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有第一次心动,商月影觉得这第一次的心动简直是个荒诞的,莫名其妙的故事,但不让这刹那的心动在自己的回忆里留些什么,似乎是很糟糕的结局,明知不可能,还是有飞蛾扑火的勇气,她只能苦笑了,有时候爱情真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第44章 洗尽铅华
午餐弄得很简单,先前仍是身家百亿的女人,现在只是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家庭主妇,尽管这羹汤大部分都是金易掌勺的。
“呼呼,早就幻想过这种感觉了。”易凤白此刻成了一个很知足的小女孩儿,一双素白的藕臂从后边将金易满是力度感的腰搂着,娇小的身体贴着男人稍微有些汗味的汗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而起伏。
“别被烫着了。”金易无奈的苦笑,从来都不知道易凤白有如此的黏人,简直跟云雀那个小丫头一样,心中一动,带着征询的口气道:“你女儿知道我们俩的关系的话怎么办?”
“她支持我谈恋爱,就算不结婚,找情人也行,她的小脑袋里可不是一般的前卫。”易凤白说起自己的女儿就有些眉飞色舞,道:“以前没打算结婚,觉得养个女儿就不需要什么男人了,现在却结婚并不一定是为了有小孩,呵呵。”。
“那你女儿有没有她亲生父母的消息?”金易一边避免锅里的油汁飞溅一边问。
“她是我一个姐姐的女儿,我的家族不接受我姐姐这个私生女的事实。”易凤白冷笑道:“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了,易家的那些老不死简直是些万年老顽固,当然,我姐先天体质弱,生下女儿不久就患病去了,姐夫倒算是个好男子,将孩子带到我的学校,后来跳海殉情而去,只是可怜这孩子,出生就没了爹妈。”女人总是极易被情绪左右的,在金易的背后偷偷的红了眼眶。
“那也算阿姨了,姨娘如母,虽然我不至于能在这个年龄做一个十几岁小女生的父亲,但我不会有半点见外的地方,这个你放心。”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心中却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一出生就没了父母。
“哈——我可没有担心过这个”易凤白却笑了出来,道:“我现在除了些不动产外,倒没了别的牵挂,打算怎么安置我呢?”
“将你安置在家中,给我生个小宝宝怎么样?做个名至实归的母亲。”金易调笑了句,将最后一道菜弄到了盘子里,熄火后,又被后边的女人弄得像连体孪生婴儿似的,两个人一起转到龙头洗净手,才发现后边的女人一直在若有所思的出神。
“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很想为你生个小宝宝。”易凤白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将资产大部分都转让给了家族后,已经洗尽了铅华,没了以前在人前那种妖魅一般的惊人吸引力,此刻不施脂粉,素面如清水芙蓉一般,竟似少女一般娇憨。
这个女人!金易心中微微叹着,似成熟,似稚嫩,忽而如二八女子一般清纯可人,一会儿又是颠倒众生的那般风情万种,这是怎么样玲珑的心境。
“你没有听到嘛?”易凤白俏目一转,凭空添了几丝娇媚,不依的拉回了金易的思绪。
“娘子说话,为夫怎么可能没听见?”金易很是滑稽的来了句古腔,逗得女人差点弯下腰来,胸前深深的沟壑就在弯腰的那一刹那显露无遗,金易觉得快有些招架不住了,昨天到今天从未停止过那些快乐且劳累的运动,每一个都是让自己情不自禁,各有各的风情,简直是幸福的烦恼了,易凤白却傲然挺了下酥胸,端起最后一盘菜去了客厅的餐桌上,等金易将坐好后,才从墙角的酒柜里掏出一瓶小米酒来,对金易微笑道:“咱们懒得喝那些洋玩意,米酒暖胃,又不伤身,免得我醉的稀里糊涂的,这个正好了。”
“娘子说什么都行。”金易微笑,看女人起身为自己斟满了酒,也没有坐回对面,而是依偎在自己怀中,四目对视时,就有了千言万语在盈盈目光中细细述说出来了。
