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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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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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满等他一走,就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样子装得好。
  早上吃了饭,林小满就又把二八大杠搬下了楼,踩着就上了路。
  刚骑到营部大门口,一个人就像一道旋风似的冲了出来,直接扒住了她的车子,把她拽了下来。
  徐卫国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一脚把自行车踢出了几步远,脸黑得像锅底似的,大喝道:“去哪儿?”
  “进城。”
  “进城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把你的脚从我的车子前移开。你要把我车踩坏了,我进了城就不回来了。”
  呼,原来是打算要回来的啊。
  徐卫国慢慢地收回了脚,“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红梅报了夜校班,钱都交了,我要去问问,能不能换成白班。我早上去,晚上回,要是踩车踩累了,就睡胖嫂家。”
  “嗯,我知道了。”徐卫国又把自行车给她扶了起来,正了正车龙头,又试了试铃铛,自己骑上去试了试,发现没问题之后才又转了回来,把车子交给林小满。
  人人都想把那失去的十年补回来,所以夜大一开,报班儿的人就特别多,好多大型厂子和机关单位,还自己组建夜校班,为内部员工提供学习机会。
  夜大没有白班,所以想转也转不了,老师只是说,可能帮她调下时间,调到六点那个班来。
  六点上,八点半下。
  林小满也同意了。
  藕粉已经全部制完了,现在就是调糊卖就成了,王红梅报的是八一制衣厂的夜校班儿,目的就是想扫盲的同时,跟制衣厂的女工们打好关系,学一些缝纫方面的技术。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总得给自己安身立命,学一门手艺是最好的办法,林小满问了她的意思,她说喜欢当个裁缝,做衣服。
  胖嫂家的小二楼有好几个门面,一家她自己用来卖糖糕了,剩下几间是空的。
  王红梅白天去城里一个老裁缝那里学裁剪,老裁缝祖上是做旗袍的,裁剪有一手,但是守旧,不喜欢新式东西,做衣服还全手工弄,跟她学裁剪是绝对不会错的。
  但是出于营利考虑,王红梅还是需要学踩新式缝纫机,林小满就给她出了个这么个馊主意,趁晚上去扫盲,顺便问一下那些女工,新式的缝纫机踩法。
  等王红梅本领过硬了,胖嫂就给她一间门面,让她自己开个做衣服的铺子试上一试,万一能挣着钱呢。
  胖嫂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被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毕竟她的糖糕店能开起来,也是因为政策照顾,一般人是不允许开店做铺的。
  关于这一点,林小满打了包票。
  79年就搞活经济了,到年底全国就开始不割尾巴了,这铺子一开起来,慢慢悠着,价格收低点,服务周到点,样式翻点新,不愁没生意上门。
  问完了调班的事,林小满又骑着自行车去三味书店找宁墨,发现书店又关着,上面贴了一张纸,纸上写着:东主有事,寻日再开。
  林小满就直接找到了宁墨家里,用钥匙开了门,终于在宁墨房间找到了他。
  看着床上那个消瘦得不成人形的人,林小满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廋骨嶙峋的手。
  “宁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一把柴了?”
  宁省长回来说林小满还活着,宁墨只当宁省长是在安慰他,现在突然听到了林小满的声音,他直接惊喜地坐了起来,反手抓住林小满的手。
  “林小满,你真的没死?我……可以摸摸你么?”
  “摸脖子以上可以,以下不行。如果你摸了,徐卫国知道了,会揍你的。你这小身板估计不抗揍。”
  宁墨笑着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十分开心地说:“热的,会出气,不是死人。”
  “没活够呢,才不会死。那个,宁墨呀,我想让你弄个指标给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 菊花残
  宁墨还没听林小满要什么指标,就一口答应下来,说这两天就帮她落实下来,还问她要不要帮她落实货源,联系运输。
  林小满愣了一会儿,才取笑他:“你也真不怕我把你卖了!我都没说开啥铺子卖啥货,你就说帮我落实指标了。”
  宁墨轻笑起来,悠然道:“我相信你,林小满,你不会把我卖了的。说吧,你要开啥铺子,卖啥货?”
