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烨知道床下是曹家人也就不怕了,起身点燃灯火道:“我乃交州牧南烨,贼人早已被我领兵杀散,安民贤侄快请出来相见。”
曹安民从兵乱一起便躲藏在了床下,这才幸免于难。刚才他听四处喊杀震天惨叫连连,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待杀声平息他还以为贼人取胜,家人全部遇害,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南烨亲卫打扫之时,见这间屋子没有血迹十分干净,才请南烨来住。南烨往床上这一躺可把床下的曹安民吓坏了,忍不住捂着嘴哭出声来,这才被南烨发现。
曹安民一听南烨自报家门还能叫出自己名字当时就从床下爬了出来。他也明白不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自己的行踪已然泄露,没有再躲藏的必要了。
南烨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床下爬出便仔细端详,发现曹安民长得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与曹cāo倒还真有几分相像之处。看来这次是曹家遗传的个矮和机智救了这小家伙一命。
曹安民也仔细端详了一番南烨,发现眼前端坐灯前的青年一身华服面白无须,脸带笑容不像恶人,便抹了抹眼泪施礼道:“小侄见过法师敢问法师家父与祖父可还安好?”
南烨心知曹德已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守礼懂事的孩子。便对他道:“曹公就在殿中,我这便引你前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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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貂蝉协管情报处 曹操兴师报家仇(10()
曹cāo待南烨走后心中惴惴,便找来文武商议道:“光华法师席间所言诸公以为如何?”
还没等三位智囊开口,夏侯惇便道:“巫卜之言不足为信”
夏侯渊道:“定是法师与那陶谦相交甚厚,这才为其求情。 ”
曹仁摇头道:“这倒未必我看法师倒是与主公更为亲厚,这才特意赶来相救。”
曹cāo本也不指望这些武将能提出什么建设xìng意见,便看向左手边的荀彧、荀攸、程昱三人。
荀彧摇头道:“光华法师天下奇人也料事无所不中,征战无所不胜。此人若争天下,则天下无人能敌,可此人偏偏不争天下之地。可若说其无yù无求,偏偏又迁各地之民入交州,尽取董卓搜刮之财物。主公恕我直言,光华法师行事非我能看透,法师之言我也难辨真假。”
程昱道:“文若所言不错。先帝称法师为西方大道圣人,我观此人行事真像圣人所为,不是凡人可以参悟。据我所知光华法师所言之事还无有不中者,此战还是谨慎为上。”
荀攸道:“光华法师战无不胜不假,可若说料事如神却未必。若真能料事如神,可知天下命运因果,那他定可在董卓入京之前将其铲除,也可阻止李傕、郭汜攻打长安。又何必等大乱之后再来除贼?我看光华法师厉害之处在于其人有勇有谋,麾下兵强将广,而非占卜之术。此战只要法师不助陶谦,我等又如何不胜?”
曹cāo觉得荀攸之言甚合心意,南烨法师能有今rì可是靠着实打实的战功。于是点头道:“公达所言甚是战事成败皆在庙算人为,岂看天意?我有诸公辅佐又有青州兵何惧陶谦?”
