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又是女子,力气原本就比谢潇少了不少。若是硬来,她根本不是谢潇的对手。
王天翔依言坐在床上,此刻的谢潇才正立于她的面前:“脱衣服。”他目光中有些暗淡,就似乎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王天翔眉毛一挑,看来之前谢潇所说大脑一片空白也未必不是真话,这白蕊馨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身上没有解药,但是根据神勇老公谢瑾珏的推测,她身上可是有多种多样可以让男人迅速挂掉的东西。
王天翔在等。
谢潇跟她相识不是一两天。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样对她。
真相只有一个。
王天翔嘴角噙着笑并不惧怕谢潇。
脱衣服是么,老娘现在果的和粽子一样,脱就脱谁怕谁。
王天翔撅了撅嘴:“你点了我的穴,动不了。”她话音刚落,就看见谢潇神色痛苦的双手抱着头,不停的挣扎。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然后迅速过去给王天翔解穴,并且颤抖着说道:“去救司大人。”说罢,自己一掌猛的拍向自己胸口。
瞬间就昏了过去。
王天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自杀行为,连拉带拽终于将谢潇折腾到了床上。
一来一去花了不少时间。她看着床上再次陷入昏迷的谢潇,手心不自觉的捏紧。
外面战鼓擂擂,响彻九天。
谢瑾瑜已经独自和敌军的九人进行了车轮战,他的身姿依旧笔挺,手里长剑依旧凌厉。
“承让!”谢瑾瑜再次出声,长剑一挑,对方人头顷刻落地。
第十人出列。夏国的士兵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对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铁片包裹。就连脸上也是戴着一个面罩。
这样一个没有丝毫破绽可以攻入的人,谢瑾瑜要如何获胜?
谁都知道对方要的就是拖垮谢瑾瑜。
一天十人车轮战,换做是谁只要稍微不小心就有可能命丧黄泉。
“卑鄙。”夏国的先锋军忍无可忍,高呼一句。
谢瑾瑜却是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朝身后的士兵摆摆手,让他们不要焦急。
“将军。让末将去吧……”那人看着银甲上的血迹。忍不住开口。
谢瑾瑜转过身望着他:“怎么,连你们的大将都不信任?”他说的轻松平常,仿佛即将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死大战,而是和往常一样最简单的演练。
如果不是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相信自己的实力,绝对不会有如此霸气的气场。
就连身为敌人的其他三国也是对谢瑾瑜刮目相看。
这个年轻的将领身上不仅仅有着实力,更多的是凝聚力。
这样一个雄狮,难怪夏国的皇帝要猜忌了。
胡人的大将骑在马上幽幽的说道:“按道理来说我们三国一起来打你却是有些不公平。不过战争便是这样,成王败寇凭借实力说话,你哥哥已经投靠我们,你们那皇帝巴不得你翘辫子,你还给他卖命,不如学学你哥哥,归顺我胡人,我保证大汉会给你无尽的荣华富贵。”
长达三个月的攻防战,胡人这边终于是开了腔调。
谢瑾瑜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说谢瑾珏叛逃的事情,胡人可真是下了一手的好棋。
对方脸上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谢瑾瑜闻声望去淡笑道:“我大哥现在可是陈国的座上客。”
言下之意就是再告诉对方不要没有摸清楚状况就在这里胡乱说话,谢瑾珏会在陈国?
在场众人都是意外之际,唯独谢瑾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夏国的士兵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谢瑾瑜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之前谢瑾珏跟着谢潇进来并没有多少人见到。
看见的也都是一些心腹。
再者谢瑾珏常年驻守边关,跟着谢瑾瑜出来的士兵大都没有见过他,只以为两兄弟长的比较相似罢了。
然而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知晓,这两兄弟不仅仅是相貌千差万别,就连杀人的手段也是不一样。≮我们备用网址:。。≯
谢瑾珏从来都笑着说:“我不打架。”
王天翔会在后面跟着笑:“对,你只杀人。”
胡人的大将将信将疑的看着陈国的大将,陈国的大将脸色一变。
因为陈国二皇子和三皇子素来不和,陛下看好三皇子当太子,可是三皇子似乎总是无心政事,对于朝堂的庙宇之争向来都没有兴趣。
整日仗剑游江湖,倒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
可是二皇子工于心计,年龄虽然偏大,却对于陛下迟迟不立太子之事耿耿于怀。这次他便是被二皇子偷偷派来和胡人定下交易。
此时谢瑾瑜说谢瑾珏在陈国做客。
如果是假的只能说谢瑾瑜在混淆视听,为的就是瓦解三国刚刚建立的同盟。
然而当若谢瑾瑜说的都是事实呢?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谢瑾珏是被三皇子陈轩请走的。
想到此处,他头皮有些发麻,迟迟没有说话,在抬眸的瞬间看见两国的大将都用鄙夷的神色看着自己,连忙冲着谢瑾瑜怒吼:“ 原本敬你是条汉子,却不曾想竟是个信口雌黄的小子。”
“兵不厌诈,连这些都不知道,还上阵,怪不得陈国这么些年只能偏安一隅。难不成自以为抱上一棵大树。从此便能安枕无忧么? ”谢瑾瑜手抚长剑,傲然挺立。
