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第37部分

林紫纹也是内心愉快。只是她不太说话。那只小狗史努比还是怯生。放了出来后。它在屋子中转来转去，汪汪低吠着。不过一会它还是抵不住香气的诱惑，慢慢向桌边靠了过来。不久就敢在四个脚边转来转去。东嗅嗅，西闻闻，最后，它在林紫纹脚边伏了下来。仿在这个地方，它觉得最是安全的。

真的很好呢，林紫纹，望着那争着帮黄盈盛饭的女儿们，还有黄盈的满面喜悦，三个女孩子说说笑笑。那种很和谐，很温馨的情景。对，真是很好啊！！

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和在一起了。她微笑看着她们之间的打逗笑闹。一时之间，也忘了举箸了。

二　我们去开家长会

早上，林紫纹起床来。这次不是发现自已在女儿们的床上了，而是在。。。在黄盈的床上。。。

宁欣又是宁欣！！！林紫纹心中呻吟了一声。该死啊。她心中对这个女性发了牢骚后，又不禁担心起来。宁欣昨夜没对黄盈胡说些什么吧。。

黄盈的床跟她在同一个房间中。昨夜黄盈对着两个女儿宣布说”和紫纹姐姐睡在一起”两个女儿窃笑不已。而她就是头大如斗。好不容易才将她安宁下来。自已的家中没有空余的，总不能让两个女儿让出一个房间来吧。她们倒是愿意的，只是林紫纹觉得不能委屈她们。于是她就在自已的房间中为黄盈搭了一个床位。幸好地方足够的。

在昨夜，黄盈兴奋到不得了，坐在林紫纹床上与她拉了半夜的话。快到十一点，林紫纹才能劝她到自已的床上去睡觉。昨夜自已还劝她，彼此分开睡比较好。但是现在呢，早上一起来。。。。她还不是自已的女儿呢。。一想到这里，林紫纹面上就发烧。她赶忙回想，发现宁欣倒也没怎样向黄盈胡说，并且也没露出马脚来——一旦让黄盈知道自已本来是男身，那可就是糟之无极了。其实就让黄盈知道紫纹姐姐体内还有个人，也是够她难堪了！！！！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黄盈的手臂，生怕惊醒这个如睡莲一样的小女生。轻手轻脚走下床来。她每天早上都是早起的。在学校则是跑步，现在在家中了，就是要淮备早点了。她这次起得比平时早，是因为今天她有事情要办。女儿们下周就要从88中毕业了，今天将有她们的最后一次家长会，这也是她第一次以林紫纹身份去参加女儿们的家长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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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车上，林紫纹有着几分无奈地望着身边的黄盈，黄盈倒是有说有笑的，不住回头与两个满面春风的女儿们说话。这个小女生手上还是捧着那个小纸盒子，史努比在里面咭咭吠着。她们这四个女生在这一辆车中显得分外的醒目，不少人都在盯着她们看。林此纹只觉头皮发炸，她本来不想带黄盈来的，但是在早上刷牙时。。。

”。。”林小美嘴中叼着牙刷，拿着一个玻璃杯子走进洗手间来。林小静笑嘻嘻跟在她身后。现在她们光明正大地将林紫纹辈份降级了，不见么，黄盈也在一旁，这个小女了也在眨巴着眼睛，全心全意刷牙么！

”事”林紫纹和蔼的说。

”事，就是说你起得早了”林小美说。

”一向都起这么早的呀”林紫纹说，”赶快洗漱吧，我已是把早餐办好了”

”好的”两个女儿不说话了。认真动手起来，洗手间中水声泠泠，响起一片。

”点啊，待会我们还得去开家长会呢”对于家长会，林紫纹倒是很郑重的，每一次出席都是装束得整齐焕然。小静就戏谑过说”爸每次开家长会时就会年轻五岁，但是过后又会老上五岁来”现在她也是收拾妥当了。一件浅黄色风衣，显得她精神好极了，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并且小美细心发现爸爸将那长长的披肩发也拢到了后面，一丝不苟。她现在正敏捷地拧干毛巾，搭上那墙上的挂钩去。

