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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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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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代吧。”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四周都是隔绝的墙面。审讯的刑警就是之前搜查她的女警黄莺,坐在她的对面,面无表情,这样的环境很容易给人极致的压力,很多犯人会因为受不了而供出来。但是瞿云舟却没有什么异样,一,她没有做过,二,前世她又不是没有被幽禁过……

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我说了不是我做的,那就不是我做的,问再多也没用。”

“态度好点!”

“什么好态度?难道就是不分原则地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让我怎么认?”

“人赃并获,还想狡辩?另外两个已经招了,奉劝你老实一点,没准还能从轻发落。如果继续冥顽不灵……”

她的话还没说完,瞿云舟就笑出来。

“严肃点!”

“严肃?我很严肃啊。”挑了挑眉,抬手支住下巴,忽然认真地看着她,“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却助纣为虐,诬陷良民,这难道不是件严肃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

对方明显激动起来,拍着桌子瞪着她。这样的反应,让瞿云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嘴边不由噙着丝丝冷嘲,“钟莹莹和杨沁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违背良知,冤枉别人?”

“闭嘴!快招供!”黄莺神色激动,仿佛无法忍受她的质疑,瞿云舟却冷笑连连,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纸慢慢撕成两半,“回去告诉她们,不可能!”

黄莺落荒而逃。

在还没有定罪之前,她是有权联系外界的。吃过晚饭后,瞿云舟打了陈韵的电话,“喂,陈姐,我出事情了。”

“我已经知道了。”陈韵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别急,把事情慢慢告诉我。”

“陈姐,我不急。”

陈韵怔了怔,才觉得自己失言了,苦笑道,“你到底几岁呀,怎么比我还老成?”说完后,她心里紧绷那根线终于松懈一些,接下来的语气都不那么急促了,“说吧,你又得罪谁了,要这样陷害你?贩毒?够狠的,最近是严打期,最低都要判个几年劳改。”

“陈姐,别咒我。”瞿云舟也佩服自己,可能是心脏强大了,现在都有心思开玩笑。接着,她把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陈韵。

陈韵思索了一会儿,判定道,“这么说,是那个博雅的大小姐陷害你?”

“八、九不离十。”

“……照你这么说,那两个女毒贩身上一定可以找到线索,但是现在她们也被拘留了,我不好查。”

“那个女警总要回家的,陈姐,帮我查查她。”瞿云舟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是收了杨沁和钟莹莹的好处。

陈韵一口应下。

之后的两天,瞿云舟是在封闭的拘留室里度过的。她一点也不着急,陈韵的办事能力,她是信得过的。但是,两天后,陈韵给她通过电话后,她也忍不住慌起来。

“云舟,没用,她不肯说。我许了她很多好处,但她就是不说。”

“为什么?”

“不清楚,但是据我估计,她有把柄在钟莹莹手里。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

“钟莹莹之所以那么嚣张,恐怕也和这有关。”陈韵在电话那头冷笑,“我意外发现,钟家不止在商界有地位,也和政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叔叔钟乾书就是市委副书记,她之前干过不少类似现在这样的勾当,但都被遮掩过去了,她这个叔叔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瞿云舟已经没有刚进来时那么有把握了。

陈韵只是略一沉吟,声音低沉下来,“云舟,其实这很好解决,就怕我这么干了,你说我。”

“不许去找薛长风!”

陈韵早有预料,所以说道,“对不起,我不是神,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是合作伙伴,在功成名就前,可不能眼睁睁看你进监牢。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你敢?”

陈韵笑,“你现在就像炸毛的小猫,这样才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别扭,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她嘲笑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SHIT!

瞿云舟的脸阵青阵白,想着薛长风知道后的种种,心里说不出地不舒服。说她死要面子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这种窘境。

已经欺骗过他一次,她真的不想再利用他,每一次说话,心里的负罪感都在加深。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他,又算什么?

她心里的懊悔不断增加,但是陈韵不会管。她做事,向来风风火火,挂了电话后就找去了薛长风的住处。可是很不巧,他外出不在,她只遇见了他的助理林鑫。

“林先生,你好。”礼貌地打了招呼。

林鑫对于薛长风之外的人,都冷淡地可以,更何况是她这样普通的陌生人,神色都很敷衍漠然,“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薛少,有事情找他。”

“你有预约吗?”

事出紧急,陈韵只好睁着眼睛说起瞎话,“当然有了。”

林鑫当即给薛长风打了电话,简短地询问了几句,然后看都不看她,“这位小姐,不要随便说谎,我们都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跟你说也说不清!”陈韵烦躁焦急,就要抢他手里的电话。

林鑫抢先把电话挂断,不耐地看着她,“简直是无理取闹!”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抬步就要进车门,陈韵忙挡在他之前,堵住入口。

林鑫这么平静的人,也有了几分怒气,“这位小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有急事,关于瞿云舟小姐的,希望你能带我去找薛少。真的很重要!”

