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染流年- 第33部分

“言。。。后天就要回去了吗？”周易的声音有些发抖。

言点点头微笑道：“是啊；后天就可以拿毕业证了；拿完了就走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你什么时候还回来？”王虎问道。

“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肯定我会回来的很勤；毕竟这里有你们。。。还有阳。我可能不回来么。”言淡淡的说道。

“好了。。。没什么可伤感的；毕业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想聚了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陈南一副无所谓的说道；但发红的鼻子已经出卖了他。

“好了好了；吃吧。尹月；快吃啊；再不吃就凉了。”言感觉气氛不对扯开话题道。

“言。。。我问你件事；你必须照实回答我。”尹月站起身说道。

“什么事你就不能坐下问吗？”言嬉笑道。

“正经点！”尹月喊道；看着言不在嬉笑后才缓缓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四年真的一点都没喜欢过我？一点都没有吗？”

言听着尹月的问题有些为难；这可能是自己和她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如果现在还否决她那实在太残忍了；可自己又不想骗她。良久；言站起身走到尹月面前张开双臂给了尹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我欠你的。。。”言在尹月耳边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直不想太残忍。。。谢谢你。。。”拥抱过后尹月已经泣不成声。

“尹龙；好好照顾你妹妹；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言面向尹龙缓缓说道。

尹龙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一顿饭就在离别的悲凉中度过了；大家虽然难过；但没有一个人流出眼泪。他们生怕自己掉一滴眼泪会引来所有人的哭泣。吃过晚饭；言独自走在校园里；他想再看一看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言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是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人——哓。

“喂？你在哪？”哓问道。

“操场上；什么事？”言淡淡的说道。

“等我。”说完哓挂断了电话。

言不知道哓还再来找自己干什么。他更不想知道。不一会哓的身影出现在看台边上。

看着面无表情的言；哓开口道：“后天就毕业了。都准备好了吗？”

“说正事。”言打断了哓的寒暄。

“我在帝都待够了；想要回家了。一起回去吧。。。”哓看着言说道。

“一起回去？”言问道。看到哓点了点头言又说道：“你觉得还回的去吗？早干什么了。。。现在。。。都晚了。。。”

“你。。。你真那么恨我？”哓伤心的说道。

“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恨；更不会有一丝的爱。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而已；你只是沾染了我的一些记忆。仅此而已。”言淡淡的说道。

“你承诺过会等我回来的！”哓的声音有些沙哑。

“承诺。。。如果你是说我不守承诺的话那我只能和你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因为你；我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现在我放过了自己也请你放过我。”言淡淡的说道。

哓听着言平淡的语气；她知道现在的言已经离她太远太远了。原来不止是自己在不停的往前走；言也在往前走着。不过两个人却是背道而驰。

“以后的路；一路珍重。”言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看哓。到此为止他真正的放开了。一句离别一声珍重只是对老朋友最后的祝福。

毕业那天；言和朋友们一一拥抱。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才忍住了泪水。看着大家依依不舍的样子。言感到了家的温暖。

“帝都。。。你夺走了我太多的东西又给了我这么多真正重要的。谢谢。。。这里永远是我的家。。。再见了；帝都。。。”

“你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为了你们。。。也为了她。。。”

看着这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言淡淡的说道。。。

第四章：何去何从

带着牵挂带着不舍带着离别的难过；言离开了帝都。看着越来越远的校园；言这一次真真切切的哭了出来。这个地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烙印；寝室；教室；操场；天台。一切都已经远去；言突然好想回到昨天；好想咱认真的走一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好想再看看那些一直陪着自己的人。

看着校园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言擦干了眼泪祈祷道：“愿你们永享安好。。。”他不曾相信祈祷更不相信祝福；但此刻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

路上的风景并没能减少他的难过；回到家放好行李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干。就这样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些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想着过往的经理；淡淡的微笑就有挂在了脸上。

“我们会记住彼此的吧。。。就算天各一方再见的时候也不会擦肩而过的。等到再见的时候；希望你们还能记得我。。。”言淡淡自语道。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言的思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斌的电话。

“你回来了？”斌问道。

“你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言没有感到意外；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既然回来了就出来聊聊吧。关于以后的事情。”斌郑重的说道。

“以后？你觉得咱俩会有什么工作的交集吗？”言意外道。

“一些事情在没发生之前你永远不会猜到。”斌买了个关子。

咖啡馆内；言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斌说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斌皱着眉提醒道：“能不能正经点；看看你周围。哪有像你一样的。”说这话干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呵呵；有什么所谓吗？我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着言身子前倾盯着斌一字一顿的说道：“说正事。”

言不喜欢别人让他猜；斌是了解的。看到言这样子斌知道是该说正事了：“你回来了。我想咱们几个继续在一起现在公司我有；我需要你们这几个信得过的人。。。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每个人都像吞掉别人转化为自己的能量；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有你们在我会安心点。”

