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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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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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路。”杨悦答道。

“什么路?”打盹儿和尚姿势未变,但杨悦却已听出,这句话的确出自此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楼梯。”杨悦沉吟片刻,说道。

“什么楼梯?”打盹僧人又问道。

“我记得以前,殿里有一个地下佛堂,从西面的楼梯口可以下去,却不知为何不见了。”杨悦想了想,言道。

“贫僧在此待了几十年,怎会从未见过什么地下佛堂。你若找佛堂,这殿里殿外到处都是,并不在地下。”打盹僧人继续说道。

“不是那此,就是这里。大雄宝殿下面有一处的佛堂。”杨悦摇头说道。

“胡闹”打盹僧人摇头说道,似是杨悦在白日说梦一般。

杨悦顾不许多,急忙问道:“难道你们将佛堂封死了,所以才会不见?”

打盹僧人却不再理她,依旧打盹入睡。

杨悦无奈,央求道:“万望‘师傅’行个方便。”

然而无论杨悦如何再说,那僧人便如真睡着一般,一动不动,不再理会杨悦。

杨悦气馁,正要转身向殿外走增,突然发现那僧人枕着的左手中抓着一根洞箫。不由心中一动。

难道他是“父亲”李二郎?

听说李二郎作了僧人,又称作“箫魔”,不是他还会有谁?

更况,自己从这个地方来,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人便是西天圣母杨夫人,而杨夫人与李二郎乃是一对纠结夫妻。莫非杨夫人早已算定自己会到这里,让李二郎到这儿等着自己?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口(上)

“请问师父可是姓李?”杨悦向前几步,惊喜地问道。

那僧人听到,身驱一震,没有说话,只猛然间坐直了身子。

从背影可以看到此人身材极是高大。

虽然那僧人极力控制着自己,杨悦却早已发现他的异样。

见他一直不敢回头,便干脆转到他的前面,看到他已是泪流满面,心下不由一阵狂喜,颤声问道:“你……可是卫公的二公子李二郎?”

那僧人始才缓缓点头。

“父亲”杨悦万分激动。

虽然李二郎并非她的父亲,但李二郎的箫声自始便在暗中保护她。圣城之时,更是对她父爱真情流露。然而,她却连面都不曾见到过,心中甚是遗憾。没想到竟然遇到。

“好孩子。”李二郎见杨悦行礼,忙一把扶住她,哽咽着叫道。

二人不由泪眼相看泪眼,唏嘘半晌。

“在圣城之时,父亲为何不声不响地独自去了?”杨悦问道。

“因为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提前走了。”李二郎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我还以为母亲故意不让父亲见我。”杨悦笑道。

“傻孩子,她怎会要拦着你见父亲……”李二郎诧异地摇头说道。

杨悦摇了摇头,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在圣城之时,杨悦凭直觉觉得西天圣母似乎不想让她见到“李二郎”。

杨悦并非“李二郎”的女儿,却被西天圣母硬说成是她与李二郎的女儿。自然会怕杨悦见到“李二郎”时一时不慎说露了嘴。

不过,见“李二郎”如此说,以为自己误会了。差开话题笑道:“父亲怎会在这儿,是母亲让你来这儿等我?”

李二郎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杨悦又道:“是了,刚才父亲说在此处待了几十年,难道父亲在此地出家?”

心中却道:难怪当日见到杨夫人在这座寺院,大概她是来找李二郎,恰巧碰上了她。

李二郎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刚才在找什么……地下佛堂?”

“是啊”杨悦看了看李二郎说道,“我记的一年前和母亲在此相遇时,这儿似乎有一个佛堂。父亲即在此地出家多年,怎会没有见过?”杨悦十分地纳闷。

“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地下佛堂。”李二郎摇头说道。

杨悦心下暗暗大奇。仔细观察李二郎,见他不似在说谎,更加莫名其妙。

既然不是杨夫人故意让人将地下佛堂堵死,那个佛堂到底怎么会事儿?自己明明从那儿出来,怎会没有?

