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
这惊吓不小,江鱼立刻就想爬起来,但是哈斯塔把她牢牢按在腿上,气定神闲的等那黑熊逼近。
“哈斯塔你别管我快跑!”江鱼挣扎,“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的话随着摊开的熊掌不断落下的果子变得断断续续,接着,她看到这只本该“十分残暴”的黑熊温顺的坐在哈斯塔身边,亲昵讨好的蹭着哈斯塔。
“”
江鱼以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她仔细一看,再仔细一看,黑熊察觉到她的目光,冲着她呲牙咧嘴的――
笑了?
秋叶呜呜的坐在哈斯塔面前,低头拣果子给江鱼咬过去。
江鱼抱着哈斯塔的大腿:“这”
哈斯塔捡了个苹果,在衣袖上擦干净塞到她手里:“还有它。”
说一句话喘这么大的气,以前也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啊!
江鱼背伤很严重,哈斯塔又身体虚弱背不动她,只能先按摩着伤口周围给她减轻疼痛,等待村民救援。这只大黑熊不时出去一下,捧了些水果蘑菇堆在他们面前,就连对秋叶这条狗都颇有讨好的意思。
开始秋叶挺怕它的,不过见到这只黑熊脾气不错,没多久,两只就扭打在一起了,秋叶跟村里的狗都没玩这么好过。
“哈斯塔”
“江鱼”
村人还在不懈的寻找着两人的下落,寻到半山腰,只听得不远处一阵狗吠,耳朵尖的已经听出来是江鱼身边的秋叶,立刻循着声找过去。
秋叶抵醒二人一熊,示意他们村人来找了。哈斯塔给江鱼穿好衣服,推了大黑熊一把:“你先藏起来吧,我们要走了。”
大黑熊恋恋不舍,竟然像人一样伸出熊掌把两人抱在怀里,熊身上很是温暖,江鱼也不舍的回摸它的熊掌:“不要伤人,好好做熊啊。”
黑熊轻松一抱就把两人抱出山洞,放在离山洞不远的一处大石头旁,然后一步三回头的隐入黑暗中,不见了。
“汪汪!”
秋叶是个闲不住的狗,早去引村人过来了,江霞不肯跟村妇们回去,执拗的跟在后面找人,现在看到江鱼还活着,扑过去叫了一声“姐姐”就失去了知觉。
江鱼背上的碎石很快就被大夫清理干净,敷了药就趴在哈斯塔身边的炕上,几天都不能动弹。哈斯塔回来后仍是昏睡,不过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十分虚弱,需要静养。
这是他自愿放弃力量,跟江鱼回大象的代价。
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
江霞也在宋大婶家有了一席之地,就住在江鱼隔壁的小屋子,大夫看了之后说她身体其实很强健,只是连番惊吓过度导致了昏迷。
几个人都找到了,各自歇息在房里。
哈斯塔醒来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江鱼正趴在身边看着他。
“小鱼儿。”
他声音带着沙哑,抬手过去抚她的脸。江鱼爬过去靠近他一点,把脸蛋贴在他的手掌中,闭上眼睛。
温温热热的,很是受用。
“背上还好吗?”
哈斯塔说着就伸脖子去看,江鱼笑道:“已经好很多,再趴两天就能下地了。”
哈斯塔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无力:“我现在和常人无异,已经不能时时护着你了你跌落山崖,若是没有人发现,岂不是已经”
江鱼让他的手更有力的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轻摇头。
“没事的哦,哈斯塔,我没事的”
她本就在后娘手下受尽责难,最后更是被逼的跳崖自尽,难得上天肯眷顾她,飞鸟带她去现代体会到不一样的世界,哈斯塔更是跟着自己回了大象。
“只做常人就很好。”江鱼看着他,眼神坚定,“就当我自私好了,只有你最接近常人时,我才能感觉跟你十分接近。不管是怪兽,还是光之国,就让它们都成为过去吧”
气氛实在是太合适了。
哈斯塔手指轻抚过她的双唇,探身过去。
眼看哈斯塔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江鱼忽然别过头避开他,满面通红道:“你是不是渴了?水、水就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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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梦起X遗症()
【气氛实在是太合适了。
哈斯塔手指轻抚过她的双唇,探身过去。
眼看哈斯塔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江鱼忽然别过头避开他,满面通红道:“你是不是渴了?水、水就在桌子上”
“我不渴。”哈斯塔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我饿。”
“吃的也、也有的”江鱼避无可避,声音有点哆嗦,“你动不了的话我就叫宋大婶过来”
“不要。”
哈斯塔泄了气,他看得出江鱼并不想做他想做的事,连亲一下也不可以吗?
