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了作用。一个毛小子,谅他也没有多深的功力,咱们三恶人难道还怕他一人吗?”她说罢,便向门口跨步走去。
正在这时,突然间周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叶二娘也停住了脚步看去。原来乃是一队十数人的王府护卫兵丁,他们今的守护重任乃是在暖阁附近,这里娶没有多少人守着。是以这四人才畅通无阻地来了这里,但刚才岳老三被沈醉抓头发摔出那么大的声响,却是被人听见赶了过来。有一队过来,便会有两队过来,这样下去,护卫会越来越多,再迟就脱不了身了。
四人都知机不可失,互使了个眼,便都各举兵刃抢入了房中,岳老三则一手举着锷嘴剪,一手持着锷尾鞭守在房门处。众护卫一见四人,便“唰唰唰”地抽出腰间俩刀向着四人围杀过来。此时四人已进了房中,众护卫又奔房中杀来。岳老三守住门口,左剪右鞭,“喀嚓噼啪”声不断,惨叫声便也不断,一眨眼间便已被他伤了三人杀了一人。
沈醉初时想到要保护段誉不被抓走时,却也只是有个念头,并不是一定要非保着段誉不被抓走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吸了云中鹤的小半内力,但却是丝毫武功招式都不会,四大恶人中的任一人他都是比不上的。所以他也只是尽人意,听天命而已,最主要的便是想再趁机吸点儿内力。他仗着自己有凌波微步在身,并不怕被他们伤了。而至于段誉,即便自己保护不了让他被抓走,他也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所以也并不担心。摔出了岳老三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后,他便等待着再有人进来。谁知第一个进来的就是云中鹤,他先前还惦念着没把云中鹤的内力一次吸干,想不一天之内,他就又送上了门来,忍不住地便向他露出了那种笑容。没曾想云中鹤一见自己竟吓得不敢动了,自己一笑更是让他打了个哆嗦。好像自己才是恶人,他是良民一般。(小说)
随后不久听见叶二娘的话,知道他们定是都要用兵刃应敌,心中也忍不住地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开他们的兵刃。而且这么一来,势必吸他们内力的机会也是大大的减少。叶二娘还没进来,他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便是“唰唰唰”的拔刀声。知道是有护卫到来,有了后援,他便也心安了些。见四人抢了进来,他不待他们发难,便先下手为强,脚踩凌波微步向着云中鹤冲了过去。
云中鹤一见沈醉向他冲来,心中便又忍不住地惧怕,连忙挥舞手中钢抓,在自己身前舞出一团银光。不求伤敌,但求自保,不让沈醉近身。这么一来,沈醉倒还真奈何他不得。便又向着旁边的叶二娘冲去,叶二娘娇咤一声,便挥刀向他砍来。沈醉连忙跨步闪开,“唰”的一声,薄薄的片刀紧擦着沈醉的左肩而过。刀如风,一刀劈下,房中的烛火便突地跳动了一下。灯光下她面颊上的三条血痕,显得犹为可怖。反倒是俏罗叉甘宝宝,在灯下显得更加丽,所谓俏罗叉,果然是又又俏。连使剑砍人,都显得那么的俏皮。
沈醉刚让过甘宝宝的一剑,叶二娘的刀便又至。他又连忙错步躲开,谁知这叶二娘使刀极快,“唰唰唰”几刀就是连劈而至,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刀势如风,连绵不绝,若不是仗着凌波微步的神妙,沈醉怕早已死在她的刀下了。叶二娘知道他会化功,因此是出了全力的,勿要使他近不得身来,且又能缠住了他。但见灯光下一片刀光挥舞,围住了沈醉在他身边上下翻飞,但无论如何就是伤不着他。
叶二娘砍他不中,越加发起凶狠来,手中的薄刀挥舞得更疾更快。沈醉毕竟跟人交手的经脸不多,可以说完全没有。一见现在的这情形,便心慌了起来,尤其见及叶二娘发起凶狠来,脸上肌肉跳动,左右脸颊上的血痕也是跟着颤动,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起来,心中便忍不住地害怕。哪里还顾得上吸她内力,只能是极力镇定住心神,小心地踩着凌波微步,不敢有一步踏错了。现在保命要紧,他也顾不得甘宝宝已越过他们二人的交战圈去捉段誉了。
段誉见得沈醉被叶二娘挥刀困住,忍不住地便替他担起心来,口里叫道:“沈兄,小心了!”此时见得甘宝宝向他奔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问道:“钟伯母,您怎么也来了,还跟这几个恶人走在一起。他们可不是什人,全都是大大的恶人!”