听到瞿云舟的名字,林鑫不再驱赶,带着几分质疑看着她,“你说真的?”没人比他更了解薛长风,瞿云舟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陈韵道,“千真万确!”

薛长风来这儿考察后,办公地点就和当地政员一样,定在城东郊外的政府公用大楼里。搭着林鑫的车,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陈韵等不及,几乎是连走带跑,在楼下问了一个人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二楼的会议厅。

“薛少可能在开会,你再等等吧。”林鑫按着手机上的按钮,却一直是一片黑屏,回头对她说。

“可我等不及了。”陈韵想着瞿云舟的现状,推开他闯进会议厅外的会客室。两个保安连忙上来拦住她,不让她进去。隔着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围着长形桌肃立的政员,聚精会神听着。今天讲的是个关于海外投资的经济改革方案,薛长风在首座,把自己所知的说给在座的每个人听,一贯的专注冷淡,根本没有朝她这个方向看来。

两个保安不由分说就要把她赶出去,陈韵心里急,不顾了那么多,闪身到了一旁,趁着他们不备冲进了会议室。

“薛长风!”

话一出来,室内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薛长风的眼神只是掠过她,继续低头讲述。两个保安随之进来,抓住她的手臂就要驾出去。陈韵这时才想起,他根本没有没见过她,情急之中喊道,“云舟出事了!”

他手里的工作停下来,这个时候才正视她。

☆、45四十五。打击

四十五。打击

楼顶的办公室里;薛长风站在落地窗前;听她把事情快速说完。身后天空不知何时一片灰蒙蒙的阴霾;映照着他眉间的思绪。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说完后;陈韵松了一大口气;感觉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薛长风低着头,渐渐消去了两日来的失落。

——所以那天晚上不接他电话?

陈韵颇为紧张地盯着他清冷的侧脸;面对面站着,这样的沉默中;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压力。

幸亏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对她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陈韵心中大定,忙向他道谢。

她离开以后,林鑫才走进办公室,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薛少,需要我做什么吗?”

“跟局里打个招呼就好,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前,不要透露风声。”

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要把人救出来——林鑫心中仿佛被什么震动,悄悄望着他眉间渐变的灰色,感觉有什么山雨正要扑来。难道是有什么大动作?

在金陵的时候,薛长风一直很低调,到了南方也是如此,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地选了个职位,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林鑫知道,在他淡然有礼的外表下,其实有非常决绝的一面。一旦决定什么,就没有人能撼动分毫。

他试探着问,“需要我联系钟副书记吗?”

“不用。”

这种回答,已经在林鑫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后,还是震动不已。钟乾书作为A市的副市委书记,代表的不只是他个人,也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钟家,而是身后的那个大势力。论起分量,那是不次于薛家的存在。虽然钟乾书只是一个小虾米,死不足惜,但是他关系的是整个沿海大省的整治布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动了钟乾书,很可能会打破目前这种相对的政治平衡。

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林鑫有些难以理解,不由道,“这样值得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薛长风从落地窗前回过身,凝视着他略带恍惚的眼神,很平淡地笑了笑,“不只是为了瞿云舟,还有我自己。有些事情可以忍,但是有些事情,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有些人认为我什么都不计较,就得寸进尺,要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的气焰只会更加嚣张。”

“难道不再考虑一下?钟乾书是齐省座亲自提拔上来的,如果现在拔掉他,格局可能瞬息万变。齐省座后面是谁,薛少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不是在金陵,薛家在南方的根基不是很深,如果真的引起很大反弹,薛老也不可能从北方来救急。”

“别提他!”

换了别的时候,林鑫肯定不会罔顾他的脸色和语气,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继续劝阻,“薛少就算不喜欢他,他也是长辈,无论如何,都应该给予尊重。他只有您和长宇少爷两个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一不可。在做这种重大决定前,也应该为他想一想,为薛家想一想。”

“你真的以为他在乎吗?”薛长风在窗外云层的阴影里轻哧了一声,“放心,连累不到他身上。”

“薛少……”

“林鑫,适可而止吧。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有本事的人吗?还没开始,你就觉得我会一败涂地?”他的目光冰冷地像要结住,“离开金陵,不只是因为我讨厌他、讨厌那个地方,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不用他的帮忙,我也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林鑫无话可说。以薛长风的性格,很快就会动手,既然劝阻无用,就只能全力支持了。他在叹息中退出办公室,马上着手准备。

