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三结扬起头道:“你勾结汉人暗使诡计有何本事?如今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董斟闻言怒道:“我等虽非同族,可皆是大汉百姓,向来和睦。你等贪心不足挑起事端,如今反来怪我请人相助守护洞寨是何道理?”
金环三结知道董斟所言有理,南中百姓蛮汉混居,少数民族众多,便是同为蛮人也不是一族,他们与孟获就并非同族。董斟本是汉人,便是请来汉人外援也合乎情理。他说不过董斟便一梗脖子不再言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董斟见金环三结不再说话,便对南烨道:“贤侄,这三人是你所获,你说该如何处置?”
南烨朝董斟拱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三位元帅也是受了孟获蛊惑才一时行差踏错。洞主当好生款待,解开误会才是。”
金环三结、董荼那和阿会喃没想到还有人替他们说话,全都不约而同望向南烨。先前比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南烨是震远镖局少镖头,还是董斟未来的女婿,那些厉害镖头也都听他号令。这种重要身份的人开口求情,想必董斟也无法拒绝。
果不其然,董斟被南烨一劝便点头道:“贤侄宽厚待人我也不能小气。来人,为三位元帅松绑,设宴款待。那些俘虏士卒也都好生看待。”
金环三结等人没想到董斟如此痛快,三人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此时都向董斟、南烨拱手道:“多谢董洞主,少镖头不罪之恩,来日我等必有厚报。”
董斟笑道:“我也不图三位元帅报答,只要你等各自归洞,勿得助恶也就是了。”
片刻工夫酒宴摆好,董斟款待一番之后便将三人送出营帐。三人拜别,各领士卒投小路而去。见三人走远,董斟忍不住问道:“贤侄辛苦将他们擒来,此时却又放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若他们不知悔改又去助那孟获该如何是好?”
南烨闻言笑道:“若他们再助孟获,我再将其擒拿便是。不光是他们,便是擒住了孟获我也照样放回。”
董斟奇道:“这是为何?”
南烨反问道:“董洞主此次请我前来究竟作何打算?”
董斟愕然道:“自然是请贤侄助我退敌,令我族人不受孟获欺凌。”
南烨摇头道:“当初花蓓信中只让我领镖头与孟获比武,可是比武胜了孟获却又起兵来攻,显然此人野心甚大,不会轻易罢手。就算我助洞主击退孟获,过些时日他羽翼又丰再来攻伐该当如何?”
董斟闻言沉思片刻,就知道南烨不满足与击退孟获,出言问道:“那依贤侄只见我当如何?”
南烨道:“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一统南中,如此一来便无人敢欺祝融洞了。”
董斟闻言吓了一跳,他之前一直想着可以抵挡孟获就好,还真没更大野心。此时听南烨说完瞠目结舌重复道:“一统南中……”
带来此时兴奋道:“姐夫说的对啊那孟获可以出兵吞并我祝融洞,我等为何不能攻占他的银坑洞做南中之主呢?”
董斟闻言笑道:“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是老了,既没有那份心,也没有那份力了。说到底祝融洞将来还要你姐弟俩做主,王贤侄也不是外人,这些兵马便都交于你等统领。至于如何征战便让贤侄做主便是。”
南烨心中不得不佩服董斟,要不然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虽说董斟单挑打不过孟获,智谋也算不上高绝,可是他敢于让贤,放权给一个未过门的女婿,可见其远见卓识和果敢善断。南烨一拱手道:“小侄绝不让洞主失望,必要一统南中。如今金环三结等先锋一败,孟获定亲自引兵厮杀,我正好设计擒之。”说罢一一吩咐众人下去准备,董斟自回洞府。
却说蛮王孟获在帐中正坐,忽探马报来,说三洞元帅俱被少镖头王华捉去,部下之兵各自溃散。孟获大怒,遂起蛮兵两万迤逦进发,正遇典韦引一千军马拦在半路。
两阵对圆,典韦手持双戟出马望之。只见门旗开处,数百南蛮骑将两翼摆开。中间孟获骑牛出阵,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又恢复了蛮王风采。
典韦见孟获上阵嘿嘿一笑叫骂道:“孟获,你这蠢牛吃俺一戟竟然没死果然耐打。今日可敢与俺再战一番?”
