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直接带走!陆主任想去告密就去告,左右他有一张嘴,我们有俩张,看谁说过谁?”
陆顺意听着这话咋那么不中听呢,徐卫国这是要歪得没边儿了吗?
“卫国小子,你别横!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徐卫国带着林小满半点不停留地往外走,林小满有些小忐忑,不断地想回头去看陆顺意,徐卫国就伸手正了她的脸,让她保持向前笔直走。
“放心,他不会去找傅经年。”
好吧,徐卫国说不会,那就肯定是不会。她无条件的相信他。
看到林小满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徐卫国心里也是十分圆满的。媳妇儿嘛,就是有点小调皮,宠一宠,没关系的。
陆顺意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怔了大半秒。
小李摸了摸头,就让开了门,让徐卫国和林小满出了门。
陆顺意追出来,作势要去三楼找傅经年。
已经走到楼梯口向下走的徐卫国突然扭过头,笑道:“陆叔叔,秦阿姨最近还管你喝酒的事不?”
陆顺意的脸一下子黑了,恨恨地盯着徐卫国骂道:“卫国小子,你不上道!”
“呵,我媳妇儿给你当学生,你还嫌,陆叔叔,想让我徐卫国给面儿,得先给我徐卫国一分薄面儿。您说,对不对?”
陆顺意翻着眼想了大半分钟,又转身往回走。
“卫国小子,我给你这面儿。你知道你这话该咋说才中!过几天是你爸生日,我和秦玲肯定得上门去走走的,你要给我老陆说掉底儿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卫国点点头,挥了挥手,带着林小满直接出了医院,到了停车的地方。
林小满上了车之后,就一直问徐卫国:“他是不是偷酒喝了?怕他家的发威?才肯答应帮我圆谎?”
“你都猜着了还老问做什么?陆叔叔肝不好,早该戒酒了,可他好这口,闻不得酒香,我听小王说,就我们第一次去什刹海那天,他借口来看我爸,我爸还在养病期间呢,他俩把屋门关了,偷偷的喝酒来着。
小王闻到味儿不对,进去的时候,发现那瓶老白干已经只剩下小半瓶了。小王被我爸警告过了,可却被给我诈出来了。
这会子,刚好拿这一条让陆叔叔服软。秦阿姨可是个刚烈的,给他立的规矩是再喝酒,直接组织部见。
你说他都快六十了,要是被离婚了,他得被我爸他们这一辈的人笑死去。”
“嗯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总是给我收烂摊子。对了,公公过两天生?我,婆婆,公公,全在一个月生日?这也太有缘了吧?”
“呵,别跟我玩小心思,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你跟我好好说说,我一不在,你就见男人就扑算怎么回事?你的保证呢?你说你会乖,哪里乖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露馅
林小满知道免不过有一顿罚,就老老实实地道:“我就是一时着急,不想让他跑出去,我又不是看上他。他哪有我男人帅啊,对吧?我男人那是帅得不要不要的,帅出一脸血,帅出全世界,帅爆全宇宙的。”
徐卫国一边享受吹捧,一边挑眉道:“拍马屁没用的。”
“那我回去写一百遍检查,蹲下起立一百个。”这样总行了吧?
“一百遍检查和蹲下起立一百个已经让你长不了记性了。你要是三天之内,学会跳探戈和华尔兹,我就带你去玩。你要是学不会……我找楚箫去。”
握草!找楚箫,这是要反天了么?
林小满立马不干了,声音变得有些尖,激动地吵吵道:“不行!我学,我学,带我去,我给你当舞伴!”
林小满想的是,徐卫国这种老木头疙瘩,都会跳,她岂有学不会的道理?
好歹……她妈跳舞炒鸡厉害的有木有?她爸也是一开嗓迷死一票人的歌王啊。她虽然从小不喜欢唱歌跳舞,可这基因遗传,怎么着的也该传点艺术细胞给她身上了吧?
她这一激动,就忘记了,这肉身,是人家的。哪来的基因哪来的遗什么传?
“那谁来教我?”
徐卫国扬头嗯了一声,“我!”
林小满傻眼了,徐卫国的舞跳得好到可以当老师教人了?
“你,确定,你不是在误人子弟?你要知道,我是有样学样,你歪了,我就会更歪得没边儿,到时候……我们可能会现眼。”
“估计到时候现眼的,也只有你。我这三天都在家,正好可以好好操练你。”
不知道为什么,林小满总觉得徐卫国这个操练那个首字咬字特别重。
想到这个,她就突然想起来,她来大姨妈了,走路都要小小心心的,怎么能学跳舞呢?
“我,我现在好像学不了哇……徐卫国,你能不能等我好了再学,不要带楚箫去跳舞,不要带其他女人去跳舞。跳二人舞的时候,挨挨擦擦的,这叫出轨!”
