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大怒,命武士将伍孚牵出车裂,伍孚至死骂不绝口。后人有诗赞伍孚:“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之前有丁管掷象简击董卓,如今又有伍孚行刺,这让董卓心怀惊惧,从此出入常带吕布、士卒护卫左右,以防刺杀。
袁绍在渤海,闻知董卓弄权,鸩杀少帝,便差人送密信来见王允。信中大意是:“董贼欺天废主罪恶难。伍孚身为小吏尚之舍身报国,而王公身为朝廷重臣却任其嚣张跋扈,对其恶行视如不见,岂是报国忠臣之道?我如今在渤海招兵练卒,yù扫清王室,去除国贼。只是担忧董卓挟持陛下百官才未敢轻动。王公若有心,可与我里应外合,乘机图之。如有驱使,即当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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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仲颖攻城废少帝 孟德献刀谋董贼(11()
王允得了袁绍手倒是也有除贼之心,可是却万不敢如信中所言招袁绍进京勤王。 何进招来董卓便是前车之鉴,至今骂名仍在。王允也担心前门逐虎,后门进狼。可是不招外兵又如何除的了董卓?王允一时间也没个好计策。
一rì散朝王允见旧臣俱在,凑在一起摇头叹息,抱怨董卓暴行。王允心中一动上前制止道:“诸君,此处并非讲话之所,当心祸从口出。”
群臣听王允提醒纷纷闭口道谢,王允见众人有心除贼便道:“今rì老夫寿辰,晚间请众位到寒舍小酌,不知诸君肯赏光否?”
众官皆道:“必来祝寿”
当晚王允后堂设宴款待群臣,rì间公卿皆至。酒过三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百官惊问道:“司徒贺寿乃是喜事,何故如此悲泣?”
王允抹泪道:“今rì并非老夫寿辰,皆因想与众位一叙,又恐董卓生疑,故言贺寿为托词耳。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当年高祖皇帝诛秦灭楚,才有天下。谁想传至今rì,便要丧于董卓之手,我为此而哭也。”
众官闻言皆放悲声。却有一人抚掌大笑道:“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还能哭死董卓不成?”
王允一看乃是董卓新封的骁骑校尉曹cāo。王允怒道:“你祖孙三代也食汉朝俸禄,如今不思报国反而大笑是何道理?”
曹cāo正sè道:“我非笑别事,而是笑众位朝廷栋梁竟无一计杀董卓。cāo虽不才,愿斩董卓首级悬于城门之上,以谢天下。”
王允素知曹cāo为人,如今袁绍一走,洛阳城内手中有兵,心中有计者唯有曹cāo。就连董卓都百般拉拢,待曹cāo甚是亲厚。王允见曹cāo有计,回避众人问道:“孟德有何高见?”
曹cāo小声道:“近rìcāo委曲求全以事董卓,就是想要找寻机会将其杀之。伍德瑜所以事败,皆因吕布在侧。如今董卓对我颇为信赖,我也因此得以接近董卓,可趁吕布不在时杀之。闻听司徒有七星宝刀一口,还请借我一用,cāo愿入相府刺杀董贼虽死无恨”
王允一听曹cāo肯行刺董卓顿时大喜。他知道曹cāo文武双全,不同于丁管、伍孚是文官出身。更知道曹cāo与董卓走的很近隐藏的很深,颇得董卓信任。若是曹cāo想要行刺,机会可比丁管、伍孚多出几倍。
王允对曹cāo道:“孟德有杀贼之心天下幸甚孟德命且不顾,老夫何惜一刀耳?”言罢亲自斟酒捧与曹cāo。
曹cāo将酒洒于地上立誓道:“cāo誓杀董贼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王允见曹cāo立下毒誓,便取来祖传的七星宝刀交予曹cāo。曹cāo藏好宝刀又喝了杯酒,便辞别百官而去。众官也不知王允与曹cāo如何密谋,又都坐了一会儿便皆散去。
次rì董卓招曹cāo相府议事,曹cāo以为时机已到,便佩戴宝刀来至相府。董卓仆从皆知曹cāo是董卓心腹并不阻拦。
曹cāo问下人道:“丞相何在?”