甘宝宝俏脸一怒,不耐烦地道:“你废什么话,管我跟什么人在一起了?”说罢,便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手便把他提了起来,向叶二娘、岳老三与云中鹤打了声招呼。三人一见甘宝宝得手,也不敢多作停留。叶二娘立马舍了沈醉,跟着甘宝宝从窗口中跳了出去。云中鹤此时早已停了下来,正在门口与岳老三一块儿阻敌。两人见叶二娘跳窗逃走,却也不跟着她一块儿跳窗,而是从门口杀出一条血路奔了出去。沈醉待他们走后,这才停下步来,手扶着墙壁喘了几口气。
“沈公子,公子爷怎么样?”突然门外一人奔入,却是朱丹臣。
沈醉道:“被岳老三他们抓走了!”
朱丹臣在房中扫了一眼后,也约摸猜到些情况,见他手还扶着墙壁,脸也有些白,连忙问道:“沈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让他们把段兄捉去了!”沈醉叹了口气道。他确实是没事,身上没受一丝伤,脸发白也只是被吓的。(小说)
朱丹臣道:“没事就好!我马上带人去追,我看你脸不是太好,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也好!”沈醉点了点头答应,朱丹臣便又奔了出去。沈醉走到头坐了一会儿,又拿起先前放在头的酒壶对在嘴上喝了几口,心情才稍稍平定。随后便向门外走去,门口刚刚经过一番大战,被岳老三与云中鹤杀了好几人。一走近一股血腥味便传了过来,让他忍不住地有些想呕。好在尸体都已被清理走了,只剩下了几摊血迹,他憋着一口气不敢多看。出了门便连忙施展凌波微步,往暖阁那边赶去。
正文 第十章 澜沧江畔
沈醉赶到暖阁时刚好看见木婉清因知道了自己与段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后,便觉万念俱灰向外奔去。暖阁口一个同样身穿黑衣与木婉清有几分相像的人急叫道:“婉儿,你到那里去?”沈醉瞧了一眼知道定是木婉清的亲生母亲修罗刀秦红棉了。(小说)
木婉清此时心中大乱却是连母亲兼师父都不理了,也不回头转身就叫了句“你害了我,我不理你!”然后奔得更加快了。王府中一名卫士双手一拦,喝问“是谁?”木婉清毒箭射出,正中那卫士咽喉。她脚下丝毫不停,顷刻间没入了黑暗之中。沈醉见木婉清已出了院门,也不再多看暖阁那边段誉的情况,便连忙脚踩凌波微步追去。段誉既已被捉,一时也是抢救不回的。他只有连忙去追木婉清已阻拦她碰上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被他骗去,虽说便是被骗去了,最后也是会有惊无险的被救出。但两人被捉后却是会被段延庆下“阴阳和合散”,这份罪也是不好受的。能阻挡就要尽量阻挡,而且他也想先见识一下段延庆。
沈醉速度极快,粹边到了院门暖阁那边竟也没人注意到,也是因为段正淳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段誉身上,所以才没人注意他。到了门口,又有卫士出手阻拦,他也只是凌波微步一转便绕了过去。他此时身俱云中鹤的小半内力,黑暗中已能视物,出了镇南王府大门外。便遥遥看见,木婉清的身影从一对正在交手的两人旁穿了过去,急奔而去。那两人叫她,她也不理。沈醉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刀白凤与一个马脸高瘦汉子,应是万劫谷主钟万仇无疑。沈醉纵身而出,也从刀白凤与钟万仇两人身边穿了过去。沈醉此时速度极快,加之两人又都瞧着木婉清远去的身影愣神。是以虽都知道又有个人窜了过去,却没看清是什么人。