众人见曹cāo心意已决便商议出兵。为了保险,曹cāo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人等杀奔徐州而来。
曹cāo虽然下令不得屠城杀伤百姓,可是身为先锋的夏侯惇、夏侯渊二将却有心为曹cāo家人报仇出气。他们倒是不敢杀敢杀尽百姓,但是却放纵士卒劫掠jiānyín,并刨坟掘墓尽取财物以充军饷。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完。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什么?人还没死钱花完了。徐州百姓被曹cāo人马搜刮的一干二净,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除了一条命在什么都不剩了。而那些被jiānyín的妇女虽未被杀,但受尽凌辱之后还要遭家人白眼,被丈夫抛弃,更是苦不堪言,跳井投河者不计其数。
这些没了活路的百姓只能背井离乡沿路乞讨向南迁移,流民所经之处的百姓也都知道了曹cāo大军将至,纷纷逃亡。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交州。因为南烨早将张辏Ы偕辈茚砸皇碌氖寄┰缮⒉コ鋈ィ凳景傩照铰医鹂傻浇恢荼苣选
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曹cāo闻之大怒,命夏侯惇半路截杀。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听闻曹cāo起兵报仇,星夜前来见曹cāo,劝说其退兵。曹cāo不允,陈宫无颜再见陶谦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南烨辞了曹cāo先到徐州,就听街头巷尾的百姓皆在议论曹cāo出兵之事。因为南烨打的是震远镖局旗号,随行的还有护送曹嵩的镖师,所以没人知道南烨法师已然到了徐州城中。
进城之后南烨便去镖局看望养伤的刘辟。时隔多rì,刘辟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正在镖局忙着组织那些想要南迁的百姓出发。
刘辟一见南烨便道:“陶州牧留了口信,若法师到了徐州可速至州牧府,有要事相商。”
南烨没想到陶谦几rì不见也升官做州牧了,便问刘辟道:“陶州牧可说有何事相商?”
刘辟道:“还不是为了曹孟德发兵之事。我已然被请进州牧府好几次了,说的皆是曹嵩之事。”
南烨一看刘辟那副要吐的表情,就能想到陶谦定是将刘辟找去再三询问事情始末。南烨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也不再耽搁,便往州牧府行去。
陶谦得知曹cāo兵到,这些rì子可是寝食难安。更令陶谦感到害怕的便是南烨竟然亲自出马救了曹嵩,这岂不是说明南烨法师与曹cāo交厚。陶谦最怕的便是曹cāo说动南烨一同出兵攻打自己,那他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直到听刘辟这个当事人说,南烨让曹嵩劝阻曹cāo不要为难徐州百姓,陶谦这才稍稍安心。
一听守门士卒说南烨法师到访,陶谦急忙叫上麾下文武一同出迎,将南烨请进府内。与诸侯讨董时相比,陶谦麾下也多了几个将星录中在册的名人。
将星录:糜竺,字子仲,东海朐人。原为徐州富商,徐州牧陶谦辟其为别驾从事,陶谦死后与其弟糜芳跟随刘备,在刘备被吕布击败,穷困潦倒之时给予了刘备很大的帮助,蜀汉建立后为安汉将军,地位在诸葛亮之上。与孙乾、简雍同为蜀汉最高待遇的老臣子。
将星录:糜芳,字子方。东海朐人。本为徐州牧陶谦部下,后与其兄糜竺拒绝曹cāo任命,一同投奔刘备。刘备称汉中王时,糜芳为南郡太守,与荆州守将关羽不和。后因未完成供给军资的任务而被关羽责骂,心中不安,在孙权的引诱下与将军傅士仁一同投降东吴,导致关羽兵败被杀。此后在吴国任将军之职。
将星录: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人。为人爽朗,xìng格沈静,智谋过人,少年时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博览群,学识渊博。二十五岁时,举孝廉,任东阳县长。虽然年轻,但他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后为典农校尉,开发水利,发展农田灌溉,使徐州秔稻丰积,百姓安居。吕布攻陷徐州后,陈登向曹cāo献灭吕布之策,以灭吕布有功,加伏波将军。
将星录:陈珪,字汉瑜,下邳人。汉末名士,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甥,陈登之父。曾任沛相,后虽养老在家,却常被请出参谋政事。
将星录:曹豹,东汉末年徐州牧陶谦部将。曹cāo伐徐州时,曹豹与刘备一同在郯县以东迎击曹cāo,却被曹cāo击破。后仕刘备为下邳相,刘备与袁术交战时守下邳,反迎吕布入城,后被张飞所杀。
南烨一见这五人便看出陶谦麾下文强武弱,曹豹南烨看不上眼,不过糜竺、糜芳二人的商才技能倒是被南烨看好,这两兄弟完全是苏双、张世平二人的加强版。汉末重农而抑商,能以富商身份出仕,可见二人本事不小。另外陈登的博学和养民技能也十分实用,弄回去做个太守绝无问题。
陶谦哪儿会想到名扬天下的南烨法师一见面就开始琢磨着拐带人口啊。落座之后他先向南烨行礼致谢道:“此次多谢法师救援曹公并为老夫求情。未曾想张辏绱诵∪耍戏蚧谥硪印2恢ㄊΦ矫系麓τ只匦熘菘墒怯泻谓淮俊
南烨叹了口气道:“我来救曹公非是因为与孟德亲厚,而是由于曹公委托我震远镖局护送,若路上出了差池,我也难脱干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令曹家人蒙难。此去兖州,孟德虽不怪我,却深恨陶公,任我再三相劝也不肯善罢甘休。我此来徐州也是想将此事告知陶公,也好早作准备。”
陶谦闻言大哭道:“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这该如何是好?”
