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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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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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期待了。说句实话,我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就等着今天大快朵颐了……”

他突然住了嘴,因为伊芙的唇边勾出了一个酷似布雷斯的笑容,她扬起下巴,促狭地笑道:“那么,你一定会感觉超出预期的!”她一挥魔杖,蓝色的魔法火焰瞬间消失,原本正在翻腾大滚的坩埚霎时连热气都消散了,大家才看清汤色居然像沥青一样又黑又稠,潘西首先做了个呕吐的鬼脸。

伊芙依旧兴致勃勃,她凭空变出一个镶着银边的大瓷盘放到德拉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将自己的魔杖变形为一把大大的漏勺,开始在坩埚里搅动,德拉科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半晌之后,伊芙终于捞出了一团黑漆漆、乌糟糟的东西,盛到了盘子里,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待他们看清楚之后,又都“呼”的一声退了开去,五年级的翠西•;沃伦斯小姐尖叫了一声:“恶心!”是的,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这团东西是再合适也不过了——那是一只被煮熟了的巨大的蝙蝠,在黑色的外皮下露出血红的脉络,模样非常可怖,白生生的尖牙突兀地翻出唇外——别说吃,简直不能再看第二眼!

只有斯内普教授饶有兴趣地凑到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说道:“这是危地马拉的喀斯特风洞里特产的魔脸吸血蝙蝠,极为稀罕而难得,是在短时间里提高魔力输出的最有效的魔药材料。”伊芙由衷敬佩地将双手合抱到胸前,说道:“您真是太博学多识了,教授。”

斯内普教授没有理她,只是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吃了它,德拉科!”