”长会。。”黄盈感兴趣了”纹姐姐，我也去成不成！！”

”。。这还是不用。。。”林紫纹倒也是真无意带这小丫头去的。

只是黄盈一句话就让她塞了口”我去吧，不带我去”她委屈的说”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

”姐。。你好坏哦。。。”

啊啊啊啊啊，该死啊，黄盈这小丫头居然用这么暧mei的口气说话，并且是这种神情。林紫纹手一颤，差点那片毛巾就从手上掉了下来。

”还说过我们分开睡的，谁知。。。”这小女生低下头，一面害臊的样子，但是双眸子正在带笑地悄悄在低下瞅着她呢，声音小了许多，但也没小到不让两个女儿听不到。

果然两个女儿面色精彩了。林小静一面果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而林小美则是大惊失色，张开了小口，差点就将一团牙膏沫吞下口去了，那意思明显得很：老爸，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林紫纹的手又抖了起来。她脸上飞过一抹浅红，”吧，带你去好了！！”紧张说完后。她飞快挂好毛巾，一转身就出了洗手间，不过就在小静身边走过时，这个喜欢恶搞的女儿迅雷不及掩耳地她耳边说了一句低到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到的话”爸，你真的做了？？”声音之自然，之暧mei，之令人产生联想，实是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林紫纹身上所有神经差点全钢丝化。她走出洗手间时，心中充满悲哀：”静啊，你真是学坏了，居然连爸爸也不信了。！！哎哎哎！！这世界真是变了啊！！！

三　物是人非的感觉

88中的家长会林紫纹也记不清她去参加过多少次了，似乎是每一次她只要有可能，都是会去的。在女儿们的三年初中生涯中，她们都没使林紫纹在家长会上丢脸，事实上，林子文在88中学生家长们中的名气真是不小了，虽说他那时在其它地方是个无名无息的保安。每开一次家长会，那些人就明白，上台少不了林子文，一提起林子文，他们就会说”是那个有两个成绩好到不得了的女孩子的父亲嘛”

不过，以林紫纹的身份去参加这还是第一次。这一次她也不再是林小美和林小静的父亲了，而是以林紫纹——小美和小静的姐姐的身份去参加了，当然，味道。。。怪怪的啦，只是心情的高兴，那是无二的了。

四个女生和一条狗下了公共汽车后。她们便是向那88中校门走去。88中属于西安中那种常见的，普通就像以前那个林子文的初中。不是重点，但也不是那种一塌糊涂的差校。校门如同普通民宅般的，只是钉上了闪着黄光的铭牌，和两边挂着白底黑楷字的长牌子。灰色的外墙上面露出了里面的郁郁葱葱的高树，一条走道自入校门后就直贯而去，把学校分为两部份，左边是不大的操场和学生住宿处，有着二座看起来颜色灰淡，年纪不少的三层楼。林紫纹曾去过那里探望女儿们。右边则是像火柴盒子矗立的教学楼和小小的图书馆，在一边相对独立显得较新的是教职工的住宅楼。那是三年建起来的。

整个学校显得布局紧湊。看来只消半个小时就可顺着植着绿树的墙跟角把它走完。其实也无足为奇的，——整个学校三个年级才十个班，七百学生不到的。四周就是那高高底底同样颜色灰黯，落满了灰尘的民居了。它们有些年岁比这学校还老呢。

家长会一向是在相对宽敞的室内教职工娱乐场所进行了。把里面的羽毛球网一收，把轻便乒乓球台一搬。地面一扫，然后从教室里搬些椅子下来，移个讲台过来，主持的老师在上面。家长们坐这边。学生们坐另一边。这就是可以开始了。没有那么多缛节繁文的。