木婉清此时却是跑得十分快,已沈醉现在的凌波微步竟也一时追之不上。木婉清此时迷迷惘惘,心情万分低沉,只觉莽莽大地,再无一处安身之所。也不辨方向,奔出了大理城后便在荒山野岭中乱闯乱奔,此时突听后面一个声音叫道:“木婉清,木婉清!”叫了好几声她才听见,脑中便清醒了下,停下步来回头望去,但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奔来。身上穿着一件淡的儒衫,脚下所施展的也是段誉先前对付岳老三时所施展的那套十分飘逸出尘的步法。她心神恍忽间便以为是段誉不顾伤势追来了,心中大急连忙叫道:“段郎,你快回去吧,你身上有伤怎么就出来了?”一边叫着便一边又奔了回去。
沈醉追出大理城后,已渐渐接近了木婉清的身影,但仍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出声叫她。这一叫还真就把她给叫停下来了,却没曾想她一回身就叫什么“段郎”,敢情是把自己当成段誉了,心中哭笑不得。心道:“我哪里跟段誉像了,我可比他长得高半个头呢,真不知道这木婉清眼睛怎么长的?可能是黑暗之中她瞧见自己与段誉穿的这件样式相同,颜相近的衣服,所以才认错的吧!而且她此时心神大受刺激,已是不可以常理测之!”这身衣服是自己来的那晚住宿时,朱丹臣替他买的,当时段誉衣服也破了,所以一下买了两身。他按照平常段誉的喜捍买,所以买了两身样式一样,颜相近的儒服。他见木婉清把自己错认为段誉,却也没有出口分辨,只是想着先借段誉的名头把她骗过来再说,免得她又跑。
“怎么……怎么是你!”木婉清一奔到近前,瞧见是沈醉,不由大讶地问道。同时,眼中泛起一丝失落之,又忍不住地往沈醉身后瞧了瞧。
沈醉笑着反问道:“怎没是我了?”
木婉清哼了一声,突然怒道:“你为什么要假装段郎来骗我?”
沈醉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可没假装,明明是你自己认错的却来怪我,我可没有说过自己是段誉的话!”
木婉清愣了一下,知道确实是自己认错了,又哼了一声,问道:“那你来干什么,是来笑话我的吗?”她说完想起自己与段誉现时的关系,神情激动,脸上不由露出一种被人嘲笑,灰心失望的神。
沈醉瞧着她的样子,看着她从早上的活泼欢快气势凌人到现在的意气低沉,活着也没味道似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怕你出事,这才跟着你的!”(小说)
“哼,你有这心吗?”木婉清看着他反问道,这一问又想到中午时他在小镇上戏弄自己的事情来,心里更又来气。这一来气,却也暂时忘了段誉的事情。
沈醉笑道:“我一向都是很好心的,只是你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不好心罢了。就像你先前一直瞧着段誉是个书呆子,后来知道他是小王爷后一时不敢相信一样。”他刚说完便脸一变,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比喻不好找,非要拿段誉来说事儿。
果然木婉清一听他又提起段誉,便又想到了伤心处,心情烦闷忍不住地骂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你这个大酒鬼、大坏蛋、小、无赖!你跟着我出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现在心里肯定在笑我这个又笨又蠢又可笑的人,找了个丈夫,偏偏是自己的哥哥。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她越说心情越激动,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凄厉起来,说完又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沈醉见她这般模样,随时又有暴走的可能,正在懊悔自己说错话,又在想着该说什么劝她时。便见她突然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向他叫道:“你这个假惺惺的大酒鬼、大无赖,谁又要你好心了,你滚呀,我不要你管!”说完便伸手推了他胸口一把,然后转身就跑。