南烨没想到这白胡子老头说哭就哭,难怪他会将徐州让给刘备,都是哭神级人物啊陈珪在一旁劝道:“陶公莫要悲伤,今rì法师既来,定可有计破那曹cāo。”
糜芳也道:“法师百战百胜,若能助我等,定可战胜曹cāo。”
陶谦闻言擦擦眼泪对南烨道:“看在满城百姓面上,还请法师救救徐州。”
南烨此来徐州是为了百姓不假,可却不是为了陶谦,更不想因为陶谦与曹cāo交恶。于是便道:“陶公与孟德皆与我立有盟约,商定互不攻伐。我亦不想大战一起生灵涂炭,这才前去劝阻孟德。陶公若让我做一信使,左右调停,止息干戈尚可。但若让我违背盟约起兵相助令战局更加糜烂却是不能。此话到了孟德那里也是一样。”
陶谦一听南烨两不相帮有些傻眼。陈登却眼珠一转出言道:“曹cāo表面是为报家仇而来,实则贪图徐州物阜民丰。其前部人马在我徐州境内四处劫掠,令百姓流离失所。如此不义之师,法师也坐视不管吗?那法师还有何仁义可言?”
南烨早不是点火就着的愣头青了,听陈登挤兑,便笑道:“元龙此言差矣保境安民乃州牧之责。若有人劫掠我治下百姓,我必出兵迎之,绝不会坐于堂中责怪盟友不仁。”
曹豹拍案而起道:“法师此言才是正理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我愿助主公破之。”
陈登没想到一席话非但没有将南烨激怒,反而激起了曹豹,顿时有些傻眼。陶谦也觉得南烨又是救人又是调停又是报信也算仁至义尽了,实在无法再指责什么,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引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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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南光华北海求援 吕温侯濮阳破曹(1)()
曹cāo此次出兵若从战略角度考量确实为了尽占陶谦之地,可说为报仇而来也绝非虚言。 被张辏钡牟艿伦杂资於潦夷盖自缢溃肫渫敢炷傅母绺绮躢āo命运相同,因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
曹德少时被曹cāo戏称为呆子,算是曹氏家族子一辈学识最高的,一直隐居谯县,教曹氏子弟和夏侯氏子弟读认字。与曹cāo能文善武工于心计不同,曹德xìng情温和,不喜与人相争,是个专心做学问的人。
曹cāo一想到与世无争的弟弟死于贼人张辏е直闩豢啥簦榇餍⒍础L涨稣皆锻芫闳缙趟垦┮话恪V芯鸢灼於妫蟆氨ǔ鹧┖蕖彼淖帧
两军列成阵势,曹cāo身穿缟素纵马而出,扬鞭大骂道:“陶谦老贼,杀我家人,此仇不共戴天,还不阵前受死”
劫杀曹嵩虽非陶谦本意,可也难逃干系,陶谦心中有愧更不敢轻身上前,便出马立于门旗之下欠身施礼道:“谦本yù结好曹公,故托张辏Щに汀2幌朐粜牟桓模掠写耸隆J挡桓商涨省M系虏熘!