偏心的裁判员


  当五名勇士走进禁林边上的帐篷时,他们个个脸色苍白,并且谁都不肯说一个字,似乎一旦开口说话,就会紧张得呕吐出来。这其中,状态最差的要属年龄最小的哈利和德拉科,哈利脸颊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抖动,而德拉科一副病恹恹的神气,他一直用手捂住自己的胃部,似乎是在不住的反胃。
  看到债主这么一副德行,巴格曼先生的心情出奇的愉快,他兴高采烈地宣布了比赛的规则,并安排勇士们抽签决定比赛的顺序和面对的火龙种类。芙蓉抽到了威尔士绿龙,克鲁姆将要与中国火球龙战斗,迪戈里从布袋里掏出来的是瑞典短鼻龙,哈利的运气最差,他将要面对最为凶猛的匈牙利树蜂龙,而德拉科最后一个将手伸进布袋,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了:一只周身布满雪白鳞片的阿尔泰山雪龙,这是龙的种族中智商最高的一个种类,喜欢偷袭猎物,它会喷火,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喷出致命的具有强腐蚀性的酸液。德拉科觉得自己的胃里又痉挛了一下。
  伊芙坐在看台上,被场地中央的那只雪龙给吓呆了——原来教授说的是正确的:“知道怎么做”与“真正能做到”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最近这段时间,她听了那么多屠龙术和御龙法的演说,原本以为德拉科取得这个项目的胜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她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雪龙像一座巨大的冰山伫立在那里,守护着它的那窝蛋,它全身的鳞片反射着阳光,耀花了人的眼睛,它的朝天的鼻孔里不断冒出蓝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味儿,令人胆战心惊。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为德拉科担心过,但是现在她宁可自己在方才的那顿大餐里给德拉科下上强力的昏迷药剂,也比让他被雪龙给撕碎了好些。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绝不会被错认和忽视的具有丝绸质感的声音:“下午好,罗兰小姐。”伊芙还没有回过头去,就已经习惯性地端出了笑脸:“下午好,马尔福先生,能在霍格沃茨见到您,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马尔福先生的唇边露出了意味深长地浅淡笑容:“嗯,虽然我最近很忙,但是德拉科成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之一,我是怎么也要来观战的吧。”伊芙不由得想起自己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导致德拉科奋不顾身的“祸水”,她只能希望倘若德拉科有什么三长两短,马尔福先生不会太记恨她:“呵呵……怎么马尔福夫人没有来吗?”马尔福先生扬起了下巴:“她倒是很想来,但是我担心她受不了现场的刺激,所以我劝说她没有来。”
  伊芙偷偷抹了一把薄汗,她估计马尔福夫人此刻正在家里画圈圈诅咒她。马尔福先生再接再厉道:“我是特意向罗兰小姐来表示谢意的……”伊芙不禁一头雾水:这是反话吗?“谢谢你找来了魔脸吸血蝙蝠,为德拉科提高魔力输出的水平。”伊芙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指这个,她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嘛。”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看来那只蝙蝠真的有布雷斯所说的特别功效,也许真能帮到德拉科呢——当然前提是德拉科别把它吐出来。
  马尔福先生没有继续谈下去,因为比赛的哨声吹响了,他回到了专门为校董准备的贵宾席位上,专心去看儿子跟火龙搏斗。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德拉科,当德拉科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台上的人群欢呼了起来,甚至包括斯莱特林学院以外的学生们——德拉科看起来真的是帅极了,剪裁得体的黑色巫师袍和黑色镶银边的斗篷所衬托出来的挺拔身形,精致到毫无瑕疵的面容,还有凝眸注视火龙的神情,霎时俘虏了一众女生的芳心。
  德拉科在走出场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恐惧和患得患失全都远远地离他而去,他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和必胜的信心,胃部的烧灼感神奇地消失了,仿佛给四肢注入了力量,现在他紧握着魔杖的手凝聚起了强大的魔力气息。
  雪龙正在警惕地四下张望,牢牢地护着自己的那窝蛋,当它看到德拉科走进场地时,明显地感受到了威胁,它猛的一甩尾巴,转过身来正对着德拉科,鼻孔冒出的蓝烟中有簇簇的火苗在闪动。
  巴格曼先生声嘶力竭的解说和观众一波接一波的呼喊全都隐退到了很远的地方,德拉科没有继续靠近狂躁的雪龙,他镇定地挥动魔杖,施了一个威力强大的变形咒,把场地边上散落的石子树叶变成了无数龙虻——那是一种拳头大小的专吸龙血的魔法昆虫——虽然不会有致命的伤害,但是就像人类厌恶苍蝇和蚊子,龙族也极其厌恶龙虻,雪龙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它开始发出怒吼声,不住地喷出出火焰和酸液,龙虻的尸体簌簌落下,重新变成了石子和烧焦的树叶,但是更多的龙虻继续围着雪龙“嗡嗡”地飞舞着,伺机去吸食它的血液。
