  “一样?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这事儿要是公公知道了,铁定不同意!”
  “所以我最近还干着瞒上的事啊。我去跑手续,罗二狗去游说商会的人到时候来摆摊设点,钱小二负责调守卫,骆荣光去找托儿去了,说是最起码要弄得有模有样,不输给历史上的那些真庙会。我们这几个,都被徐卫国使唤得团团转啊。”
  “那徐卫国自己在做啥?”
  “哼,他在家跟林小满的家里人玩躲猫游戏呢,估计这会儿子不知道有多郁闷了。”
  “反正事情沾了跟林小满能扯得上关系,就是一件可乐的事。可是我思来想去,这庙会想要弄起来,真的不那么容易啊。你说万一啊,万一公公发现了,我们要咋解释?
  你也不是不知道,厂甸庙要办,就要从北边和平门起,南抵梁家园,西到南北柳巷,东至延寿寺街。以新华街、海王村、火神庙、吕祖祠为核心地带,琉璃厂东街为主。光是庙子都有火神庙、吕祖祠和土地祠三座。火神庙在宣武门,吕祖祠在厂甸七号,土地祠在宣武区外围,虽然三座庙子挨得不太远,可是规模有那么大,想要把所有地方都串连起来,你们这几天时间,来得及么?”
  “功夫不怕有心人,徐卫国想办的事,有哪件办不成?何况,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到门上来。这事儿,我也喜欢帮手,是件大好事。京城这些年,热闹的事情越来越少了,我们就趁这次痛快一回,有什么不可以?我爸要是说,你把帽子往我头上扣就成了。嗯,今天晚上有点累了,小雀儿能不能劳累一回?往上坐坐?”
  “累成这德性了,还尽想好事儿。”
  一样的风雪夜,不一样的春情。这个夜,注定了欢乐与共。两情相悦,本就是一桩美事,抛却了琐事,房门一关,床一上,就是怎么快乐怎么来啊。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幸福快乐的,至少有一个人,不快乐。
  北风呼呼的吹着,风雪连天,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所以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天气里,突然出现一个瑀瑀独行的男子,难免会显得有些诡异。
  从复兴门至玉泉路,在这大约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是具有独特性的中国首都大院机关办公和居民居住混合区。平时从西长安街这条十里长街上常走的车,大多是军车,因为街两旁排满了部队大院。
  宁墨沿着公主坟的空司、海司,到玉泉路的铁道兵司令部一路漫漫而行,看着眼前鳞次栉比,一字排开的大院,他一边走一边哈着手吐着热乎气儿,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一路走来,除了五棵松的301医院,差不多隔一段就会看到一个有哨兵的大门,哨兵身后,是个绿色的木头岗楼,以备避雨,整条街安静而神秘。
  “空军司令部、海军司令部、通信兵司令部、总后勤部、总参谋部、炮兵司令部、装甲兵司令部、工程兵司令部、铁道兵司令部等司令部、军事医学科学院、解放军总医院,嗯,马上就要到军区大院了。这条路,走了十几天,谁挨着谁都基本门清儿了。
  可是小满,你知道吗?我回来这么久了,却一次也没敢来找你。我挂住你,你却从来不曾把我放到心上过。有时候想想,心里还是会难受,像被小刀子一点点的切着似的。
  小满,如果可以,能把你目光分一点点给我么?只要偶然的一眼,偶尔的挂念。”


第六百五十二章 后患
  宁墨照往常那样来到了军区大院门口,原本只打算远远的望一眼,站一会儿,就像之前数日那样默默离开的,可他没想到,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夜里,居然有一个人会在那里等他。
  “徐卫国?你怎么会在这里?”宁墨下意识地想转身。
  徐卫国嗯了一声,叫住了宁墨,“我听哨兵说,你连续来了好些天了,听完相貌描述我就猜到是你了。宁墨,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好好谈谈。有些事,我们上次还没谈妥,我不能留下任何后患,梗在我和小满之间。”
  宁墨只得跟着徐卫国走,两人转过背街,就来到一处幽深的小巷子中,徐卫国突然回过头来,眼神灼灼地盯着宁墨,那眼里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宁墨怔了怔,他没想到徐卫国所说的谈一谈,是要动手!
  “宁墨,你觉得你能挨得住我几下?”徐卫国冷冷地问着。
  宁墨仔细想了想,老实地回答道:“估计三两下都挨不住。徐卫国,你真要揍我?”