徐卫国想了想,为难地道:“舞会就在四天后的傍晚,是三市文化馆职工家属搞的,规模倒不是很大,但是肯定要有点真本事才糊弄得过去。
我是给你预了三天时间学基础步法,最后一天强化训练。现在看来,你得一天之中学会,这难度……估计你扛不住,不然……我还是就找楚箫,她跳舞是京城这圈儿公认的好,上学的时候,参加校际舞蹈大赛什么的,还拿过好几次第一名。”
林小满咬咬牙,把心一横,“一天就一天!不要怂,就是干!反正我大姨妈就来三天,昨天算一天,今天算一天,明天算一天,后天一天,大后天还有一天,应该可以的。”
三天?
徐卫国慢慢地眯起了眼睛,轻轻地问:“你那个,是三天?”他怎么记着,她跟他说过,要五天才会干净!
“对,就是三天,我有两天可以学跳舞,我白天也跳,晚上也跳,怎么着也给跳出样子来。”
徐卫国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阴沉,听在林小满耳中,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嗬,从前到五天了,你还总说没干净,说还要捂两天,我要等足七天才能开荦。林小满,你够可以啊!你生抠了四天,一个月抠四天,从五月到现在,大半年时间,你抠掉了快一个月时间了。
我少吃27天肉,你什么时候能补齐?
还有……既然后天就干净了,白天学跳舞,晚上还跳什么舞?你得把晚上的时间扣掉!
我看你这次拿什么来表现,拿什么招来取悦我?是一夜,还是表现好一次换一夜,像上次一样,你自己考量。”
鸵鸟林缩着脖子指着窗户外边道:“看,小李去把小王和如心,万大哥带来了。我们,我们这事儿,回去关上门再慢慢细谈,好不好?”
徐卫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朝走到车边的沈如心和万良田打了个招呼,发动车子,率先开出了第一人民医院大门。
沈如心万良田和小李上了小王开的那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到达军区大院门口,验了身份之后,一行人就回到了徐宅。
不得不说,林小满对傅经年的第一印象很好,这是一个真正的心理学科精神界的权威专家,不是砖家叫兽。
他对病者有一份医者仁心,尽职尽责;他对学生有一份严师风范,却不拘泥于形式主义,用真实的案例达到深入人心的教育目的。
同时,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底限,不容忍医疗界的蛀虫和浑日子只把医生当谋生途径,没有责感没有使命感的这种人,哪怕这个人是官二代,口出狂言数次威胁于他,甚至揭他疮疤,他都一直是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的。
他这人堪称完美典范,可这样,就更让林小满想不明白了,他对学生要求都这么严格了,为什么会养出傅知秋那样的娇小姐,而且是酷爱攀比,进而为了利益葬送了自己一生,甚至连国家利益也不顾了的坏胚子?
再说双胎姐妹中的陶一叶,待人亲厚有礼,爱得坚定,爱得情深意切,令人钦佩。
这傅知秋咋养歪成那个样子了呢?
或许,这原因就着落在傅家另一个重要的家庭成员身上。回来的路上,徐卫国详细介绍过傅经年的家庭背景,也顺带着提了一下他的妻子郑秋花。
郑秋花出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之中,自小生活艰苦,缺衣少吃,父母感情也不好,经常吵嘴,吵着吵着就升级为上演全武行,一人提凳子,一人砸家伙什儿,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干架专业户。
可是这俩人偏生不离婚,不吵架打架的时候,瞧着感情还不错。
郑秋花从小不爱说话,在南疆和平解放前,有一伙敌特进入了郑楠所在的塔里木区,把郑秋花所在的那个小村子全平了,做为据点,本来想搞个大动作,在1949年9月25这天,给和平解放弄个冲天响,让聚集在城中的解放军和老百姓们见见血,显示显示他们的威风。
郑秋花的父母,把她藏在了滚烫的灶里,她逃过了一死,身上细嫩的肌肤却被灶膛烫伤了,脸上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烫疤,几近毁容。
第五百四十九章 小英雄
郑秋花亲眼见着了父母被残害,趁那股子势力醉酒睡沉之后,从灶膛里爬了出来,给马蹄子上包上了布,牵着马走了两三里地,才骑马连夜进了城,给解放军们报了信,然后军队集结,趁夜摸返,端了这个敌特的窝,搜缴到了一批重型武器及炸药。
郑秋花,成了人人交口称赞的小英雄。
唯一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她的容貌不可复原了。
她被解放军带回了京城,当成了国家的孩子抚养,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但是她亲身经历了那一场屠杀,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总有不知道情由的同学,会因为她的容貌嘲笑她,后来那些同学,全都或多或少的遇上了事儿,却全都看起来像是意外。
直到有一天,一个同学,亲眼看到郑秋花剪碎了她的新衣服,这事儿才引起重视。
这时候的郑秋花,已经十二岁了,处在一个敏感的阶段,可她生性沉闷,拒绝接受任何心理上的辅导,学校也拿她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从医学院,借调了一名学生过来接近她,暗中进行引导。
这名学生就是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傅经年。
十八岁的傅经年,感动于她幼年夜奔报信,且在伤痛之中不屈不喊痛的坚韧,决心要治好她,便专心钻研心理学科和精神学,博览群书,常去精神病疗养院观察那些患者们的行为习惯,一点一点的摸索,做出了一套针对郑秋花的治疗方案。
这一套方案,做了足足六年,才得以成功。六年的相处下来,傅经年对郑秋花就有了一种相濡以沫,想与她共度一生,相互扶持的想法。
然后,两个人就结婚了。
“照这么说来,郑秋花就是傅经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诊的第一个病人!做了六年的心理复健才成功,这郑秋花的病不轻啊!
