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帝国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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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帝国1908-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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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一试。行至廊房,刚值徐树铮驱兵杀来,两下交锋,徐军所发的枪弹,很是厉害,叛军勉强抵挡,伤毙甚多。正在招架不住,又听得西路急报,段祺瑞及赵翰阶等,统领兵杀到,叛军前后受敌,哪里还能支持?霎时间纷纷溃退,徐树铮等遂进占丰台。越日,即由金宰阗发令,褫夺陆军第一镇统制王士珍、陆军第六镇统制吴长纯官职,且命各省军队,静驻原防,不得藉端号召,自紊秩序。金宰阗又促东西两司令,赶紧入京,扫除逆氛。王士珍闷坐京城,连接各路警耗,且惊且愤,几乎把他几根黄须儿,一条曲辫子,也向上直竖起来。
独吴长纯未肯下台,自在天坛督兵,决最后的胜负。好容易到了十一月月二十七日,龙武军分三路进攻,直入各城,协统冯玉祥、吴佩孚、张纪祥等攻击天坛,叛军虽然负嵎,究竟寡不敌众,更兼枪弹未曾备足,怎能坚持到底?自从午前开战,两边枪声,陆续不绝。到了午后,龙武军勇气未衰,叛军已不能再支,枪声也中断了。吴长纯自知不妙,匹马遁入城中,部将失去主帅,除投降外无别策,只好竖起白旗,崩角输诚。龙武军勒令缴械,方准免死,叛军无奈,尽将手中枪交付龙武军,然后得着生路,一齐出围。
惟王士珍私宅,向在南河沿居住,王士珍妻本不赞成叛乱,前时曾痛詈手下道:“汝无故掀风作浪,将来使我王氏子孙,没有啖饭的地方,都是汝一人闯祸哩。”王士珍置诸不睬,且蓄志有年,怎肯听那床头人,幡然早悟?况王士珍姬妾甚多,平时本与正室不和,所以留居京第,未尝随从,此次王士珍败还,王士珍妻恨不得向王士珍诘责,借出胸中恶气,但见王士珍非常狼狈,气喘吁吁,也不好火上添薪,自寻祸祟,唯问王士珍如何保身?如何保家?王士珍不遑答说,招集家中卫士,及留京守卒,尚有五百余人,又领将出去,据住中央公园,还想一战。王士珍到底不弱。龙武军一拥进攻,就使五百人铜头铁额,也是不能求胜。再加龙武军内的协统王承斌,就南河沿附近,择一隙地,摆起机关枪来,对准王士珍私宅,开放过去。王士珍家内的眷属,统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外走。凑巧王士珍亦顾家心切,由中央公园走归,急引妻子乘摩托车,开足汽机,驰往东交民巷,奔入日本公使馆中去了。到了日本使馆,竟然发现,原来吴长纯一家也在此地。那南河沿私宅,已被炮火焚毁。叛军悉数投降,遂于十一月二十九日傍晚,由龙武军收复京城,当即驰电全国告捷。越日,金宰阗入都,都中已定,因即到乾清宫视事,发一命令,缉拿王士珍、吴长纯,于是这一场兵祸,方才彻底了解。

第一卷 叛乱的国度 第四十章 第一卷座谈会
(更新时间:2005…6…2 18:57:00  本章字数:2994)

“别吵吵,别吵吵,”作者冷夕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耐心听冷夕把话说下去。只见冷夕爬到桌子上,踩得桌子嘎啦啦地响。他高声叫道:“分马了。小户一家能摊一个顶用的牲口,领马领牛,听各人的便。人分等,排号,牛马分等,不排号。记住自己的等级、号数,听到叫号就去挑。一等牛马拴在院子西头老榆树底下。”
话音刚落,无数板砖飞了过来,将冷夕从桌子上打了下去,一个声音在旁边叫道:“小丫挺的,这是《中华帝国1908》第一卷座谈会,不是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你丫是不是吃多了,撑糊涂了,跑这里来分马来了?”
冷夕从桌子底下艰难地爬了起来,身上还带着无数板砖造成的伤痕,眼泪汪汪地说道:“身为作者,我容易吗我,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好不容易从郭全海那里讨到分马的差事,赚一点外快,结果却被你们……呜呜,虐待作者,我不活了!”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无数的——这回不是板砖,是小李飞刀的飞,小李飞刀的刀——飞刀向冷夕飞了过来,无数的人高叫道:“你tmd去死,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冷夕(在台下捂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呐喊):这个社会……还真是恶势力猖獗的黑暗社会啊,我这种善良的人难道注定要被欺压吗?
金宰阗(摇头):大家不用理这个猪头,就当他不存在好了。这次座谈会除了要向大家征求意见和建议以外,主要是想向大家透露一点今后剧情发展的方向。
冷夕:当然还要为第一卷里面表现出色的演员颁奖。
金宰阗(奇怪地望着冷夕):你是什么时候又爬上来的?看来蟑螂的生存能力就是强啊。
冷夕:当然,身为作者,连自己作品的座谈会都要缺席,那不是活得太失败了吗?
下面无数演员高喊:我们抗议,明明是冷夕这个死家伙舍不得给我们出场费!