言有些意外；没想到斌找自己是这种事情；想了一下言问道：“是股份制还是？”

“我会给你们薪水加分红；帮我稳定之后如果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斌说道。

“你跟乐说了么？”言问道。

“说了。”斌脸色有些不好。

言点点头说道：“我想乐想的和我是一样的。斌；如果公司有难处你找我；我义不容辞。但如果是要合伙的话我不会参与的。你的公司跟钱有染的地方太多；我不想因为钱跟自己兄弟反目；乐也是这么说的吧？”看到斌点点头言又说道：“我可以低着头给别人打工也不会冒着兄弟反目的风险去抬着头工作。咱们十几年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不会在乎这些；我只想咱们几个联手把公司做大。”斌坚定的说道。

“我相信你不会在乎；可是。。。我不想再去经历一些不必要的风雨了。”言淡淡的说道。

“你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了吗？你不是最喜欢挑战的吗；为什么现在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永不屈服的气息？”斌很奇怪；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想要征服一切；不惧风浪锋芒毕露的言吗？

“野心？斌；你记住。有的时候野心太大并不是好事；有些事不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不是每次背水一战都会胜利的。”言淡淡的说道。曾经的他怀着希望踏入帝都；可是换回了什么？亲手毁了自己似锦前程；毁了自己一手所绘的蓝图；断了自己的后路甚至把自己逼上绝路。这些经历让他真的长大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强迫你。如果以后工作不顺心的话随时来找我。我的就是你的。”斌有些失落的说道。

言起身走到斌身边拍了拍斌的肩膀说道：“你要相信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没有我们你也可以应付任何事。有些甚至可以比我们做的更好。总想依靠别人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

斌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明白；只是你们在我身边我会安心点。。。”

“放心吧。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兄弟；是一辈子的。”言微笑着看着斌说道。

告别了斌；言独自回到家中懒懒的躺在床上。自己今后要做些什么呢？现在的自己一点野心都没有了；可这甘于平淡的样子又没了和比人争锋的劲头。矛盾；言的心里满是矛盾。

“在想什么？”父亲推门进来看着发呆的言问道。

“我在想以后该干些什么。。。”言失神的说道。

“未雨绸缪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想着以后该干什么？你想过现在的一分一秒你把握住了吗？”言父说道。

父亲的话像一盆冷水顿时让言清醒了过来；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为了不曾到来的事情而浪费现在的时间；值或不值自己最清楚。点点头言说道：“我明白了。将来的事情就让将来的我去解决；现在的我最重要的是做好现在的事情。”

言父笑着点点头走了出去；自己的孩子能够明白过来自己感到十分欣慰。未来重要吗？未来并不重要。现在是昨天的未来；未来是明天的现在。时间总会过去；只要不错过一分一秒就是好的。

“我的天空我要这样打造。。。”言看着窗外的蓝天开始绘画属于他的蓝图。从前的破碎的蓝图被他彻底清理掉了；现在的他规划的是属于他的新的开始。

毁掉一件事物总比重建要来的轻松。现在言只想给自己爱的并爱着自己的人打造一个避风港。破而后立；重建的道路也许很难；但只要有目标；有信念；就有希望。。。

第五章：再返帝都

日子平淡的过着；可这平淡之中总会有一些小高潮来调节一下情绪。

“我牙疼。。。”电话里阳委屈的说道。

言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说道：“看牙医。。。”

“杀神经了；然后现在要拔牙。”阳说道。

“什么时候？”言问道。

“这周末活着下周2。”阳说道。

看着自己手里堆成山的烂帐言有一种想一把火把他们烧掉的冲动；定了定神言说道：“周二吧；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好了。没事。。。”阳说道。

“你欺负我这么久了；总要让我找机会出口气吧。周二等我。”言开完笑的说道。

有时候把担心说出来只能显得做作。有时候不问候不等于不想念；不说不等于不去做。言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再好都只是说说；做出来的在普通也是做了。在这风花雪月的年纪；人都会记住别人口中的温暖浪漫。不曾看过他们所做的事情。也许过了很多年后别人会忘记你当时说过什么；但你做过的却没人会忘记。

周一下午；进入夏季后气温持续上升；此时正是酷热难挡。

“你这成年的烂帐要是在找我我就一把火把它们全烧了！”言拿着做好的账扔到斌面前怒气冲冲的说道。

“嘿嘿。。。你说你会帮我的。。。消消气消消气；走咱去找个地方嗨皮去~”斌看着整理好的账厚颜无耻的说道。

“算了。。。我明天还有事我先回去准备一下。。。”言悻悻的说道。

“去哪？我和你一起去。”斌说道。

“去陪女朋友拔牙。。。”言看着斌一脸嫌弃的说道。

“哦；那算了；我还以为是要去好玩的地方呢。”斌失望的说道。

“就知道玩！有这时间能不能把公司这烂帐整理好别再给我填麻烦！”言虎着脸吼道。

斌只是嬉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莫能两可的：“看吧。。。”

