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那可是要被人告的!”
徐天来就在一旁安慰林小满说:“儿媳妇别怕,军人保家卫国,普通人失踪或遇险我们都会出军,更别说军属失踪。再说这回歪打正着,把旧军藏匿的鄂据点军火库抄出来了,这可是意外之喜。”
地下军火库被清理出来之后,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是柚子。
没剥皮,就在尾部戳了一个小洞洞,里面的果果和皮一起干掉了的柚子,有几百颗的样子。
问那些守库的白毛人,他们打死也不说是拿来干什么,还有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像是在警告那些士兵。
林小满的脸突然绿了一下,恶心无比。
徐卫国觉得她应该听懂了,私下里就问她,“他们在说什么?你怎么听得懂他们的话?”
看抗战剧盯字幕学会的,这个发音基本每个剧都会出现。
是切腹谢罪。
再看听旁边的兵形容那柚子的模样,联想他们住在地底下,林小满就猜出来了,这些柚子为什么不剥皮吃。
徐卫国问,她相当尴尬,想了半天,才给他讲了一个小故事。
“嗯,我在一本怪书上看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国家的有个人,是杀猪的,他没女人,后来又染上了传染病毒,吃了他猪肉的人全都患上了这种伊波拉病毒。
最后就查这怎么传染上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怎么接触。
嗯……后来就查出来这个人喜欢在猪肉最软最软的地方用刀挺个口子……嗯,那个那个。柚子上面也有个小洞……功用应该是一样的。”
徐卫国直接就恶心道:“有毛病!搞柚子!”
全村都被推平了,林小满和徐卫国也只能睡帐蓬了。想想,他们还真是跟帐蓬有缘。家属楼烧了过后,他们也住了几个月帐蓬,徐卫国不喜欢在帐蓬里搞,就老背她去看月亮,她看月亮,他就化身为狼,把她吃干抹净了再背回来。
“哎,你说我是不是灾星哦,我来了家属楼也烧了,后头礼堂还有偷袭暗杀,这回子,把我娘家整个村都弄烂了。”
“家属楼烧了,才有新屋子住,那楼建了几十年了,隔音实在是差。礼堂暗杀不是没成功嘛,还让你知道了我的心意。这大业村被弄平挖开,还找到了军火库,那些跟着来的官兵都笑歪了嘴,这可是大功。
每个人一个二等功是跑不掉的。不破不立,你这可是福星高照呢。是我一个人的福星。有了你,我才有了家,知道温暖是什么滋味,知道女人的温软,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
你还帮我把余莲这恶魔揭破了,让我和我爸解开心结,相互理解了。
你还帮我找消息,让我确认我妈还活着的事实,虽然她失联了数年,可是只要她活着,就总有相见之日。“
小满,你可是徐卫国的心肝啊。
“呀,我就掉了一回地道里,摔晕了一小会儿,发现道像滑梯一样,爬不上去之后,就找出口去了,卡在那出口那里猫了半天,又睡一会会儿出来,我家徐卫国怎么嘴变这么甜了?
来……让我尝尝,是不是偷喝了蜜?”
林小满的理论是,大老虎生气了,一炮泯恩仇,一炮不行再来一炮,保准平事儿。
大老虎伤心难过了,三炮平事儿。
大老虎这害怕了……怕是要好多炮。
谁知道大老虎就给她尝了尝嘴儿,没乱扑腾的意思。
“旁边住的全是没结婚的官兵,耳朵贼尖……欠着我啊,慢慢还。一百年还不完就下辈子还。”
还好,他的永远还有很远。
徐卫国只是进了窝就趴她身上睡了。
睡得香而甜,雷都打不醒那种。
结果睡到天亮,就听有人在说,那些白毛人要切腹,她好想去看现场版的切腹啊……
“卫国卫国,我昨儿又忘记说了,那条地道是从马大爷家挖下去的,通往牛棚,马大爷又是上过战场的兵,身手其实还不错,你说这地道是不是他挖的?为了营救某个人?”
第四百三十章 娇花军团
那切腹就不看了嘛,还是找婆婆更重要。
徐卫国看林小满一脸惋惜,就跑去跟那么白毛人说:“要切腹的等段时间再切,或者你们一回切一点,一天切一刀,慢慢切,等我媳妇儿空了回来看了之后再切死。”
吵闹着要切腹的十几个人就吓得哇哇大叫,有两个还哭了。
徐天来的炮兵团来的时候,就干了个运输的工作。团长奉双杰一听徐卫国三言两语,就把闹得他们脑壳疼的白毛人切腹念头打消了,就羡慕无比地冲徐天来说:“老领导,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卫国还真是太厉害了。把要切腹的人大男人都吓哭了。”
徐天来瞟了他一眼,立马说:“别妖魔化我儿子!他本来就够吓人了。他已是老虎,他外号叫虎太岁,我又叫血雨狼,我徐家一门虎狼了,再叫响亮点就能上小儿夜哭了。”
奉双杰就哧哧笑,以为徐天来在谦虚,“老领导,这好就是好啊,藏着掖着干什么?这次报功你也不带他的名,这样不好!”