“听说弥勒教的《圣典》十分了得,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此神奇。为父一直只听其名,不见其踪,想见识见识如何?”见杨悦发呆,李二郎突然转开话题问道。

杨悦一愣,心道:在圣城之时,自己当众念颂《大云无想经》,李二郎就在身侧,怎会说没有见过。

转念又一想,当时他只是看着自己念,并未仔细观看,当然不算是见过。

当下,杨悦笑了笑,说道:“其实不过是一本极普通的经书。没什么新奇。”

边说,边从怀中拿出《大云无想经》,递向李二郎。

李二郎不由大喜,忙伸手去接。

“不可”便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杨悦微怔,手指停在了半空。

“李二郎”见势不妙,身体向前探出,伸手一抓,竟然是来抢经书。

杨悦嘿得一声冷笑,手腕一翻,一串袖箭同时发了出去。

原来,见“李二郎”突然要看“圣典”,杨悦心中暗自起疑。在递出经书的同时,也凝神观察“李二郎”神色。见他看到经书,眼光闪动,冒出贪婪之色,已知其中有诈。当下不动声色,却已暗中握住了袖中机关。

“李二郎”一惊,急忙纵身跃起,躲过袖箭。在空中一翻,竟然来势不减,一个“苍鹰逮兔”,又向杨悦扑了过来。

杨悦忙举起左臂,袖箭再次向上射出。

“李二郎”哈哈一笑,竟然不闪不避,径直取向杨悦。

杨悦刚才射出的袖箭,尽数落到李二郎身上,但听当当声响,又尽数落了下来。原来那“李二郎”僧袍里面穿了铁甲。

看来此人早有防备。

二击不中,杨悦心下不由大骇。来不急闪开,李二郎的手指便要抓到她的头皮。

杨悦本能的倒退一步,右手扣紧三枚飞刀,正要向上挥出。突见“李二郎”猛然向后退去,掠出数丈,才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灰影也轻飘飘地落下,挡在了杨悦前面。

“师父”杨悦又惊又喜。只凭这个人背影,杨悦已认出来人竟是自己那个不说话的师父“戒言”。

戒言只微微点头,并不言语。凝神望向那个“李二郎”。

原来“李二郎”眼看便要抓到杨悦,突觉脑后生寒,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有一把剑刺了过来。心下不由大惊。

幸亏他见机极快,放弃进攻杨悦,急身后纵,才躲过此剑。否则不等他抓到杨悦,已做了剑下之魂。

“李二郎”当是不是真的李二郎。然而,他会是谁?

杨悦看看戒言师父,又看看那假“二郎”,不由大气,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冒充‘李二郎’。”

那僧人却嘿嘿一笑道:“何用冒充,我便是李二郎,如假包换。”

“胡说八道。”杨悦一怔,去看师父,戒言却依旧不说话。杨悦当然不会相信那人是“李二郎”。

“哈哈哈,这世上难道只许你家有个李二郎不成?”“李二郎”大笑道。

杨悦不由苦笑不得。这个时代姓李的多矣。这李姓,除了皇室的成纪李氏,还有四家李姓。卫公李靖则属陇西李氏。

而天下排行第二的自然更多。这“李二郎”的确多如牛毛,怪只怪自己认“亲”心切,不及细察。

“可卫公的二公子却只有一个,你不过一个河东贼头,也敢与‘二郎’相提并论,实在大言不渐。”殿外一声高喝。

那“李二郎”当即停了笑,悻悻说道:“老子英雄也不见得儿子好汉,我怎么听说他不过是一个僧人而矣。即是僧人,还生人了一个女儿出来,可见连做僧人都不合格。”

说完已是哈哈大笑。

“闭嘴”杨悦不由大怒,右手一扬,三枚飞刀飞出,朵朵如梅,分别直取“李二郎”的双止与嘴巴。

“李二郎”看了笑得更欢:“这种把戏,也敢出来谝示?”