孟获知道典韦厉害怎敢斗将?但他听典韦一语双关骂自己蠢牛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嘴上并不服输,对左右蛮将道:“此人虽勇,兵马却少。如今我兵众而彼兵寡,他才诱我阵前斗将,我才不会中计。众将听令,给我杀”说罢孟获催牛便向典韦杀来,孟优、忙牙长和众多蛮兵紧随其后。
典韦见孟获驱兵大进也不交战,转头便跑。孟获深恨那日校场之上典韦让他出丑,紧追不舍。典韦且停且走,引着孟获行了二十余里,此时孟获背后蛮兵已然被拉成了一条弯曲的长蛇,阵型早已不在。
孟获正追杀之间,忽然喊声大起,左有赵云,右有杨雄,二人一白一黑如同黑白无常引两路士卒杀出,截断孟获归路。孟获自知中计便挥兵返身与赵云、杨雄厮杀,想要冲出一条血路,不想典韦返身杀回加入战团,前后夹攻,蛮兵大败。
孟优、忙牙长保着孟获死战得脱,望背后锦带山而逃。典韦、赵云、杨雄三路兵追杀上来,俘虏蛮兵无数。孟获正奔走间,前面道路两边喊声大起,又是两路军马拦住去路。左边高顺、张白骑,右边花蓓、带来,四将往道中一战将孟获堵了个严实。
忙牙长道:“大王,我去拖住他们,大王趁机先走。”说罢打马向四将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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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南光华发兵南蛮 曹孟德平定河北(18()
高顺见忙牙长想要冲阵而过,挥刀出马与忙牙长战在一处。 平日高顺总是统带陷阵营,与士卒一起冲杀,很少阵前单挑。可是这并不说明高顺武艺不佳,要知道他的武力值有88,已经是二流巅峰水准,便是与一流武将相斗也有一战之力,拦住忙牙长绰绰有余。
孟优见忙牙长受阻,对方还有三将拦路咬牙道:“兄长保重兄弟去助忙牙长一臂之力。”说罢挥刀便向带来冲去。
带来的武艺不如花蓓,丈八长标那种两头是尖的兵器他玩不转,练武时总是误伤自己,所以他便改用长枪,挺枪出马来战孟优。只不过带来的枪法路数还是花香夫人所传的长标路数并非正统枪法,这就让他在招式上逊色一筹。一时间被孟优压制。
孟优正是因为知道带来武艺最弱,这才选中了他。孟优在心中盘算,若是有人来帮带来,那自己一人就能拖住两人,大哥孟获就有机会逃走。若是没人来帮带来,孟优便可以先击杀带来,再拖住一人。这样的话孟获也有逃走的机会。
果如孟优所料,花蓓见带来不敌,挺丈八长标上前来助带来,姐弟二人双战孟优。适才还占据上风的孟优顿时险象环生,招架十分吃力。
孟获见前方拦路者就剩下白袍白马的张白骑,顾不上兄弟孟优和大将忙牙长双双陷入苦战。双手一举兽面盾牌,催赶赤毛牛,直接向张白骑冲来,众多溃败蛮兵紧随其后。
张白骑面对孟获的冲锋还真傻眼了。就见孟获整个身躯都藏身于盾牌之后,完全放弃了进攻,全力进行防守,就像个坦克朝张白骑冲来。张白骑想要出枪,一时间却无处下手。不论是孟获的盾牌,还是赤毛牛的头盖骨显然都不是张白骑的长枪可以刺透的。
眼看赤毛牛到了眼前,张白骑还真没办法,他又不是斗牛士,可以准确判断牛的心脏位置,只好让过了孟获正面的蛮牛冲撞。不过张白骑并不死心,让过孟获持盾的正面之后回手一枪,便朝孟获后背扎来。
孟获也真有两下子,手上的盾牌像是活了过来,随着与张白骑错马而过,兽面盾牌也随之转向,一直对准张白骑。这让张白骑的回马枪没有刺中孟获,而是刺中了盾牌。枪尖与盾牌接触之时发出“叮~”的一声响,紧接着枪尖就顺着盾牌光滑的弧面下滑,然后顺势插到了赤毛牛屁股上。
“哞~”赤毛牛这些日子也够倒霉的,不是被打头,就是被扎屁股。张白骑这一枪并非有意为之,所以入肉不深,没有对赤毛牛造成太大伤害,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竖起两只犄角,低头向前猛冲。
