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的镖队一出城便被士黄有的探马盯上了。困在城中的管亥被憋得够呛,城外埋伏的士黄有同样等的心焦。他也盼着管亥能够出城与自己打上一仗,也好让自己在父兄面前露露脸。
一听说管亥带领一千镖师护送三千商旅出城,士黄有立刻领人埋伏在道路两侧。他带领的人马足有六千人,根本没将管亥的一千镖师放在眼里。远远见到镖队行来,士黄有发一声喊,便引着兵马冲向了镖队。
“哈哈~来得好”管亥见到无数披头散发的夷贼冲向镖队的时候不怒反喜,挥舞长刀拍马迎上那些“嗷嗷~”叫唤不说人话的夷贼。
管亥的武艺比起典韦、徐晃这种牛人自然差着一截,可是对上士家的郡兵那可是高出十截都不止。他手中这柄长刀对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都能战上数十回合,劈砍这些郡兵简直如同削瓜切菜一般。
管亥长刀指向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血雨腥风,一刀下去必有一两颗披散头发的人头飞起。将是兵之胆,管亥这个主将勇猛,他麾下的镖师也没有弱者。这些镖师皆是百战jīng锐,比起朱符麾下的郡兵自然不可同rì而语。只见这些镖师也不保护那些商旅了,纷纷跟随管亥冲杀。
士黄有的六千人是四面合围,管亥领着一千镖师弃了商旅只选择北面冲杀。如此一来管亥面对的就不是六千人,而是一千五百人左右。并且管亥选择突围的北面没有士黄有坐镇,只有一个士家副将统领,而那副将早被管亥一刀斩下马来。
一千五百无人统领的士家郡兵对上管亥率领的一千震远镖师,非但不占便宜,还弱了一截,一下子士家北面攻势便被管亥压制下来。
士黄有简直气得七窍生烟,这震远镖局不是号称以保护商旅为第一要务吗?怎么这次不按常理出牌?非但不去结阵保护商旅,反而弃了商旅想要突围逃脱。士黄有当然不能让管亥跑了,指挥着扮装成夷贼的郡兵去追管亥。至于那些商旅稍后再对付不迟,反正也不怕他们跑了。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管亥率领一千镖师一阵冲杀便突破了士家北面的封锁,从包围圈中突围而出。杀出重围的管亥并没有跑,反而转过身横刀立马摆好了阵势,看样子是要与士黄有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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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南烨戏忠定交州 左慈于吉双出关(13)()
士黄有没想到管亥竟然如此厉害,更没想到那些镖师勇武非常。 在士黄有心里,震远镖局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比jīng心训练的郡兵还强?可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这些镖师不说都能以一当十,但至少可以一个顶俩。
见识了管亥和镖师的厉害,士黄有却没有死心。毕竟他在人数上占着绝对优势,五倍于管亥的兵力,若是被吓跑了,那可就真的没脸去见父兄了。看管亥没有逃跑,返身摆好了阵势,士黄有干脆也摆出了阵势。原先的包围之势,变成了如今的两军对垒,而那些被镖车围在中间的商旅则被士黄有扔在了脑后。
“咚~咚~咚~咚……”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阵战鼓声响起让士黄有一愣。他回头望去,发现鼓声正是从镖车围着的商旅队伍中发出来的。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击鼓给管亥助阵吗?”士黄有被搞的一愣,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笑了出来。只见那镖车围着的圆阵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个身穿粗布的商人骑在马上,提着一个与自己身份毫不相称的巨斧打马而出。在他身后还跟着不少手持刀枪的商旅,看那意思也要和自己率领的“夷贼”拼个高下。
士黄有正在暗笑这些商人自不量力,可是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那手持巨斧的商人竟然带领全部商旅一股脑的冲杀上来,而那些商旅竟然人人手持兵刃。
“杀啊~”与此同时管亥率领的镖师也发出一阵喊杀冲了过来。士黄有率领的“夷贼”一下子便被夹在了两军之间。
士黄有知道此时分兵应对已然来不及了,只会自乱阵脚。他必须做出选择,到底是去迎战管亥的jīng锐镖师,还是去战身后人多势众的商旅队伍。只用了一瞬间,士黄有便做出了判断,杀向了前方正对着的管亥。
对于士黄有来说,这个选择并不难。因为一支少数jīng锐部队无论何时也要比一群乌合之众更难对付。而且此时回头变阵并不明智,很可能被管亥钻了空子。
装扮成商旅的徐晃见这些夷贼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就是一阵冷笑。他一马当先,挥舞着贯石斧直接冲进了“夷贼”的后队,爆了士黄有的菊花。斧光到处一片人喊马嘶。
士黄有刚刚见识过了管亥的厉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就没敢上前与管亥斗将,而是留在后队指挥着大队人马冲杀。徐晃熟知兵法战阵,一眼就注意到了阵中指挥的士黄有,挥舞贯石斧一路横冲直撞杀到士黄有面前。
