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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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调香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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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的薪酬。”

员工一个个低着头,排成一排,没有一人说话。

于强冷笑了三声,“全都不说话,是不是?”

瞿云舟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回头一瞥,正好看见柳青青和乐雯雯交换的诡秘眼神,忽然想起刚才和她们一起出去过。

这时,一个上菜的女员工颤颤巍巍地踏出了一小步,“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快说!”于强大喜,连忙大喝。

“我……我从洗手间路过的时候……看到了那位小姐!”她伸手指住瞿云舟,“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从洗手间出来。”

几乎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瞿云舟身上。

☆、33三十三。争锋

三十三。争锋

“既然有人看到了,你就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吧。”周丽丽冷睨着她,把之前对尹莫凡的怨恨,一并发泄到她身上。

在这样的氛围里,瞿云舟也难免心慌,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道,“只是凭她的一面之词,怎么就能断定是我做的?如果是她自己做的,却嫁祸到我身上呢?”

“随便你怎么强词夺理。”柳青青冷笑,“今天你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是丢于经理的脸,不把霍局、霍夫人放在眼里。”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瞿云舟反倒平静下来,“你亲眼看到我拿了,怎么那么清楚?我记得那时候,你和我是一起出去的吧?”

柳青青被她一记反击,呕得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乐雯雯忙接住她的话,“我是和青青一起出去的,我可以为她作证。”她把目光定在瞿云舟身上,“有没有拿,请不清白,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把自己身上的口袋全部掏了出来,摊开给在场所有人看。

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瞿云舟觉得呼吸有些凝滞了,但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伸手去摸身上的口袋。

柳青青明白了乐雯雯的意思,作势也要去翻身上的口袋,忽然,大开的门外走进一个俊逸的年轻人,是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西装的于磊,一手插在裤袋里,“没有证据的事情,的确不能乱说。两位小姐这样做,就是逼得别人也公开自己的隐私了。”

原本面无表情的霍灿看到他,脸上反射性地挤出了微笑,迎上去道,“于公子怎么也来这儿了?”

“出来陪朋友吃个饭。”

他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霍灿也是老油条了,自然明白,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追问,接着之前的说道,“既然于公子这么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柳青青情急出声。

于磊也敛去了惯常的微笑,对她说道,“这么急切,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他把目光落到刚才那个员工身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笑一笑,嘴角的酒窝反而有种嘲讽的味道,“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随便冤枉客人?现在说实话的话,我只让酒店经理开除你,再过一会儿,直接送到派出所去。”

“不要啊!”女员工吓得面色惨白,“……是……是她们指使我的!”

这下子,包厢里的目光全部回到了柳青青和乐雯雯身上。冷汗从她们额头涔涔流下来,两人不自觉地靠到了一起。柳青青抹了把淌到衣襟里的汗液,抬头碰上于磊冷冷的目光,仿佛掉进了冰窟,“我……”

“我不知道你和瞿云舟小姐有什么过节,但是我不会坐视她被你们冤枉,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于磊慢慢踱到她的身边,叹了口气,“是心生嫉妒,还是别的?女人陷害女人,不外乎这些方面。”

柳青青还没来得及辩解什么,就被他定了罪,乐雯雯在旁边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他。于磊面对她们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时的平易近人,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瞿云舟觉得,前世后来的那个市长公子又回来了,会心一笑。

“于经理,这就是你们公司的人?”霍灿只记住了于磊那句“她是我的朋友”,冷冷看着于强,“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没完。”

于强的冷汗也淌下来了。

瞿云舟这时才去翻身上的口袋,果然在上衣外套的口袋中翻到了一个紫玉手镯,捧到霍夫人面前。霍夫人失而复得,分外珍惜,忙扣在手腕上,对她感激地笑了笑,转头也冷漠地看着柳青青和乐雯雯,“今天要不是于公子出现,就被你们奸计得逞了。想不到于经理手下有这样的人。”

“霍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和霍局一个交代的。”于强忙道,“今天,我在这里就宣布——开除她们。”

柳青青和乐雯雯脸色更白。

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这样了。瞿云舟出来的时候,没有和于强一行人回去,而是和于磊并行。夜风冷冷地吹到身上,她却觉得很舒服。身边迅疾而过的车辆如电般风驰,带起她飞扬的发丝。于磊在她身边感慨,“你走到哪里都没有平静啊。”

“看到我倒霉,你好像很开心?”

“怎么会?今天还是我帮了你呢。”

瞿云舟道,“是,我还应该谢谢你呢。”既然提到了这件事,她心里忽然也有一个念头涌上来,低头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既然帮了,你就一帮到底吧,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一个人若是私吞公款、亏空挪用公有资源,最高能判什么?”