徐天来有自己的考量。
“他三十岁,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够高了,再高,就该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而且,他这个级别,留在九里屯营部已经是勉强了,在和平年代,这种军功,连续升几级都是可能的,他要成了史无前例的少将什么的,是要调走的。
那是他幸福开始的地方,他不会离开,我也不愿意他回京城。我自己回京城之后,都要请辞,我要去找我女人。
三十年了,我不英俊也不拴皮带了,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认我?”
“呵呵,老领导你想请辞,你怕是想太美了哦!上头不会同意的!说了要让你干到七十岁,少一天都不得行!”
“那就搞个伤病什么的卧床嘛,未必我都爬不起来了,还要我去干?上头没那么不讲人情,反而十分的温情脉脉。”
奉双杰就竖起大拇指,“还是老领导这主意好!”
等这里的事妥善交待下去了,大业村被挖开的道又填平了,市政府大笔一挥,就政府出钱给立了功的大业村村民们修房子。
村民们淳朴,觉得占国家的便宜不好,就自己上工,就让国家出材料,让那些懂道道的来规划。
林一林二觉得那些会画道道的老头,一会儿就画出一套套房子的人很厉害,就屁颠颠地跟着,递烟端酒送茶送饭的,侍候得人家舒舒服服的,两个小子莫名其妙滴就成了学徒。
后来才晓得,这老头是王市/长的丈人,退休的军区老干部,闲得无聊,年轻时候就想来干土木工程,可是革命需要他,国家和人民需要他,他就把个人爱好放一边了,专心干革命,为国为民谋福去了。
后来解放了,和平了,就趁机重拾了爱好,老了从革命位置上退下来了,又受聘于大学和市政府,是土木工程的第一批教授级别的牛人。
林一林二当时就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个老头跟个弥勒佛一样,见谁都是笑模样,又会画房子,就起了心要去追随。
结果就这么,成了董显福教授的徒弟,心性考查结束后,就要去读大学,学系统知识,还是董显福资助,管吃管喝管住。
董家还有个在职的二儿子在京城任职,具体职位董老不说,林一林二也根本没想起来问,二儿子家有个孙女,叫董立君,还会给他们当同学。
林小满就让这两个从没出过村的堂哥有眼力见一点,人家投之以木瓜,你要还人家一个琼琚。
林一林二笑呵呵回答,“满满,我们晓得了,你走嘛,赶紧跟你那男人上车走了嘛。他拿眼瞪我们瞪了好久了哦。”
“就是就是,像要吃人一样,半点不像看到你的时候温和。哎,你要小心点哦,真是哪天他欺负你,就来找一哥二哥和平堂哥,我们三兄弟还是要去黑打他的。”
林小满抿嘴一笑,满脸骄傲地说:“一哥二哥,平堂哥,再有十个哥加起来,也打不过我男人!所以啊,还是只有我自己出马咯。”
“哟哟,女生外向,这胳膊肘拐安逸了,小心二天变成倒拐子!”
“老二说得对,倒拐子女娃娃不好看得很。要着堂妹夫嫌弃。还有,你要像那天那样打扮一哈嘛,漂亮得不得了,迷得堂妹夫眼睛儿都不转那样子。”
杨洁和林德,林超远远地看着,不敢过来搭话,林小满叹了口气。
林一林二就小声音安慰她:“满满,不得事,我们会看顾好的。不得让他们真搞到饿死穷死的地步。就像你出手照看平堂哥一样,我们更应该向你学。”
林小满就放下心来,她实在还是无法现在就原谅她们啊。
坦克飞机汽车卡车大炮都撤场了,来的时候锋烟四起,去的时候满载而归,笑脸盈盈。大业村的事,就成了传奇。
可是,他们能往外传的,就是抄到一个军火库。对于徐卫国和林小满三个字,那是半点不能提及。
可是来过的,有门道打听消息的聪明人们,都从他们的渠道知道了,徐天来的儿子徐卫国,这儿子比他老子更出色,是一个一顶一的,百年难遇得上的人物。
京城的圈子也轰动了。有渠道的人也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开始动起了心思。
名媛淑女们开始提到这个名字,一脸的爱慕与钦佩,以嫁军人为荣。
还有人屁颠颠的跑去徐天来门上做客,结果听警卫员说,徐司领员负伤了,在床上躺着,十年八年都不想见客。
全国各地的有心人们包了个专列,来相看徐卫国,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徐卫国找了四十五朵娇花去弄青头,青头天天出来的时候,两眼深陷,腿直打摆摆,谈虎色变,一见女人进屋就开始大哭,一听人提水葱就流尿。
四十五个女人轮换了一轮之后,最老最能干的那个留了下来,跟青头扯了证,成了他婆娘,跟他妈的岁数就差六岁。
四十四朵娇花去向徐卫国告别的时候,还有些不自觉的,要伸手去摸几把,徐卫国把她们轰走了,自己闷了半天。
这样子把赶来护夫赶野蜂的林小满笑了个半死。
娇花们一一告退,依依不舍,频频回眸,秋天的菠菜扎堆送,又是整齐的扭腰摆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脚右脚来。
“徐大官人,以后还有这种好生意,千万别忘记介绍给娇花四十四人团伙哦!”
