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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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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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谢将军从旁帮忙,奴婢瞧着您也乏了,不如奴婢先陪您进去休息,待到将军夫人醒过来,奴婢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太后瞧了瞧崔程皓,又看了看不发一言的谢瑾瑜,甩了甩袖子道:“谢将军,哀家这次就念在你挂念妻子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带兵器进入寝宫,怀卿如果你不照料好,就休怪哀家翻脸不认人。”

谢瑾瑜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形象,他淡笑着说道:“臣,领旨。”

太后见他将自己的话已经视作了口谕,便不在追究,反观令人一旁的华贵妃太后不悦的说道:“这里没你事情了。哀家不想看见你。”

华贵妃脸上的泪痕还在,她那双翦水双瞳正盈盈的望着太后,然后轻轻一拜:“是臣妾鲁莽,爱女心切,冤枉了将军夫人,还请太后责罚。”

“罢了,哀家累了。你且退下,等怀卿醒了,你自己上门道歉。”太后摆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这才由着谨容姑姑扶着回了寝殿休息。

空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崔程皓和谢瑾瑜两人。

“你若是一点也不在乎她,为何不早早放手?”崔程皓率先问道。

谢瑾瑜哈哈大笑:“放手?我该如何去放?她的家世你是清楚的,宋氏一族如何对待和离的女子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就算她是有太后现在照佛,可是将来呢?回去她又能去哪里?你当真就能娶她么?若是能只怕你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是不是崔大人?”

崔程皓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这是一个标准的起势动作,也是一个在合理不过的防御姿势:“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怀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逃脱不了干系。”

谢瑾瑜静静的看着崔程皓,然后他解下身上的佩戴多年的战刀:“当时我并非故意。”

“你可知你的一个不是故意,却令怀卿受了多少年的苦?这些年我遍访名医,就为了找到药来医治她,可你倒好。十年前我在寒潭冰窟内好不容易才发现千年寒蟾,却被你先一步抢走,那时你便知这药可以给怀卿续命,可你却偏要拿给你的心上人,只因她一句冬梅熬不过初春。”

谢瑾瑜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崔程皓的一言一句都映在他的脑海里,为了蓉儿就算是她要他的命,他也给了。更何况只是一只冰蟾。

“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便也罢了,倘若你能有一点的良心,便不应该在明知这是陷阱的情况下。还要跳进来,你要知道你的蓉儿早就在那晚死了。”崔程皓一拳重重的砸向谢瑾瑜的胸膛。

谢瑾瑜丝毫未曾躲避,似乎就在等着这暴风雨一般的攻击,崔程皓的拳头不是宋怀卿,看似有力却是绵软无劲。

崔程皓武功之高早已经和谢瑾瑜不分伯仲。

谢瑾瑜吐了一口鲜血,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很是自嘲的笑了一句:“那又如何?只要她是她,她就永远是她。”

宋怀卿在床上躺着,身体虽然动不了,可是脑子却是清楚的不得了,而且这听力也是异常的好,她很灵活的动了耳朵,便听见崔程皓的咆哮:“那你为何知道这是设计你,还要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仅仅会害死你们全家,还会连累宋怀卿?她已经被你连累的这么多年只能是个胖子,你还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她把命都赔给你,你才善罢甘休?”

谢瑾瑜左手撑地,虽然狼狈,却依旧不影响他浑身的那种气度,或许久经沙场,人本身就是一把冷剑,孤傲冷血,却偏偏在温热的时候,只能先伤人七分,在自伤三分。

是啊,他也奇怪,为什么明明知道,华贵妃身边的宫女请他去太后寝宫一定有问题,却还是马不停蹄的赶来。

只因为那宫女手上拿着一块华贵妃从前未嫁时常用的手帕,那手帕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雪绒花。而原本白色素雅的花瓣上面却是沾染了一滴血迹。

那宫女说的焦急,他听得心急。

所以,当他不顾太后宫外统领的好言相劝,依然是跨步走了进来,既然她要他来,那么他便来。不管面对的是生是死。

可是宋怀卿呢?若不是自己小时候骗着她喝下那碗药,恐怕她身上的断一草也不会这么严重吧,那碗药是引子,一但喝下便很难根除。

那时候的宋怀卿像个糯米娃娃,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只是偶然的一次相见,令他起了玩弄之心。

宋怀卿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准备倒进池塘,他嘲笑她是个胆小鬼,不敢喝药。

小娃娃奶声奶气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奶娘说了这药不能喝,会要了怀卿的性命。

人小,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他仗着自己有几分本领,便逞能的抢过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笑着说道:“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喝便是不敢喝,缘何说那些骗人的话,我看八成是你的奶娘看你好欺负,专门骗你的。”

宋怀卿撅起小嘴,不满的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此后,她的奶娘莫名其妙抱病身亡,宋怀卿的吃食也一日比一日多,似乎她早就忘记了从前奶娘叮嘱过她的话:“一定不能喝那边送来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行。”她想着那日的小哥哥吃了都没事,奶娘定然是危言耸听。

从此以后便再也不去提放,这身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不是上一次宋怀卿非要嫁给他,谢瑾瑜还不知道宋怀卿竟然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若不是那是司庆峰替她诊疗,谢瑾瑜还不知道,当年的宋怀卿竟然是在自己的逼迫下喝了断一草的药引。

他从小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身体容易发汗,喝下去的东西都可以通过皮肤排泄出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是宋怀卿噩梦的开始。

回忆才刚刚拉开了序幕,崔程皓便应声打断:“你想尽办法让司庆峰找药,却不知道那药就在华贵妃手上吧?”