他躺回原处,悠悠叹气:“跟你一起静静地躺着,很好。”
“嗯。”
江鱼这才软了身子,把重心降了回去。
哈斯塔一向尊重她的意见,若是她不愿,他不会强求。
可就是他的这份温柔,让她更觉得亏欠。
她很想问哈斯塔后不后悔,可是哈斯塔说出的答案,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他不会。
就算是后悔了,他也不说。
就像他寻了塔克拉三千年,知道她对赛文初衷不改的时候,他没有一句怨言,依然是不离不弃。
有时候江鱼很奇怪,他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江霞最先恢复了精神,在宋婶家里将养着,不出三天就能给江鱼送汤换药了。
“姐姐,该吃药了。”
被江鱼救出来的江霞一改往日骄纵,对江鱼照顾的无微不至,也是逆境磨练了她,刘氏死后,她除了姐姐江鱼,再没了可以依靠的亲人。
一开始不习惯被人照顾的江鱼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江霞你脸色还这么差,回去歇息吧,我没事的”
然后江霞端着药碗站着,只是呆呆看着她和哈斯塔,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江鱼手忙脚乱,偏偏还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别、别哭啊”
往后江鱼只要一客气,江霞就拿出“哭”这个杀手锏,也算是治妥帖了江鱼这个“毛病”。
江霞送药很准时,到了时辰点儿,她拍拍帘子:“姐姐,我进来了。”
“进来吧。”
江霞端了药碗走进来,看到江鱼面红耳赤,而“准姐夫”哈斯塔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她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鱼本就心虚,江霞这么一笑,还什么都没说,就把她臊得别过脸。可一扭头就见到笑得别有深意的哈斯塔,再回头又有人小鬼大的江霞,这两个人
江鱼脸皮子薄,哪经得起他们这般调笑,当即把头埋进臂弯,不管哈斯塔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是夜月明星稀,小山村里万籁俱寂。
江鱼艰难的伸手,把被哈斯塔踢掉的被子捡起来,刚要给他盖上,就见到他身上隐隐泛着黑色光芒。
她吃了一惊,不顾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痛,伸手就去推他:“哈斯塔,你醒醒哈斯塔”
叫不醒。
是黑光在作怪吗?
江鱼掀开他的衣领,顿时瞪大眼睛:只见那天神秘消失的黑色图腾又重新浮现在他的身体上,而且颜色越发深得妖娆诡异,几乎是从骨子里映出来的。江鱼又掀开他的袖子,也是同样的情况。
诡异的图腾带着黑光,在幽夜里很是不寻常。
与此同时,江鱼发现哈斯塔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痛苦。
“哈斯塔!”
眼看叫不醒,江鱼索性一咬牙,扬起手挥了过去。
哈斯塔却忽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江鱼惊喜交加,对上哈斯塔那双在夜里亮晶晶的眸子:“哈斯塔,你没事”
“深空星海”哈斯塔艰难的松开江鱼的手腕,支撑着坐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臂,“塔克拉”
江鱼心神一颤。
图腾的黑光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消散了,哈斯塔在黑光散后,软软的倒下没了动静。江鱼再看,他身上的图腾也消散不见了。
那些是什么东西
“嗯?小鱼儿”就在江鱼惊诧的时候,哈斯塔缓缓睁开眼,浑身酸软,他揉着肩膀坐起来,“小鱼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吗?”她也不管自己背伤未愈了,挣扎着起身抓住哈斯塔,“刚才,刚才你”
说着她就忍不住往下掉眼泪,哈斯塔一惊,赶快倾身过去抱着她,给她擦去眼泪:“不哭不哭,有话好好说,我是不是在梦中欺负你了?”
江鱼一个劲儿的摇头,她只是哭。
她说过会代替塔克拉,好好爱着哈斯塔,但是谁又知道她许下这个承诺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忐忑和无助。
她只剩下了他。
飞鸟有了阿良,他对自己只是照顾,并无半分逾矩的情义。
她对飞鸟曾经有的小小心意,全数都在对抗加坦杰厄的时候被击得粉碎。飞鸟说过“只想守护你”。
那个人,不是她。
但是哈斯塔却向她承诺了,于是,她也愿用一生去承诺他,哪怕只是一个替身
然而就在刚才,他说了什么?
塔克拉?
她有种被遗弃的错觉。
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责备他?
哈斯塔视她如珠如宝,对她百般迁就宠爱,但是扪心自问,她不觉得自己与他三个月的相处就能让他彻底忘掉与塔克拉三千年的纠缠。
三千年太长,长到她早已青丝白发,朝露夕颜,一堆枯骨都能熬成宇宙的灰尘了。
她是头一回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哈斯塔不认为是因为背伤折磨。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她自己在这里,不要害怕。
等她哭够了,哈斯塔捧着她的脸颊,定定的看着她:“说实话,我睡着时发生了什么事?”
江鱼扒拉掉他的爪子,一边抽噎一边抹眼泪:“你变得陌生,让我很害怕。”
“”
睡着了变得陌生?说胡话呢?