正在指挥的士黄有根本没想到身后的商旅中会有如此变态的人物,竟然能只身杀入军阵之中。当他听到身后有士卒惨叫回头的时候,只见一柄闪着寒光的大斧已然到了眼前。士黄有连一声惨叫都没出口,就被徐晃一斧劈下马来。
徐晃的贯石斧不同于寻常劈柴用的斧子,在斧头前方还有一个尖镦如同一个矛尖。一斧将士黄有砍下马后,徐晃便用斧尖挑起了士黄有的尸体。也不管这些“夷贼”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话,便高声喊道:“你等首领已死还不速速投降”
此时徐晃麾下三千妆扮成商旅的jīng锐士卒也杀进了“夷贼”后队,与管亥统领的镖师形成了夹击之势。
士家郡兵见徐晃万马丛中取士黄有xìng命如同探囊取物顿时军心大乱,再加上腹背受敌更是兵无战心。一时间四散奔逃者有之,跪地求饶者有之,死于刀剑、踩踏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大战过后,徐晃、管亥合兵一处清点降卒才发现这群“夷贼”没有一个夷人,皆是士家郡兵妆扮而成。二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徐晃笑道:“法师和军师当真好计策,士家扮装夷贼劫掠,我等扮装商旅克之,当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管亥看着那投降的三千余“夷贼”也笑道:“有了这些夷贼作证,倒要看看那士家还如何在交州立足。”
徐晃、管亥二人处理了战场上的尸体之后又找到士黄有的军营,将辎重粮草全部搬上了镖车,然后便押着降卒继续向南海前进。他们出城之时镖车上空无一物,只是作为妆扮商旅的道具,如今却是装了个满满当当,还多了三千俘虏。
士黄有的六千郡兵死了一半,降了一半,却也有个别漏之鱼。毕竟徐晃、管亥的士卒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比起士黄有的六千人来还少了两千,根本无法做到全歼敌军,难免会有疏漏。
那些逃跑的郡兵有的直接做了逃兵,也有些忠于士家的想要给家主报信。这些报信的郡兵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赶回了交趾龙编去给士赐报信,另一部分则想要去南海番禺给士燮报信……
…
士燮、士壹、士武三人此时正在番禺刺史府中与南烨饮宴,根本不知道自家兄弟已然一命归西。更不知道眼前笑眯眯的南烨已经准备好了屠刀要对他们下手。
只见南烨举杯道:“三位太守一路辛苦,烨敬三位一杯。只可惜合浦太守领兵在外对抗夷贼无法前来,否则士家四位太守齐聚一堂与烨共饮,也是一桩美谈。当真可惜”
士燮领着两兄弟一同举杯道:“我等能有今rì,还要多谢法师提携之恩。三弟守土有责无法前来,rì后定当命其亲来拜见法师。今rì我便替他敬法师一杯。”
南烨点了点头,喝了杯中酒。士燮则满饮了两杯,士壹、士武也干了一杯。看着这酒量不错的三兄弟,南烨是当真觉得士黄有没来有些可惜,因为若是他也来了的话,南烨就可以收集四个人的将星录了,而现在他只集齐了士家三兄弟。
将星录:士燮,字威彦。苍梧广信人。三国时期割据交州一带的军阀。少时师事刘陶,后任交趾太守。又被朝廷加为绥南中郎将,迁任安远将军,封龙度亭侯。归附孙权后被加为左将军、卫将军,进封龙编侯。担任交趾太守四十年后去世,享年九十岁。
将星录:士壹,士燮之弟。曾因恭送刺史丁宫被召入朝廷,因董卓之乱,士壹逃回故里,领合浦太守。后随兄降吴,最后因其侄士徽叛乱牵连而被免为庶人,数年后因犯法而被杀。
将星录:士武,士燮之弟,在士燮表荐下任南海太守,早卒。
此时南烨的六项将星都到了80以上,这三个人的将星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最高也就70左右,只是给南烨增加了集星数而已。不过就算这样也让南烨十分开心了。远离洛阳之后是非少了,可是这三国名将也越发难遇。在这偏远的交州还能一下子遇到三个将星录上有名的人已然很不容易。
南烨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士黄有。若是他扮装夷贼去袭击管亥的话,恐怕自己再也开启不了他的将星录了。
喝完杯中酒后士燮问南烨道:“不知另外那三郡太守因何未至?”
南烨道:“他们距番禺较近,前两rì便到了。今rì此宴只为给三位太守洗尘,明rì我等再一同饮宴议事。”
士燮听南烨一提议事便想起了番禺百姓议论纷纷的那些南烨新政,皱眉道:“法师推行新政之事燮也有所耳闻,其中不少都与朝廷法度相背,与礼法不合,想要推行各郡恐怕不易。”
南烨听出士燮的言外之意是说这些政令在士家控制的四郡行不通。不过他却并不点破,而是朝着士家三兄弟眨眨眼道:“烨自然知道推行不易,这才召集诸位太守商议此事。不论这政令能否推行各郡,至少我这刺史府中先有了钱粮,诸位说是也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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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南烨戏忠定交州 左慈于吉双出关(14)()
“厉害”“yīn险”“贪官”士燮、士壹、士武听了南烨所言,心中闪过了完全不同的三个词。 原来南烨实行新政是假,敛财是真。若是这样的话,那些新政不过是一个笑话,自然影响不了士家控制的四郡。
自以为领悟了南烨意图的士燮更加放心。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南烨并不打算在交州常驻,否则怎么会干出这种自毁招牌的事呢?
