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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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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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有本事就朝我胸口捅,这样算什么本事?有刀又怎么样,你也不会使!”薛长风伸手打掉他的刀,又逼近一步,直到把他逼到台阶尽头,一头栽下。他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一个星期,你全家不滚出A市,我跟你姓!”

朱奎跪倒在台阶下,抱头痛哭。林鑫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叫了保全把朱奎擒住,一脸担心地赶上来,“薛少,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等你赶来,尸体都凉了。”薛长风有不同于平日的怒火,看也不看他,把瞿云舟拉进房子,门在林鑫面前“砰——”地一声摔上。

林鑫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瞿云舟不想去医院,薛长风拗不过她,就帮她找了些绷带和碘酒,帮她包扎。

其实她很怕疼,上药的时候,眉头都紧紧皱着,弄得他每擦一次酒精都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他只能尽量把手劲放轻。

“是我连累你了。”他用酒精棉吸去沁出的血渍。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想起朱奎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香水的那件事,低着头,不自禁就问了出来,“那个人……为什么一直追着你?”

他没有怀疑,说道,“他是盛方的总裁,亏空了很多资产,加上经营不善,公司就要清盘倒闭,就找上了我。”

“你不想帮他?”

“我为什么要帮他?看不顺眼的人,我理都不想理。何况是那样不择手段、品行卑劣的人。”上好最后的药,他扯出一条绷带,慢慢把她的伤口包起来。灯泡许久未换,室内的光线有些昏黄,瞿云舟看着他扑在阴影里削瘦的面颊,只觉一种凉意扑面而来,逼人双目,手就不自觉地一抖。

“嘶——”扯到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弄疼你了?”他从阴影里抬起头。

瞿云舟忽然不敢正视他,回头低声道,“没。”

“我弄疼你的话,一定要说……我一直一个人,不太会照顾人。”接下来,他就更加小心了,又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把伤口包好了。

瞿云舟看着上面结好的一个蝴蝶结,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你要干什么呀?”

“你不喜欢?”尴尬中,他有些无措,就要去解。她忙把手避开,忍着笑,摆了摆手臂,“不用!挺好的。”

“你又取笑我。”薛长风低头苦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瞿云舟不好再捉弄他,便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再说三四遍,我也不信。”薛长风转过头去,盯住壁灯落在墙上的阴影。瞿云舟掩嘴偷偷地笑,心里说不出地舒畅。但是,只是一会儿,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盛方的事情。她暗暗恼恨自己的功利和阴暗,不知如何开口,踯躅良久,才嗫嚅着嘴唇,“长风……”

他却开口道,“我们是朋友,我才对你说实话。云舟,其实我的朋友很少,我真的很在乎你。”回头对她笑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她却再也难以启齿,“没……没什么。”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事直说,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会帮你的。”

他越是这样说,瞿云舟就越是无法开口。在他深沉而明亮的目光里,自己仿佛是丑陋的暗影,骗取着他的信任。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说不上是敏感自尊,不想在他面前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别的什么……

“我真的没事。”急中生智,她捂着肚子说,“就是有点饿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是很晚了,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等他完全走出这个房间,她才松了一口气,颓然地靠到床头。

☆、35三十五。山雨

三十五。山雨

后半夜的时候,瞿云舟更加心绪不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候,薛长风端着碗进来,“我不会做太复杂的东西,你将就一下吧。”话虽如此,味道却很不错。只是很普通的面条,上面洒了她最喜欢的葱花。她吃了一口,心里又莫名地平静下来,怔怔地望着碗发呆。

“怎么了,你不喜欢?”

“没。”她抬头慢慢笑了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给我做过面条、馄饨,还有更多小吃……”

“你不会把我当你爸了吧?”

“怎么会?”瞿云舟嗤笑,吃了一大口面条,似乎认真地说,“你没有他好看。”

“……是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踯躅和失落,瞿云舟失笑,筷子在碗口轻轻搭了一下,“逗你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之一。”在他的凝伫的目光里,她忽然又转了话锋。

薛长风道,“你总是关注男人好不好看吗?”

“这语气怎么听着酸酸的?”她偏头冲他一笑,“薛长风,你不会在乎这个吧?”