一抻手便已轻轻捏住两枚飞刀。待那第三枚飞刀到了嘴边,“李二郎”嘿嘿一笑,轻轻张口,已咬住刀尖。

杨悦面上不由一红,她的飞刀准头到也不差,只是劲力实在太弱,看着好看,却伤不得人。

正在懊恼,突听“啊”得一声大叫。只见“李二郎”,哇得吐了一口血水出来,四颗牙齿落了下来。

杨悦不由欢呼一声。去看戒言,不知何时戒言手中多了一串念珠。念珠断开,却是少了一枚珠子。那珠子刚才不知怎么飞到杨悦的飞刀柄上,将飞刀轻轻一推……“李二郎”已是满地找牙。

“哼”“李二郎”见势不妙,冷哼一声,捂着腮帮子,掉头从大殿后门逃走。

戒言并不追赶,双手合什向大殿前门行了一礼。

“早知青龙在此,老道何须多言。”殿外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杨悦不由大喜。刚才殿外的喝声,她早已听着耳熟。

转头看时,见是一大一小两个道长正从殿外走进来。孙思邈哈哈笑着,捋动颌下胡须。卢照邻却挤眉弄眼看向杨悦。

第二百三十九章 出口(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杨悦找寻孙思邈久矣,此时见到他,不由喜出望外。

“孙真人怎会来此?还有,师父怎么也到了这里?”杨悦惊喜地说道。

说完,杨悦却又不由自嘲地一哂。不用问,他们自然是暗中跟踪她而来。

孙思邈微笑不语。戒言只笑了笑,更是不会开口。

杨悦特意避开了众人,秘密来到这里。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人盯着自己。

戒言师父自然是放心不下,为暗中保护她而来。孙思邈呢?他为何而来,难道也是为了保护她?

杨悦暗自摇了摇头,孙思邈是友非敌,不会对她不利,到也没错。但也不见得是专程为保护她而来。

还有那个假“李二郎”,他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要来这里?为什么知道自己身上有弥勒圣典,为何要抢圣典?

一连串的疑问,拥上杨悦心头。

“还有我哩,怎么不问我。”卢照邻不满意被杨悦的忽略,撅嘴叫道。

“你还用问?不过是嘴馋,想让我请你吃饭吧。”杨悦嘿嘿一笑,说道。

“谁要理你”卢照邻被她揶揄,没好气地说道。

杨悦也不去理他,看向药圣孙思邈,说道:“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刚才孙思邈说那人是“河东贼头”,看来知道些端睨。

“此人在河东道绿林中有些名气,叫做李飞山,排行第二,的确不折不扣,也称做‘李二郎’。”孙思邈边说边看了一眼戒言,笑道。

戒言也笑了笑,神色却有些古怪。

杨悦并没未察觉,接着问道:“河东道的绿林人物?我似乎跟江湖上的人没有什么瓜葛。”

“公主不曾与他人有隙,不见得不被他人盯上门来。”孙思邈摇头笑道。

“他的目的是《大云无相经》,只是他如何知道弥勒圣典在我身上?”杨悦沉吟一下,说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不难理解。

“有个叫做张仲坚的人,想必公主认识。”孙思邈笑了笑,说道。

“张仲坚?”杨悦恍然大悟。

张仲坚参加过龙华大会,自然知道弥勒圣典就在杨悦手中。而且张仲坚自称是“北三道”武林盟主,这个李飞山定然与他认识……

“那张仲坚为何想得到弥勒圣典?难道他也是弥勒教中人?”杨悦不由奇道。

想起龙华大会时,张仲坚想方设法要到灵台,难道当时他的目的便是弥勒“圣典”?

