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大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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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醉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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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明步法,而且还详细注解了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以他超人的记忆力与理解力,学起来倒也是不难。再加上看过书中段誉练习时的经验,是以他仔细仔细地看过两遍之后,便把这步法熟记于胸。到看第二遍的时候他便一边看着卷轴上所画的脚步方位,一边脚下跨着步子练习着。

    他从书中知道这“凌波微步”乃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之所以列于卷轴之末,本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全身行动与内力息息相关,到时每踏出一步,全身内力便跟着在体中转一步,决非单是迈步行走而已。如果没有内力,突然一气呵成的走将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登时瘫痪,可至走火入魔之险境。他知道自己此时身上根本没有一丝内力,所以并不敢走得太快,即便完全想通了的地方,也不敢走得太快了,只是以一次呼吸走一步的速度匀速而行。

    他照着图上所画将所有的步子都走过一遍之后,但觉神清气爽,全身精力弥漫,浑身舒泰至极,有如洗了一个舒服的蒸汽又来了次全身按摩后一般舒爽。走完一圈,停下之后,他便在脑中默想了一下刚才所走的步伐,熟记于心。然后合上卷轴不看,只靠心中记忆再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仍是按照刚才的速度走上了一遍,以加深记忆。这一遍过后,更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心中高兴忍不住地就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茅台酒。这“凌波微步”乃是以动功来修习内功的神妙功法,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自然而然的也转了一个周天。因此练习之人每走一遍,内力便有一分进益。只是沈醉此时却是无丝毫内力的,不过人之初生,却是都有一口先天之气的。平时游荡于体内各处,并不起什么大作用,然知这口气乃是人身之精华气息之所在。武者修习内力,便是调用这口精气,按照体内经脉线路修习。以体内之气吸引体外天地精气,采外气聚于己身,练得时日越多,这口气便越加粗壮深厚,聚之便是内力之所在了。所以沈醉此时虽是没有丝毫内力在身,但因“凌波微步”之神效,他每走一步,体内那口精气便也随之运转一步。待他两个周天走完下来,那口精气便已增进了许多,可以说这时他的身体内便已是练成了这最初的一丝内力了,只是他尚不觉不知而已。

    此时躺在脚下的段誉以眼角的余光看见沈醉初学凌波微步,便一步不停地按照匀速从头到尾地走了一遍,心中更是大大的惊讶。想自己学时,不知走走停停了多少回,又在许多地方苦思良想了许久这才想通,而这人却是一遍即过,比之自己不知强了多少,因此上心中是大大的佩服,也竟忘了他亵渎神仙的罪过了。只眼也不眨地瞧着沈醉连走了两遍的凌波微步,与自己心昼已想通练熟的步法一一对比,竟是一步未错。不由在心中感叹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他本以为自己就已是学习之天资良材了,想不到这人更胜过他。他这心中一佩服,便把沈醉高看了几分,不再当他是亵渎神仙之粗人了。只觉他若是能把神仙这套神妙步法发扬光大,那神仙定也是高兴的,自己就是死了也算能对得起神仙了。

    段誉这会儿一直看着沈醉在旁练习“凌波微步”,神情专注,竟是忘了肚中的疼痛了。此时渐渐回过神来,竟觉着肚中居然已不痛了。他想不透这是为什么,而且这好长时间了自己竟然还不死。正愣神想着,他嘴巴突然合拢,事出意外,舌头一时没收住便被牙齿给咬了一下。舌尖一痛,便即缩进了嘴里。他心中不由又惊又喜,又动了动手指头,伸了伸脚,发现竟都已能动弹了。既已不死,他先前所有死后的那番打算便即无用了,因此他此时竟也忘了要张嘴把那只蜈蚣与莽蛄朱蛤给呕出来,而是立马瞧向了哨沈醉手里的那副卷轴。

    此时是沈醉刚刚走完第二趟凌波微步高兴之余喝了口酒后的不久,正背对着段誉,是以段誉已能够活动他并不知道。刚要转身,他便突然听身后一个清脆的男声道:“这位仁兄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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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逍遥弟子

    沈醉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回身一看,见是段誉,他此时已站起了身正站在沈醉身后约一丈处拱手向他施礼。他刚才一直专注于凌波微步之上,一时竟忘了时间了,此时见段誉已完好站起,不由有些吃惊,但娶不惊慌,也学着段誉的样子向他拱手弯腰施了一礼。

    “请教仁兄高姓大名?”段誉先前见及沈醉学习凌波微步之快,心中佩服,是以早已不怪他亵渎神仙之罪了,所以现在说话很客气,而且总要搞清楚了对方来路才是。

    见段誉站了起来,沈醉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更见他俊秀儒雅之气。笑了一下,道:“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醉字!”

    “得其常心,物所为最之哉?”段誉张口吟道,“沈兄此名甚好,有为天地人间之最之意,有气魄!”

    段誉就是段誉,连个名字都能引段书文,可惜的是沈醉不懂,而且他也把这个“醉”字理解错了。因此沈醉笑了笑,道:“段兄理解错了,在下之名可不是这一‘最’字,而是醉酒之‘醉’,醉生梦死之‘醉’!”他说着话,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但段誉然知那是什么东西,因此有些好奇地看了看。

    段誉脸上红了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才道:“甚好甚好,这一字也是甚好,有‘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之快意!”

