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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符这些rì子一直在忙着收拾行囊,大车、小车装了无数,就等着南烨法师一到,好拍屁股走人。没想到南烨还没到,合浦太守府的求援信便到了。
一见那顶盔掼甲满身血迹的信使,朱符便是心中一惊,待到打开信来一看,差点把他吓昏过去。这封信并非合浦太守所,而是郡长史所写。
长史是太守属官之一,掌管一郡兵马。那信中言,有夷贼在合浦等地起兵造反,合浦太守已然被叛乱的夷贼用弓箭shè杀,万幸的是夷贼还没有攻破城池,请刺史朱符尽快领兵救援。
朱符看罢信后想死的心都有,心想这夷贼早不作乱,晚不作乱,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造反,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嘛己掌管三州之地就已然没法向新来的刺史交代了,这可倒好,又多了一个造反的郡。再说那合浦郡一向都是士家在管理,怎么出了事反而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朱符本有心不救,可是他一想到即将上任的南烨法师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就不敢不救了。万一南烨来了之后听说自己这个刺史见死不救参上一本,那自己这官不是就当到头了嘛?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不丢,朱符只好硬着头皮点齐了五千兵马,向合浦杀去。他想在南烨到达之前平定叛乱,所以行军甚急。朱符的本意是在到达合浦之前再整军休息与夷贼交战,可是还没等他到达合浦,便在半路途中被数千披头散发的夷贼打了埋伏。
朱符引兵一阵厮杀,想要突出重围,可不知为何夷贼似乎认准了他,将他团团包围,最后朱符终于寡不敌众被夷贼乱刃分尸而死。
在临死前朱符的心中还非常疑惑,这夷贼平rì都是赤身**,怎么围杀自己的这些夷贼一个个甲胄鲜明,刀剑jīng良?而且他们作战勇猛,张弛有度,比起自己麾下的官军还想官军,难道说这些夷贼比朝廷还富裕?那他们还造什么反?不过这些疑问他只能留到地府问阎王爷了。
这群作乱的夷贼杀死了朱符,又杀散了朱符麾下的人马,这才聚集到了一起。一名夷贼问他们的首领道:“四将军,追不追?”
那夷贼首领掀起了盖住脸颊的头发,露出了面容,正是士赐的四子士武。他瞥了一眼朱符分成几块的尸体道:“朱符已死,还怕那些残兵干什么?你等快些换好装束,随我一起去南海刺史府抄家才是正理。听说朱符这两年可是攒了不少好东西,都装好了车等着咱们去搬呢,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士武的亲兵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笑眯眯的下去传令了。士武又一次看了看朱符血肉模糊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我这边的一半是成功了,也不知三哥那边怎么样了?”
想着心事的士武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路边的乱草丛中,一个装死的官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却一动没动,就好像死不瞑目一般……
…
南烨率领大军离开洛阳之后沿着镖局商路一直南下。这趟路程南征之时已经走过一遭,沿途风景他也看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他还是顺路护送了一支镖队,平rì混迹在商旅之中,听那些南来北往的商旅讲些趣事,尤其是注意收集一些交州的情报。
自从把镖局开到交州之后,南烨便一直关注着交州,对于朱符和士家的情况他也早有耳闻。不过南烨一直也没把士家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概念里,士燮那一家子都是偏安一隅的无能之辈,不论是在《三国演义》中还是在三国游戏里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南烨将朱符斗不过士家的原因归结于朱符的无能。因为士燮一家子好歹还在游戏里登过场,而朱符则连登场的机会都没有,这岂不是正说明他不如士燮厉害?
可是从这些商旅口中,南烨却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士家。在交州,士家不但广有田产,生意也涉及各行各业,还用四郡的赋税养了不少私兵。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士家在交州官声甚好,士赐、士燮都被百姓形容为爱民如子的好官。这才是最让南烨头疼的事,民意不可违啊
好在南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有戏志才这个智囊在身边,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帮他出出主意。戏志才出身寒门,对于世家深恶痛绝,他总觉得依仗势力违法作乱的世家才是这天下祸乱的根源。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赞成一上任便喊打喊杀,建议南烨先不要着急与士家为敌,而是应该先约束法纪。那些世家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多,善待百姓遵纪守法的少。只要抓住了士家的把柄,再惩治起来便容易了。
南烨听了戏志才的话豁然开朗,既然士家在交州的势力如此庞大,肯定就有仗势欺人的不法之徒。就算士赐、士燮这两个官一代伪装的再好,也肯定会有官二代露出破绽来。到时候顺藤摸瓜,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士家仅仅只是善于经营才富甲一方,因为爱民如子才高官得做,那南烨也不打算为难他们。南烨心里明白,戏志才深恨的世家是无法根除的,便是到了千年之后的民国时期还有蒋宋孔陈四大家族。
南烨也不打算与天下的世家为敌,只要世家能够遵纪守法,不仗势欺人,那南烨便一视同仁。为官执政总不能因为谁家有钱便去抄谁的家,那样的话与强盗无异,主要还是看这钱是不是合法经营所得。
有了针对士家的办法,南烨的心情也开朗起来,开始整天琢磨要怎么在交州大展拳脚。可惜的是他脑子里的高中知识似乎只有政治课与治国挂钩,难道说要在三国时代就开始走有中国特sè的社会主义道路?还是现在就开始把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又或是将建设小康社会作为发展目标?