当林紫纹一行人走入里面时。小美与小静就与她们分开了。走到学生那个地方坐了下来。学生来的人不少，家长也是更多些。林紫纹于是与黄盈两个年轻少女坐在那一堆中年家长之间，就是显得分外醒目了，整个会场上的人全盯着她们瞧了好一会后才放过她们。台上那个住持的老师还是原来那个。他姓童，是本校的副校长。林紫纹对他倒是熟悉得很，其实她何止认出了童老师，还有本校的几个主任，也是住在台上，一排椅子贴墙而座。他们都是神情淡然，，看不出那种表情，气氛跟以前一样，在里面，认识的家长们互相打招呼

”来了，”

”你也来了，老赵，”

”张呢，林姨她没来”

。。。。。

几年下来，这么多次的家长会，使他们彼此都是不陌生了，不隔膜了，有些还有了交情，成了不错的朋友。诚然当年的林子文也认识过不少家长。甚至在他们之间还是颇受欢迎的，因为他们对林子文有这么两个优秀的女儿总是感到羡慕。这些话她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就像在昨天说的那样。

”林，徦如我家小龙有你家小静一半好都成了”

”是啊，我家小燕也是不行，老林，可以教教我吗，你怎么教育女儿的”

”林，你那两个女儿真给你争气啊，如果我有一个，我也不要儿子了”

。。。。。。。。。

现在人还是那种人，才过半年不到，他们容颜也没变化多少。会场还是这样的会场，老师还是这样的老师，气氛还是这样的的气氛，他们还是那样热烈的交流，打招呼。

但是她呢，没人与她打招呼啊。其实她身边就坐着一个她认识的以前表面交情还不错的家长在。

她已是由他变她了，林子文变成林紫纹了。。。。。。

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带着矜持而又自豪的心情周旋于这些家长之中吗？？还能面带微笑又略有骄傲地安慰他们吗？？

”李，不用担心，孩子嘛，现在调皮些，放心日后自会收心的啊，你甭费心啦“

”姨，小鑫这孩子不笨的，只是反应慢些，好好教道，不怕他成绩上不去”

”张。。。，阿兰现在怎样了。。。”

。。。。。。。

这些她还能说得出口吗？？？

在周围众多家长的彼此问候中，她分明被排斥到一边了，已不再是他们熟人圈子中的一员，她是个陌生人了！！！！

。。。。陌生人啊。。

路上行人匆匆过

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个流着泪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对你来说

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

叶倩文的老歌《曾经心痛》如流水一样从她的心底淌过。。。。。。。

物是人非的感觉啊。林紫纹的心猛地酸了起来，当然她不会流泪，她只是心酸而已，这又是一笔要抹去的回忆了。　她面上毫不在乎，但她放在兜中的手已是紧攥了，抓到了发白。为什么到了现在她才觉得那些记忆是如此亲切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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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　家长会何时召开了她也没注意到，在一边看着的黄盈都是为她担心了。但是到她上台说几句时，她却突然清醒了。

”在请林小美和林小静同学的姐姐林紫纹小姐上台为我们说几句话吧，让我们知道下为什么这两个同学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林小姐，请上来吧，大家鼓掌欢迎啊”童副校长微笑说。

掌声如大雨倾盘般响了起来。林紫纹离开座位，向前面走去。在两边，左边的家长，右边的学生们都在尽情拍手，无疑她是家长中最受到欢迎的。她一步步向那个讲台走去。在那些掌声雷动的人们中，她又认出来了，左边的老李，小张，姚姨，林叔，于伯。。。。。这些昔日交情的家长。右边的，阿兰，小东，彬彬，大龙。。。。这些不陌生的学生。

他们全在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这跟以前林子文走上讲台时多么相同啊。他们鼓掌的声音也仿比以前更响，但是他们谁知道呢，这个从容不迫，清艳秀媚，天生丽质般的倩人，（她每向前一步都是别有一种冷峻清洁的风情。），其实她心中想落泪。。