  “哈哈,果然够朋友。我今儿没找错人。红梅姐估计要搞一个成衣铺子,我呢,就想租一格国营柜台来卖个自己鼓捣出来的小玩意。”林小满笑眯眯地说:“原来搞过一回,我和好几熟悉的人都已经用过了,效果还不错的。
  我来之前,已经在城里转悠过了,这城里的门店相当少,除了百货公司门市部,五金文化门市部,烟酒副食门市,还有一个供销社,一个粮站油门市站,就是一些受政策照顾的残疾人或者五保户孤寡人士才开的小摊小店儿。
  你那个书店,也不是作为营利目的,批复的时候估计就很容易过审。现在牵涉到要营利,政策搞活还没搞活到我们这城来,我预计的是最早年底,迟怕是要明年子后年子才吹得过来。
  不管是王红梅学得咋样,但这终究是个营生,我在城里也没别的朋友,就认识你一个,是有点能量的。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也不想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碰壁。
  如果这指标好弄,你就帮我弄一个。如果有困难,你也不要勉强。”
  宁墨捧起床头放着的水喝了一口,又把枕头竖了起来,垫在背后,半靠在床头上。
  瘦得变了形的面庞上,那双原本枯槁无光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像是星火一点一点的燎了原。
  他很认真地看着林小满,一字一字地说:“小满,不用担心。只要是你要做的,我一定不遗余力帮你办成。
  百货商店里其实商品也是很匮缺的,也就是些针头线脑,棉花布,小电筒电池那些常见玩意儿,火柴,肥皂都紧缺,日用品也少。有时候想买个啥,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而且,大多都是国营的,售货员也有点高傲,没啥笑模样,有客来也是爱招呼不招呼的,有时候你问他啥东西,他心情好就应你一句,心情不好脸皮子都不抖一下,直接两鼻也朝着你。
  能开店,态度好点,服务细致热情一些,产品质量有保障,应该可行。指标的事,你就交给我处理。我既答应了你,肯定就有门道。你就放心吧。
  说不定你就是开个头,以后自己有能力开店的人越来越多,把南来的货,北去的物,都倒腾过来,大家买也方便,你还能挣点差价,既搞活了经济,又便利了他人。这座城市,也会越来越繁华。未来,也会越来越好。”
  “有你这准话,我说干就干了哦。那公事谈完了,我们来说下私事,你这生了啥病啊?瘦成一道闪电了…”林小满关切地问起宁墨的病。
  宁墨顿了一下,笑而不语。
  林小满再三追问,他才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啊,就是受了凉,胃口差,不想吃饭,觉也睡不好,这日积月累的,就瘦下来了。只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过段时间就养胖了的。”
  “哦,没大病就好。人什么都想得到,就是病不能得。正好今天我在,你想吃啥,我给你做啊。算是答谢你帮我弄指标。”
  宁墨失笑道:“不帮你弄指标,是不是不会给我做了?林小满,你这人,还真是……”
  林小满挑眉,乐呵呵地接了下半句,“真是什么?无利不起早?哈哈哈,对啊,朋友是拿来干什么的,就是没事闲扯淡,有事拿来坑一坑,严重的时候提过来被两肋插一刀的嘛。宁墨,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了,误交损友了?”
  “不会。”宁墨脸上的笑一收,神情变得十分认真。不会的,林小满,我永远也不会后悔的。
  “那我找找这屋里有啥是你能吃的。反正我的手艺只有那个样儿,我做啥子,你吃啥子,不能挑食,好不?”
  林小满在柜子里翻了翻,抓了几把米,开了炉,接了煤,打算熬个粥给宁墨吃。
  “宁墨,这两天买过什么叶子菜没?放哪儿了?一会粥好了,我给你切碎了加进去。”
  “你找找,没有的话就是没买。白粥也可以的。”
  “哦,那我煮好了,就给你加一点点冒冒盐拌一拌端过来了哦。”
  “可以。”
  林小满又跑阳台去转了转,发现阳台上摆着几盆白色匙莲型的菊花,花瓣围绕黄色的花心层层相绕,有一种雍容的美感。
  “菊花粥也不错,清肝明目的。”林小满就把开得最好的那几朵掐了下来,把花瓣扯了下来洗洗搓搓,撕开来,给加到了煮好的粥里,一并端给宁墨吃。
  这碗粥气味清香,凉爽舒适,吃到嘴里唇齿留香,宁墨就问林小满:“你怎么做的啊?怎么这粥又香又好吃?加了什么?”
  正好,林小满也饿了,自己也端了一碗吹温了在大口大口的喝,她喝完了粥才告诉宁墨:“确实味道好好,你们阳台上种的菊花好像比普通的要香甜得多,拿来佐粥简直是绝配。”
  阳台上的…菊花…
  宁墨的脸僵了一下,连带着表情也滞了一下。
  林小满放下碗,看到宁墨神情有些不对,就问他:“怎么了?这菊花是不可以吃的?”
  宁墨砸了砸唇,又含了几口粥,用平静的语气说:“没事,没事,能吃的,能吃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是不能吃的,你吃了有什么不好,正打算来抠你喉咙,让你吐出来呢。”林小满又慢慢地坐了下去,盯着宁墨,要他把这一碗粥全都喝完。
  “我煮得多,还给你爸爸预了一份儿,但是你如果长时间没吃啥东西,突然吃多了也不得行,你就先喝完这一碗就可以了。
  要是一会儿,觉得饿,我再给你盛小半碗来。”
  晌午的时候,宁省长回来了,喝完了粥之后,也问了和宁墨一样的问题。
  林小满如实回答之后,宁省长眼都瞪了起来。
  “我…我的瑶台玉凤…”


第二百四十八章 狂魔
  宁墨赶紧叫了一声爸爸,不让宁省长再往下说。
  宁省长肉疼得心都直打颤,可是看着一脸不解的林小满,和一脸警告的宁墨,他强行压下了所有情绪,埋下头,一颗一颗的扒拉起碗底剩下的粥来。
  他的瑶台玉凤,他的雪海,他的轻见千鸟,他的天鹅舞……
  这几盆花可是他搜罗了好久才搜到的珍稀品种,小心养护着,侍弄了好久,上任的时候,啥也没带,就带了十盆子花,已经死了六盆,剩下四盆硕果仅存,而且今年才是第一次开花…
  林小满这个辣手摧花的狂魔!