这个时候,钟莹莹却是满心欢喜。为了庆贺计划成功,今天和杨沁出去买了新衣服,她站在房里的全身镜前搔首弄姿,试了一个下午。

“小姐,电话!”女仆冲进来,慌慌张张地把楼下的主机交给她。

“要死啊,进来都不敲门!”她今天心情不错,只是吼了几句,在女仆身上拧了几下,就接过了电话,“喂,我是钟莹莹。”

“莹莹,你干的好事!”电话那头传来的钟乾书的声音,“赶紧给我滚出来!我马上到,到楼下大厅等我。”

钟莹莹不明所以,但是钟乾书已经挂了电话。他的话,她不敢不听,一脸莫名地走到楼下等待。过了大约五六分钟,钟乾书从大门走进来。

钟莹莹迎上去,想像往常一样挽着他的手,但是看到他脸上的阴霾,忙把脸上嬉笑的表情收回来,“怎么了,二叔?出什么事了吗?”

“你还有脸跟我说!”钟乾书烦躁地扯开领口,他是刚开完会议就来的,颈上还扣着领带,也被他扯下来,随手扔到沙发里。他的脸上根本没有平日的儒雅,叉着腰在厅里的地毯上走动,“你干的好事,现在连我也要跟着遭殃!叫你平日收敛点,别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偏偏不听。你以为认识道上的几个瘪三就了不起了?把柄都被人家拿住了,一有事情就首当其冲。”

“二叔,你……你说的什么啊?”钟莹莹心虚地开口。

钟乾书猝然回身,声色俱厉,“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傻?那两个女人是你找的吧?”

钟莹莹吓得不敢应声。

钟乾书恨铁不成钢,“让我说你什么好?智商就那么一点,手段也就那么一点,办完事情后都不晓得要处理干净。现在出事情了吧?薛长风还揪住我的把柄不放,分明就是借题发挥,连我都要连根拔起。”

“是薛长风?”说出这个名字,钟莹莹咬了唇,气息有些不稳。

“现在哑巴了?当初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取招惹他,现在出事情了吧?你的事情恐怕是摆不平了,准备一下吧。”

“准备?准备什么?”钟莹莹脸色灰败,唇色都被吓白了,“噗通”一声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二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我不想坐牢!”

“现在怕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早和你说过薛长风不好惹,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触犯他的底线,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了!”钟乾书把她狠狠训斥了一顿,心里的气也略微消了些。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平时宠到天上,犯下这种事情,他也能有一定责任。

钟乾书叹着气,“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你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不准出门一步,一切都等我想办法解决了再说。”

钟莹莹嘴上这么应着,心里却极度不平。这次她是认真的,不是占有欲作祟,也不是一味的虚荣心,她的确喜欢他。

可是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情,却得到这种结果。犹豫了一天,她心里还是羞愤交加,恼怒盖过了理智。她穿了风衣就出了门,不顾司机的阻拦,自己开车找去了薛长风的住处。

门铃响过后,薛长风打开门。

看着门口的人,眼中只是一闪即逝的疑惑,更多的是蹙眉。

“不欢迎吗?”钟莹莹这么说,已经推门进去,在大厅内的沙发里坐下来,低着头架起腿,“我们谈一谈。”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钟小姐,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说吧。”迫于礼节,他一般都会给来人沏茶,今天却破了例,端立在沙发前,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你要这么讨厌我?”钟莹莹霍然站起,抬头仰视他,眼中尽是不甘的神色。

“我对每个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公平的,是你一次次在刷新我的底线。我不是讨厌你这个人,是看不惯你某些行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很不明白!你对瞿云舟可以那么和颜悦色,对我就是各种抗拒冷漠。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难道你竟然以为,自己比得上她吗?”

钟莹莹哑然失声。

连番的质问,他已经连连皱眉,加之对她的厌弃,径自俯身给自己慢慢倒了杯水,轻啜一口,淡淡道,“回去吧。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自嘲地冷笑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瞿云舟吗?”

“她是我的朋友。”

“说得好冠冕堂皇啊。你指责我的同时,也问问你自己吧。真是把她当作朋友?你处心积虑,不也是为了得到她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她气极了,口不择言道。

薛长风握杯的手蓦然一僵,钟莹莹的话就像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瞬间视野里黑白纷飞,他有些看不清了,扶着沙发撑住身子,微微晃了晃头,想打破这种晕眩。更多的耻辱感逆袭上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卑微的尘埃,在情感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不敢向前,不敢说实话。

就连钟莹莹都比他勇敢!

他只能用各种各种蹩脚的借口去保护他想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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