仆从答道:“正在小阁中等候校尉。”
曹cāo闻言一喜,那小阁乃是后院私密之所,侍卫不多,正好行刺。曹cāo常到相府知道方位也不用人引领直入小阁。不过进了房中曹cāo心便一沉,只见董卓坐于床上,吕布侍立在侧,这可不好下手。
董卓见曹cāo到了先不议事,而是要寒暄两句,以为拉拢之意。董卓问道:“孟德因何来迟?”
曹cāo在家准备了半晌,内穿甲胄,腰佩宝刀而来自然有些迟了。若是常人听董卓一问肯定紧张,曹cāo却神sè如常道:“马匹年老羸弱行动迟缓故而来迟。”
董卓对身边吕布道:“我有西凉好马,名为绝影,奉先可亲去牵来赠予孟德。”
要说董卓别的没有,好马确实不少,西凉本就是产马之地,又紧邻西域常能得到好马。他先用赤兔收买了吕布,这回故技重施又来拉拢曹cāo。
曹cāo见吕布领命而出心中暗喜道:“吕布离去,此贼合该身死。”想到此处他便要拔刀行刺。可是转念一想,董卓力大,若一击不中僵持起来于己不利,还要等待时机一击成功才好。
董卓肥胖,与曹cāo说完了正事之后便觉得疲累。便对曹cāo道:“我不耐久坐歇息片刻,孟德自待奉先回来就好。”
曹cāo道:“丞相自便,cāo在此静候就是。”
董卓闻言倒身而卧,转脸向床里将背对向曹cāo。曹cāo心想:“天绝董贼,此贼当休矣”
曹cāo又稍等了片刻,感觉董卓呼吸均匀似是睡去,便抽出宝刀在手想要刺杀董卓。不料董卓卧床小息却并未睡去,从床头铜镜中正看到曹cāo在背后拔刀。
董卓见状大惊,突然翻身坐起问曹cāo道:“孟德意yù何为?”此时房门之外马蹄声响,显然吕布牵马已到阁外。
纵然曹cāo胆识过人,此时也难免心中惶恐,脸sè为之一变。好在曹cāo天生白净,就算脸sè吓得发白也并不显眼,董卓并未察觉有异。
曹cāo不愧是乱世jiān雄心有急智,在这紧急关头随机应变持刀下跪道:“丞相赠马之恩无以为报,适才猛然想起有随身宝刀一口,献上恩相以报恩情。”
此时吕布已然进屋,董卓便放下心来目视宝刀。只见刺刀长长尺余,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然是口宝刀。董卓乃是武将出身,亦是爱刀之人,接过宝刀命吕布收起。曹cāo又解下刀鞘交给吕布。
董卓得了七星宝刀十分欣喜,亲自引着曹cāo出阁看马。这匹绝影马全身鬃毛乌黑光亮,号称绝影的意思是指这马奔跑起来快得连影子都追不上。
曹cāo一见这马便知道自己生还有望,对董卓道:“多谢恩相赠马此马果然是天下少有的良驹,能否让cāo一试?”