“怎么可能?”他轩眉微扬,也带着一丝淡淡的骄傲。

“我看着就是啊。”瞿云舟道,语声仿佛带着幽幽的叹息,“不过……他和你不是同一种人……也没什么可比性。”

“谁?”他心里生出一种探究的渴望。

她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底忽然寂静无声。其实她也说不上来,那个叫燕洵的男人在她心底是什么位置。前世的一切,仿佛近在眼前,但是当她想仔细去回想的时候,却又像隔了一层迷雾般遥远。

*吗?也许她从来没有*过,也没有被*过。

那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一件闲暇时消遣的玩具。不过,如果没有尹秋华的设计,她怎么可能落入他的手里,还……

“怎么了?”薛长风看她神色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她忙回神,咽下一大口面条,但是,就是忍不住想问,“长风,你有没有被人骗过?”

“有。”他琢磨着她的表情,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落寞,又带着几分疼惜,静静地看着她暗影中的侧脸,“人生在世,谁没被骗过?不过骗我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瞿云舟道,“你很讨厌欺骗?”

“有谁喜欢?”

她的心往下一沉,更加坚定不能让他知道她想涉入盛方的事情,道,“不要谈这个话题了,闷的慌。”

“那你想谈什么?”

瞿云舟想了想,问道,“我想知道你从哪里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是南下的。”他又加了一句,“从金陵而来。”

瞿云舟心里凛然一怔,看着他的目光,分明带着震惊。在天朝的泱泱几十个省中,金陵和盛京并重,是北方六省的核心,俨然的首都,经济和政治的交汇点。来自金陵的高干子弟,无一不是有着傲人的背景。她对政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你一直在金陵长大?”瞿云舟问。

“我的家乡在江南,小时候,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的目光落到窗外明灭的灯火中,带着丝追忆的味道,幽黑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阴影,“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回到金陵。”

瞿云舟分明觉察到他眉宇间含蓄的重忧,不再追问。只是这样的清寂中,她似乎又想起第一次在云台墓园见到他的场景。烟雨空濛,寂寥清舒,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疏远。她难以想象在那个富贵遍地、纸醉金迷的金陵城,是怎么诞生这样的人?不过即使如此,他的世界也不是她可以轻易涉足的。过了今夜,两人之间仿佛又多了一道无形的墙。

瞿云舟说不清心里这种复杂的感觉是什么,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回到公司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网上公布于强和周丽丽苟合的照片。八卦总是比正经的东西传播地快,只是一夜功夫,这个帖子就传遍了网络。

第二天,连报纸都登了出来。

于强面色铁青地站在办公室里,抚过摊在桌面上的报纸,猛地揉成了一团,狠狠丢在角落里。

“该死的,一定是那个臭丫头干的!”周丽丽也阴沉着脸。最近和她有冲突的只有那天撞破她和于强“办事”的尹莫凡,想起这个,她心头的火就忍不住窜上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文、她亲自找到了尹莫凡,两人在走廊上对峙起来。

人、“是不是你干的?”周丽丽瞪着她,胸口不停地起伏。

书、“什么我干的?周丽丽,你别一开口就莫名其妙的!”自从那天闹翻以后,尹莫凡对周丽丽也没了一丝恭敬。

屋、“不是你干的还有谁?我和于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原来是这件事啊……”尹莫凡想起来今早在网络上看到的新闻,嘲讽地看着她,“自己干了那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来四处张扬?大家说是不是——”她扯开嗓门,把在工作中的人纷纷引了出来。

周丽丽还不想就这么闹大,让别人来看好戏,喝道,“你给我闭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生气前先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情,别老是赖在别人头上。自己不要脸,就自己负责!”尹莫凡终于找到一个奚落周丽丽的机会,把心里积聚很久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周丽丽气到了极点,上前一步揪住她的头发,“你这个贱人!我要……”

“你才是贱人!”有人抢先一步,给了她一巴掌。

周丽丽回过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端庄女人,脸色都惨白下来,蹭蹭蹭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到墙上,“你……”

“我是于强的妻子。”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你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之前,有没有想过脸面两个字怎么写?周丽丽,我不会放过你的!”女人转身就走。于强闻讯赶来,巴巴地赶上去,“老婆,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啊,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最*的还是你啊……”

于强的声音越来越远,却像锥子般戳在她的心里。

周丽丽其实很明白,于强根本不喜欢她。她和他在一起,也不全是为了他的喜欢,但是他这么分明地说出来,她的心还是痛得无以复加。周围的人聚集在走廊里,纷纷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对她指指点点。

周丽丽终于无法忍受,逃离了走廊。

瞿云舟在暗处看着,等人群慢慢散去的时候,掏出手机走进洗手间。电话接通,陆帆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我已经把于强的夫人引来了,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陆帆在犹豫了两天后就和她达成了协定,两人现在是同盟关系。听了他的话,瞿云舟慢悠悠地洗了洗手,抚平额角的乱发,然后对手机的那一头说,“于强现在一定焦头烂额,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经过这件事,公司的股价一定会大受影响。虽然你现在在公司里的职位不高,但是,你也是公司的股东。到时候召开股东大会,你一定要全力反对于强,把这件事一并推到他的身上。”

“我哪有那么大的发言权?”