“傻看着我干什么呢?”金易忍不住一笑,别过了目光,顺手将一杯小酒喂了女人,却俯头让她嘴中的甘津喂了自己,这个初见时满腹心机,满身倒刺的女人此刻绵软如羔羊,实在可称尤物。
“看你傻呗。”易凤白甜甜一笑,移过了视线,知道这个男人实在不堪自己的注视了,饿死事小,如若自己勾引得他将自己就地扑倒那肯定浪费了这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了。
“我傻?稍微自恋一点的说,我很聪明!”金易仰脖喝了一大口酒,这种小杯小盏的不适合牛饮,自己还是适应不了这种温文尔雅的风格了。
“也是,不聪明怎么能让这么多女人变傻?”易凤白稍微感叹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的餐桌上有些沉默,有的时候沉默不代表没话说,只是心有灵犀,只需一颦一笑就能表露无遗了。
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情自然会发生,这是金易头一次走进易凤白的闺房,简洁素雅得不像她的风格,暖融融的弥漫着一种浅香,好似她的身体一般自然而清新,金易不知道在多少张双双人床上逗留过,从没有多少留恋感觉,但在这个暖融融的房间里,却觉得背下的洁白床单让他有了些家的感觉,当一个男人开始恋家的时候,代表他成熟了。
“在想什么?”易凤白伏在他的胸口涂指甲,短促有力的心跳一直在激荡她的情绪,长长的指甲没了以前的猩红。
“在想你怎么才能涂好右手的指甲。”金易微笑了下。
“我想这应该不是我的工作。”易凤白美目间露出几分调皮的色彩,嘴边的笑容很宁静,道:“曾经有个梦想,找的男人应该能给我涂好右手指甲油的。”
“呃。”金易摸摸头,有些信心不足的道:“我试试,不好看的话可不能怪我。”
“肯定不怪你。”易凤白将自己的手交付于他的掌心,轻笑道:“太丑的话,我可以将右手藏在你的口袋里,别人就不会看见了。”
“好看的话,也得藏在我的口袋里。”金易嘟囔了句,道:“古人有个啥人给妻子画眉的,现在时代发展了,成了涂指甲油了。”
当然,对女人的美丽有着很高欣赏水平的金易还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涂抹得十分均匀,易凤白素性让两只玉足也给他代劳了,以致金易从易凤白的家里出来时,已经逗留了至少四个小时,而叶轻灵留给他的地名,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线索。
打了电话问了下老头子,老头子示意不知,老赵,以及在京城颐养天年的那些老朋友一个个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回头一想,这些庙堂之上的老家伙们怎么可能知道这江湖上的事情,金易才觉得自己办了件傻事,眼前却闪过那日在海洋馆见的那个平凡女子,那种自然亲近,好似有无穷吸引力的女子在自己的脑海内一闪而过,隐隐觉得这是一个线索了,她应该是江湖人。
等车子停到了南云前边,金易走进了艺术馆,下边依旧是一次画展,廊道还是那些熟悉的廊道,前不久还在这里偷过画,金易对这里的地形还是非常熟悉的,询问了一位老师,得知莫非在画室教学之后,就径直寻去了。
这是金易第一次瞧见了莫非讲课的样子,艺术家独有的神采飞扬和专注在她的身上体现得很完美,黑板上方只是挂着一卷宣纸,这一次恰好是中国画中的人物技巧,边下笔边用比平常时候要柔和很多的声音讲解其中的技巧奥妙,对在窗外看着她的金易豪无所觉。
“艺术家都是疯子。”金易打量完人后得出了这个结论,看着这一画室的人咂咂嘴巴,一个个都是奇形怪状,男的长发,女的光头,一个个指甲长长,偏偏还有黑色的污垢,唯独莫非跟一朵纯洁的小百合似的处于这群疯子中间,让他打定了主意,还是早早将这女人藏起来为妙,实在太危险了,而且,莫非的血液里确实有疯狂的基因,怕被别人感染了。
这一站就是大半个小时,等那副画渐渐显出轮廓后,莫非算是结束了教学,眼里才有了窗外那个家伙的模样,以为她没看见?不不,她只是想晾着他打击下嚣张气焰而已,但奔向他时轻快的脚步仍是出卖了内里的心情。
金易只是笑着张开了双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莫非紧退两步,警戒的看着金易,她知道这家伙的狂放不羁比那些疯子似的预备艺术家还要疯后,只得将身躯奉上,被他拥入了怀中,否则很可能被他玩出更过火的事情来的。