沈醉正在发愣之际,一时不察,被她推中,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才站住。见她又转身暴走,呆了一下,这才又连忙追去。他此时虽是吸了云中鹤的小半内力,但木婉清也是从小练功的,到现在也已积攒了十几年的内力,实是与此时的沈醉不相上下的。再加上她现在心情激动,发足狂奔,凌波微步虽妙,但并不是以速度见长的。书中乔峰与段誉比试脚力时,段誉也是仗着体内吸了多人的浑厚内功,并不是全凭凌波微步的。所以现在两人内力相差无几,沈醉一时间却也追不上木婉清,只能渐渐的拉近距离。
到了黎明时分,沈醉已听见了前面不远处“轰隆、轰隆”的奔腾澎湃水声不断传来,知道已经快到澜沧江畔了。他还真怕自己这冕插一杠子,好心做了坏事,木婉清想也不想就跳下澜沧江去,更加快了脚步追去。此时他与木婉清的距离已相差不多,凌波微步虽不是以速度见长,但却是一门神妙至极的以动练内的步法,是越跑越精神,不虞有体力消耗之烦恼。虽非以速度见长,却是耐力无限,乃长途赶路之绝佳轻功妙法。所以木婉清跑了这么一阵儿已是两腿酸累,速度不像先前那般快了,而沈醉却是一直保持匀速前进。且凌波微步跑一圈,内力便精进一层,所以他反而越跑越快了起来。两下一比,沈醉便渐渐地追上了木婉清,眼看只剩一丈之遥,他急赶两步,一跨步就拦到了她身前。
木婉清却没料到沈醉突然就拦到了自己身前,虽是见到了,一时却是收不住步子,惊叫一声,已撞到了沈醉身上。沈醉也不料她会就这么撞过来,呆了一下,待要反应却已被木婉清撞上,而且一下子就被撞倒在地。木婉清跟着他倒地,一下子就压到了他身上,胸前的两团柔抵到了他的胸口,嘴也不知怎么地就对到了他嘴上去。这一下子虽是意外,但也无异于亲吻了,两人立马就全部呆住,木婉清更是满脸通红。呆了一下就爬起身来,“叭”的一声给了沈醉一巴掌,骂了声“”,起身又往前跑去。沈醉兀自躺在地上又呆了一阵儿,才摸了摸被木婉清打了的脸颊,叹口气道:“终究还是被她打了一巴掌!”随后又舔了舔嘴唇笑道:“感觉还不错!”
自我陶醉了一阵儿,又突然想起正事来,立马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瞧着木婉清的身影已上了一个山头,便连忙赶步追去。上了山头,便见浩浩荡荡的澜沧江从山脚下涌过,往山脚下一看,已看见木婉清站在江边。此时朝阳初升,照得碧玉般的江面上犹如镶了一层黄金一般,景十分壮丽。但他此时却是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这景,急施凌波微步奔下山去,到了半山腰便张口大声叫道:“木婉清,你可别想不开跳江自杀呀!”
木婉清此时正俏立江边,思涌如潮,听到沈醉的大叫,不由心中十分气忿,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已快奔至身前的沈醉喝道:“你这个大酒鬼大坏蛋大,还想让我跳江自杀,我偏偏不如你愿!”
沈醉到了她身后约一丈处停下步子,听到她的话松了一口气道:“你不跳那就最后了!”说完又想起这江边还坐着个段延庆,便转着脑袋去寻他。刚转过脑袋,突然间眼角余光便瞥见一个黑影冲了过来,转眼一看,正是木婉清又扬着手要抽他。他连忙跳开一步,向着木婉清叫道:“你行了啊,打一下就行了,还要打,再打我就不客气了!”(小说)
“哼,你不客气待要怎样,你个大大,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木!”木婉清怒道。说完便又挥手打了过来,柳眉倒竖,俏脸微红,看样子好像是真生气了。
沈醉又退开一步,笑道:“你本来就不姓木!”
“那我就不姓段!”木婉清又怒哼了一声,黄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