  趁着雪龙忙于摆脱龙虻围攻的机会,德拉科谨慎地靠近了几步,瞅准一个空挡,直接朝雪龙施了催眠咒,这个咒语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现在雪龙驱赶龙虻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了,它似乎是在龙虻的骚扰下变得有些精疲力竭、昏昏欲睡,有好几只龙虻停到了它的背上开始猛吸起了龙血,它也只是摆动着硕大的头颅,发出一阵低沉缓慢的吼声。这样挣扎了一阵,它的眼皮慢慢地一开一合,庞大的身躯似乎在向地面倾斜下去,它已经离它自己的那窝蛋有几步距离了。但是它并没有放弃与催眠咒的搏斗,龙的鳞片和厚厚的龙皮对于魔法有着很强大的抵御作用。
  德拉科不得不冒险走到了雪龙的攻击范围之内,他瞄准了雪龙的眼睛射出了一道眼疾咒,雪龙瞬间失去了视力,它仰天怒吼着,喷出一股股强腐蚀性的酸液,像是下起一阵急雨,但是德拉科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敏捷地抱走了金蛋,一边还用自己施过特殊防护咒的斗篷蒙盖住头和身体,保护自己不会受到酸液的伤害。
  当他完好无损地退回到场地边上时,看台上的声音才再次回来,那些欢呼和叫喊简直能震聋了人的耳朵,德拉科特意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看到伊芙毫无仪态地朝他挥着手,她的怀里还躺着早已经吓昏过去的阿斯托利亚,他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又引起了无数女生的尖叫。巴格曼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非常精彩,简直是战术巧妙的杰作,并且马尔福先生一点儿都没有受伤!”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掩都掩不住的遗憾。
  斯内普教授冷着脸走了过来,德拉科本以为自己的院长又会吐出一连串的冷嘲热讽,没有想到的是,斯内普却采取了一个与他的冷漠表情毫无联系的热情洋溢的动作——他拥抱了德拉科。在别人看来,这是斯莱特林院长的赞许的表示,但是在两人的斗篷的掩盖下,德拉科却感到一股温凉的药剂浇到了自己背上火辣辣的伤口上,那是方才被火龙的酸液灼伤的。很明显,护短的教授为了避免德拉科因为受伤而扣分,便亲自出马来隐瞒这个事实。
  然后斯内普一把将德拉科拽到看台上,让他跟自己的父亲一起看裁判为他打分。马克西姆夫人、邓布利多教授和克劳奇先生都给打了十分,而卡卡洛夫在自己的老朋友卢修斯的注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九分,巴格曼先生显然万分不情愿给德拉科满分,但是在德拉科别具深意地朝他笑了一下之后,他也乖乖地给打了十分。斯莱特林的欢呼喝彩声再一次爆响,霍格沃茨的旗帜在空中飞舞。
  现在德拉科可以气定神闲地欣赏其他勇士的比赛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迪戈里采用了变形咒,用一只猎狗去转移火龙的注意力,他侥幸成功了,但是背部被严重烧伤,连头发都起了火,让一众喜爱他的英俊脸蛋的赫奇帕奇女生们担心不已;芙蓉采用了催眠咒,那是布斯巴顿学校的拿手好戏,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火龙睡得太熟,打起了呼噜,喷出的火焰恰好点着了芙蓉的裙子,让这位一向爱美的女生一阵手忙脚乱,当她走上看台时,裙裾还在冒烟,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克鲁姆采用了眼疾咒,远距离击中龙的眼睛,很精准,但是在火龙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采用这个咒语的危险性也随之显露,火龙痛苦地踩来踩去,将真正的龙蛋踩坏了好几个——他们全都采用了德拉科已经采用过的办法,于是那种对于观众的震撼力也就打了折扣,更何况,谁都没有取得完美的效果。
  只有当哈利出场后,德拉科才变了脸色——他原本以为哈利一定会像他的那个黑狗教父请教,而小天狼星一定会教给他眼疾咒的,因为那是小天狼星学生时代的拿手好戏,但是哈利却用飞来咒召来了飞天扫帚,跟火龙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魁地奇比赛——那个疤头就会抢自己的风头,德拉科在佩服之余,愤愤地想着。他不得不承认,哈利的方法不仅新奇,而且非常奏效,德拉科自己也很擅长飞行,却没有想到过这个办法,比他更懊恼的当属那位国际球星克鲁姆,倘若克鲁姆采用飞的方法,肯定不会伤到一丝头发的。
  哈利因为胳膊受了伤,得分没有德拉科高,但是德拉科的好心情已经因为这个讨厌的疤头而打了折扣。直到比赛宣布结束,观众们蜂拥下看台,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争相拥抱他的时候,他的心情才好了起来——伊芙也情不自禁地跑过来拥抱了他,但是在他回拥她,并有想当众吻她的意图时,她又轻巧地跳开了。德拉科越过人群,恰好与布雷斯的目光相遇,布雷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他也看到了方才的那一幕,德拉科向他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布雷斯拉住伊芙扭头走开了。
  斯内普教授邀请自己的老朋友去办公室喝一杯,马尔福先生却借口有事推脱了。实际上,他并没有像他声称的那样赶紧离开霍格沃茨去办自己的“急事”,而是绕过禁林边缘,走了一条偏僻的远路。在半路上,他与早以恭候在那里的穿着艳绿色袍子的丽塔•;斯基特——一个擅长在报纸上兴风作浪的女记者聊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一边深情,一边残忍