冷夕(装作没有看见):所以这一次座谈会就由作者我和金宰阗来主持。
金宰阗: 选我来担任主持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理解的事,毕竟我是男主角。
说起来也真是悲哀,为什么每次吃力不讨好的事都由我来做?先是无缘无故地玩跳楼自杀,害得许多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殉情,接着又跑到清朝去当一个要死不死的皇帝,难道身为男主角,就注定要当义工的角色?当皇帝也就罢了,可历史上皇帝都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叁千宫女的,而冷夕这家伙,连个丫鬟也不分我一个。不但光绪皇帝的后妃没有碰到,连喜欢的蝉儿也只能看,不能吃。冷夕还真是一个不入流的狗屁作者……
冷夕:金宰阗先生,你就别抱怨了。作为一个死得莫名其妙的家伙,你又怎么能企盼有什么大美女钟情于你?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为了节省演员的出场费,我真的不愿与你一同主持这次座谈会。
金宰阗一把掐住冷夕的脖子:我死得不明不白,还不都是你这家伙害的。明明没有什么本事,非得学人家写架空历史的小说,结果连回到过去这样老套的开头都写不好。我掐死你……
冷夕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道:别,别这样,快放开我,否则不给你出场费!而且连准备分配给你的大美女也分给别人!
金宰阗松开了手,冷夕咳嗽着说道:身为男主角,你就知足吧,没有让外星人劫持你,没有让科学怪人解剖你,没有让雷劈死你,仅仅让你自杀回到古代,已经算很照顾你了。而且自杀还不好么?至少在报纸上有你的照片和报道。
金宰阗:那算是正面报道么?而且殉情自杀算怎么回事?
冷夕:这个,你听我慢慢解释吧。有读者问我,为什么金宰阗的个人经历像马加爵先生?这并不奇怪,因为金宰阗作为一个人,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不是从岩石缝里蹦出来的。
金宰阗:废话,我又不是孙悟空。
冷夕:所以,要为金宰阗准备一个身世。自杀的人,什么样的身世比较合适呢?我想,就马加爵先生的吧!我从来没有把马加爵看成一个坏人,他只是现在这个畸形的社会的受害者,杀人,不过是他对社会的反抗。当然,我可以说他选择错了反抗的方式。生活就像是强奸,金宰阗反抗不了。
金宰阗:我反抗不了,那我就该享受了?
冷夕:对于作者来说,确实只有享受了,不过对金宰阗来说,他选择自杀来反抗。自杀也是一种反抗,不过是最为绝望的反抗。
金宰阗:你这话说得不错。我绝对不是殉情自杀,我是为了不被生活强奸,才选择的自杀。所以我也是社会的受害者啊!
冷夕:另外还有人对小说里面引用过多的资料而不满。
金宰阗:这当然,不要说读者了,就连我也对作者这种无良的行为不满,明显减少了我出场的时间,降低了我的收入,我要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冷夕:抗议无效。其实作者也很想把这些东西删去。可是作为一部架空历史的小说,不管怎么架空,历史背景总要有的吧?这些资料就起到历史背景的作用。当然,背景资料也可以以注释的面目出现,但这样做的话,读者前后阅读就会很不方便。为了便于读者的阅读,结果作者就把背景资料放在正文里边了。至于某人提出影响了出场率的问题,本作者概不考虑!
金宰阗:无耻啊,无耻,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来欺骗读者,我真是羞与你为伍。我就是放弃出场费,也不愿再和你主持下去了!
冷夕:你真的想走吗?连第一卷最佳男主角奖也不要了?
金宰阗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那你快把奖发给我。
冷夕:别急,我们先发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烟火、最佳布景、最佳音乐……
金宰阗:tmd,小说里面有音乐么?
冷夕:哦,原来没有音乐哦。现在我正式宣布,上面所有奖项都颁发给本书的作者——冷夕先生,大家鼓掌!
金宰阗:那我的最佳男主角呢?
冷夕:别急,现在颁发最佳女主角,第一卷最佳女主角是众望所归的蝉儿小姐!
蝉儿走上台来:谢谢,谢谢大家。我能有这样的成就,首先要感谢我的父母,其次要感谢我的老师,再次要感谢冷夕先生……(三个小时过去了)最后要感谢隔壁第三家张大妈家的小狗贝贝,没有他们,我是不可能得到这个奖项的。
蝉儿说话的过程中,还没有忘记向金宰阗抛媚眼。金宰阗看得如痴如醉,结果也没有提出抗议。
冷夕:下面是最佳女配角,皇后钮钴禄女士!
皇后风情万种地走上台:多谢作者发给我这样重要的奖项,不过,比起这个奖,我更希望得到皇帝先生。皇帝先生,他好,我也好!
金宰阗故意无视皇后的媚眼,说道:下面该最佳男主角了吧?
冷夕:下面是众望所归的——最佳男配角!
金宰阗当场到底,口吐白沫,好似得了羊角风。皇后马上扑过去,准备给他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金宰阗却马上又苏醒过来。
冷夕:最佳男配角是袁世凯先生!