第45章 上帝造人的矛盾
而两人相拥之后,里边的画室里顿时有些沸腾的气氛在酝酿,这是谁?能够让全院最孤傲,年纪轻轻便是画坛名家的莫非主动投入怀中?而且对比金易有些邪气的笑容,简直是小红帽主动给大灰狼吃掉。
这些预备役的艺术家们一般都是神经兮兮的,也不缺乏将想法化为行动的家伙,顿时冲出了好几个男生,虎视眈眈的看着金易,正准备措辞时,金易只是轻轻看了这些家伙一眼,若无其事的吻了莫非一下,该装逼的时候不装逼,天雷更会劈。
“啪”的一声,一个破烂的手套弄在了地上,一个男声已经朝金易涌去,“我要和你决斗!”
“呃。”金易将莫非当做小羔羊般藏在了身后,连目光都没有落到那家伙的脸上去,只是笑道:“你表演的道具太廉价了,没必要。”脚步发力,凭借强横的身体很容易在这群只知道玩颓废,皮肤苍白,四肢无力的家伙们的包围群中突围出来。
这个结果很显然让这一大群的人意想不到,金易如此的表态并不代表他是懦弱的,他的笑容平淡而温和,只是内心若有若无的骄傲给了另一种角度上的居高临下,对这群人说得很清楚,决斗也得建立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上,这样接受了无非是胜之不武。
“艺术馆果然是疯子的集中地。”金易叹息了下,挽过了莫非的手,却换来女孩儿的白眼儿,听她冷声抗议道:“别玷污了艺术。”
“呃?”金易反问一句,笑道:“我说错了?”
莫非却摇摇头,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好久才道:“这群人的大部分最多在高考前突击几个月就进入了美院,也许才会画素描而已,他们不代表艺术,或者说,他们代表了学校的收入,明白了么?”
金易差点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女孩竟然也懂得了这些俗物,微微在她瘦弱的肩上紧了下,才止住笑道:“有没有僻静些的地方,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
“问题是,去了僻静的地方,我怕你什么事情都谈不好。”莫非咬了咬嘴唇道,这个家伙的无耻加下流比她这一辈子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随时随地都可以吻自己……
“今天我保证只谈些纯洁的东西。”金易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道,这一天一晚之间,已经应付了三个女人儿,有色心也五色意了。
“说话算数?”莫非眼里深深的怀疑严重打击了金易,自己的人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劲了?
“可能会不算数。”金易最后有些踌躇的道:“要知道,不逗逗你可能我会觉得不舒服。”
莫非恼怒的别过头去,嘴角却微微的上翘了下,拉过他的手到了自己的寓所里,呼了一口气后,转身给他端了杯茶来,金易却有些惊讶了,本以为莫非这女孩儿定会将整个房子弄得冷冰冰的,好像冷库一样没有人情味,恰恰相反的,和普通女孩儿的房间没什么大的不同,门背后贴着明星的大幅海报,甚至墙壁上还挂着一支电子吉他,热情洋溢的气氛让他领略到了别样的情致。
“是不是让你大失所望了?踏进门在认定这里是冷库,或者是冻肉柜?”莫非敏锐的心显然知道他在惊讶什么。
“嘿,我承认看走了眼。”金易很是光棍的笑笑,往女孩儿的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躺,拖了个抱枕塞到了脑后,才舒服的呼出了口气,道:“你会弹吉他?”,印象中莫非只会弹琴的。
“会一点点。”莫非有些慌张的别过金易的视线,回头再望去,金易已经斜靠在墙角上的沙发上,手里已经有了那只吉他,随手拨弄了几下,才朝莫非嘿嘿笑道:“要不,咱们来个吉他和古琴的合作?这叫古今中外都结合。”
“没空理你。”莫非特意用不屑的语气道:“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和我谈?”