“只是让你拖一拖,其他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说到这里,瞿云舟掐掉了电话。她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虽然这只是一家小企业,但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掌控它,也不不是件容易的事。

按照计划,当天下午,她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接通以后,说道,“喂,您好,我是瞿翌风的女儿瞿云舟。”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冷淡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吗?”

对于这个人,其实她是非常陌生的。瞿云舟听到这样的回话,心里更加没有把握,抛弃了原本的说辞,转而换了另一种说法,“我有一瓶当年我父亲留下来的香水,想送给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是有求于我吧。”

瞿云舟道,“也不全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我这里有一桩很大的买卖,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买卖?”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希望你能来和我见一面,就当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到时候要不要参与,决定权都在于你。更何况,来和我见一面,你也没有任何损失。”瞿云舟顿了顿,又道,“还有那瓶香水……你这样*香的人,我不相信你对它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问题,明显戳中了对方的弱点。瞿云舟知道一瓶优质香水对一个调香师的诱惑,所以,她现在不急了。

果然,最后对方说了个约定的地点。

她挂了电话,暗暗捏在手里。

成败,都在此一举了。

☆、36三十六。预测

三十六。预测

第二天;两人约定在小镇东面古巷的一个茶馆见面。

典型的江南建筑;亭台楼榭;四角翘檐,沿着水榭上弯曲的长廊走进去;远处碧波粼粼,微风徐徐,偶有两三只白鹭点水而过;泛起淡淡的涟漪。

瞿云舟掖好文件袋,在侍者的带领下进了后面的一间贵宾包厢。这个地方很清净;走廊和包间只用屏风隔着,绣着花鸟图景。里面早就溢满了茶香;瞿云舟在门外调整了一下情绪,昂首挺胸地走进去。

包间里只有一只木檀桌;摆着一套整齐的茶具,茶壶下的木炭已经点燃,飘着袅袅水烟。女人的面庞隐在氤氲的水汽后,看不真切,但是依稀可以辨别出,这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美丽女人。

“坐。“女人示意她在对面坐下来。

瞿云舟把文件放到桌上,依言在她对面坐下。开口之前,瞿云舟又把脑海中的信息过了一遍,这个女人叫陈韵,是业内一个非常出色的高级调香师,有自己的私人工作室,并且只供职于两家顶尖香水企业。在此之前,她并没有见过她,但是,瞿云舟却认得她的姐姐——陈芳。

在她七岁生日宴会那天,父亲曾经把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穿着红色套裙的漂亮阿姨介绍给她。那个阿姨就是陈芳,是父亲的大学同学,之后因为出国留学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且因为长居国外,和她见得也不多,所以她的印象一直不深刻。但是,父亲说过,陈芳是他毕生难得一遇的好朋友,虽然隔着大洋,两人却一直在香水的项目上有着合作。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通过陈芳得知了她妹妹陈韵的联系方式,便有了这次的会面。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找上陈韵,只是事情紧急,才不得不这么做。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陈韵低头煮着茶,对她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多余的热情。

瞿云舟没有被吓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瓶香水,慢慢推到她的面前,“这是见面礼,希望你能收下。”

原以为陈韵多少会露出一些欣喜的表情,谁知她只是很淡地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拿。

瞿云舟略有不安,道,“这是我父亲生前调制的最后一瓶香水,还没有来得及面世,可以说是绝无仅有,难道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因为珍贵,我才不敢随便拿。”见面到现在,陈韵才笑了一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我从来不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我们是别人吗?我父亲和你姐姐可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瞿云舟逼不得已,搬出了她最讨厌的一类话。

陈韵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别提我姐姐!”

瞿云舟一愣,“为什么?”

陈韵没有直面她的问题,低头灌了一口茶,“这件事你不要多问,和你没有关系。“她的声音略显冷硬,瞿云舟也不是个喜欢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便道,“陈阿姨是我长辈,我当然希望她好。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你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陈韵兀自喝着茶,没有搭理她。

瞿云舟心里疑惑。

陈芳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年前她还见过她,保养地很好,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能出什么事?她很想进一步询问,但是看着陈韵的脸色,只得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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