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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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侠录-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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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古宗主向来以大局为重,自然会考虑德才兼备之人。”

    ……

    一时之间。元部主殿内议论纷纷,都在为祁方这句话感到难以理解与接受。

    行部掌门骆冰迟疑了半晌,高声问道:“祁师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是关乎剑寒的声誉问题,你不要信口雌黄。”

    “唉。事已至此,就算是想隐瞒,也是不可能了。剑寒,师叔也是情非得已,本来我答应师兄,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中去的。可是,既然疯道人张方来了,那么,我也就只好将这埋藏在心中二十余年的秘密告诉你吧!”

    古剑寒早已是目瞪口呆,根本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就这二十余年,他从来没有想过古天竟然是自己的亲爹,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摇了摇头,“不,不这一切不是真的。”

    祁方嗟叹道:“剑寒,师兄在二十年前,叫我跟他一道去荡魔,到了河源县张家庄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恶魔对你娘欲图不轨,我与师兄二人将恶魔斩杀。可是,你娘因为被恶魔下了药,那是一种极强的烈性催情药物,若是在短时间内不能与男子结合,将会全身喷血而亡……”

    他说道这里,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根本没有必要再往下说下去了。

    可是疯道人张方却是哈哈朗声大笑道:“祁方,你休要说得那么好听,哪里来的恶贼,哪里来的烈性药物,我看就是你二人见我姐姐美若天仙,欲图不轨。还用编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么!”

    “哎,张方,你要是不相信,也罢,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祁方果决地道。

    “若是真想你们所说,为何我姐姐从那之后,变成了痴呆,你们说,这不是你们造的孽,是什么?”疯道人张方愤怒地吼道。

    祁方又解释道:“因为你姐姐受到烈性药物的刺激,损坏了神经,虽然师兄与她结合,挽救了她的性命。可是,已经无力回天,幸而苍天垂怜,让你姐姐怀胎十月,生下剑寒才谢世了。”

    古剑寒听着这一段令人心痛的事情,他颓然神色,一语不发。

    疯道人张方依旧是哈哈朗声笑道:“祁方,编,你继续把这个故事编得精彩一点,那么,待会你说完了,我杀你,也痛快一点。”

    祁方不愿多言,叹息道:“事情便是如此。”

    古剑寒却是倏地问道:“那么,我又是怎么上了青丘山,投在易宗门下的?”

    “因为你舅舅,也就是这位疯道人张方因为你娘的事,自幼你娘与你舅舅相依为命,见到你娘变得痴呆,他受不了这个刺激,愤然入道,疯疯癫癫,勤学武技,打算要向你爹报仇。在你娘生下你,你娘就逝世了,你爹就去张家庄把你带回了易宗。”

    祁方沉然说道,他面色沉重,对于这一段过去,俨然是不肯提及。

    疯道人张方眼中露出一股杀气,歪扭着脖子,痛楚地道:“祁方,你说完了么?你要是说完了,贫道就要取你狗命了。”

    “我已经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得明白真切了。若是你执意认为这件事是我的错,那么请你出手吧!”祁方闭上眼睛,等着疯道人张方出手击杀。

    疯道人张方冷冷地道:“二十年,二十年了,贫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姐姐报仇,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虽然古天这恶贼已经死去,但是,纵然是鞭尸,贫道断然也不会饶过他。祁方,你受死吧!”

    话音未落,疯道人张方霍然出手,双掌挥动,急如闪电,身影一闪,便窜到了祁方的面前,抬手一掌拍向祁方的心脏。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剑寒腾然跃起,一掌将祁方推开,凌然挡在了祁方的面前。

    疯道人张方惊骇之余,急忙撤掌,仅仅是掌风扫过古剑寒的身躯,亦是将古剑寒震退了十余步,方才踉跄着站稳。

    疯道人张方怒喝道:“剑寒,你想干什么?快闪开,容舅舅为你娘报仇雪恨,杀了这个伪君子。”

    古剑寒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字句:“不,不要再造杀戮了,我相信祁师叔的话。”

    疯道人张方咆哮道:“愣头青,他们都蒙蔽了你二十多年,你还要偏袒他们么?快闪开!”

    古剑寒坚定地站着,“不,你要想再造杀孽,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在这个世上,只有姐姐才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再阻拦,休怪我把你也杀了。”疯道人张方怒吼道。

    古剑寒纹丝未动,矗立在那里,毫无惧色。

    疯道人张方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抬手在掌心之间凝聚了两道气流,挥掌劈出,直拍向古剑寒的头颅,待靠近古剑寒几步之遥,化掌为爪,锁向古剑寒的咽喉。

    古剑寒临危不惧,也不还手,闭上眼睛,等待着疯道人张方掐断自己的脖子,疯道人张方满面杀气,疾影窜出,其余的人纵然想要阻止,都是来不及的。他眼中抹过一丝浓郁的杀气,唯有双掌之下杀人,方能解恨。(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章 命运

    所有站立在元部主殿的人都屏住呼吸,甚至有些人都闭上了眼,不忍心看着这疯道人张方掐断古剑寒的脖子而毙命这一惨烈场面。

    疯道人张方探爪抓向古剑寒的喉咙,倏地,似乎从这张清秀的脸庞看到了他姐姐的模样,他充满着劲力的爪锁住古剑寒喉管之际,骤然卸去劲流,抬手一巴掌掴在古剑寒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这么没出息,你就继续认贼作父吧!”