“你的身体很奇怪。”江鱼也不瞒着他,万一那是病,就得治,“你睡着的时候,身上出现了奇异的图腾,还发着黑光,我怎样都叫不醒你。而且你睁眼的时候说了深海星空哈斯塔,你怎么了?”
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除却他叫“塔克拉”的那一声。
哈斯塔闻言,眼底闪过黯然。
果然是――
躲不掉了吗?
“哈斯塔,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江鱼信誓旦旦道,“不管要用多么昂贵的药去调理,我都会帮你找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哈斯塔轻松笑道,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穿越后会有一些后遗症,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102 报复X绑架()
【“哈斯塔,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江鱼信誓旦旦道,“不管要用多么昂贵的药去调理,我都会帮你找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哈斯塔轻松笑道,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穿越后会有一些后遗症,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江鱼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了,所以哈斯塔的话她不会全信,但是有几分真假她又分辨不出。
她只知道,哈斯塔的症状绝不是他所说的后遗症。
她为什么要回到大象,理由她也清楚,身为塔克拉造出来的、为了跟她的精神力相配的生命体,她身上凝集着这个时代上下三千年的灵气。
如果她离开大象王朝的话会导致时空失衡,上下三千年的时空都会向大象这个时代融合。
时空仅仅是轻微碰撞,都能产生末日一样的后果,如果真的融合了,那她就是时代的罪人。
她爱着的人们,都会因为她的任性而灰飞烟灭。
现在她既然回来了,就不必担心那些问题。身为灵力之源的她,能否帮助哈斯塔治愈身体上的伤痛呢?
无论如何,江鱼都想试一试。
不等她背伤痊愈,宋大婶就哭哭啼啼的带回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江鱼,不好了,江霞被地主老爷的儿子抓走了”
江鱼其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有哈斯塔仍旧夜夜遭受神秘图腾的折磨而元气亏损,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而且越来越憔悴。她看了看卧病熟睡的哈斯塔,打了帘子出去:“宋大婶,请把事情经过跟我好好说说。”
宋婶发现,自从江鱼回来之后,虽然性子还是一样的软和,但一眼看过去,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的,就是她的眉眼间多了一份能为他人自我牺牲的温柔,以及能承受那份痛苦的坚强。
“江霞这孩子是个闲不住的,里外帮忙,很得大家伙儿的眼,”宋大婶说着就开始眼圈泛红,“可曾想地主少爷在外求学回来,不知是谁乱嚼舌根,说他爹的死是因为你,然后他就指使人把捡谷穗的江霞给绑走了呜呜”
江鱼理清思路,问道:“那少爷是不是说让我去换江霞回来?”
宋大婶拉着她不住摇头:“这事儿万不可答应,谁知道他们老子儿子是不是一个德行,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冒这个风险呢?”
果然是。
江鱼叹口气,轻拍着宋大婶的手:“没事的,他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得知父母因为刘氏疏忽而死于大火时,她也曾生出让刘氏有一样经历的心思。
“我去带江霞回来。”
“这怎么使得!”
不说宋大婶不同意她去冒险,何大妈和几个相熟的村妇得知原委也摁着不让她出门:“不成不成!那小子竟然指使家丁把人绑走,小小年纪就不安好心,你去了还不是自投罗网,且等哈斯塔身体康健之后”
“江霞一个人在那儿,一定很害怕。”江鱼柔声安慰着村妇们,“我不会有事的。”
何大妈不同意,但是地主家大势大,若真是下定决心整治他们这帮村民,他们也只能吃亏。
江鱼是下定决心去换江霞回来的,村民劝说无用,只好携了农具之类充当武器,候在地主的庄子外,看着江鱼不畏不惧的走进去。
朱红的大门在江鱼身后重重合上,每个人都咽了一口气。
要是江鱼在里面出了事,他们就算是拼上身家性命也要闯进去救她。且不说哈斯塔教训了地主一顿,顺势把村里所有的地租地契都要了回来,单单是江鱼父母在村里积了这好些善缘,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地主姓钱,膝下有二子。
大儿子钱方纨绔,去州里求学不成,反而花天酒地,十足的败家子,早些年因为与官家子闹市强抢民女,偏生那民女是小郡王的心头好,两人落罪,被官家子父亲暗施援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人倒是得了一官半职的,一道去塞外当了个监军。
撇开三年五载归不得家的大儿子,这仅有十二岁的小儿子钱途十分争气,同是州里求学,不但早早考了秀才,更是在乡试里中了举人,年少有为,又得恩师看中举荐,前途无限光明。
只是他刚考完会试,就听人说自己爹被一群乡野村民打得疯癫濒死,结果都不等了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终是连老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钱途对这群害死父亲的乡民恨得牙痒痒,问起家丁详情,那些家伙自然是瞒了钱老爷欺善怕恶、强抢民女的行径,专检村民的不是造谣,更是让钱途火冒三丈。
“江鱼是吧?我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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