    沈醉笑道:“我父母与我取这名字时,可是没有想这么多的。我的这个名字来源,可也是有个趣事呢!”段誉一听之下来了兴趣,便即微笑而立,露出倾听之,示意沈醉快说。

    沈醉便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乃是因为我母亲生我的那日,我父亲喝醉了酒,因此我母亲一气之下就把我名字起作‘醉’了!到第二日我父亲想改时,我母亲却坚决不同意,我父无奈,又想了想倒也觉着这名字不错就这样叫了!”

    段誉笑道:“确实是件趣事呢!”他笑了一会儿,又伸手抱拳看着尚被沈醉拿在左手中的卷轴道:“沈兄,不知可否归还在下的东西?”

    “这个吗?”沈醉扬了扬左手上的卷轴问道。

    “正是!”段誉答道,看着那卷轴显得很有些焦急之。

    沈醉已经把这上面的所有东西都牢记于心中了,还他也没什么的,何况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他刚要走过去把卷轴还给段誉,突然心中起意,停住脚步道:“你要便过来拿吧!”

    段誉却还道他是要还的,连忙心喜道:“多谢沈兄!”当下就快步走去,张手向沈醉面前伸来。但沈醉却仍是拿着那卷轴不动,只道:“你过来拿呀!”

    段誉心中有些不快,但并未生气,又伸了手去沈醉手中拿。但沈醉却突然收手往后一缩,同时脚下斜走一步,退了开来。

    段誉并未跟上,只是不解地看着沈醉问道:“沈兄这是何意?”

    沈醉又扬了扬手里的卷轴道:“这卷轴既在你身边,想必这上面的‘凌波微步’你也已学会了。我想跟你用这‘凌波微步’较量一番,你若能追得上我,我便把这卷轴还你!若追不上吗?那就,嘿嘿……”他后面的话住口不说了,但任谁也能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段誉听他提意,又见及先前他练习“凌波微步”之速,倒也想跟他用这凌波微步较量一下。他想自己在无量剑囚房之内早已练至纯熟,而他虽然学习快速,但却是刚练会不久,未必便及得上自己。因此胸有成竹地道了句“好!”便也一闪身踏着凌波微步向沈醉追了上去。沈醉一直都注意着他的身形,见他一动身,便即先一步闪了出去。

    段誉又随后追上,急跨两步,绕了一个弯去截沈醉。沈醉不让他兜着,见他绕过来,便一转身又斜闪了开来。段誉又赶步追上,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各踩八卦方位而走。虽是你追我逐,却都是身形潇洒,有若闲廷信步一般。

    沈醉知段誉此时已是吸了无量剑内七、八个弟子的内力,比自己这身无内力是强上许多的,因此不敢在空旷之处与他追逐。把他引到树林深处,借着树木与地上大石为障碍物,左突右闪,绕着圈的跑,所以一时之间段誉倒也追他不着。但段誉也并不气馁,只是双眼紧盯着沈醉的身形,施展凌波微步去追他。并时刻注意着他脚底下用步的法子,两人都是施展凌波微步,也都是刚学不久的,自有互相借鉴之处。这一来两人倒像同门师兄弟互相切磋一样,你追我逐,好不热闹,有时本可直跨而过之时,却还故意卖弄,来个十分复杂又漂亮的步子。

    时间一久,沈醉终究是新练又无内力,不如段誉练习纯熟且又身有无量剑七、八名弟子的内力。两人你追我逐约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沈醉不敌段誉有内力之助,终究被其追上抓住了拿着卷轴的那只手臂。

    “沈兄!”段誉看着沈醉手里的卷轴呵呵笑道。

    “嗯,还你吧!”沈醉摇了摇被段誉抓住的手臂,段誉连忙放手松开,沈醉即把手里的卷轴递了过去。

    “多谢沈兄!”段誉伸手接过,十分欢喜,又向他拱手道。

    “谢什么谢,这本来就是你的吗!”沈醉笑道,又拧开右手的酒壶盖张嘴灌了一大口酒,心中十分舒畅。这凌波微步果然是不同凡响,跑了这么一阵子,不但不累反而是觉着更加有劲了。

    段誉展开卷轴看了看,又卷好郑重地收回到腰间,郑重地向着沈醉道:“沈兄,这卷轴乃是我从‘神仙’那里荡的,你既已学了这上面的‘凌波微步’,那也应当拜‘神仙’为师的!”

    沈醉知道他口中的那“神仙”也就是无量山剑湖底中石室的那个石像,跟个石像磕几个头也没什么的,何况还是个丽的石像,便道:“那自是应当的,虽然我这样趁你之危从你身上拿到不太好,但既已学了,却也是该拜一拜的!不如你这就领我去见这位‘神仙’,我在她面前磕几个头,拜她为师也就是了!”