谢瑾瑜猛的抬头,看着崔程皓。

崔程皓却突然冷笑道:“不过我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华康公主偏巧不巧就在今日中了这断一草的毒,你说这是不是很蹊跷?”

谢瑾瑜还未说话,只听见偏殿内一阵声响,两人一前一后,急忙朝着宋怀卿身边掠去,宋怀卿已经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身边的两个宫女都被她点了昏睡穴。

“我想回家。”宋怀卿看着谢瑾瑜,轻轻地说到,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人如果每天都活在算计里面,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好,我这就带你回去。”谢瑾瑜上前准备搀扶。

宋怀卿冲他摇摇头,她缓了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们知道七星谷吗?那里才是我的家。”

崔程皓和谢瑾瑜两人对视一眼,却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不知道吗?那我自己去找了好了,我还有三年多的寿命,不想困在这里,你们方才的对话我听见了,可是不管怎么弥补,事情都发生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现在的宋怀卿早就不是以前的宋怀卿,所以你此刻的所谓赎罪也好,弥补也好,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宋怀卿眼睛如水,她静静的看着谢瑾瑜。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最想说的话,或许平时她看起来是个乐观的,可是这里不是家,这里没有她的亲人,司庆峰为了她重出江湖,弄得武功尽失。

其他几位师傅的性格断然不会还留在谷里,这些年外面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几个脾气怪异的老家伙怎么能受得了。

她要回去,她要到她的家去。

“怀卿,你说说看那周围都有什么?”崔程皓扶着宋怀卿慢慢坐下身,又给她喂了一颗顺气的药丸,这才安心的看着她。

宋怀卿想到崔程皓会这么关心自己原来是喜欢原主的关系,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她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那里很漂亮,山清水秀,四季变换,每个季节的样子都不一样,尤其是秋天,秋天的七星谷最是好看,片片枫叶落在谷底,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就像是铺了一层金黄色毯子,比皇宫这里用金玉石器堆砌起来的可是好看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说起七星谷,宋怀卿的双眼立刻充满的晶亮的光芒。

谢瑾瑜凝眉思索,崔程皓只是望着宋怀卿出奇的发呆。

☆、第六十七章 你是我的大蹄髈 (二更求一切)

“你说的这个地方,可是门前有个高高的牌匾?上面写着七杀!”谢瑾瑜半晌突然问道。

宋怀卿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不可自拔,突然听到谢瑾瑜的问话,侧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原来那个字是念杀啊,我还一直不知道。”

“那是恶人谷,里面都是朝廷通缉的大奸大恶之徒,你是何时去过那里?”谢瑾瑜身子微微向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宋怀卿。

宋怀卿耷拉着脑袋,抬头看了看谢瑾瑜,似乎不大想搭理他,而是想求救一般的拉了拉崔程皓的衣袖,期待着崔程皓的解释。

崔程皓哪里不知道宋怀卿心里的小主意叹口气:“恶人谷离这里就算是千里马也要走上一个月,你现在的身子别说是骑马了,恐怕就连走路都成问题。”

宋怀卿乍得听到了有关七星谷的消息,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当即就央求要回七星谷,也不管另一旁脸色越来越黑的谢瑾瑜。

终于在黑脸包公强势的注目下,宋怀卿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就算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和你回去的。”

谢瑾瑜无奈的摇摇头:“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还是我谢瑾瑜的妻子。”

“可是你有一天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么?”宋怀卿眼睛眨了眨,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当然最失败的还是原主,其实她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但是她觉得自己之前听到谢瑾瑜和崔程皓的对话,心里就很难过,很不舒服,好像自己丢了什么,却又找不到。

“怀卿。你不是还准备办一个别开生面的双花节么?怎么现在就想打退堂鼓了?”崔程皓在一旁微微一笑,看着宋怀卿。

宋怀卿挠挠头。是啊,这双花节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吗?就连方才还在太后面前夸夸其谈,这说到不做到的事情,宋怀卿向来还没有做过。

她睨了眼谢瑾瑜撅着嘴说道:“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双花节你就来帮我,我要办女子的武林大会。”

谢瑾瑜看了看宋怀卿:“这有何难?”

既然得到了答应,宋怀卿便安下心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崔程皓:“那双花节举办完了,崔大哥你可不可以陪我一同去七星谷?”