  徐卫国收势,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小酒馆,“就是吓吓你而已。我说喝一杯也不是骗你的。我们就去这家,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知情识趣的,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外泄。我又不想走太远,小满睡着了,我一会还得回。”
  老北京的男人们,都喜欢闲着没事儿闷两口酒。四九城儿的马路边儿、犄角旮旯的胡同里,喝酒的地方儿很多。约上三五素心知己,海阔天空、云山雾罩地侃天说地咂嘛酒。即便文人墨客,也喜欢去那种地方豪放一把,以为很有诗意。
  京城的酒馆,就是只卖酒不卖饭,并且只有男人出入,罕见女性往里走。
  一进门儿,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酒缸上的大红盖子。是一块刷了红漆的大木板子,酒客们以缸盖子为桌。围着酒缸的大板凳上总有几位闲人。坐在那儿边喝,边拍着大腿哼哼二黄调。
  徐卫国熟门熟路地往后头角落里走,沿途的酒客桌上大多都有几个打开的纸包,里面不外是些:花生米、粉肠儿、开花豆、豆腐干一类下酒菜,酒客手里都扶着一个马蹄形墩子杯,这杯子一杯能装约莫二三两吧,常来这家喝酒的都是地道的京城人,每天的乐趣也就是有事无事来这儿咪两口。
  喧嚣嘈杂中,总能听到一些客套话儿。
  “哟呵!李头儿,给您续点儿?”“王大,您甭客气,哪天咱哥儿俩单喝!”
  老板叫杨二,徐卫国落座之后,就喊了二两老白干,又给宁墨喊了一两烧刀子。
  杨二应了声得嘞,您等着,一会就上来,转身就往酒馆儿一进门的柜台跑,散装白酒分类放在坛子里。坛子盖儿是大木疙瘩裹棉花,外面再用红布包扎,瞧上去十分方便、实用、美观。坛子边上摆一个干净盆儿,搁着几个卖酒的竹制酒提子,酒提子上面用一方洁白的“豆包儿布”盖着,以示“卫生”。
  杨二照徐卫国的吩咐把老白干和烧刀子端上了桌,然后又仔细瞅了瞅徐卫国,笑眯眯地说:“徐大,好些年不见你了,去哪儿了?”
  徐卫国扫了他一眼,“你记性可真好,我年少的时候,也就来过三两回,你竟然还记得我姓徐,连排行都记得。老板可真是有心人。”
  杨二脸上笑意一点都没变化,依旧眯着眼睛道:“杨家祖祖辈辈儿都在这里开小酒馆,迎来送往的,哪个不是熟客?我们开店做铺的,首先就得记住客人的喜好,不能触及人家的忌讳。徐大你虽然没来几回,可是你这张脸,当时可招人喜欢了,你走之后,我这酒馆竟然经常来好多女客人,还全都是年轻女子,矜持点的呢就是假装来打酒,坐着等;奔放一些的呢,直接喝几杯,然后就借着酒意问你的去向。
  你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糊个嘴不容易。我哪能把话说死呀,就含糊其辞地说,或许有事耽误了,不定哪天又来了哩?
  说起来,我那几年生意好到爆,全都因为你这一个人啊。我自然对你记忆最深刻了。对了,徐大,今儿这酒钱我就不收了,你和这位小哥尽管叫,我管够!”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徐卫国放下了心来,朝着杨二微微了一下头,“那就谢谢老板了,我和这兄弟有点事要谈。”
  杨二会意,就把角落里的青布帘子打了下来,自己走了出去,守在帘外三步开外,一边等着酒客们添酒,一边也算是挡一下闲杂人等。
  他的这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却无意见得到徐卫国的欢心。
  徐卫国端起杯子,一口干了,然后又把杯子翻过来,口朝下滴了滴,一滴酒也没有滴下来。
  “宁墨,该你了。喝了这一杯,我们再谈正事。”
  宁墨犹豫了一下,就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嘴边,皱眉倾倒,辛辣的酒液一入口,就呛得他直打哆嗦。
  他一边咳嗽一边往嘴里灌酒,表情十分痛苦。
  徐卫国伸手,一下子夺走了他的酒杯,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你果然不能喝酒!好了,我知道了。我找你来,想谈什么,你心里应该门清儿。宁墨,你答应过我,不肖想小满的。你又为什么夜夜沿着军区大院转悠?你在期待什么?”
  宁墨伤感地叹了一口气,默然道:“我没想什么,也没期待什么。我就是无聊,所以夜里起来逛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你们军区这边来了。你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小满,小满也不可能喜欢上我,我一直都特别清楚这件事实。”
  “你知道的,一旦我知道你对我的生活具有威胁性,我会毫不留情的动手清除你的。宁墨,你为小满做了不少事,我也调查过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不能容。小满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除非我不能陪她走到最后,不然,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而且,我就算要让,也肯定不会选择你,至于个中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
  宁墨,你想见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上门就成。不必夜夜眺望,搞得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她当你是朋友,你也做到你朋友的本份,我没那么小气,这点度量都没有。”
  “嗯,最近我瞧着京城那帮子人都在忙,你想玩什么?我能帮得上什么手不?”
  “你姑婆姓孔,对吧?在梅国长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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