    段誉听他说道趁自己之危拿不好,心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拿的呀,这行径可还真是不够君子呢!”又见他说这就要自己领着去像“神仙”磕头拜师,心中也很高兴,这就多了一个师兄弟了。正想答应,突然想起了木婉清,不知她现下如何了,心里十分担心,连忙道:“这拜师之事,现在却是不行的。我现在还有要事,不如过些日子我再带沈兄去向‘神仙’拜师吧!”

    沈醉这时也想起了木婉清尚被岳老三捉着,便道:“也好!”随后又故作不知地问道:“不知段兄有何要事,我左右无事,如果方便的话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办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段誉心道:“也好,他虽然跟我一样不会武功,但现下既已学会了为‘凌波微步’,到时也能帮忙缠住岳老三!”心中这样想着,便道:“如此甚好,多谢沈兄援手了!”

    “哪里哪里!”沈醉笑道。

    这时段誉突然又想起沈醉先前问他的话,当时没想到,现在却是想到了,连忙问道:“沈兄是从何处知道在下的名字的!”

    “哦,这个我是从无量剑那边听来的!我刚才在路上听见有几个无量剑的弟子说有个叫段誉的年青书生从他们那里跑了出来,他们几个便是正出来追的!”沈醉半真半假地说着,不想他再追问便转移话题故当不知地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呢?”

    段誉摇头苦笑,便把自己从被闪电貂咬中毒发倒地开始到蜈蚣与莽蛄朱蛤进了他肚租段说了给沈醉听。沈醉一听他说完,立马道:“真是恭喜段兄了!我曾听人说过,这莽蛄朱蛤乃是万毒之王,说是如若有人吃了便能百毒不侵的。那莽蛄朱蛤自己跳进了段兄的嘴里,当真是段兄的好运呢!”

    “当真吗?”段誉有些不信地问道,随即又想到自己先前被闪电貂咬中料是必死的,可能就是因为吃了这莽蛄朱蛤才解了闪电貂的毒的。

    沈醉笑道:“这个我也只是听人家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要不段兄买包砒霜试一试,一试便知!”

    段誉连忙摇头,他心中虽然已有些相信了,但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想到闪电貂段誉转回了自己先前躺着的地方,找到了闪电貂的尸身,又找了个低洼地放进去,然后扒拉了些土石埋了起来。

    沈醉斜亿一旁的一棵大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好笑地看着他埋貂,埋好后还又煞有介事在那貂的坟前低声说了一番话。等到段誉一切都弄完了站起身来,沈醉道:“段兄连只小貂竟也如此对待,想必心地十分善良。‘神仙’所嘱咐的神功练成之日,为她杀尽逍遥派弟子之命想来定是让段兄十分为难的。既然我也学了‘神仙’的武功,不如这件事情就由如我接手来做吧,也算我报答一番在段兄身上习得此神功的大恩!”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沈兄了!”段誉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是一直很为难的,他天善良,自是不愿杀人的。但若不听神仙的命令,又觉着对不起神仙,神仙在天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很不开心的。现下一听沈醉愿意把这棘手的摊子给接了过去,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他想这沈醉既已学了神仙的武功,到时再去那剑湖底的石室内给神仙磕几个头那也就是神仙的传人了,听神仙的吩咐替神仙办事也是应当的。这也不算是违了神仙之命,她可并没说不准把这武功再传他人呢!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个主意,真是笨。

    其实现下他虽然是这样想,但他便是早想到了也是不愿意旁人去看神仙的像的。而且他就是教了别人,也是教别人去杀人,他心中自也是不肯的。现今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沈醉学了这上面的武功,并自报奋勇地甘愿担此重任,他这才想到的这点。

    段誉去了心里这个疙瘩,心中高兴,又对沈醉感谢了一番,然后两人便一路说着话向木婉清被抓去的那个山头赶去。走了一段路,突然晴朗的天空打了个响雷。沈醉昨天才被雷劈了一家伙,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听打雷就吓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躲在段誉身后怯生生地瞧着天上。好在那雷声只响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沈醉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旁边的段誉见他一个大男人竟怕雷声,不由有些好笑地问道:“沈兄竟然还怕打雷吗?”

    沈醉见他一副小瞧自己的样子,不由心中有气,斜了他一眼,哼道:“我昨天晚上才被雷劈了一下,你说我再听见雷声怕是不怕!”

    “当真吗?”段誉吃惊的嘴张了老大,不过沈醉现在的这个样子,头发炸起,脸上乌黑,身上衣服也是处处焦黑,原来冒烟儿的几个地方现在倒是停了。这个样子确实是很像被雷劈了的样子,他先前还以为是被火烧了的,想不到更严重。人被雷劈可算是奇闻了,他以前虽然听人说起过,可却没遇到个真实的。而且以前听到的,也都是被雷劈了后就一下劈死的。现在却是见到了沈醉这个被雷劈了的幸存者,不由大感兴趣。上下左右转着圈地瞧了沈醉一眼,道:“沈兄可真是福大命大,被雷劈了竟还没事,当真是命硬的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兄以后一定会时来运转的!”

    沈醉笑道:“那是,这话果真没错。我现在就已得到后福了,现在这不就练成凌波微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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