张白骑身后拦截孟获的蛮兵见赤毛牛发狂无人敢拦,纷纷躲闪。孟获就乘这机会冲出军阵逃之夭夭。张白骑见孟获跑了也不去追,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忙牙长和蛮兵身上,与高顺双战忙牙长,又命麾下蛮兵挡住孟获败军。
忙牙长应付高顺一人尚且吃力,此时有了张白骑助战顿时不敌,没过十合就被张白骑一枪杆抽下马来。等高顺和张白骑绑了忙牙长,那边花蓓、带来的战斗也结束了,孟优的左肩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肩膀,那是花蓓丈八长标的杰作。
花蓓、带来这还是第一次阵前斗将,最初带来独斗孟优虽有些凶险,可是让他们二人感受最多的还是那种战阵上的热血激情。有惊无险的擒住了受伤的孟优让姐弟俩喜笑颜开。高兴了一会儿,带来才对花蓓道:“真可惜放跑了孟获,只擒住了他弟弟孟优。”
花蓓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道:“你连孟优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孟获?我们四人一起去追还差不多。”
“不必追了孟获跑不远。”说话的是高顺,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总体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花蓓和带来在战斗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他们两个少年能生擒孟优已然让高顺感到惊喜了。
花蓓、带来都答应南烨严守军令,所以高顺说不追便不再多言,收拢俘获的蛮兵回营。却说孟获夺路而逃,慌忙奔锦带山小路而走,生怕后面有追兵。他不敢走大路,只能牵着牛爬山越岭而逃。
孟获正往一处山岗上攀爬,忽听耳边响起破风之声。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的孟获也不辨风声来源,扑倒在地就是一滚。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赤毛牛发出“哞~”的一声悲鸣。孟获回头一看,只见一支羽箭正插在赤毛牛的右眼上。被射瞎了一只眼的赤毛牛此时也失了凶性,就算没失凶性它也不知敌人在何处,疼得转身就奔下山去,把孟获一人留在了原地。
看见赤毛牛跑了,孟获当时吓出一身冷汗。刚才那一箭能准确的射中牛眼,可见射箭之人箭术高超,若是那人没有射牛而射自己,孟获认为自己早死多时了。想到此处,他忍不住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中年汉子手持长弓站在山岗之上,在他身旁还有个黑脸大汉和数十个兵卒,正是校场上出马的王忠和王福。
周仓见黄忠一箭射跑了孟获的赤毛牛,当时倒提双戟快步向孟获赶来。他这一双飞毛腿可不是白练的,跑起来不比马慢,瞬息之间便到了孟获面前。
孟获的盾牌、大刀都挂在牛上,此时只来得及抽出腰间悬挂的两口松纹镶宝剑,周仓的双戟便到了。孟获无奈,只得用双剑招架。可惜的是他这两把宝剑镶金嵌宝看着华丽异常却并不好使,只是两把装饰性的佩剑,并不太实用。对上寻常刀剑,孟获这两把剑还可堪一用,但是对上了周仓的双戟可就没戏了。
只听“当咔~”一声响,剑戟相交,两把宝剑应声而断。若不是周仓及时收手,恐怕孟获的两条胳膊便保不住了。
孟获也有些急智,将手中的剑柄往周仓面上一掷,也不管打没打到周仓转头就跑。可是他刚跑出一步,便听身后有破空之声。孟获暗道不好,他只顾着周仓,都忘了还有一个神箭手。
一瞬之间孟获心思电转,咬了咬牙不理那箭矢破空之声,继续向前飞奔。他就赌那王忠不敢射杀自己,因为以王忠的箭术若想自己死,刚才就不射牛了。孟获想的不错,黄忠和周仓确实是等在这里要将他生擒,并无心杀他。可是孟获错估了一点,那便是黄忠的箭术。箭无虚发的黄忠岂会随便射箭?