袁世凯:谢谢,谢谢作者先生。我本来以为已经完蛋了,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奖。看来只要努力,就是反角也可以得奖啊。
冷夕:最后,是最佳男主角。本卷最佳男主角是……
金宰阗张大了嘴巴望着冷夕,冷夕道:最佳男主角是在座谈会中客串出场的冷夕先生!
金宰阗:我要掐死你!
接着,金宰阗便一路追着冷夕跑。刚刚获得最佳女主角的蝉儿只好对大家说道:由于两位主持人不幸得了暴病(估计是精神方面的疾病),这次座谈会不得不提前结束,还请大家谅解。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请在冷夕的会客室留言。谢谢大家。(仪态万千地向台下鞠躬,挥手告别,扬长而去。)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四十一章 闲来无事不从容(一)
(更新时间:2005…6…3 9:30:00  本章字数:2886)

在平定了北洋军王士珍部、吴长纯部的叛乱之后,金宰阗又闲散了下来。
时候正好是严冬,金宰阗的情绪也有些懒散。诗人们对于四季的感想大概颇不同罢。一般的说来,则为“游春”,“消夏”,“悲秋”,──冬呢,金宰阗可想不出适当的字眼来了,总之,诗人们对于“冬”好象不大怀好感,于“秋”则已“悲”了,更何况“秋”后的“冬”!
所以诗人在冬夜,只合围炉话旧,这就有点近于“蛰伏”了。幸而冬天有雪,给诗人们添了诗料。甚而至于踏雪寻梅,此时的诗人俨然又是活动家。不过梅花开放的时候,其实“冬”已过完,早又是“春”了。
金宰阗不是诗人,对于一年四季无所偏憎。但寒暑数十易而后,他也渐渐辨出了四季的味道。金宰阗就觉得冬天的味儿好象特别耐咀嚼。
因为冬天曾经在前生给金宰阗极为深刻的印象。
说起冬天,金宰阗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母亲跟金宰阗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金宰阗的酱油碟里。金宰阗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金宰阗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在十一二岁的时候,金宰阗觉得冬天是又好又不好。大人们定要金宰阗穿了许多衣服,弄得他动作迟笨,这是金宰阗不满意冬天的地方。然而野外的茅草都已枯黄,正好“放野火”,金宰阗又得感谢“冬”了。
在都市里生长的孩子是可怜的,他们只看见灰色的马路,从没见过整片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地,他们即使到公园里看见了比较广大的草地,然而那是细曲得象狗毛
—样的草皮,枯黄了时更加难看,不用说,他们万万想不到这是可以放起火来烧的。在乡下,可不同了。照例到了冬天,野外全是灰黄色的枯草,又高又密,脚踏下去簌簌地响,有时没到你的腿弯上。是这样的草,─—大草地,就可以放火烧。金宰阗们都脱了长衣,划一根火柴,那满地的枯草就毕剥毕剥烧起来了。狂风着地卷去,那些草就象发狂似的腾腾地叫着,夹着白烟一片红火焰就象一个大舌头似的会一下子把大片的枯草舐光。有时金宰阗们站在上风头,那就跟着火头跑;有时故意站在下风,看着烈焰象潮水样涌过来,涌过来,于是金宰阗们大声笑着嚷着在火焰中间跳。一转眼,那火焰的波浪已经上前去了,于是金宰阗们就又追上送它。这些草地中,往往有浮厝的棺木或者骨殖甏,火势逼近了那棺木时,金宰阗们的最紧张的时刻就来了。金宰阗们就来一个“包抄”,扑到火线里一阵滚,收熄了金宰阗们放的火。这时候金宰阗们便感到了克服敌人那样的快乐。
在冬天,除了这些乐趣,还有就是等待过年了。
小时候,金宰阗天天盼望着过年。过年有什么好呢?在孩子们的心中,所能在意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件事情:一曰换“皮”,二曰换“肚”。
所谓换“皮”也者,不过是过年之际,能够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罢了。在金宰阗那一带的农村,衣裳不叫衣裳,而叫作“皮”。看来,人虽然高等,但终究还没有脱离动物的范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人们的生活还不是很富裕,孩子们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件象样的衣裳可穿,常常是老大的衣服穿不下了,留给老二,老二衣服穿不下了,再留给老三。待到老三也穿不下的时候,这件衣裳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变得破旧不堪了。一家人能够穿上新衣裳的机会,也就指望过年换“皮”了。
不管一家人的生活怎样,收入高低,也不论家庭成员年龄大小,过年的时候,总要给每一个人都扯上几迟布料,做一件新衣。新年新气象嘛!有哪一家愿意在拜年送礼的时候,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让人家嘲笑呢?所以,早在腊月里,一家家采办年货的时候,女人们就带上几卷钞票,到供销社的柜台扯齐全家人做衣所需的布料。手巧一点的女人,将布料带回家,自己一针一线做好这些衣服;手不够灵活,或者心思不够机巧的女人,就只好求助于镇上的老裁缝了。故每年腊月是裁缝们最忙的时候。
换“皮”之余,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换“肚”了。乡下人难得进一回城,买各种日用品的机会只有在三天一次的集市上才有。每当赶集的时候,人们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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