    他话音刚落,众人只感觉眼前一道疾影掠起,几个轻快地纵身,一溜烟,消逝得无影无踪,空气中萦绕着一个回响:“祁方,且留下你的狗命,贫道还会回来的。”

    众人不免长舒一口气,为这疯疯癫癫的呃道人离去感到一种轻松,整个快要窒息的元部主殿,瞬间得到了释放了那份沉重。

    木芙蓉木然地沉思着,究竟这一切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这二十年来,古剑寒与其亲爹古天同在一个屋檐下,竟然还是以师徒相称,这种亲不能认的痛楚,想必在古天的心里没少过挣扎。

    而对于古剑寒而言,这一切又来得太迟了,如今与古天是阴阳相隔。他宁可永远不知道这一切,就好像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孤儿一样。

    待疯道人张方离开后,古剑寒如梦初醒,只是这个梦,梦得太久太沉,他竟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地从梦中醒来。醒来了,一切都碎了,为什么古天不与自己相认?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祁方。祁方也是在看着他,他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凄然。迈开步子,大踏步奔跑出去了。

    “三师兄!”木芙蓉知道此刻古剑寒的心特别的脆弱。她亦是紧随着跟了出去,醉君仰头灌了一口酒,龙庭羽将折扇一抖,合拢起来,曜神武、荒裔都一道随着木芙蓉追了出去。

    古剑寒没有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眼中竟是洒泪了,脑袋“嗡嗡”作响,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朝着后山奔跑去。

    虽然说他没有目的地。但是,他是朝着后山易宗陵园而去的,他要古天亲口告诉,事情究竟是不是如同祁方所说的。

    木芙蓉担心古剑寒想不开,一路追寻而来,在木芙蓉身后,醉君、龙庭羽等元部弟子,都在保持着距离赶来。

    这元部弟子,两年前。“吴潭剑”斩龙子、“昆吾剑”夫子庭叛变,斩龙子死于古剑寒的剑下,夫子庭随着五行门的青云道人败逃易宗之后,也从未露面。

    剩余的“千秋剑”古剑寒、“金樽”醉君、“书绝”龙庭羽、“天兵剑”曜神武、“妙心道医”木芙蓉、“戎衣”荒裔以及继任的“侠剑”唐风。七人情同手足,一方面都是出自古天门下,另一方面。这七人或多或少性格等方面都有些相似,相处融洽那是自然的。

    木芙蓉看着古剑寒一路奔跑朝着后山的陵园。心下寻思:“莫非三师兄要去师尊的墓前?”这是他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因为这二十年的父子之情。当得知之时,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这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太过于残酷了。

    易宗在这一两年内,到时太平过了一段时间,唐风带领这易宗弟子这两年的特训体魄,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这之前,木芙蓉的大仇得报,然后又平复了这么两年时间。本来从现在开始,以唐风炼丹药,便可以开始让易宗弟子修炼九部功法。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古剑寒的身世横空插入,的确有点令人措手不及。但是,在这炼丹的七天七夜里,又不能惊动唐风,元部门下,当属古剑寒最为稳重明事理,其次当属木芙蓉。

    醉君虽然心思颇为缜密,但是他以酒为伴,却又是很少令人放心。现在古剑寒遇到这身世挫败,余下的就只有木芙蓉能够有能力处理事情。她是最稳重的一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目前的形势,唯有靠木芙蓉肩负着。

    “三师兄一定是去师尊的墓前!”木芙蓉看着古剑寒奔跑上了后山,走进了易宗陵园,她也是奔跑得香汗淋漓,喘着粗气,双眸望着颓丧的古剑寒,她心里甚是痛楚。

    身为手足之情的同门师兄弟,她见不得师兄弟难过,尤其是她这般明事理通达的女子。就好像当初为了帮助唐风学会“炼丹术”,不惜将处子之身给予了他,还默默地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并不是说木芙蓉有多么的傻,而是她愿意为这个家一样的易宗付出。她自然也不愿这些手足情的师兄弟们有一点难过。

    她紧蹙眉宇,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陵园,她偷偷地看着古剑寒一步一晃地沮丧神情,走到古天的墓前,双膝“扑通”跪倒在古天的墓前,垂首便是一阵悲恸。

    醉君、龙庭羽、曜神武、荒裔四人都赶至了,看着木芙蓉,木芙蓉摆了摆手,低沉地道:“此时三师兄一定很难过,我们就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给他一个人静一静。”

    醉君点了点头,拧开金樽酒壶的壶嘴,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眺望着远处跌宕起伏的群山。

    龙庭羽紧皱眉头,展开纸折扇,轻轻地摇着,这一番奔跑上山,早已是汗流浃背。虽然山涧缕缕清风吹拂,凉爽无比,但是,用着这扇子扇着,却又是另一番凉爽。

    荒裔眨巴眼睛,看着跪倒在古天墓前的古剑寒,他叹息道:“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三师兄这般伤心欲绝,他不会真想不开吧!”