娇花一还抛了个飞吻过来。
“卫国,哈哈,她们是哪找来的啊?”
“战时的可怜女子的后代,迷失了心,后来就结团了,其实她们并不丑,就是画得丑。有个名字叫铲草团,就是专铲恶男,收容弱女子。青头也没占到她们的便宜,就是勾得他自己泄……”
“太厉害了,给她们点32个赞。”
两人一回锦官城,立马驱车赶往小王村。
第四百三十一章 相亲大队
这次去,马大爷倒是没被马大婶勒令,把那张看到就烦的丑脸遮起来。
他这次戴了个雷锋帽,穿了个洗得泛白了的军大衣,精神抖擞,乐呵呵地坐在院坝里砍柴。
一听到车子的轰鸣声,他就警觉地看了过来,见到是林小满和徐卫国,就赶紧喊马大婶快点摊个面灰饼子,“这两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肯定没吃饭。”
马大婶从灶房里探出一个头来,笑眯眯地招呼小满去里面坐,“外头一院子的灰,让那死老头子一个人打整,我们来躲个清闲。”
林小满就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们还有点重要的事要问保保,保娘,你赶紧给我弄点面灰儿饼子吃啊,真的好饿。”
马大婶就挽了袖子去弄灰面,利落地打了水和上,一边搅一边调。
林小满自己去端了两个小板凳出来,自己坐了一个,递了一个给徐卫国,两人坐下之后,就盯着马大爷,一时间,千头万绪,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徐卫国有些激动,就又瞟了林小满一眼,“你是我媳妇儿,也是我的福星,你来说。”
马大爷知道这事情一定很重大,不然像徐卫国这种人,不可能表露出这样纠结的情绪。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啊。
林小满就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就问了地道的事,“保保,我这回次村里又耍了几天,不过你那屋头的杂物间里,竟然有条地道,通往牛棚那方……我想知道,这地道是别人挖的,还是你挖的?要是你自己挖的,你又是挖了干啥子的?”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不问,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挖那条地道,就是了营救当时关在牛棚里一个战友。她叫宋陶,在解放战争中受过重伤,子弹差一分钱的距离就打到心脏上了,后来又没养好,受了很大的罪,脚也被人割了。
可是我有天看到她的食指和中指指腹上都有很厚的茧子,这种人一般都是干情报工作的,不是间谍就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她谈吐不俗,不像是敌特,就起了心要救她。那会儿,我没日没夜的钻在地下挖地道,都忘记要去看她了,导致她差点被人活生饿死。
还好,你这娃儿是个心善的,刨了个狗洞跑进去给水给稀饭的,把她保住了。我才最终通过地道把她弄走了,送了出去。”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终于终于确认了,婆婆还活着。
林小满心头扯了一下,眼泪花花地冲过去,抱住了徐卫国,高兴地大喊起来:“卫国,卫国,你听到了吗?保保说婆婆没死,她得救了,得救了的!你不是没妈疼的孩子,这一辈子还真有可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狮子头!”
徐卫国反手抱着林小满,默默地,深深地望着她,虽然无言,却难掩欣喜之情。
马大爷错愕地指着徐卫国,“小满,你说啥子安?你说宋陶同志是你男人的妈?亲的妈?这,这咋可能喃?”
“保保,有啥子不可能啊?这个世界,说起来很大,走路走一辈子,一个国家都走不完。可是你看,千里有缘一线牵,相隔千里万里的人,只要有缘就终会相见,终会团圆。
我真的相信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话了。我小时候就给卫国妈妈送了几天水,送了几碗稀饭,结果她就把她生的这么好的儿子给了我,我这运气,还真是逆天了啊。”
马大爷也是感慨万千,止不住的长吁短叹,“说到你这孩子,倒真像是横空冒出来的小福星。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和兰英解除误会,重新团圆。你这孩子,自从八岁被狗咬掉好大一块肉,血淋淋的回你姥姥家之后,这性子,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你说你是不是去了望乡桥,过了一趟血河,就变得见多识广,多福多运了啊?”
林小满就咯咯地笑,眉眼弯弯地道:“就是啊,说不定哦,我下阴间的时候,就跟阎王把关系打好了,他给我开了个后门,又让我回来享福来了。”
吃了面灰饼子,这天晚上,徐卫国和林小满就歇在马大爷家里了。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扯白,扯到累了,就洗脸洗手洗脚,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睡去了。
徐卫国一关门就摸了上来,不敢弄出响动,两人抱着就那样又说了几句话,林小满就睡着了。
徐卫国满心的都是满足,一切都很好。妈妈还没死,和爸爸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小满的身子也能良好的适应他了,这好事一桩接着一桩,都把他幸福得犯了晕。
只是妈妈离开大业村也有十几年了,找起来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但是再难都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找呀。
第二天走的时候,马大爷就大包小包的往他们车上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