“那得看情节轻重。”于磊惊异于这样的问题,侧头盯着她分外宁静的侧脸,刺探道,“你和人有过节?”

他没有问她想报复的人是谁,只是问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但是瞿云舟还是不大自在,心里略有气,当下就说,“对!只要告诉我就好,又不用你帮忙!”

“如果是这样的话……”于磊突然在路边停下脚步,引得瞿云舟也跟着停下来,不解地看着他。于磊转身靠在路边的围栏上,眺望远处一江春水,闪耀的波光反射地他的面色有些莫名地落寞,还有些轻嘲,出其不意道,“你不是认识薛长风吗?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瞿云舟被他这句话刺了一下,心里很不痛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于磊回头看着她,语气有些失望,“瞿云舟,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熟,但我觉得我多少是了解你的,原来你也和一般女孩子一样。”

瞿云舟的脸色很不好看,抿唇冷冷地看着他,“有话就说明白一点,不要遮遮掩掩的。我怎么了,你说啊!”

“你敢说你和薛长风没什么关系吗?”他想起那天在车内看到的一切,说不出地堵,仿佛有什么从自己心里挖走了一块,是一种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的郁卒。

薛长风是什么样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为了那天的事情,他特地去测探了家里的老头子,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原本可以企及的高度,顿时像隔了一条银河般遥远,失落的同时,还有种极度不平的感觉。旧事重提,他看着瞿云舟的目光也不再友善,冷笑一声,“你问我这种问题,不如直接去找他快一点。他就在经贸厅工作,在这个沿海的地方,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和经济挂钩,都可以帮你轻松解决。”

“于磊,你说话放尊重点!”

“受不了了?”于磊心里也不好受,脸上却还是多有嘲色,“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很多女孩子攀上高枝后可不是像你一样!到处炫耀,也比你现在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多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瞿云舟也冷笑,“我和薛长风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说得那么龌龊。不过就是问你一个问题,也能扯出这些有的没的,可见你为人也不怎么样!”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他会为了你在晚宴上救场,普通朋友他会巴巴地赶到这个地方来找你?”

“等一下!”瞿云舟的头有些疼,“你说什么?”

“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冷淡,朋友很少,从来不轻易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作风。为了你,他从工作的地方赶到这里,眼巴巴凑上来,这不是特别是什么?”于磊此刻的心里仿佛有一只利爪挠过,逼得他要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瞿云舟,你明明清楚地很,还要装傻充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你够了!”她想不到一个问题会引起这样的纷争,觉得说下去也没有意思,转身就要离开。

“瞿云舟,你别走!”于磊被一种耻辱烧红了眼睛,猛然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怀里,“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敢说下去吗?”

“于磊,你疯了吗?”瞿云舟被吓了一跳,拼力从他的禁锢中脱出,于磊笑得甚至有些狰狞,“我才没疯!难道你不是迎高踩低的人吗?”

说不上是一种被忽视的失落,还是一种被比下去的忌恨,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放她走。瞿云舟的脸在他怀里涨得通红,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他反而有种得逞的快乐,近在咫尺的红唇,玫瑰吐着朝露般柔和美好,他极力地把她的脸挨到面前——

忽然身后有人拎住他的后领,把他大力甩开。

瞿云舟获得新生,忙躲到赶来的薛长风背后。她转过头,看到了他停在不远处马路边的车,感叹他来得及时。他回过头来,“没事吧?”

瞿云舟摇摇头。薛长风的声音总是让她觉得莫名地安心,人人都说他冷清,她却觉得他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每次她惊魂未定、倒霉无措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抚平她心里隐藏的焦虑和彷徨。

在他沉静的目光里,她可以忘记自己坚强外表下的懦弱。有时,她甚至有种错觉——她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于磊看到他们交接的目光,在地上撑起半个身子,嗤嗤笑道,“好深的感情啊。”

“你闭嘴!”薛长风一脚把他踩到地上,此刻脸上显出的坚决和冷酷,让于磊顿时失去了声音,瞿云舟也有些意外。只听他平寂无澜地说,“我记住你了,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计较,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拉了瞿云舟转身就走,撇下于磊一个人躺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在后面大声喊道,“薛长风,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姓薛吗?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长辈在自己面前对他的夸耀,一遍又一遍闪过眼前,于磊被妒火烧得神志不清。

薛长风走出几步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沉静,却忽然露出了平日没有的锋芒和锐气,“我不姓薛,你也一样都比不上我。”