曹cāo大骂道:“老匹夫你杀我弟,祸及全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忙躲入阵中。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不到三合,曹豹便知不是对手。曹豹拨马便走,夏侯惇刚要追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只好各自收兵。
陶谦入城又找南烨及众将商议道:“曹兵势大难敌,此战皆因我而起,若我自缚前往cāo营任其剖割,或可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陈登劝谏道:“主公不可那曹cāo狼子野心之辈,名为报仇,实则图谋我徐州。即便主公自缚请罪他也不会罢休。”
此人帐下一人道:“主公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主公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教曹cāo死无葬身之地”
众
众人闻言皆惊,以目视之,说话之人正是糜竺。陶谦惊问道:“子仲计将安出?”
糜竺献计道:“主公与孔融交厚,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再遣一人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曹cāo必然退兵矣。”
陶谦闻言大喜,遂写信二封,问道:“谁人敢去青州求救?”
陈登起身道:“不才愿往”
陶谦将信交予二人又皱眉道:“如今曹cāo大军围城,你等二人又不善武艺,如何突围而出?”
陈登笑道:“若无法师在,此事难矣如今有法师在,我等离城不难。只是不知法师是愿留下助我主守城,还是愿送我等出城做一信使?”
南烨之前说过愿做信使调停左右,本身也不愿与曹cāo发生正面冲突,如今陈登一语将军,南烨只能笑道:“我便做一信使,助元龙、子仲出城便是。”
陶谦犹豫道:“法师若突围出城岂不违背盟约?”
糜竺笑道:“主公多虑了,法师若要离城岂用交兵?量那曹cāo也不敢阻拦。”
南烨道:“正是如此,我自有计离城,陶公不必担忧。”
陶谦闻言行礼道:“老夫多谢法师相助之德”
…
曹cāo正在帐中议事,便听军前小校来报:“徐州南门大开,有大队百姓扶老携幼而出,尽打震远镖局旗号。光华法师与刘镖头亦在其中,想要求见主公。”
夏侯惇闻言怒道:“南烨不是答应不助陶谦,怎么却在徐州?”
曹cāo摆手道:“元让稍安勿躁今rì交兵未见法师人马,可见法师言而有信。公达可知法师此来何意?”
这次曹cāo出兵未带荀彧、程昱,只带了谋主荀攸参谋军事。荀攸听曹cāo问起便道:“我听闻镖头刘辟因救护曹公受伤,便回徐州养伤。法师不回交州而往徐州不一定便是相助陶谦,或许只是为了探望刘镖头而来。只是恰巧被我军围于城中,陷入两难之境。依我之见,法师此来正为避嫌,若此时法师离开徐州,不正是两不相帮?”
曹cāo点头道:“公达所言甚是传我将令,有请光华法师,不可伤其百姓。”
片刻之后南烨领典韦、周仓、赵云、刘辟入帐,众人行礼落座之后,曹cāo问道:“法师何事见我?又因何在徐州?”
南烨道:“我来徐州本是看望刘镖头,不想孟德来的如此之快。今rì来见孟德是有一事相商,还望孟德应允。”
曹cāo先朝刘辟拱手道:“刘镖头为救家父身受重伤,cāo在此当面谢过了”说完又对南烨道:“法师有事但讲无妨。”
南烨道:“我答应过孟德徐州之战两不相帮,孟德也答应我不会为难无辜百姓。如今城中百姓见孟德兵至惶恐不安,皆投镖局要迁往交州。此次我便是想领城中百姓南迁,还望孟德开一面让出一条去路,放百姓逃生。”
曹cāo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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