旧事旧梦不须记。。。。

哎，；这物是人非的感觉啊。。。。。。

四　她们选择的一天

”姐，你有男朋友吗？”

林紫纹被这句话差点呛死，她星眸睁大。尽量不使脸上的笑脸掉下来。

”伯，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她只好装糊涂了。

”是说，小姐，你有男朋友了没有”那位老伯声音居然一下子还变得挺大的；这下旁边的路人都听到了。有几个人还专门停了下来，林紫纹想装也装不成了。

”。。。”她盯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色病号衣的老伯。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心中直在想：”是不是好心过头了？？”

话要从头说起。今天是2000年7月10日，星期一。也是林紫纹的心愿学校大放徦后的第三天。地点是西安南郊友谊东路附近。当时是上午七点左右，林紫纹就赶到了这个十字路口。她是淮备到谢意那里面去，谢意最近的一周中他萌发了个想法，淮备大大使西安的大学生们破财。他的意思就是趁着此时各大高校就要大放假，决定在南郊进行一个是时装展览会，当然是以学生特色为主了。昨天晚上，林紫纹打电话给他时，他对林紫纹说话的口气不啻如渴极了的人碰了一大溜的山瀑。

”极了，我也正要打你呢，却偏生又不知你的电话号码”谢意在那头说道。林紫纹出于某种心态，没有将家中电话号码和宿舍电话号码告诉谢意，而谢意也没有问。”都有些急死了”

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这个男人的那种紧张口气，林紫纹也是浮上了一种浅浅的歉然：谢意对自已算是不错的。虽说这会错未必在自已身上，但是她也不妨道个歉。

”是抱歉了”她紧抓着电话，眼睛却谨慎地瞅着小美的房间。深恐女儿们和黄盈此时正好出来，引起疑心，最后戳穿她的秘密。对于模特这一类工作，自已也是以前根本不考虑的，但是经过上回后。自已的心莫名大了起来。相当谨慎稳重地踏出了半步，当然自已心中明白，这也是半步而已，到此为止了，她不可能向那个圈子靠得更近的。她根本也只将这当作一种情况有变下的权衡之策，一时变通罢。

两个女儿和黄盈都没有出来　。她们三个正兴高彩烈地在房间上玩纸牌，那是一种三人合两副牌打的斗地主。她们都是已经洗好澡了。就是等着林紫纹玩洗澡后与她们一起玩。却想不到她们的爸爸没有马上进屋子，而是有几分神秘地打了个电话。

”谅爸爸吧”林紫纹在那时一边按电话号码，一边心中有几分乱地想着。”爸其实也不想找这份工作的。只是因为它挣钱多了些，等到爸爸找到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后，爸爸就辞去它的”而女儿们和黄盈正玩得开心，根本没发现这一点——她们爸爸已是迟到好一段时间了。

她蹙起秀眉，又一次说对不起。

”要说了”谢意在那边说。”的这个时装展是少不了你的，你不正是大学生，这方面的主题正合你呢，我敢保证，你一旦出场，定是将风格全体现出来的”他得到林紫纹的联系，刚刚那种燃眉之急已是淡去。现在心情轻松了些，竟是呵呵笑了起来。

林紫纹忙又将电话筒紧了紧贴住耳朵，谢意这么笑，不会惊动女儿吧。她心中提了提。

不过还是没有。林紫纹松了口气，然后马上长话短说”总，那么我明天到南郊那个地方”

”友谊东路”谢意在那边说。他那边声音有些噪的。好像是在路边或是在近路边开着窗子的房间中打的。”里有个丽人坊，我们这次的展览会就设在那里。知道吧，也就是在安东街那里下车，然后向北走，不要走过建东街。丽人坊就在你的左手方向，前行大约五十米就到了的。，明白了吗？？”

”白了”林紫纹有些促的说。她伸手拿过旁边的钢笔，草草地写了”谊东路，安东街，丽人坊”这几个字。”我知道了”

”么，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