孟获向前飞奔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脚下拌蒜,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孟获猛一回头,便见一支雕翎抖动的羽箭,射穿了自己的锦袍一角将自己定在了地上。
周仓见孟获跌倒嘿嘿一笑,抛下双戟扑到了孟获背上,凭着一身蛮力,三下两下便将孟获制伏。黄忠、周仓擒住了孟获,便押送回营。
南烨早在赵云等人回营之时就开始命人杀牛宰羊准备米粮,等花蓓、高顺四人押送无数蛮兵回来。南烨便命人尽去其束缚,安慰众蛮兵道:“你等皆是好百姓,不幸被孟获迷惑与我祝融洞交战。我想你等父母、兄弟、妻子必倚门而望。若得知你等败阵,定然牵肠挂肚,眼中流血。如今我尽放你等回去,以安父母、兄弟、妻子之心。你等以为如何?”
这些蛮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有这种好事。在南中蛮寨,许多洞寨氏族还是奴隶制,有些洞寨抓住战俘直接开膛破肚大锅煮了吃肉。就算是不吃人肉的富足洞寨也不会轻易放过战俘,往往会将他们打上奴隶的烙印,日夜驱使,累死为止。蛮兵们还没见过有同情俘虏的敌方将领呢。
一个蛮兵小心翼翼的问道:“少镖头所言可是真的?”
南烨点头道:“自然是真你叫什么名字?又怎么知道我是镖头?”
蛮兵见南烨和气,又说真的要放了自己,当时欢喜道:“小人焦岚,乃是孟获大王亲卫,那日校场比武远远见过少镖头一面。如今我南中百姓皆知震远镖局的镖头勇武无双,更知道少镖头要与祝融花蓓小洞主成亲。”
原来那日比武之后,南烨的和一群武将的名声便不胫而走,成为南中百姓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比武抢亲,如此热血八卦的故事,自然让缺少娱乐活动的南中百姓议论不止,并引申出无数版本,如此一来就让南烨等人成了南中家喻户晓的人物。
南烨命人取过酒食米粮,赐予焦岚和他身后的一群蛮兵,令他们各自散去,不要再与祝融洞为敌。众蛮兵深感其恩,皆道南烨仁义,叩首泣拜而去。
蛮兵刚散,黄忠、周仓便将孟获押了回来,同时孟优、忙牙长也被一同押入帅帐。南烨见了三人问道:“董洞主与你等素无仇怨,你等为何一再相逼?输了比武便起兵来犯,是何道理?”
孟获看了一眼南烨身边的花蓓道:“我与董洞主比邻而居,世代和睦,本无纷争。我真心求娶花蓓,是你等无礼,夺我之妻,我又岂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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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南光华发兵南蛮 曹孟德平定河北(19()
孟获求娶花蓓无非是为了吞并祝融洞,此计不成方才出兵。 如今他本末倒置说是因为南烨抢妻方才出兵,这让帐中众人一阵鄙视。
花蓓闻言当时怒道:“我心中只有王兄一人,谁要嫁你分明是你欺人太甚,逼我嫁你。如今还敢颠倒黑白,看我杀你。”说罢抄起丈八长标便要杀人。
南烨拦住花蓓对孟获道:“且不论你因何起兵,正可谓成王败寇。如今我胜你败,你可心服?”
孟获仰头道:“山僻路狭,误遭你手,如何肯服?”
南烨早知孟获不服,微微一笑道:“你既不服,我放你回去如何?”
孟获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盯着南烨仔细看了片刻道:“你敢放我回去,我定再整军马,与你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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