董卓道:“此马赠予孟德有何不可?尽管骑乘便是。”遂命人取来鞍辔装好。
曹cāo牵着绝影一步步走出相府,每走一步,心中便放松一分,真如同逃离出虎口一般。偏偏曹cāo还不敢走快,生怕露出破绽,好不容易踱出董卓相府,曹cāo已然出了一身冷汗。翻身骑上绝影,曹cāo快马加鞭直望东南而去。
吕布见曹cāo离去对董卓道:“适才曹cāo似有行刺之状,因被主公及时喝破才推说献刀,主公不可不防。”
董卓道:“我也有些心疑,只因这刀确为宝刀才放他离去。”
两人正在猜测疑惑,李儒恰好进屋报事,董卓将曹cāo献刀之事相告,问李儒有何计策辨识曹cāo忠jiān。
李儒想了想道:“曹cāo献刀而不解刀鞘,此事确有蹊跷,可是若因此治罪也太牵强。曹cāo无妻小在京,只独居寓所。主公可差人传召,若是他无疑便来则是献刀。若推脱不来必是行刺,可擒而问之。”
董卓深感李儒言之有理便差遣士卒四人去唤曹cāo。四卒去了良久回报道:“曹cāo不曾回到住处,乘马往东而去。我等追到东门,曹cāo已然出城。门吏曾问其去处,曹cāo道:‘丞相差我有紧急公事’便纵马而去。”
李儒闻听回报道:“曹贼心虚逃窜,适才行刺无疑矣。”
董卓大怒道:“我如此重用于他,他反yù害我,真无耻之徒也我不杀之难解心头之恨”
李儒道:“丞相需防备曹贼有同谋者,该尽快拿住曹cāo审问才是。”
董卓于是下令画影图形,发下海捕文捉拿曹cāo。文之上注明,有擒住曹cāo进献者赏赐千金,封万户侯,有窝藏者与曹cāo同罪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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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诸侯联合讨董卓 群雄关前战吕布(1)()
曹cāo惊慌逃出洛阳往家乡而去。 一路之上先遇陈宫捉而复放惊出一身冷汗。又杀吕伯奢,说出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座右铭。总之担惊受怕,千辛万苦才回到陈留老家,寻到父亲曹嵩诉说前事。
曹嵩也是个忠孝明理之人,并不责怪曹cāo给家族惹出祸事,反而对曹cāo道:“我儿报国杀贼乃是义举,虽此事败露未成,然天下皆知孟德忠义并非坏事。只是不知如今我儿作何打算?”
曹cāo见父亲理解自己十分欣慰道:“我yù散家资,招募义兵。再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父亲以为如何?”
曹嵩道:“资少恐不成事。此间有孝廉卫兹,仗义疏财,其家巨富。若得其相助,事可图矣。”
曹cāo按曹嵩所言置办酒席,邀请卫兹到家中,对其道:“如今汉室无主董卓专权,欺君害民天下切齿。cāoyù匡扶社稷,恨力不足耳。卫公乃忠义之士,能否助cāo一臂之力,共破董贼?”
卫兹家中的情况与苏双、张世平二人类似,虽说广有家财却无高官显爵相护,这在乱世之中十分危险。曹家也是当地大族,三代在朝中均为高官,在陈留附近可以说一手遮天。曹cāo前来相商是客气,不客气的话派兵相攻,抄了卫家也无处喊冤。
卫兹深明其中厉害,同时也想倚靠曹cāo便道:“杀贼报国天下大义,我有此心久矣,只恨未遇英雄之士。既然孟德有此大志,我愿出家资相助,共同匡扶社稷。”
曹cāo闻言大喜,先发矫诏遍及大汉州郡,然后召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忠义”二字。
数rì之间英雄云集,应募之士纷纷来投。除了本家兄弟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之外,还有阳平卫国人乐进,山阳巨鹿人李典,皆有才干,曹cāo留在帐前听用。卫兹尽出家财,置办衣甲旗幡,四方送来粮食者不计其数。曹cāo大喜,于村中cāo练军马准备出兵。
曹cāo的矫诏檄文传达诸郡,南烨被困科学城中没收到这份矫诏,可是交州的州牧府中却收到了矫诏。
戏志才坐镇交州,接到矫诏之后立刻聚集众将议事。之前管亥、裴元绍护送三十余万百姓入交州,戏志才便做好了开战的准备。虽然南烨并没有向交州求援,可是戏志才身为智囊却不得不做出充分的准备。