那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一个战将,哪里有谢瑾瑜这般舌灿如莲,如今被一激登时不知道该如何辨别。
只是气的就要跳马,与谢瑾瑜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最后还是漠北的人出声:“最后一场,秦风你就去好好会会谢瑾瑜将军。”那人却是对一身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铁人说道。
铁人原来是叫做秦风。他每走出一步都可以感觉到大地的颤抖,足可见身上铠甲的重量。
然而他就像是浑然未觉一般,右手将大刀提在地上。
原本是荒漠的土地,竟然被划出了刺耳的兵器嘶鸣声音。
谢瑾瑜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对方对于他没有带来丝毫的压力。
秦风的声音就如他的人一样,令人觉得压抑干涩:“将军请出招。”
他完全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就等着谢瑾瑜攻过来。以不变应万变。
谢瑾瑜倒是笑了笑:“好。今天就让你我杀个痛快。”
他提起猛然上前,对方却是突然闭上了眼睛,谢瑾瑜猛的变招,左手朝着对方的右膝盖刺去,那人的腿就像是长了眼睛。
全身明明是被盔甲覆盖,却又令人觉得如同棉花一般软软的。
夏国的士兵看的聚精会神,前几天每次都是谢将军一人披甲上阵,他们都是热血男儿。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谢将军一人力挽狂澜。
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意更是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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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日恐怕是小谢将军打的最后一场了吧。
并不是因为将军技不如人,而是将军三日没进米水,只是今天稍微喝了点米汤,还是清的不能再清淡,几乎看不见米粒。
没有粮草,没有盐巴,没有食物。
小谢将军不是神,他不眠不休的打了很多天,人是铁,饭是钢。
更何况身上那么多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是从来都没有弯下脊梁骨。
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一股豪情。
王天翔在城楼上看的分明。
那最后一个人的身法及其的诡异,只是须臾间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在敌方军营中,突然有个白衣青年踱步出现,他悠然的走过轻声道:“秦风,退下。”
秦风立刻停止的动作,谢瑾瑜也在同一时刻收手,他原本那一剑可以正好刺中秦风面罩下的缝隙。
只是谢瑾瑜收了剑:“我却不知道你会来。”他是对那白衣人所说。
白衣人笑了笑:“我也没有想过会和你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说罢场中央的人换成了他和谢瑾瑜,漠北的人脸上都是得意,漠北王钦定的继承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今天这一仗无论如何都是漠北赢了。
“我说过,我们会交手。”白衣人淡淡说道。
谢瑾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有一份快意:“很早以前我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正好是机会。”
“看我不顺眼?”白衣人摇着头,两个人相识许久,却从未有今天这个样子的对话。
“没错,在你对宋怀卿说走吧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崔程皓!”谢瑾瑜沉声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忘记自己是女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夏国这边。
谁不知道崔程皓大人三年前和白大人的长女白蕊馨成婚之时,谢瑾瑜的妻子宋怀卿曾经大张旗鼓的去抢亲。
而且谢瑾瑜当时也在她身旁。
世界太凌乱,大家都屹立在风中抽搐。
可是崔程皓成亲后的第三天便和白蕊馨离开了夏国,三年来行踪不明,怎么现在又会代表漠北出现在这里?而且崔大人以前可是备受太后喜爱的。
太医院的老大就是崔大人。
“杀杀杀,杀光这些通敌叛变的。”夏**营内,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其他众人也开始纷纷附和。
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一场,总好过将性命悬在头顶上。
“对,杀个痛快。”那人继续道,突然话锋一转看着谢瑾瑜沉声道:“谢将军,你曾经和崔程皓关系也十分融洽,谢瑾珏去了陈国,崔程皓在漠北,怪不得胡人三番四次的招揽你,现在看来,是不是你也早就有了叛逃之心?”他说的义正言辞。
双眼猩红,似乎是那些话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谢瑾瑜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士兵。
有些人捏紧拳头,不敢置信。
有些人脸上是一种成功的快感逐渐代替,看着谢瑾瑜竟然是跃跃欲试。
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谢瑾瑜笑了笑:“是又如何?”