“他到不是弥勒教中的人,说来与贫道到还有些瓜葛。”孙思邈捋了捋胡须说道。

“难不成他也是孙真人的弟子?”杨悦看了一眼卢照邻,笑道。

“师父才不会收这种弟子。”卢照邻不瞒地大翻白眼。

杨悦有心想回敬他一句“残缺人李畋不也是孙思邈的弟子”,看了看孙思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冲卢照邻撇嘴一笑。

孙思邈却已会意,微微一笑道:“贫道收徒不慎,也难怪公主见笑。不过,那张仲坚的确并非贫道的徒弟。”

卢照邻听了,向杨悦吐吐舌头大做鬼脸。杨悦嘻嘻一笑,向卢照邻回敬一个鬼脸。

戒言在一旁看着二人玩闹,面含微笑,不知为何眼中竟有一丝朦胧。

孙思邈看了看戒言,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然而,他虽不是贫道的弟子,却与我道家大有渊源。”

“什么渊源?”杨悦奇道。

“公主当知我道家有一派,称作‘符录派’。‘符录派’的教主也姓张。”孙思邈沉吟道。

“符录派教主?张天师?张仲坚与张天师有关?”杨悦愕然说道。

道家兴起可追塑到原始的方术占卜之术,以及后来黄老学说。到东汉年间张道陵开创五斗米道,正式称为教派。

张道陵原来是汉初三杰张良的后人,在山中悟道,专以画符装神弄鬼为主,因而又被称为道家“符录派”。“符录派”一直由张家父子世代相传,每代教主都称作“张天师”,又叫做“天师道”。如今已是第十二代张天师。

杨悦看着孙思邈,却有些纳闷。孙思邈以丹药见长,显然乃是“丹鼎派”道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孙思邈怎会与符录派的张天师大有关联?

孙思邈似是看出杨悦心中疑问,点头说道:“贫道曾得过上一代张天师恩惠。张仲坚乃是上一代张天师的之子。因是外室所生,一直养在外面。张天师临终曾托贫道照顾他,因而贫僧教过他几天‘道’理。只是……”孙思邈说到此,微微摇头,打住没有再往下说。

“只是此子心性浮躁,夸夸其谈,见识浅薄,不可教也。”杨悦接口,笑着说道。

孙思邈眼神一暗,黯然说道:“也是贫道有负张天师所托。”

“听说弥勒圣典与道家很有些渊源,想必张仲坚因而知道内中关联,所以想得到它?”杨悦接着推测道。

孙思邈点点头,说道:“道家的《秘记》与弥勒教的《大云无想经》皆与天机有关。”

天机?

杨悦心头一震。

一直以来,许多疑问萦绕在心头,她一直想找思邈问个明白。如今,他就在眼前,岂能错过。

“看来公主心中有许多疑问要问。”不等杨悦出言,孙思邈先已转头看了看戒言,缓缓说道。

戒言会意,微微一笑向殿外走去。

卢照邻看了看师父也乖巧地向殿门走去。

依照卢照邻平日的性子,没想到会如此听话,杨悦心中暗暗大赞:“孺子才是大有可教”

知道孙思邈与自己要谈的话必然十分机密。不由正了正神色,暗暗有些忐忑地看向孙思邈。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到孙思邈,此时面对面时,不知为何反又有些不安起来。

自己来自未来,孙思邈是否知道?

“公主有什么话要问,但说无妨。”孙思邈看了看有些发呆的杨悦,笑了笑,说道。

“我到底为何会来到这里?”杨悦一瞬不瞬地盯着孙思邈,问道。

“公主是想问你为何会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孙思邈眼中闪过一道笑意,说道。

孙思邈果然知道自己的由来杨悦浑身一震,盯着孙思邈,不自主地有些紧张。

“公主不必紧张。”孙思邈笑着向杨悦示意,突然走到向大殿西侧,站在弥勒佛像前,愣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因为公主是弥勒佛……”

“弥勒佛?”杨悦一愣,这句话她已听到过多次,见孙思邈明明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却也如此说法,心下不由微微冷笑。

“公主应当知弥勒佛是未来世界的佛。”孙思邈回头看了看杨悦,突然说道,“公主来自哪里?”

“我来自哪里?”杨悦一怔。

未来?杨悦心中“呀”得地一声大叫。

因为自己来自未来,而这个弥勒佛是未来世界之佛,所以自己当真是弥勒佛?

孙思邈看到杨悦的脸色大变,缓缓点头说道:“公主来自未来,正是未来世界之佛——弥勒佛”

杨悦轰然头脑炸了开来,突然感到灵魂出壳,整个人都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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