南烨越想越头疼,他这才发现自己脑子里这些治国方略似乎太超前了些,有些不太适用于这个时代。他琢磨了半天,似乎只有主席的那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适用于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看来与治国相比,自己还是更擅长领兵作战和发明经营,所以南烨下定决心一定去挖角几个政治牛人回来帮自己处理政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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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交州乱朱符身死 上任难法师遇刺(3)()
震远镖局如今名扬天下,南烨这个震远将军同样是威震四方。 各地的山贼反叛都流传着一句话:劫掠郡县易,劫掠镖局难。所以南烨一路畅通无阻就到了荆州桂阳,再往南不远就要抵达交州地界。
前次南烨征讨观鹄就在桂阳,再往南便是他没有到过的地方了。南烨自从讨伐黑山时起便养成了一个毛病,每到一个新地方必然用定位、强记两个技能去记下当地地图,待空闲的时候再将地图描绘到纸上,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大军行进到桂阳之后速度就有所减缓。
这一rì南烨的大军正在缓慢前行,突然间南烨就见到前哨探马跑了回来。南烨清楚,这前后哨的探马没有紧要情况是不会乱跑的,显然是前面出来状况。想到此处南烨便勒马站住,他身后的戏志才等人也停了下来。
前哨斥候翻身下马对南烨行了一个军礼道:“启禀法师,前方有百姓拦路,要求见新任刺史,说是有要事禀告。”
南烨闻言一愣,他在电视里倒是经常能看到拦街告御状的,没想到自己今天也赶上了,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前方有多少百姓拦路?他们说没说要禀告何事?”
斥候道:“有十数名百姓,领头的是一老一少,说是一对父女。属下问其有何事,他们却含糊其辞,只说事关重大,要面见法师。不过听人群中谈论,似乎与前任交州刺史朱符有关。”
南烨收集了不少交州情报,自然知道朱符横征暴敛是出了名的天高三尺,所以一听有百姓拦路告状也不稀奇,便想上前去看看情况。戏志才为了稳妥起见,特意带上了典韦、周仓和一百亲卫同行,就怕出什么岔子。
骑着法拉利的南烨一边向队伍前面赶一边笑戏志才道:“志才也太过小心,十几个百姓而已,哪用得着如此阵仗?洪飞、元福足矣应付。”
戏志才摇头道:“法师莫要大意,这些百姓来得蹊跷,不可不防。”
南烨看古装片十有**都会出现百姓拦街告状的情节,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蹊跷了呢?于是问戏志才道:“难道以前就没有百姓喊冤无门拦街告状?”
戏志才苦笑道:“怎会没有?缇萦还敢上文帝救父,百姓哭诉无门,拦街告状也是常有之事。可是法师也说是拦街告状,忠还没见过拦路告状的。法师请看此处,前无郡县,后无乡里,这些百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法师今rì路过此处呢?”
听戏志才一分析,南烨恍然大悟。这官道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人拦路告状确实蹊跷。不过也不排除这些百姓担心朱符报复,这才特意跑到荆州地界来等自己。
南烨将心中想法一说,戏志才点头道:“法师所言亦有道理,因此忠才没有阻止法师上前一观,相信有这些亲卫在不会有事。”
两人说话之间便到了大队人马的最前方,远远的南烨便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跪伏在道路zhōng yāng。南烨经过戏志才的提醒也担心有埋伏,便启动了显星、寻星和定位技能,发现周围并未埋伏什么人马。虽说远处山林间也有一两个人的踪影,不过南烨并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砍柴的樵夫或是打猎的猎人。
既然周围并没埋伏,南烨的心就放下了一半。他觉得典韦、周仓带着一百亲卫足以防备这十几个百姓了,便命大队人马暂时停下歇息,免得吓坏了这些上访的百姓。
那些百姓见南烨下马走了过来连连叩头,口称法师。南烨和戏志才都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百姓的衣装破旧,面有菜sè。尤其是领头的一对父女,父亲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女儿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可以说是老的老小的小,实在不像什么恶人,也就放下心来。
南烨走到百姓近前道:“诸位乡亲快快请起本官便是新任的交州刺史,你等有何冤屈尽可一一道来。”
那领头的老者拉着女儿又给南烨磕了个头却并不起身,而是哭诉道:“法师请为我等草民做主,那刺史朱符目无法纪,在交州横征暴敛如同贼寇一般。他不但在各地征收重税,还抢男霸女。老汉我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我那大女儿年方二八,长得颇有姿sè,被那朱符看重强抢入府。我那女儿已有婚约在身,不肯从那朱符,便被他欺凌之后活活打死,求法师为我做主”
老者说罢又给南烨叩头,南烨劝住了老者又看了他身边的小女儿一眼。只见小姑娘虽然身材瘦弱面带饥sè,可是长得确实不错。消瘦的脸颊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南烨此时已经信了老者的话,便又问老者道:“老人家的冤屈我已然知晓,不知你身后众人又有何事?”