    曜神武环抱着“天兵剑”,颔首道:“是呀,不如我们告诉宗主吧!”

    木芙蓉坚决地道:“不行,此时九师弟正在闭关炼丹药,他需要炼制七天七夜,若是此时打扰他,那就前功尽弃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去打扰九师弟。”

    “可是,三师兄这般……恐怕……”曜神武担忧地道。

    醉君又灌了一口酒,他虽然心里甚是着急,但是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那么镇定自若,他悠然地道:“我同意七师妹,虽然三师兄是遇到了挫折,但是,若是这点挫折都要惊动宗主,那么,我们特训这两年的就白费了。不要忘了,这两年的特训,不仅仅是练就了我们强壮的体魄,更是练就了我们钢铁般的意志。”

    龙庭羽点头赞成:“不错,若是这点困难就把我们击溃了,那么我们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又将如何度过?我们只好一起帮助三师兄度过这道关口吧!”

    木芙蓉心里总算有一丝欣慰,毕竟这些师兄弟能够团结一心,共度患难,这样就足够了。

    醉君叹息了一口气,凄然道:“只是我担心三师兄他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毕竟师尊与他相处二十年,父子同在屋檐下二十年,竟是不能相认,如今知道真相,却又是阴阳相隔,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木芙蓉顿首长舒一口气,慨叹道:“是呀,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毕竟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真不知道三师兄能不能度过呀!”

    古剑寒跪在古天的坟墓前,悲恸垂泪一阵,终于缓缓抬起头,一双呆滞的目光看着那墓碑,朦胧的视线,似乎看到古天的音容笑貌,他心犹若刀割,哽咽道:“爹,孩儿来与您相认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二十年您都不曾与孩儿相认?如今您我阴阳相隔,爹,您告诉我,究竟是命运太残忍,还是上苍太会捉弄人,您回答我,回答我!”(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跪墓

    古剑寒在古天的墓前又是一番悲恸啜泣,堂堂七尺男儿,若非心伤处,岂能弹清泪。他在易宗向来以冷酷见称,似乎从来他的表情只有一个“冷”字可以形容。也正因为其冷峻面庞,一般人也很难知晓他的心声。

    所有只知道在易宗有“一痴一醉”,古剑寒痴于剑,醉君醉于酒,。因此,若论剑道,当属古剑寒极高,若论酒道,醉君当仁不让。

    只是,这二人为人过于低调,易宗弟子当中,“吴潭剑”斩龙子、“昆吾剑”夫子庭可谓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千秋剑”古剑寒、“金樽”醉君可谓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古剑寒的剑,醉君的酒,可算得上是易宗的一大美谈。虽然在易宗用剑的人数众多,但是,古剑寒的剑如其名,寒气迫人。

    这样一个低调冷峻的七尺男儿,就这么跪倒在自己亲爹墓前,任由清泪肆掠。

    站在一旁的木芙蓉、醉君、龙庭羽、曜神武、荒裔都不禁是黯然神伤,不免都是垂首默然。唯有醉君一个劲地灌酒,无论任何时候,在醉君的世界里,只有酒才是最好的陪伴。

    不知古剑寒悲戚了多少时辰,他木然的神情,盯着那一方墓碑,凝视着那一抷黄土。他面色如同死灰般,没有一点多余的神色。

    木芙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与醉君、龙庭羽、曜神武、荒裔几人从一旁闪身出去,阔步走到墓前,她紧蹙眉宇。关切地道:“三师兄,木已成舟。别太难过了,注意身体。”

    古剑寒依旧是没有动容。那一脸的冷峻,加之此时如同土灰一样的神色,宛若那阴霾的天空飘洒着雪花,一种莫名的凄美悲壮。

    “三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毕竟师尊已经仙逝,抑或师尊有他的考虑,你要振作起来。”龙庭羽将纸折扇并拢。亦是安慰道。

    “是呀,三师兄,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们这一群手足情深的兄弟姐妹呢!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度过的。”孤言寡语的曜神武也是一番宽慰。

    古剑寒熟视无睹,缓缓地站起身,颓然的神色,一步一艰难地挪动步伐,朝着陵园外走了出去。

    木芙蓉等五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随着古剑寒走出了陵园。

    古剑寒默不作声,一步一步地朝着山涧走去,走向元部主殿。走到元部弟子卧房,走向他的卧房,轻轻地推开了门。进去后,又将门紧紧地关上。

    木芙蓉等五人跟随而至。都诧异不已。

    “七师姐,这三师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荒裔着急地道。

    木芙蓉柳眉皱起。她也琢磨不透这古剑寒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见到三师兄这么的沮丧,希望他能够度过这道关口吧!”

    醉君仰头灌了一口酒,幽幽地道:“你们回去吧,我留下在这里照看三师兄,若是他有什么异动,我会阻止他的。”

    “我留下来和四师兄一块吧!”荒裔黯然地道。

    龙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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