此言一出,那混在夏国内的探子。立刻高吼道:“他娘的,咱们大好男儿,都跟了一群没种的,兄弟们,跟我杀……”
他举着长刀做出冲杀的姿势,可是脚底下却是纹丝不动。
周围不明事情真相的人,面面相觑。确实这个人口中的话,说出了他们心中一直猜测的事情。
毕竟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
一次是,两次是。第三次就绝对是有准备的预谋。
谢瑾瑜眉间带笑,他从小便是这样,越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整个人便会越放松。
自从离开夏国,他便派人多方面打听崔程皓的下落,至于宋怀卿,他只是将那个胖胖的女子藏在心底。
身在战场,必须心无旁骛,否则因为有了思念的人,便会畏惧生死,便会缩手缩脚。
这是兵家大忌。
他身负重任,哥哥和大嫂的幸福由他来保护,今天终于看见皇帝安插在身边的人了。他岂能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如果能活着,他一定要回去找宋怀卿,告诉她,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陪着她去七星谷。
司庆峰是最先察觉到他的心事。
谢瑾瑜知道自己的哥哥和嫂子都不是常人。谢瑾珏曾经给谢瑾瑜写过一封信,并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这么些年的相处下来。
他也大致能察觉到大哥和大嫂的不同,再加上司庆峰多多少少也曾经提起的宋怀卿,还有宋怀卿那个笨蛋自己不能喝酒却经常酒醉,疯言疯语也没有少说。
谢瑾瑜脑子聪明。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这个宋怀卿并不是原来的宋怀卿,既然这样想,那么原来不能理解的怪异现象就统统可以解释清楚了。
………………
宋怀卿突然打了个喷嚏,青松连忙询问是不是着了风寒。
唯独影子沉着脸没有说话。昨夜突然暴雨倾盆,影子提议在山庙里面休息片刻,宋怀卿却像是和打了鸡血一样,死活都不肯。
还自己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到附近花满楼的一个分舵里面,召集了一群土匪,说是要出去劫富济贫。
但是瞧见她气势汹汹的神色,大家都知道这次定然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宋怀卿索性不在隐瞒,干脆说是谢瑾瑜有难。
众人不知道宋怀卿的身份,只是都以为她叫花不缺,身为土匪都是一腔热血,只因为报国无门,谢瑾瑜的大名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闻他有难,土匪们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谁也不想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宋怀卿让分舵的舵主清点人数。
结果没有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早就湿透。
看着分舵主越来越低的脖子,和一直红到耳朵后跟的脑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分舵主颤颤巍巍的刚抬起头,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紧接着他还没有说话,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耳边听见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闭上眼睛。”
那是二当家花无缺的。
分舵主急忙扭过身,吓得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影子将身上的大氅直接扔在宋怀卿的身上愤愤的说道:“你能不能记住自己是女人?”
宋怀卿大大咧咧的披好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说个谢谢,就看见影子那一双凤眸竟然燃着怒火看向自己:“要是谢瑾瑜知道不扒了我的皮。”
宋怀卿挠挠头:“关谢瑾瑜什么事情。”不过她也没有能够说更多的话,因为她已经被赶来的青松连推带拽的给押到房子里去。
青松让人弄来浴桶,给宋怀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好我的姑奶奶啊,您知不知道外面已经血流成河了?”
“啊?”宋怀卿眨了眨眼睛,表示完全没有听懂青松再说什么,外面不是好端端的风平浪静么?
“一群大老爷们在那里站着,您就穿着这样在那说的头头是道,我看在这样下去,等下花无缺非要鞭尸不可。”青松一边数落,一边将宋怀卿头上的盘发拆下来,给她慢慢梳理。
宋怀卿的头发是在青松三番四次苦口婆心的教导下终于留起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宋怀卿太懒,第一嫌弃头发长不好打理,耽误睡觉。第二是她前面都是冒充男人,每天头发都是直接盘成一坨。
可是自从花满楼稳定下来了,他们一个个一律要求宋怀卿留长发。
恢复女子打扮。
瘦身成功的宋怀卿终于迫于大众的压力,勉强点了点头。
“你还没说到底怎么了?”宋怀卿泡在热水里面,全身心的放松,这几天赶路几乎是不眠不休,只恨自己没有长了一双翅膀能够飞过去。
青松翻了个白眼,跟着宋怀卿这么多年,终于发现她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代表了。
“是个正常的女子,都应该能想到,雨水淋了身,那衣服不都成了透明。”青松戳了一下宋怀卿的手指。
宋怀卿吐了吐舌头:“可我这是黑衣服啊。”
青松吸了一口气这才恨铁不成钢的道:“姑奶奶,您现在不是以前的您,这摸样标志的放在夏国绝对是双花节的第一美女,这身材,要啥有啥,玲珑有致。就算是男人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可是光着湿身也是**裸的诱惑啊?更何况您还是咱们的老大!”
待到青松一口气说完,宋怀卿这才若有所悟的表情点了点头。
经过了昨日这样一闹,最后的结果就是,影子闷闷不乐,宋怀卿喷嚏连连。
在见识过强大的二当家那怒火熊熊的眼神后,宋怀卿身后的土匪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贸然上来关切的慰问老大一句。
赶路不辛苦,分舵主的土匪头子充分发挥他的优势,一路上添油加醋将他们的行为说成是忠君报国。
所以不断的吸引着游侠加入。
宋怀卿一不小心回头看,差点被黑压压的脑袋给震住。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越来越清晰的城楼,心里逐渐平静。
谢瑾瑜,我宋怀卿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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