既然南烨无心施政,士燮也就不再谈论公事,开始讲些交州的奇闻轶事。南烨听得很感兴趣,一席酒宴算是宾主尽欢。
次rì南烨又是大摆筵席,款待各郡太守。其实主要还是款待士燮三兄弟,郁林、苍梧两郡太守完全成了打酱油的。酒席一连摆了三rì,席间南烨还是谈论风土人情多,谈论公事少,而且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将交趾四郡托付给士燮的意思。
士家三兄弟对南烨的表现非常满意,表示会紧紧团结在南烨法师周围,协助刺史治理好交州四郡。南烨则提出大汉只有一个交州,各郡皆是交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各郡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互不干涉、互惠互利、优势互补、共同发展,促进交州的繁荣稳定。
经过三天的会谈,南烨和士燮在交州问题上达成了广泛的共识,会谈始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南烨在刺史府中陪着士家三兄弟吃吃喝喝,把三人捧到了天上。士燮带来的那些郡兵南烨同样没有亏待,每天都是有酒有肉,把那些士家郡兵吃了个满嘴流油,一个个恨不得士燮多留在番禺几天才好。
士燮自然不会像麾下的郡兵一样没出息,见南烨再无要事便告辞yù回交趾。此次士家的行动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也成功了一大半,算是将交州四郡完全控制在了掌中。rì后便是一场与南烨的持久战,士燮还想早点回家向父亲禀告此间进展制定接下来的计划呢。
南烨见士燮要走自然挽留了一番,可是却留不住已然打定主意的士燮。于是南烨又设宴给士家三兄弟送行,还准备了很多粮草肉脯,让士家郡兵路上享用。
士燮三人吃完了南烨准备的送行饭便引领郡兵离开了番禺。行进在官道上,士武大笑道:“兄长,二哥,那南烨年纪轻轻,除了善于敛财,我看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还不如朱符那匹夫。为何就会被人传的神乎其神?还能坐上一州刺史之位?”
士壹道:“四弟莫要小觑这南烨。朱符敛财招致百姓怨恨,他被夷贼所杀百姓都纷纷叫好。可是这南烨敛财非但无人怨恨,反而还让那些富商拥护。这之间可是天壤之别。兄长曾言,这天下善于收买人心莫过于南烨者,我看此言不虚。”
士武哼了一声道:“拥护又有何用?过上一两年他们就会知道,那义籍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恐怕也只能在南海郡有用。而他们进献的那些财物别说利息,便是本金也拿不回来。到时候他们还不恨死南烨。”
士燮笑道:“这也是南烨的高明之处。我料他这交州刺史做不到一年便要使钱换个位置。到时候刺史一换,那些商贾还找谁要账去?只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自认倒霉。”
士家久在交州,人亡政息的事见得多了,士壹、士武都很认同大哥的看法。士武又道:“我等是直接回交趾还是先回合浦去接三哥?”
士燮道:“先去合浦南烨不是答应我等将合浦的镖局撤掉嘛我等也就不要再为难那个管亥了,算是卖南烨个面子。但愿那管亥没有出城找死。”
士武问道:“万一那管亥已然被三哥杀了怎么办?”
士燮笑道:“杀了也就杀了,那南烨又能把我士家如何?”
“兄……兄长,我这两rì似是吃多了荤腥,这肚子……哎呦~我先告退方便一下。”士壹突然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士燮摆了摆手道:“去去瞧你这点出息。”
士壹脸sè一红分辩道:“兄长也知道我这身子骨比不得三弟、四弟,哎呦~”士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了,翻身下马跑去路旁树后方便起来。
士燮摇头苦笑对士武道:“你这二哥真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腹中也是一阵绞痛,于是红着脸问士武道:“四弟腹中可有不适之处?”
士武摇着脑袋道:“没有啊怎么兄长也?”
士燮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也吃坏了肚子。天sè不早了,我等便在此扎营。你去问问士卒有没有肠胃不适者。”士燮说完也忍不住了,跑去与士壹作伴了。
士武一边下令郡兵扎营,一边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士卒出现腹痛的现象。于是回来禀报士燮道:“兄长,士卒都好好的,没人闹肚子啊”
士燮方便之后感觉也好了许多,点点头道:“兴许是我与你二哥体弱,禁不起这几rì酒肉。只要士卒无事便好。”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士燮最担心的就是麾下士卒集体食物中毒,而他最担心的事当晚便发生了。这一夜,所有士卒都在频繁起夜,就连四兄弟中身体最好的士武也开始有反应了。整个营地里上上下下折腾了一宿,到了第二rì天明的时候,营盘周围已然是臭气熏天。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脸sè苍白脚步虚浮的士壹问士燮道。
士燮额头上冒着虚汗道:“南烨害我我等不能在此停留,万一南烨领兵杀来,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传令士卒,不要再食用南烨送的粮草,改食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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