☆、34三十四。怒火

三十四。怒火

夜晚的风格外地沁凉,从半开的车窗缝隙间呼呼钻入。坐在他的车上,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瞿云舟的思绪飘得很远。

“你没事吧?”他想专注地开着车,却忍不住去看反射镜里她的表情。

“……没什么。”瞿云舟摇摇头,“谢谢你。”

“怎么还是这么见外。”薛长风轻轻地笑了笑,扭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今天的事情,你还是忘了吧。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过几天就好了。”

反射在漆黑车身的浮光,就像宇宙中打碎的幻影,从她眼前频频掠过。有什么从下颌无声地滴落,她探手一摸,是晶莹的液体。与此同时,心里也有种酸胀和欣慰交错相杂的感觉。

车子又拐了一个弯,弛进一个住宅区。等他停好车位,回过头来时,忽而看见她脸上斑驳的泪痕,莫名地心慌。忙解开安全带,抬手反复抹去她脸上的水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触。”瞿云舟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混乱。抬头对他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真的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他从衣袋中掏出方巾,慢慢按在她的手心,“擦一擦吧。”

瞿云舟怔怔地看着手心洁白的方巾,就像他素净的面容一样,雨雾中的青山般干净美好,她微微颤抖着按在眼眶上,把不禁意间溢出的泪水吸走,不愿再抬头看他。

薛长风帮她解开安全带,过了一会儿,她才下了车。

面前矗立着一幢房子,四周是花木掩映的园圃,月色下分外清寂。但是,这根本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由转头疑惑地看着他。薛长风连忙避开她的目光,沉吟着想了想措辞,“……这是我暂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开来了。”

瞿云舟这才想起根本没有告诉他自己住在哪儿,也就没有注意他拙劣的借口,愣了一愣,颇为不好意思,“没关系。”

“那……要进去坐一下吗?”

“……”瞿云舟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忽然,旁边有人大喊着扑过来。一个高大的黑影就要迎面而来,她心脏一跳,下一秒手臂一紧,被薛长风拉到了身后。这才看清,眼前扑来的这个人,正是上次在树影里苦苦哀求的‘盛方’总裁——朱奎。

他满脸的胡渣,双眼充满了血丝,令人不忍直视。

“薛少,我求求你,你帮帮我,盛方快不行了!”他居然跪在了大门口。

“我已经说过了,你自己干的烂事,自己收拾,我不会为你这种人改变自己的决定。”薛长风的面容掩在静悄悄的阴影里,分外冷硬,还有中说不出的厌弃。瞿云舟心里一凛,避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

前世这个时候,正好是盛方转手的前夕,怪不得朱奎如此心急。

“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一条活路都不给我?”朱奎面目狞恶,气息不稳。

“没时间和你废话。”他转身示意瞿云舟一起进门。

钥匙钻进门孔后,还没转几下,朱奎就猛地扯住他的衣袖,连滚带爬地抱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薛少,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犯了。我一定会重新做人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你再闹也没用,法院的文书都下来了,盛方必须马上清盘,我帮不了你。”

“不会的,薛少,只要你知会一声,谁敢不给你面子?你帮帮我,就看在我以前帮政府捐了那么多款的份上,拉我一把吧。”

“帮你?”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哧,“我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出去旅游呢。放开,我忙得很!”

“不,我不放!”

这样拖在大门口,实在难看,瞿云舟忍不住说道,“朱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样赖在这里也没用。”

朱奎这时才注意到她,情急中转而抱住她的小腿,“这位小姐,你和薛少的关系应该很好吧?帮我求求情!求你了!”

“朱总,你别这样。”瞿云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滚开!”薛长风抬脚踢开他,面色冷凝下来,“我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事不过三,别再来烦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朱奎重心不稳,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扑倒在台阶上,他勉力抬头,只能看见薛长风冷毅的下巴,线条紧绷,那么不近人情。心中有万分酸楚,之后就是说不完的愤怒,就像有一团团的火焰在心头燃烧起来,他猝然拔出了衣袋中的水果刀。

瞿云舟在薛长风前面,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一挡,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小臂出拉出,鲜血四溢,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袖子。

“云舟!”炫目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薛长风的心都漏了一拍,反射性地把她推到一旁,看着朱奎的眼中,除了冷漠,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

朱奎被他这样看着,手中的刀都忍不住抖动起来。

薛长风朝他走了一步,朱奎吓得后退了三步,“你……你不要过来!”

“怎么,怕了?有本事就朝我胸口捅,这样算什么本事?有刀又怎么样,你也不会使!”薛长风伸手打掉他的刀,又逼近一步,直到把他逼到台阶尽头,一头栽下。他在上面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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