片刻工夫,徐晃、蔡邕、蔡琰、张白骑、管亥、裴元绍齐聚州牧府,戏志才将曹cāo檄文取出道:“果然不出法师所料,天下乱矣董卓专权害死少帝,各路诸侯纷纷起兵要讨伐董卓。法师早测天机与董卓对峙于城中,如今看来法师无忧矣”
蔡邕先前被董卓所召方知南烨用心良苦,若是自己一家还在洛阳势必要委身于贼,此时接过戏志才手中矫诏读道:“cāo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yù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rì,可速奉行”
张白骑此次未去洛阳是因为他与张宁新婚,南烨才没带他去。后来听管亥、裴元绍回来说南烨在洛阳又是救驾又是打仗热闹的不得了便心中痒痒,后悔没去洛阳凑这热闹。此时闻听矫诏顿时两眼放光道:“讨董檄文已到,我等更待何时?理应速速起兵去助法师一臂之力。”
蔡琰自从听说南烨在科学城中与董卓交锋便一直心神不宁,生怕南烨有个三长两短。张白骑一说出兵相助南烨,蔡琰赞同道:“夫君临行之时便未带多少兵马,后来护送百姓反而遣回不少人马。妾身担心夫君有失,趁此机会正好名正言顺派遣大军去助夫君。”
戏志才劝蔡琰道:“夫人不必心忧各路镖局已然接到法师之令,命天下义贼进京勤王,可见法师并非坐困愁城,而是进退自如。若是法师有难,又怎会只邀义军而不让我等出兵?依我之见,法师定是不想让我等出兵才有此举。”
徐晃道:“志才先生所言甚是法师当初执意要去洛阳恐怕就是早知今rì之事。留下我等坐镇交州就是为了让交州不卷入这乱局之中,成为一方没有战乱的乐土护佑百姓。如今天下乱起,我等要务应是守卫交州不要为人所趁,而非违抗法师军令擅自出兵。”
蔡琰心中明白戏志才和徐晃说的有理,可是对于南烨处境的担忧岂是说放便能放下,急道:“难道说我等就在交州坐看夫君洛阳厮杀?一兵一卒也不派去吗?”
蔡邕见女儿心忧女婿也道:“应诏讨贼乃是大义。光华虽说一直与董卓相抗,可是诸镇兵马集结之时若无我交州兵,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不妨调遣些兵马北上,一为了全其大义,二也好与光华里应外合共破董贼。”
自从南烨走后,蔡琰一直代他处理政务,充当着影武者的身份。南烨的身份在洛阳曝光之后,按说也用不着蔡琰了。可是众人却发现了蔡琰的政治才能不比南烨差,也习惯了有她相帮处理政务。所以就算是戏志才和徐晃也不能忽略蔡琰、蔡邕的意见。
戏志才想了片刻问徐晃道:“如今交州有兵马几何?”
徐晃道:“当初入交州的六千兵马已然扩充十倍,足有六万余士卒。其中四万分散各郡驻守,尚有两万可以调动。若加上管亥、裴元绍带回的一万士卒便有三万jīng兵。以法师在交州的威望,假如临时征召,凑齐十万兵马轻松至极。”
戏志才摇头道:“法师只招募jīng兵训练便是不想扰民,临时征召就不必了。四方乱起,难免有人觊觎交州富庶,还要留两万兵马以防他人来攻。倒是管亥、裴元绍领回的一万士卒正好合用,不妨就命白骑、管亥、裴元绍领一万jīng兵去助法师。若是将来法师怪罪我等违背军令,我等可推说是还兵于科学城,法师定无话可说。”
众人听戏志才想得周到纷纷点头赞同,张白骑三人即刻起身,领一万jīng兵北上洛阳来与曹cāo盟会。
从交州到洛阳最近的路程无疑是直接北上穿过荆州直达司隶。南烨自从上任交州刺史便一直很注意与荆州的关系,将荆州刺史列为盟友交好,长沙孙坚也与南烨有些交情,这才使得交州与洛阳之间一直商路畅通,管亥、裴元绍引领百姓路过荆州也是畅通无阻。
张白骑领大军北上自然少不了带着礼物去拜会一下新上任的荆州刺史刘表。要说刘表这刺史做的也不容易,前任刺史死后,董卓任命刘表为荆州刺史,可是刘表手中无兵无将,袁术也对荆州虎视眈眈。
刘表无法直接上任,怕被袁术截杀,于是他只好匿名孤身赴荆州,方才得以上任。南烨上任之时手下有兵有将方能大杀四方平定士家一统交州。刘表无兵只好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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