崔程皓看了眼几乎要七窍生烟的谢瑾瑜,笑得不亦乐乎:“那是自然,怀卿放心变好。这一声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宋怀卿笑了笑。又当着谢瑾瑜的面甜甜的喊了几声:“崔大哥,崔大哥。”喊着喊着,就有往美男怀里冲的趋势。

谢瑾瑜很及时的制止了宋怀卿这种见异思迁的行为,他咳嗽了一声,就当自己没有看见宋怀卿背着他的偷偷摸摸小动作:“时间不早了。你既然有了精神,这宫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先回府,在做从长计议。”

崔程皓这次没有反对,不过宋怀卿死活都要赖在崔程皓的后背上。

谢瑾瑜黑着脸,只当自己没有看见,出了宫门就上了马车,宋怀卿则是有点小兴奋的趴在崔程皓的肩头,心里只差唱起了十八摸。

崔程皓的药很管用。宋怀卿只是片刻时间,便觉得心口没有那么痛,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伤口也开始结痂凝固。

“崔大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宋怀卿在崔程皓的肩膀上趴着,她的分量一般两个力气大的婆子都扛不住她,可是崔程皓背着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平稳。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霞光迟迟的留在天际,留恋的看着暮色下的众人,崔程皓笑了笑:“怀卿一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不然也不会有次一问。”

宋怀卿侧着头想了想,觉得在崔程皓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必要,她用手轻轻戳了戳崔程皓的耳垂咯咯的笑道:“是不是就像我喜欢的红烧蹄髈,别人要是跟我抢,我就很想过去打她?”

“哦?怀卿这个解释倒是奇特,喜欢一个人就是你远远的看见她,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你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不论何时何地,你都会挂念她,当你看到一个好的东西,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她。”崔程皓的声音很好听,缓缓的男中音,令宋怀卿听得有些无法自拔。

“那崔大哥喜欢过什么人么?”宋怀卿想了想还是问道,反正她心里觉得如果崔程皓现在后背上背着另一个女人,她一定会像别人抢她的红烧蹄髈一样,愤怒的冲过去,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三八二十四呢,先来一顿暴揍消消火气再说。

宋怀卿此话一出,就觉得自己心跳微微加快,崔程皓背着他,原本就是医生,对人身体的一丝一毫变化又怎么会不清楚。

他站着原地,半天没有动,迟迟的才说道:“怀卿这是身体不舒服么?心跳的这样快了?”他似乎是忍着笑意,声音都有些轻快。

宋怀卿没好气的捏着他耳朵:“我是病人,病人的话你要言听计从,快点老实说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崔程皓笑了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国荣公府的门口,刚刚到嘴的话便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到了。”

宋怀卿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崔程皓身上爬了下来,崔程皓笑着道:“我这几日都会在府里,你大可放心,你身上的病,我拼劲所能也会给你治好。”

宋怀卿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呢,你只要把你这身板在养的结实点,下次别有骨头搁着我就好。”崔程皓闻言哈哈大笑,心中气郁之气竟然是一扫而空。

宋怀卿向前走了几步,又突然不死心的回过神,站在崔程皓的面前。

崔程皓比宋怀卿高了不止一个头,宋怀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头顶才刚刚好他的肩膀处。她戳了戳崔程皓的胸膛:“那我问你,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有点不厚道,但是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的宋怀卿仍旧忍不住问道。

崔程皓低着头,看着脸上难得有些小娇羞表情的宋怀卿,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忘记了,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这些年的记忆都是小时候的样子,如今的怀卿已经长大了。”说罢,他便飘然转身,幽幽离去、。

只剩下宋怀卿一人还站在原地,她突然双手张开成一个喇叭状大声对着崔程皓的背影喊道:“崔程皓。你做我的红烧蹄髈好不好?”

很多时候。就是你明知不可谓而为之,宋怀卿从来都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身边人被人欺负。

当然,对于感情流露这回事。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若是喜欢一个人还要藏着掖着,不敢开口,那岂不是在这世上白走一遭,就和那个懦弱的孙思邈一般,明明心里思慕着宋怀碧,却总是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令自己卑微到尘埃。

宋怀卿很大胆的说出这句话,她相信崔程皓听得懂。自打听见崔程皓说只是小时候见过面,她心里便放心了,如此说来正是这几天的接触,崔程皓的心里也是和她一样的。

平日里那些打趣逗乐讥讽谢瑾瑜的话都是真的。

想到此处,她的心不禁又开心了几分。

崔程皓的背影像是凝固了一般,他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反应。就在宋怀卿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候,崔程皓突然笑着转过身:“肉吃的太多会油腻的,况且你体内的断一草可是不能在碰大鱼大肉了。”

宋怀卿撇撇嘴:“你放心,我只吃你这个蹄髈。”

崔程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回去吧。”

宋怀卿有些迷糊,不过她向来不喜欢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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