  可有宁墨在,他竟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宁省长很想叫林小满以后少来他们家祸祸,可是看着依然消瘦,精神头却在慢慢恢复,眼里也有了生机的儿子,他又息了这层心思,默默地起身,又去盛了一碗粥。
  林小满走后,宁墨又跟宁省长提了指标的事。
  宁省长实在是忍不住了,盯着宁墨语重心长地说:“小墨,你说你图啥?你图个啥?她结婚了,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也不会有你,只当你是一个萍水相逢,聊得投机的朋友。你知道不知道,指标这东西,从我这里出的,我就得担这个责任。
  她要卖的货可靠不可靠,会不会出事,哪一天出现什么问题,都是要由我和你承担主要责任!
  小墨!你这孩子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傻?”
  “爸爸,你问我一千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只要能帮到她,我心甘情愿帮她。”宁墨的表情有些幽然,星火般的眸子里盛满了痴,“我相信她弄出来的东西是好东西,是可靠的。就算不可靠,我也愿意担责任。”
  宁省长凝噎无语,默默地看着宁墨,过了好一会儿才痛心地道:“父子一场,我拗不过你。你又背时,就死盯上林小满了,你说前生后世欠了林小满的,连这种神道道的说法都搬出来了,怕也是真不知道原因。随你,随你,反正……”
  宁墨见宁省长松口了,也是松了口气,心头大定,扯着嘴笑道:“谢谢爸爸。”
  宁省长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正色道:“指标审批最起码要一个月,你跟林小满说说,让她先把样品做出来,送过来之后就等信儿。我先让人试试效果,确定无误了再上柜。”
  林小满又去胖嫂家打了一圈,把自己改班的事跟王红梅说了说,睡了个午觉,又喝了点绿豆汤,回九里屯的时候,胖嫂又捡了一包糖糕,二十来斤干藕粉给她装上,让她拿回去给徐卫国尝尝鲜。
  林小满就背着大包小包的,蹬着她的自行车风一样的跑了。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从刚开始的骑个单边都要肿屁股,腿脚酸痛四五天,到现在的蹬车如飞,骑个来回只消休息几小时就能缓过劲来,林小满的体质也日渐强壮,比起之前那风吹就倒的样子,已经好上许多了。
  因为带了二十多斤东西,骑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累,速度要比来的时候慢,离着九里屯还有四五里地时,那天就擦黑了。
  林小满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看起来很像是徐卫国,快蹬了几下窜过去,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徐卫国看到林小满,绷得紧紧的身体也瞬间舒展开来,静静地看着她。
  “徐卫国,你咋跑这儿来了?”
  “散步。”
  林小满无语,散步散到这儿来了?
  “那好吧,你散步就继续散嘛,我自己先回去了。”
  林小满顺水推舟的就越过他,骑着自行车跑了。
  徐卫国怔了怔,突然转过身,快步跑了起来,然后靠近自行车之后,突然蹬地一跃跳了起来,直接落到了后头的座位上。
  林小满啊地叫了一声,努力稳住车子,七扭八扭地拐了十几米才终于又把车子掌控住了。
  徐卫国上车之后,原本就是撒手坐着的,过几秒,那手就抓住了座垫下的铁条子,抓了两秒,手又慢慢梭了上来,环住了她的腰,先是一只手,然后又是一只手,两只手在林小满腰前扣住了,又紧紧地箍了一下,这才消停了。
  从文工团门口经过时,林小满又遇着一个熟人,他好像刚刚从文工团出来的样子,指间有一团明明灭灭的红光。
  一见林小满,他就挥了挥手,“嘿,等你半天了。”
  徐卫国倏地从后座上跳下来,戒备地看着罗宗问:“找我有事?”
  罗宗摇头,看向林小满,“我找她,不找你。”
  徐卫国的脸瞬间就黑了,语气不善地捏了捏手,手指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剁碎了你喂狗。”
  罗宗摆了摆手:“我不跟你打,打反正也打不过,谁没事来找揍啊?”
  徐卫国认真地看着罗宗,发现他确实没有攻击意图之后,才缓缓收起了手,疑惑地问:“那你来干什么?”
  “哈哈,罗宗,昨天就没找着你,你也知道过时不候这个词吧?我说的是昨天请你吃饭。你是不是记错日子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哦。”林小满推着自行车,理直气壮地说。
  罗宗愣了一下,“你打算赖账?一顿饭都要赖?那你下次来罗家公社,我也不叫你去我家吃饭了。”
  “走啦走啦,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会儿就回去做饭。”
  徐卫国看看罗宗,又看看林小满,“你们认识?还很熟?你还去罗宗家里吃过饭?我怎么不知道?”
  林小满白了徐卫国一眼,“你又不真叫管得宽,我也不是你的兵,需要事事都向你报告。车子给你,还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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