她要是没有小英雄这层子保护色,当时一定会被人送去精神病院隔离。
傅经年开创了建国后的心理学精神学先河,他却娶了他的病人郑秋花,毁容了的郑秋花,这事儿当时一定很轰动吧?”
徐卫国嗯了一声,肯定地道:“上过报,还有喜欢傅经年的医大女生为此要跳楼轻生。然后那名女生跳下来的时候,一名武警也跳了下来,给她当了肉垫子,摔成了半身不遂,那名女生为了报恩,就和那名武警结婚了。”
林小满想了想傅经年的长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俊小伙子,人又有本事,觉悟又高,品格又好,家世也还不错,清清白白的,在那个年代,的确是很吃香的,难怪有人会为了他去跳楼轻生。
“郑秋花打小受过精神创伤,然后生下的双胎女,又过继了一个给表哥陶育人,剩下一个傅知秋,她娇纵一些是难免的。
傅知秋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一帆风顺的。可她却有一颗虚荣爱攀比的心,同学有的,她一定要有。傅家薄有积蓄,傅经年又一心做学术,钱财当然是比不上某些富贵之家的,这样去攀比,势必就会衍生出一些灰色想法。
在给傅知秋定罪之前,徐卫国还差人走访了傅知秋从小到大呆过后的学校,试图找出那个带歪她的人,结果查到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傅知秋的同学们,经常会丢东西,小到好看的贴纸,带香味的橡皮擦,新出的连环画,其中有一名叫方燕燕的同学,曾丢失了一串儿小叶檀木的珠串儿,据说是挺值钱的东西。
这事儿一直没查出来。
而抄查傅知秋的房间时,这些东西都被找了出来……
而间谍组织,也正是用这一个把柄,一步一步的把傅知秋带进了罪恶的深渊中,先是威胁,再是利诱,慢慢的,傅知秋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跟余建升一样,明明只是一个小错误,承认了,改正了便好的事情,非要捂着发馊发臭,然后被人有机可趁,走向犯罪道路。
“承认一个错儿,就那么难吗?敢做敢当这四个字,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啊。”听完徐卫国的分析,林小满止不住的喟叹起来。
看到她这伤春悲秋的傻样,徐卫国忍不住伸了一只大手掌,去搓揉她的头发,打断了她的喟叹,惹得她哇哇叫着说要打洗他。
对呀,要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林小满,要眼睛里充满旺盛生命力的林小满,才可爱嘛。
“小满。”
“干嘛?”
“我耳朵碗子有点痒痒,帮我吹一下。”徐卫国侧了一下头,把耳朵朝向林小满。
痒痒?
我看你是心里痒痒了吧?
我吹,我吹,把你耳朵都吹歪,吹掉,吹下来当下酒菜!
林小满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吹啊吹啊,吹得徐卫国的耳朵一直抖抖。然后白转红,红转硬。
林小满好奇地摸了摸,发现耳朵竟然硬了!
她就开始惊叫,“徐卫国,徐卫国,你耳朵硬了也!”
徐卫国用力一踩油门,加速狂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下不适,闷闷地道:“不止耳朵硬了。别吹了!这会心头痒痒得更厉害了。”
林小满立马往后退,离徐卫国尽量远远的,正襟危坐着。
这个色胚!
以前看新闻,看到电子眼拍下来一张照片,那些小记们给了个十分惊悚的标题:红灯路口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头。
明眼人一看,尼玛这就是埋头给司机座上的男人口了,然后情到深处,不由自主的冒出头来,被电子眼拍到了。
当时林小满就在想,这是有多着急啊,在闹市之中,红灯口子上就开始口了,难道这样真的很刺激很冲动很爽?
可等她被徐卫国开了,调教了数月之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黄了。
刚刚……她就想到了这一幕,生怕徐卫国让她伏下去口。
还好,徐卫国自己生生忍住了。
吃完晚饭,收拾完之后,两夫妻就开了一场关于这个表现,如何表现的探讨会。
徐卫国说:“我忍两天,你好好休整。”
林小满十分开心免了爪子受劳累和口受累,可是又十分担心,两天后这表现得不好,会被炮一夜。
这两天,两人都相安无事。白天,林小满画卫生巾的设计图,然后绞尽脑汁的回忆可以替代的材料及合成办法,徐卫国就在一边默默的看书。
晚上,消完食,两人就早早的洗洗睡了。
第三天早上五点,徐卫国就把林小满拉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检查过了,你那个完了。”
第五百五十章 洪荒之力
在睡眼惺忪的时候,被人活生生扯出温暖的被窝,然后跟你说你那个没了,我检查过了,这是一种神马样的感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