老者似乎是众人选出的代表,开口道:“我等虽不相识,但都有冤屈在身,与那朱符不共戴天,还请法师为我等做主。”
南烨有些为难,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乡亲,朱符乃是朝廷命官,一州刺史。他与我乃是同级,并非我属官,我也无权发落。依我看不如诸位有何冤屈都说出来,我命人写成奏章上报天子,由陛下圣裁,诸位以为如何?”
为首的老者跪在地上想了想道:“若是法师也奈何不了那朱符便只有如此了还请法师一定要为我等做主。”
老者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群中便站起一人道:“老丈休要被他糊弄我看他们是官官相护,想要不了了之。此去洛阳一个来回,少说月余,多则数月,到那时节朱符早就不再交州任职,我等哪还知道他有没有受罚杀头?”
听这汉子一说,老者明显有些犹豫,其他的百姓也都议论起来,言谈中对南烨所言多有怀疑。
南烨皱了皱眉,向那汉子拱手道:“若是诸位信不过我南烨,可以遣一二代表,跟随奏章一起北上洛阳,一路食宿皆由我南烨担待。只要陛下惩处那朱符的圣旨一下,便让代表观看圣旨。不论那朱符是免官也好,杀头也罢,都让诸位知道他的下场。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听南烨这么一说,那些百姓再次开始议论起来,纷纷讨论要指派何人为代表。有人说让那领头的父女去;也有人说他二人老的老小的小恐怕一路上吃不消,还是找两个年轻力壮的去;还有人说既然要看圣旨监斩朱符,自然要找两个识字的去。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先前那汉子又说风凉话道:“你等别议了若是法师与那朱符官官相护,你等去洛阳就是个死。谁愿意送死谁去事先讲好,我可不去”
这汉子这么一拆塔,百姓们又都不说话了。戏志才早就觉得这汉子有问题,给典韦使了个眼sè。典韦二话不说越过当先的父女二人,一把抓住了那捣乱的汉子道:“你这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待怎样?”
那汉子一被典韦抓住领子立刻就像小鸡子一样被拎了起来,高声叫喊道:“法师亲卫打人了法师打人了”
汉子一边喊着一边用双手抱紧了典韦的手腕,看样子是要掰开典韦抓住自己的手。只有常与周仓角抵的典韦心里清楚,这汉子分明是用了角抵的技巧,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臂膀,不让自己挣脱。这可让典韦大吃一惊,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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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交州乱朱符身死 上任难法师遇刺(4)()
典韦被那汉子抱住不得挣脱暗叫不好。 不过典韦力大无穷远非常人可比,他右手一角力便把那汉子轮了起来,想要将他甩脱出去。可是那汉子下了死力,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松手,死死抓住典韦臂膀一心想要控制典韦。
二人交手只在瞬息之间,可早在那汉子喊出“法师打人了”的时候,那些跪伏在地的百姓就好像接到号令一样齐齐站了起来,纷纷从怀中抽出利刃直奔典韦围攻过去。仔细一看,这些百姓虽然面带饥sè衣衫褴褛,可是却都是清一sè的jīng壮,一个老弱妇孺都没有。
见此情景,领头的那一对父女完全吓傻了,好像二人根本没想到身后跟随的不是告状百姓,而是一群居心叵测的强人一样。只见那老者和小女孩吓的完全不敢起身动弹,反而把头一低,撅着屁股蜷缩在地,摆出一个十分奇怪的姿势,似乎吓的瘫软过去一样。
周仓见典韦动手第一反应不是过去帮忙,而是举起双戟马上护在了南烨身前。然后指挥五十名亲卫上前去助典韦,剩下的五十名亲卫则围成了一圈,将南烨、戏志才、周仓和那一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父女保护在了人墙之中。
南烨没想到又让戏志才料中了,这些告状百姓果然是刺客,只是不知何人指使,便高声对大发神威的典韦道:“洪飞,留两个活口,我有话要问。”
典韦此时正在人群之中打的兴起,也没空回话。他刚才上前没拿双戟,便将手中抓着那汉子当作流星锤一般甩来甩去,抵挡四面八方的兵刃。
那些假扮百姓的刺客虽说身手不错,可也就相当于普通士卒水准,武力值都在30左右,只能说略强于普通人,否则南烨刚才一个显星技能过去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武艺本就不高明,为了隐藏兵器,用的又都是匕首之类的短刃,哪里会是典韦对手?
典韦抡着一个大活人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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