  当天晚上,整个学校都沸腾了,各个学校和学院的学生都在为自己的勇士庆祝,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也抛开了固有的冷静超然和优雅,而欢腾得像是另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被灌了不少的粉红香槟酒,当他回到寝室时,已经是午夜了。但是布雷斯还没有回来,德拉科揉了揉抽疼的额头,将自己缓缓沉入注满热水的浴缸里,他有些醉了,但是心里有个角落一直清明:今晚的庆祝会,伊芙跟布雷斯一样,一直没有出现。已经是午夜了,他们躲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伊芙坐在大橡树下的木桌旁,手腕支在下巴上,正在凝视着桌上刚刚点燃的镀金的黄铜灯。她的身后是一片绚烂的罂粟花海,如燃烧的火焰将一身白衣的伊芙衬托得恍若精灵仙子,罂粟花海的后面,是正在降临的幽蓝的夜幕,慢慢展现出了令人沉醉的静谧之美。
  一个娇憨的声音陡然在画室里回响起来:“布雷斯,你这画的是我吗?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手执画笔的布雷斯悠然回答:“我画的是十年之后的你,正在等待爱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共进晚餐,那时候,你就会有这样的表情了。”他有些神往的凝视着画作,全然不顾呵欠连天的伊芙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伊芙有些不满:“布雷斯,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你想象出来的我。”布雷斯手中的画笔轻颤了一下,画中伊芙的白裙上多了一条褶皱。他喃喃地自问:“是这样吗?”
  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伊芙害怕,于是伊芙连忙用上了在布雷斯身上从来不会失效的办法——撒娇:“就是嘛,你只顾画画,深深爱上了画中的我,却让活生生的我在这里受罪。我好想回去睡了嘛。”这一次布雷斯顺从地送伊芙回斯莱特林塔楼,但是在他宠溺的微笑后面隐藏着深深的落寞。
  这个夜晚,有不少人失眠了,但是其中当然不会包括不担心事的伊芙小姐,事实上,她睡得迟,起得更迟,第二天一早,她打理好自己来礼堂吃早餐时,发现大家的神情都有些不对,五年级的翠西•;沃伦斯小姐在直勾勾地盯着她,还不时吃吃的笑两声,而潘西对她的恨意似乎也有登峰造极的趋势,伊芙皱起了眉头,她转头问阿斯托利亚:“亲爱的,我给自己画了四条眉毛吗?”阿斯托利亚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正在研读的《预言家报》塞到了她的手里。
  梅林呀,报纸的头版并列了两张大照片,一张是哈利•;波特获胜后,赫敏•;格兰杰小姐喜极而泣的照片,照片中格兰杰小姐注视波特的眼神堪称含情脉脉,可惜的是她因为紧张而将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的血印子,给照片的浪漫情调减色不少。而另一张同样大小的照片让伊芙瞪大了眼睛——那是她自己,神采飞扬,紧紧拥抱着德拉科!照片是真实的,可是当时周围其他的同学都哪里去了?看起来就好像是两人在比赛后的一场私下约会。
  伊芙尖叫起来:“这个可恶的丽塔•;斯基特!”但是阿斯托利亚细声细气地提醒她:“亲爱的,下一版还有文章呢。”伊芙气呼呼地将报纸翻过来,噢,还有比这更加无耻恶心的谎言吗?丽塔•;斯基特在长篇大论地将德拉科的家族背景、本人魅力和高超法力大肆吹嘘了一通之后,又难以避免地提到了伊芙: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诸多构成他的幸福人生的高塔之上,又幸运地搭高了一层:他获得了同样出身贵族世家的罗兰小姐的青睐。(据可靠人士透露,马尔福先生不顾危险,执著地参加三强争霸赛,就是为了博美人的欢心。因为众所周知,淑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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