员工们看着老板一脸赔笑的跟着这么新来的年轻人都不知所以。他们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斌早就习惯了言这样子。就算现在他是老板。

第二天一早言便回了帝都。中午时候言来到阳的家里。看着还没起床的阳言一脸的黑线。。。

“不是说上午去拔牙吗。。。”言问道。

“恩。。。还没到点呢。。。再睡会。。。”阳迷糊的说道。

“我来早了？”言弱弱的问道。

没有说话；阳点了点头翻身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阳找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起床。。。到点了。。。”

言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说的不到点。。。只得是这5分钟吗。。。”

言的话换来的只是阳眨着无辜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怎么摊上这么个货！”言有种想挠墙的感觉。。。

换好衣服；两人去了诊所；路上两人闲聊着莫名的聊到当初；聊到其他喜欢她的人；蓦然间言的心跳节奏变了脸跟着沉了下来。

“然后呢？”言问道。

“没事啊；然后我也挺喜欢他的。”阳说了一句让言差点暴走的话。

低着头言不再说话；良久之后；言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管怎样；现在她是自己女朋友。这才是最重要的。”言想到便消除了自己的不安。对于阳；言选择无条件的信任。

“医生；我来拔牙。”诊所内阳看着医生欢快的说道。

“恩；趟那吧。”医生指了指满是工具的床说道。

言看着台子上各种工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到满清十大酷刑的刑具。心突然揪了一下。摇摇头驱散了这荒唐的想法言在一边坐了下来。

医生把麻药吸进针管对阳说道：“嘴巴张大点；要不然又要多扎几次了。”

言听着阳哼了一下；他知道那种打麻药钻心的疼。可没办法。只能这样。拔牙的过程异常的艰难；整个过程阳都在不停的哭闹；言感受着自己异常的心跳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明明不忍心去看；自己来干什么？不放心变成闹心了。终于一场鏖战结束了。。。

看着阳哭花了的脸言挤出一丝惨笑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是没事啊。。。”阳抽了抽鼻子说道。

“你事你瞎哭什么。。。”言无奈道。

回去的路上；言看着阳的样子什么都不想说。。。

“你是不是特高兴。”阳突然停下脚步转向言问道。

“你说呢。。。”言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说道。

回到家帮她整理好一切言便离开了。一路上言都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以前的凌厉、暴走的残忍一点都寻不到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面对的人是阳吧。”言想着。

再次离开帝都心境却一点都不一样了。自己曾说过；这个敌方自己始终不会留下；但总要回来。帝都已经成了他的第二座城。

回忆过去的甜蜜

痛苦后只剩空虚

我的眼泪你不在意

憔悴的心一片狼藉

只想留住你的心

抱着你直到老去

沉睡的梦不再孤寂

让思念模糊曾经

迷茫的眼神

再也看不清你

做出的回应

等待着黎明

下一个来临

其实你是我的唯一

我在乎的是你

握紧的手让心去呼吸

爱的足迹让回忆寻觅

跳动的旋律已经无力

其实你是我的唯一

我在乎的是你

心贴着心感受你的气息

我要宣誓爱你的旨意

车上放着这首《我在乎的是你》言却突然感到一丝迷惘；这二十几年里；自己在乎的人有很多；可这些人在乎过自己吗？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言自己的把自己的好强加给别人；他们也会不曾感动过吧。

“如果我和你去帝都呢？”

“到那再说吧。”

言想起了这段对话；微笑呈现在他的脸上。这么多年；自己错了但却遇到了最美的风景。破碎的一切都值得了；失去的东西不再重要。拥有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看着窗外的景色；言浅浅的笑着。别人眼里；这是个温暖的大男孩。可他们不知道；这份温暖却来之不易。他几乎死在了这条通向温暖的道路上。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活着；并且温暖的活着。。。

第六章：断桃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言的左手食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那是恋爱中的标志；也是告诉别人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

“你什么时候有戴戒指的习惯了？”乐看着言的左手问道。

言笑着伸出手亲吻了一下戒指说道：“没多久。”

“先别说别的了；晚上出去嗨皮一下。新开了见酒吧。今晚去看看啊~”雨怂恿道。

“好啊。。。正好想放松放松。”斌点头说道。

“你两个真是狼狈为奸。。。”乐看着这两人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不也是？”言揭短道。

“我那身批判性的去。我很有正义感的！”说这话乐摆了个自以为出色的POSS。

言捂着脸摇着头说道：“真是受不了你了；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