“差点就忘了。”金易一拍脑袋,才正正经经的道:“你有没有听过北山摩耶城的地名?”
“北山摩耶城?”莫非脸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沉吟了半晌,道:“这个地名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知道?”金易大喜。
“问你呢?”莫非都奇怪自己了,老是喜欢和他闹些小别扭。
“呃,我公司里的一位女同事要我去她那里玩玩,结果给了这个稀奇古怪的地名。”金易摊了摊手,微笑道:“结果就到你这里来问问情况了。”
“那个女同事姓叶?”莫非问了句,看着金易的眼睛里多了些冷意,道:“一定是你的同事?”
“是同事。”金易知道这女孩儿在吃醋了,笑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没有跟她玩过什么暧昧关系。”
“我请示下我师傅,你先坐会儿。”莫非果然是那种不善于掩饰情绪的性情中人,嘴角又有了笑容,拿着手机跑进了旁边的私人画室里,好一会才出来,对金易道:“你等会儿,我师傅会来,她可能会带你去,当然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凶她。”简直被气坏了,自己的师傅他都要杀,幸好师傅也通情达理,随便换了哪个人,估计就是一场天大的风波,自己兴许还会被逐出师门呢。
“那等吧。”金易将吉他挂回了墙上,百无聊赖的躺在那里,这些天晚上都没休息好,莫非又不是个多话的人,一旦安静下来,就有些困意。
“猪。”莫非换回了一双原木木屐,用脚丫子踢了他一下,却没提放被金易一把捉住了小足,一个不稳就仰天摔了下去,不过下边正有个肉垫子接着,虚惊一场,莫非按住心口小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是无比的安静,和这个无赖的家伙呆在一起,似乎很容易找到安全感,不管有什么危险,都可以抛给他了。
“我是猪的话,你也是。”金易老实不客气的在莫非的胸前圣地玷污了把,既然她代表的是艺术,那么自己就来玷污下艺术得了。
受到如此侵犯,莫非气急转身就打,却被金易握住了小手,明明胡子都不浅了,但还是耍赖道:“我们一起生堆小猪怎么样?”
莫非顿时两腮晕红,哼了声别过脸去,小声道:“谁和你这只大笨猪生小猪了?”,而且,还能生一堆?真当自己是猪妈妈了。
金易哈哈大笑,但接着就笑不出了,莫非难得的带些凶悍之气,用嘴按住了他的嘴巴,脸上羞红更盛,很用力的道:“就知道笑,大笨猪?”
金易只觉得肚子都疼了,腿一扬就让女孩儿压在了身下,悠悠道:“的确,笑是生不出小孩来的,还得做才行,对不对?”
莫非顿时花容失色,死命的想推开金易,可惜男人的身体沉重如山,怎么可能推得动,金易也没有用啥力气,只是懒洋洋的道:“有心理阴影?”,用屁股都能猜到,她那个有心理阴影的母亲肯定对她灌输了些负面的影响,否则不会浑身僵直,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颤抖了。
莫非无力的点点头,尽管自己想摆脱母亲灌输的阴影,她将男女间的本能行为描述得就像是女人的受难日,但不管怎么说,那些久违的恐惧又一次潮水般融入了脑内,甚至脑内都回想起了母亲自杀前那种恐怖的接近疯狂的笑声。
“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阴影。”金易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手指带着稍微的诱惑在女孩儿凹凸有致的衣物表面偶尔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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